不知不覺,板寸頭的眼淚已經飆了出來,自己的襠部這可是二次重創,無異於傷口上撒鹽,這種感覺讓人體驗過一次之後,寧死也不願再來了一次了,這種噩夢一般的感受,儼然成為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眼看著板寸頭就要翻白眼了,黎邈可不想讓他這麼輕易的昏過去,那就太便宜他了,於是乎黎邈二話不說衝著板寸頭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光,響亮乾脆,五個大紅印子立竿見影,為了公平起見,黎邈又在板寸頭的另一側臉上同樣來了一巴掌,把他的雙臉烘托的紅彤彤的,一邊五個紅手印,看著挺喜慶。
這兩個耳光,恰到好處了轉移了板寸頭的注意力,並且讓他體內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他整個人自然也就進入了亢奮的狀態,也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昏死過去了。
這種感覺,有些類似於提高痛閾的辦法,就是用另外一種更強烈的痛苦在壓制某一種痛苦,雖然有些拆了東牆補西牆的味道,但有時候效果確實異常的好。
舉個簡單例子,一個人牙疼,疼的受不了,這時候狠抽他個耳光,保證立馬就不疼了,因為兩個原因,第一,巴掌帶來的疼痛掩蓋了牙痛,第二,轉移他的注意力,原本的牙痛在大腦裡的反饋暫時的被抑制了。
「啊,嗷,啊,大哥,你繞了我吧。」板寸頭在地上翻起滾來,兩個手狠狠的抓著路面上的泥土,聲音是那樣的撕心裂肺,表情是那樣的痛不欲生。
看著板寸頭那模樣,黎邈心生憐憫,於是也不想在折磨他了,想看看能從他口中套出點什麼。
走到了他的面前,黎邈輕輕了拍了拍板寸頭肩膀處的灰塵,嚇的板寸頭渾身打起了哆嗦,和昨晚上霸氣的模樣判若兩人。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為什麼抓我,還有這個剛哥是幹什麼的,上面的人又是誰,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只要有半句假話,他們倆就是你的下場,請相信我,我說到做到。」黎邈輕輕的把板寸頭又一次的拽了起來。
板寸頭沒能站穩,險些再次跌倒,他顫顫巍巍的說道:「大哥,我全招,我全招啊,求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你,你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給你磕頭了。」
板寸頭竟然求饒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黎邈的面前,頭磕的那叫一個響,根本不考慮自己腦袋的感受。
黎邈往前一探腳,直接抵住了板寸頭的額頭,讓這種人給自己磕頭,絕對折壽啊,黎邈可是承受不起。
「你沒聽見我問你的話嗎?」黎邈冷冰冰的說道。
板寸頭愣了一下,立即哭喪著臉說道:「大哥,我就是替人辦事的啊,上面是什麼人我們都不清楚啊,那,那傢伙叫楊剛,是足療城的老闆,額,以前那個吟水之家洗浴城,就是他開的,我,我和軍哥都是替他辦事的,是他們讓我昨晚抓那個什麼莊曉瑩的,其他的我一律不知啊,我,我要是說半句謊話,天打五雷轟啊,大哥,你,你得相信啊。」
板寸頭坦白之後,眼看著就想抱住黎邈的雙腿。
黎邈哪能讓一個大老爺們抱自己的腿,這事一件侮辱自己人格的事情,於是黎邈後撤兩步,板寸頭撲了個空,衝著地面來了個狗啃屎。
至於板寸頭的話語,黎邈覺得基本都是實話,單從楊剛那小心謹慎的樣子上,就能看出他絕不會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手下,而且黎邈聽到楊剛就是執掌吟水之家洗浴城的老闆之後,更加確定了電話那頭所謂的黃市長,正是黃祿冠!
對於黃祿冠,黎邈的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當初為了能將吟水之家洗浴城查封,他可是親自去了一趟雲璐市政府,並且用一枚硬幣劃傷了黃祿冠的脖頸,借此來震住了他,隨後又以官商勾結為籌碼唬住了他,兩人也是因此而結仇。
黎邈更是清晰的記得,自己曾經告訴過他,自己是雲璐fly公司的老總,因為黎邈知道黃祿冠的能耐,就算不說,他也能夠打聽出來的,還不如直接坦白,徹底的讓他有所顧慮,反而不敢有報復的想法。
但問題卻同樣出現了,如果說此事是黃祿冠來報復自己,那為什麼還要費盡周折通過抓捕莊曉瑩作為籌碼呢,他完全可以去fly公司圍堵自己啊,而且還是那樣的名正言順。
所以,黎邈覺得這件事情裡,必然充滿了蹊蹺,黃祿冠要想報仇也早該報了,沒必要間隔這麼就還如此興師動眾,更沒必要下令將自己打傻,這種矛盾,不置之於死地又怎能解恨呢?
看來,黎邈要想找出事情的根本原因,也唯有將黃祿冠引出來了,否則一切謎團都將解不開。
黎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手裡還有著楊剛的手機,他不顧板寸頭望著自己的乞求速的翻從口袋裡掏出了楊剛的手機。
解鎖之後,黎邈迅速的打開了通話記錄,最近排名第一的聯繫人清晰的標注著五個大字:黃祿冠市長。
看來楊剛還是有些不長記性,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標注黃祿冠的電話號碼,不知道黃祿冠知道這事,會不會氣死,你說他標一個黃市長也就算了,這傢伙居然還標全名,生怕別人不知道是黃祿冠。
黎邈笑著把這個號碼存到了自己的手機上,然後慢慢的走到了板寸頭身邊。
「大哥,大哥,我可以走了嗎?」板寸頭驚恐的詢問者。
黎邈仰頭大笑,他覺得板寸頭真是個天真的孩子。
「當然可以。」黎邈笑著說道。
板寸頭連聲道謝,鞋子都顧不上提,眼看著拔腿就要跑,黎邈豈能讓他走的這麼順利,不等事情解決,這三個人誰也不可能輕鬆的離開這裡。
於是,黎邈閃電般的挪移到了板寸頭的身後,衝著他的脖頸就是一個乾淨利落的手刀,板寸頭毫無知覺的昏了過去,全身一軟,轟然倒地。
黎邈單手提著板寸頭,把他扔進了關押自己的那個小屋內,因為這傢伙對於自己接下來的計劃,無疑是個礙手礙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