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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活命 文 / 榕易

    更新時間:2012-06-16

    王業對這一眾西營大軍軍營中的刑罰部門的官員說明了,便是轉身對這那幾位跪在地方的神機營士兵,以及那還是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火頭軍管事看了看,隨即冷笑了聲,便對身邊的小衛兵說道:「去,把這廝給本官弄醒。可不要以為躺在地上裝死,就可以避過今日了,本官可是不管這些,今日定是要治他的罪不可。快快去尋個法子,把這鳥廝弄醒。」

    這小衛兵得了命令,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把人弄醒,畢竟此前只是在些大人後面,做些勤務之事,哪會懂得這審訊犯人之類的東西?當即便是遲遲疑疑的不曾立即動身。王業見自己都發了話了,可這小衛兵卻還是呆立在那,遲遲不見其動身,當即便是怒道:「可是不曾聽見本官的話!?還不快去!?」

    那小衛兵被王業如此大喝一聲,當即便是魂魄都嚇掉了一半,心中也是明白,今日這丞相大人來到這西營大軍的軍營中,看了諸多的不當之事,遇見了諸多的不爽之處,此時心中已經是怒火正旺盛的時候,自己若是有地方做的不好,說不定這丞相大人,一怒之下,便就會把自己也給治罪了。可是這小衛兵著急是歸著急,便是也沒想出一點辦法出來,就像這賭博的幾位士兵一般,王業只要這幾位,把這西營大軍的軍中的軍規給說出來,便就不治其罪,可是這幾位雖然是知道這是個保命的好機會,但是在這情急之下,卻又是說不出來,其實關鍵也不是在於這情急之下,關鍵是在於,這幾位的肚子當中,確實是沒有這西營大軍的軍中的軍規,你便是在是情急,這幾位也是說不出來。常言道: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可是你能讓這狗急了躍龍門,兔子急了會吃人嗎?

    這小衛兵怕是怕了,但是卻還是沒辦法,便還是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王業見其還是如此,更是怒道:「你這廝心中想的什麼,莫非以為本官不清楚?剛才見你的一些個作為,本官就已經是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心思。本官見你是個心軟之人,重情義之人,也就沒有多說你什麼,可是你這廝,卻是以為本官糊塗了不成?以為本官不治罪於你不成!?」

    小衛兵聽見王業如此說道,當即便是嚇的跪了下來,對這眼前的憤怒的丞相大人說道:「大人息怒,小的怎麼敢在大人面前如此放肆?不敢隱瞞大人,大人所說的這些,小人卻是有如此的想法。不過小人也不是那一味的爛好人,這便是能救下他們,便就救下,若是不能小人也不敢勉強。大人剛才也是說了,今日之事,定是要好好的處理好,要拿今日之事,那這幾位開刀,以在這西營大軍的軍營中,做個殺雞儆猴的效果才是,不然這西營大軍的軍營中的賭博之風,定是難以去除。大人既然都如此說了,小的怎麼會不明白大人的決議?怎麼會不明白這件事件的重要性?既然都已經是明白了這些,怎麼還會不知死活的從中阻攔?」

    「小人也是知道的,今日之事,便是小人使出這渾身的力氣,也是無法阻止了。就像大人您剛才說的那般,大人您又不是不敢把小人一同給治罪了,所以小人便是心腸在好,在是重情義,也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來救人的。何況,便是把這性命丟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他們。更是何況,大人今日之事,有著不同的意義在裡面,小人怎麼會不識時務的阻攔?所以還請大人息怒才是,小人現在如此這般,並不是像大人您所想的那樣的,卻是有原因的。」

    王業聽了這小衛兵的一通解說,覺的其說的也是很有道理,倒也安靜了下來,然後又是問道:「既然你說,你在這遲遲疑疑的不去按照本官的吩咐去做事,是有原因的,並不像本官所說的那也,那你且是說與本官聽聽,你這原因,究竟是如何?」

    小衛兵見這丞相大人的語氣,已經是被自己的那番話,給說的鬆軟了下來,看來自己的這條小命,算是暫時無礙了。擦了把冷汗,便是對這丞相大人道:「回丞相大人的話,小的聽看丞相大人您的吩咐,怎麼敢有不從之理?卻是小的此前皆是做些勤務之事,跟著這西營大軍的軍中諸位將軍後面,聽從諸位將軍的差遣,哪是會懂得這些個審問犯人之類的事情?所以丞相大人您讓小的去尋個方法,把這火頭軍管事叫醒,小的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行事啊。這下才是遲遲疑疑的不曾動身,還請丞相大人明鑒才是。」

    王業聽了這小衛兵的解釋,當即便是覺的荒唐無比,心中想到:你這樣的理由也算是個理由?把這昏迷之人弄醒,如此簡單一事,別說是你這在軍中當差的小吏,便是那挑著鑼鼓擔子,走街串巷賣東西的貨郎,那扛著鋤頭下地翻地的農夫,或許都能知道這一二種,把昏迷之人叫醒的方法,而你這在軍中當差的小吏,卻是不知道了,且不是荒唐無比?

    只是王業此時見時辰已經不晚了,今日已經在這火頭軍這裡,與這刑罰部門的管事老頭說了太多的話,扯去了太多的時間,若是在在這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與這小衛兵多扯上幾句,那下面的事情,且不是沒時間做了。當即便是覺的不耐煩,揮了揮手,示意這小衛兵也不要在說了,然後又對那管事老頭道:「你是這西營大軍的軍營中的刑罰部門管事,應該對這審罰之事,很是通曉,你便支會這小衛兵兩下,讓其快些把事情辦了,勿要在耽誤,本官還是有事情要做的。快些去便是!」

    管事老頭當即應了,隨即便是帶著這小衛兵出了屋子。不消片刻時辰,那管事老頭與小衛兵便是回來了。只見那管事老頭手上多了幾件物件,卻是一些牢房中,常用的一些審問犯人的工具,不過這些個東西,王業卻是不認識的。而後那小衛兵,手上卻是拎來了一大桶的水,看來是要用這水,澆在這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火頭軍管事了。

    兩人前後進了屋,對王業道:「大人,下官已經把這所需工具皆是拿來了。只是下官平日裡,只是指派下面的兵卒行事,卻不是不曾自己動過手,所以還需大人給個幫手,下官在一邊做些指點便是。」

    王業心中卻是想到:恐怕不是你自己不曾動過做過,應該是這西營大軍的軍營中,已經是許久不曾處罰士兵了,這一干刑罰部門的官員,估計都不知道該如何動手了才是。想是這麼想的,卻也沒有說出來。畢竟是有言在先,此前的一幹事情,皆是不與他們計較了,以後不要在犯便是。

    當即便也是沒在計較,只是對這管事老頭說道:「既然如此,你便指揮這小衛兵干便是。」說完又對其餘那幾位刑罰部門的官員說道:「爾等也去看看,今日本官定是要好好的處置這幾位。」

    眾人皆是應了,隨即便都往那幾位跪在地上的神機營士兵走去。只見那火頭軍管事,依然是死狗一般的趟在那,不見有絲毫的動彈,若不是看其面色還帶點血色,到真以為是個死人趟在那了。而那幾位跪在一邊的神機營士兵,見丞相大人總歸是發話要處置自己一干人等了,當即為了保住這性命,便是不管不顧的大聲的求饒起來。

    這幾位士兵,為了活命,可皆是把這活了幾十年,學的話語,皆是淋漓盡致的發揮了出來。把這一切的罪責,皆是往這火頭軍管事身上推,也不是不怕這火頭軍管事醒來後與自己對質了。說到後來,更是讓人覺的,這七位士兵,並不是自己要來賭博的,而是被這火頭軍管事,用刀架在脖子上給逼來的。真是讓這屋子中的其餘人等,聽了後,覺的這幾位士兵,真是無恥之極。

    這幾位士兵在在王業面前哭哭啼啼的哭訴著,只恨爹娘沒有多給自己多長一些嘴,或是平日裡沒有多學一些個嘴面上的功夫,能讓自己此時在這丞相大人面前,把自己給說成是清白的,自己是無辜的,並是不想來參與這賭博的,好讓丞相大人不治自己的罪,不要了自己的性命。

    王業見這幾位士兵,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哭訴著自己無罪,自己是被逼來的,如此一般云云。當即便覺的頭疼無比,只覺的這幾位士兵皆是男子,怎麼會像個小女子一般的啼哭?真是有失顏面。這王業卻是不成想到,這人為了活命之時,哪還會管的了那麼多的事情?有些人,為了活命,為了生存,不惜認賊作父,寄人籬下,拋去一切的自尊與顏面,只是為了這苟且偷生。這臉面什麼的,哪有這性命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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