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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522 你有深邃的眼眸 文 / 伴讀小牧童

    什麼樣的人最恐怖?不是殺人如麻的變態殺人狂,也不是萬年古板著一張臉的班主任,更不是身穿警察叔叔制服的警察叔叔。[無上神通-586.]而是那些不明真相但卻喜歡瘋狂圍觀的人群啊!

    也許是因為國內那些無知的公共知識份子的瘋狂宣傳,讓王堅一度以為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只存在於中國,但是事實卻告訴他,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在任何角落都能莫名出現。

    而楊月更是告訴他,不光是亞洲有這個習俗,就連人類的救星美利堅也是同樣,甚至在那座被炸掉雙子大樓的城市裡,當人們看到新奇或者突xing刺激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像電影裡那樣捂著腦袋尖叫著逃跑,更不是掏出手機撥打911報警,而是一個個停下腳步停下車,圍著生意外的地方——駐!足!圍!觀!

    而且相較於中國那種自覺形成一個包圍圈的圍觀來說,美帝的圍觀更傾向於探險性質,比如一輛公車突然出奇怪的響聲,這放在中國的話,人們大概會圍成一圈靜等它爆炸或者燃燒,期間抽空打個報警電話,而在美國呢……那幫圍觀群眾甚至會舉著手電筒鑽進出奇怪聲音的公車裡看著究竟。

    雖然如果真的是炸彈的話,圍在2o米外圍觀和進去探險的接過也許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但至少二十米外的人還有那麼一線生機……

    而這日本的圍觀群眾相對來說要好一點,畢竟身處在一個經常生災難的城市,沒點危機意識恐怕早就死了。

    不過也千萬別把他們想的多好,比如王堅帶著百十個穿著整齊的小平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在東京街頭穿行時,周圍圍觀的人都快把王堅給看爆掉了,甚至於還有人敢走上去看個究竟什麼的。

    這給王堅故意而為的行動帶來了相當大的不便,到達預訂地點的時間比原計劃足足慢了二十分鐘,這讓王堅實在是無言可對。

    「難道他們看不出來這些人都一臉殺氣麼?」王堅有些詫異的問著楊月:「他們為什麼會出現那種表情?」

    楊月聳聳肩:「誰讓你不坐車的,你這麼走在路上就跟這裡的失業人群遊街找工作似的,這還得虧沒有人給你塞名片讓你去演a片呢。」

    「這得要氣勢,我得告訴這裡所有人,我已經來了,有些人應該自求多福了。」

    「你這真沒氣勢,說真的,你該去接受管理培訓了,你的管理水準太前了,沒辦法想像。」楊月摘下太陽鏡,看著眼前的大樓:「沒錯了,他們現在就在這棟樓裡。」

    王堅點點頭,然後腦袋一甩,後頭大概有二十個人就跟著他走了進去,而剩下的人則開始以網狀分散包圍了這棟大樓。

    「先生先生,這是私人場所,如果沒有預約硬闖的話,我們是會報警的。」前台的小女孩不停的追著王堅,試圖阻止他們一行人的前進。但是王堅連理都沒理她,除了聽不懂之外,更多的是不屑。

    而這棟樓裡的保安想上來阻止,但當王堅身後的人「一不小心」露出腰上的手槍之後,他們都傻了,呆呆的站在旁邊一路恭送王堅一行分成兩個電梯上去了頂樓。

    隨著電梯「叮」的一聲停靠在十三層,王堅滿臉靜默的走出了電梯門,接著慢慢的走到其中一間辦公室的門口,毫不客氣的推開了門。

    裡頭的人正在睡覺,王堅用手重重的敲了敲桌子,把他從睡夢中敲醒,而當他清醒的一瞬間見到王堅的臉時,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時楊月走上去,笑著拍了拍他的臉,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打電話叫加籐過來。」

    說完,王堅捏住他的下巴,凝視著他的眼睛,緩緩的說:「還有一件事,你給我那個地址我去了,只有兩具屍體,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

    在楊月把王堅的話翻譯給他聽指揮,他的冷汗唰的一下就飆了出來,真的是很快,一眨眼的時間冷汗就已經佈滿了他整個額頭,臉色也變得慘白慘白。

    要知道王堅當時可是跟他說過這麼一句話的——她們死,你死。她們活,你活。

    現在王堅說那邊只有兩具屍體,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過了。他可不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可惡可怕的中國男人說話的可信度。這個似乎從地獄中無聲無息冒出來的男人,顯然不會是過來給他提前贈送復活節禮物的。

    「請……請稍等,我幫您核實一下。」

    楊月扭頭對王堅說:「他說讓你等等,他要開始賣隊友了。」

    王堅聳聳肩:「等他。」

    這個名叫吉川一郎的男人心裡除了恐懼就只剩下懊惱了,他明明只是一個傳話筒和代理人,現在卻要替人承受業障惡果,這讓他十分不甘心,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從前天和昨天晚上一系列的事情來看,他眼前這個中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虛張聲勢,他可是來真的啊。

    這人啊,一旦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要不會顯得特別偉大高尚要不就會因為求生本能而使那些平時可不可能顯露出來的惡劣本質得意彰顯淋漓。

    不過麼,偉大高尚的人畢竟是少,所以大部分人都會顯露自己的惡劣本質,而這本質的其中一點就是賣隊友。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旦出現叛徒,先倒霉的就是叛徒的隊友。可以說,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賣隊友只不過是一種本能,用的好則場場神ace,用的不好則被人賣到吐血而亡。

    當這個一郎接通電話之後,他看了王堅一眼,眼神裡裝滿了恐懼,但是語氣裡卻是十分強硬的問道:「xx街xx號是誰負責的?讓他來我這裡一趟。」

    他掛上電話之後,馬上變了一種語氣央求道:「大人,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傀儡而已,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放過我吧。」

    楊月呵呵一笑,扭頭對王堅說:「他在求情呢。」

    王堅眉毛挑了挑:「讓他打電話給加籐,就說王堅在這等他,如果半個小時內不出現,他就倒霉了。」

    在翻譯完之後,一郎忙不迭的給加籐將軍打了個電話,接著結結巴巴的把王堅的話轉述了一遍,然後像條狗似的恬著臉對王堅笑道:「大人,您的吩咐我都招辦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想到太君也有這樣的表情呢。」王堅冷冷的看著他然後對楊月說:「你都不用翻譯我就知道他在說啥了。」

    楊月捂著嘴嘻嘻一笑:「知道就好。」

    而不多一會兒,幾個穿得痞氣十足的人探頭探腦的走進了這間辦公室,看到滿頭虛汗的一郎之後,先是愣了愣,然後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楊月和王堅他們四個人舔了舔嘴唇笑道:「老大,是又有工作了嗎?」

    一郎惶恐的看了一眼王堅然後清了清沙啞的嗓子:「你們這些蠢貨上次是誰經手的?」

    「上次?什麼上次?」

    而楊月這時候走了過來,拿著王堅給她的照片放到這幾個人的面前:「這個女孩是你們經手的嗎?」

    這幾個小混混顯然沒有什麼沉穩的心機,只是單純的覺得既然王堅和楊月能坐在這裡跟一郎大人談笑風生,那麼肯定是自己人,所以他們很開心的承認了:「哦,是她們兩個啊。是的啊一郎大人說隨便我們處理,我們就處理了一下。」

    說完他還帶頭笑了起來,而他身後的一個人顯然要比他聰明,忙不迭的扯著他的衣角而這一郎更是面若死灰。但是他卻渾然不覺的繼續炫耀道:「放心,沒有人現那件倉庫幾十年都不一定會有人進去,所以根本不會出事的。一郎大人,下次有這種好事,請繼續找我,我會讓你滿意的。」

    這一下,這一郎的臉色已經呈現出一種死人才有的鐵青色了,喉嚨裡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眼睛瞄著盤點的王堅,渾身不住的打著冷顫……

    大概十分鐘之後,滿身疲憊的加籐的座駕慢慢的開到了樓下,他現在真的是頭疼欲裂,以他的智商他不可能看不出現在自己的處境到底是怎麼樣的。這是政治鬥爭也是暗世界的鬥爭,因為硬盤門的曝光,他現在可以說是已經到了身敗名裂的邊緣,雖然暫時他還是將軍,但是國會和軍方已經開始考慮用他來當滅火器,以消耗他而去撲滅表面上滿口仁義道德的美國爸爸的怒火了。

    而地下世界也讓他焦頭爛額,昨天開始的收網行動讓他的實力直接損失過半,可當他向天堂會求助的時候,天堂會總部卻以硬盤門當成了理由,說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易整個天堂會已經陷入了一種難以自保的危局,所以直接給予加籐一句無法支援當成了搪塞。

    加籐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天堂會要滅他,青幫要滅他,國會要滅他甚至那個陰損的中國政府也要滅他……

    這四面楚歌的境地,讓他真的是身處人生中最低的低谷,想爬都無力掙扎。而王堅的再次到來讓他清楚的看到了這幫落井下石的人的醜惡嘴臉,用中國的一句話說就是兔死狗烹、卸磨殺驢。他不是不清楚天堂會在暗中給王堅鋪路,開玩笑……天堂會和王堅可是死敵,但是天堂會會為王堅鋪路,這不明擺著要置自己於死地麼?

    所以王堅要找他見面,他當然不會拒絕,至少他還能有那麼一絲回馬槍的希望,如果這麼硬扛著,他的死期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可當他下車的一瞬間,一個人砰的一聲就砸中了他的車頂,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和第五個。那種重物落地的聲音砰砰砰的直攝人心,就連加籐這隻老狐狸都不自覺的心驚肉跳。

    「加籐將軍……是吉川一郎。」加籐的秘書匆忙的上前匯報:「這……這該怎麼處理。」

    加籐瞇了瞇眼睛,表情變的很難看。畢竟打狗還看主人,這當著主人面把狗打死,這其實跟當著新郎的面強暴新娘沒有多大的本質區別。所以加籐一下子就有些亂了,並開始對今天的對話產生了一絲陰雲。

    但他顯然不是那些沒有城府的小毛頭,他可是個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條,他知道這種場面下,任何憤怒和慌亂都會產生相當不好的後果,所以他打落了牙齒硬生生的往肚子裡吞吩咐隨從把屍體處理一下,然後自己簡單的帶著幾個保鏢和秘書就上了樓。

    來到王堅所在的辦公室時候,王堅正坐在老闆椅上,手上端著一杯日式的清茶,臉衝著玻璃牆翹著二郎腿正在看著外頭的藍天白雲。

    「哦,加籐將軍,我們又見面了。」王堅連頭也沒回:「你看,上次一別,別來無恙啊。」

    加籐眉頭皺了皺並沒接話,只是看向旁邊正在看雜誌的楊月時,他的表情突然有一些釋然:「原來是你。」

    「是啊。」楊月呵呵一笑:「是的,是我。」

    沒錯,當加籐看到楊月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這可以說是氣數已盡……氣數已盡啊。為什麼呢?要知道楊月代表著的是什麼,她可是美國爹的級警察級警察在細節上可以有一些個人傾向可在大問題上必須嚴格的守護國家利益,所以當級警察參與到這種國際事務的時候,那他們的背後必定是他們所代表國家。

    而王堅不用想了,這從他們在外頭的人就能看出來,職業軍人……而且絕對不是僱傭兵而是現役軍人。什麼人能調動現役軍人?這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吧,而看到王堅和楊月兩個人在一起那他們背後那兩頭龐然巨獸已然若隱若現。

    加籐想通這一點之後,反倒是不慌不忙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揮手屏退了周圍的小夥伴。一時間辦公室裡只剩下了王堅楊月和加籐這三分勢力。

    楊月抬起眼皮看著加籐,笑著說:「將軍當年我在西點的時候,你可是給我上過課的。」

    「是啊,那年你才十五歲,是西點最年輕的學員。我給你的成績是全優,你的軍事理論論文寫的真的很漂亮。」加籐微微笑著:「沒想到,我曾經的學生今天居然會變成我的絞刑架。」

    「別這麼說,將軍。」楊月微微搖搖頭:「其實也不是沒有轉機的。」

    加籐指著正在耍酷不說話的王堅:「是他嗎?」

    楊月不置可否,但是王堅卻轉過了頭,看著加籐:「中國有句話……」

    王堅還沒說完,就被加籐截過了話頭:「風水輪流轉。」

    不得不說,加籐是個人才,真正的人才。中國通、美國通,軍事理論專家和規劃大師,但是這人啊……講究的是個天時地利人和,佔了這三樣兒,就是個傻缺也能統領天下,要是一樣不沾的話,就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朱重八成吉思汗附身到一個人身上,他該掏大糞還是得掏大糞。

    今天這個局面,並不是加籐一個人造成的,他每一步都沒有錯,可再厲害的規劃師也規劃不了世間紛雜的意外。就跟那個老和尚說的似的:你麻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王堅深呼吸一口:「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明天是你選擇的時候。對了,你還得我東西還給我。」

    說完,王堅抬起頭盯著加籐的臉,瞇起眼睛說道:「不管什麼長生不老,不管什麼人種變革,那都是我守護的東西,除了我,你們誰也沒資格去碰它。」

    王堅摸著下巴,慢條斯理的說:「不管你是想垂死反抗一下還是想放手一搏,我都隨你,但是明天是最後期限。今天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如果是平時,加籐絕對只是會冷笑一聲,然後默默的轉身離去,接著順手找人幹掉王堅什麼的,可是現在的形勢,即使加籐還有狗急跳牆的大招,他也不太敢放手一搏,因為他認為自己還沒有到絕路,現在就使勁全力的話,似乎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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