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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264 好球! 文 / 伴讀小牧童

    「青青啊,你挺著大肚子的樣子,真的很有一副良家少婦的德行。」

    梁歡歡趴在一座剛完工的寫字樓上,背著帆布包、戴著非常科幻的濾光鏡,手上托著一把加裝消聲、消焰器的碩大狙擊槍,槍身上卡通噴圖,就連導氣保護裝置上都掛著一個小鈴鐺,看上去就像個大玩具。

    而她旁邊有肚子已經七八個月大的少婦,正拿著一副多功能電子眼睛在瞄著,嘴上還在吃著一個醬豬蹄。她聽到梁歡歡的話之後,她撇撇嘴:「要不是說搭檔是你,昨天大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一巴掌就呼他臉上了。」

    「你老公知道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麼?」

    「當然不知道,廢話麼你。我跟他談的時候,跟他說我在部隊裡是文職,反正他也蠢,看不出來。你別嗶嗶了,你廢一上午話了。」

    「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梁歡歡雖然紋絲不動,但是嘴確實沒停過:「你作為唯一一個沒受過傷的狙擊手,你在被你老公插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拔出你的三稜刺戳他頸部大動脈?」

    「你怎麼這麼多有的沒的?你是不知道我老公是多疼我,我也特別特別愛他。好了,別他媽給我廢話了。目標還有三分鐘就達到預訂點了,現在我給你報點啊,你老實聽著。」

    「風力達到四級,距離一千一百四十點九二米,你只有六秒的狙殺時間,六秒內,你需要狙殺兩個人。還有。氣溫和氣壓不用我說了吧?你自己戴著眼鏡呢。我都說了,現在要不要觀測手沒必要,我這樣也沒法開槍啊。」

    梁歡歡噓了一聲:「沒你,根本就搞不定好麼,我算彈道角度沒你精確。我要一箭雙鵰。」

    「你要啥!?」觀測手青青瞪大了眼睛:「一箭雙鵰?你瘋了?隨便一個失誤,二分之一任務都玩不成。」

    「你給我算準就行了。」

    梁歡歡的話,說起來很輕鬆,就跟放屁只要抬抬屁股似的,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個屁在大腸裡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慘烈。在狙擊手界。狙擊手固然重要,但是作為觀測手,其實佔著二分之一的份量,負責聯絡、定位、確定目標、保護狙擊手和補槍,一般狙擊手出任務都會帶上兩把甚至三把狙擊槍,其中自己一般只用一把,而剩下的兩把都是給觀測手用的。

    雖然觀測手不需要像狙擊手那麼精準。但是觀測手的反應速度和綜合能力顯得特別重要。而這也就是梁歡歡呼叫老搭檔的原因,這種公路狙擊任務,難度係數可是五點零的,連補槍的機會都沒有,只有靠觀測手來校正和預判。

    「預訂時間還有三十秒。剛才大聖給我發了信息,說情況一旦有變,馬上撤離。」青青看了看表,然後踩了一腳梁歡歡的屁股:「把讀秒器給打開。」

    梁歡歡在腰上撥拉了一下,然後她身上的一個裝置就開始發出尖銳的滴滴聲,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滴滴的聲音越來越的密集和急促。

    「別踩我新褲子,牌子的!四百多塊呢。你這毛病怎麼還沒改呢?」

    「你這麼多廢話的毛病不也沒改麼?做好準備,還有十秒。前序開道車輛已經進入視線,今天任務是什麼大人物?去個監獄還要警車開道?」

    梁歡歡這一次沒有回答,只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從一座大廈去探出頭的警車。作為一個軍人,梁歡歡在接到任務之後,並沒有問為什麼,只是簡單的瞭解了一下對方的身份和目標相貌之後就出動了。青青也是一樣,即使到了這種時候。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執行這個任務。

    而與此同時,坐在囚車裡的人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是頗為悠哉的靠著車門,跟著汽車晃動的節奏半閉著眼睛哼著歌。

    「老大,咱們大概多久能出去?」

    「最多三年。」那老大一臉得意:「咱們手上有多少老道的事,他可不是笨人。進去之後會有夥計罩著咱們的,等老三跟咱回合,咱就能在裡頭稱王稱霸了。」

    「老三那憨貨。」老二笑著搖搖頭:「等出來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把抓咱進來的孫子全家都弄掉,他娘的。」

    「這肯定是得干的,不過別急,咱總是有辦法。」

    而在樓頂的梁歡歡,此刻手指也已經掛在了扳機上,就等著車輛行駛至最佳射擊點。

    可就在這時,異變橫生,一輛車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從內道超車,就像好萊塢大片似的,當跑到囚車平行的時候,突然一個橫向甩尾,直直的挺在了囚車的前方,而開囚車的司機猝不及防,就這麼直接的撞在了那輛破長安上頭,在推了一段距離之後,因為動力原因而停在了原地。

    囚車上的警察當時就蒙了,畢竟他們送了多少趟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別說出現這種電影上才有的劫囚車,那些普通車子甚至都不願意靠近他們。

    所以當這個事情發生之後,他們甚至忘記了去打電話呼叫前面開道的警車,只是下意識的掏出配槍準備示警。

    這時候,從那輛破長安上走下兩個人,一個人手上拿著一把霰彈槍,分別從兩邊包抄了過去。這兩個人身手敏捷,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他們走過來之後,二話不說,拿出身上的錘子一把就敲破的前擋風玻璃,然後一個人用霰彈槍指住裡頭的兩個警察,而另外一個則徑直走到後面去拉開了門。

    那個用槍指著警察的人用低沉的聲音說:「下車。」

    那兩個警察雖然拿著手槍,可卻沒有勇氣和這種悍匪正面對抗,只能默默的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這光天化日下。來來往往的車輛何其多,可看到這一幕,大部分人都選擇了繞道或者是躲避,或者根本認為這是在拍攝電影電視劇,所以根本沒有人上來看上一眼。

    而那個拉開車門的人話也不多。只是酷酷的朝車上兩個人招招手:「爺的人。」

    車上那倆人一愣,然後面露喜色,那老大拍了拍自己兄弟:「你看,我還說最多三年呢,這才多久啊。」

    說完。倆人跟著下了車,接著上了那輛已經被撞得變形的長安。而另外一個正用槍指著警察的悍匪湊到那倆警察的耳邊說:「自己人。保密級別比較高,請諒解。」

    而在樓頂的梁歡歡看了青青一眼:「什麼情況?」

    「我哪知道啊。」青青:「難道是大聖?」

    「大聖哪有這麼無聊?」梁歡歡握緊手上的槍:「四顆子彈的事。」

    而青青連忙拖住梁歡歡的腿,把她往後拉了一段距離:「你忘了大師兄的事了?你衝動什麼!先反饋給大聖!」

    說完,青青打起了電話,然後就這麼看著那輛破長安呼呼的飛馳而去。而接著,和電影裡演的很像。那兩部開道的警車在一切結束之後才緩緩開回來,甚至眼睜睜的看著那輛破車飛馳而去。

    「大聖!我日你祖宗!」青青也是個暴脾氣,張嘴就罵開了:「你個龜兒子,坑老娘,老娘挺著個大肚子給你來幫忙。你就這麼坑?」

    青青急躁的時候連四川話都蹦了出來:「我日你先人喏!」

    大聖在電話裡也是一頭霧水:「什麼什麼?什麼事啊?」

    接著青青把剛才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大聖當時就沉默了,在沉默一會之後:「先收隊,任務算你們成功。」

    梁歡歡在旁邊吼叫的:「算……我算你媽比啊我操!」

    「一隊梁歡歡、張青!」大聖在電話裡一聲厲喝:「收隊!」

    「是!」梁歡歡和青青本能似的一個立正,可反應過來之後,大聖已經把電話給掛掉了……

    不過之後。倆人倒是沒什麼話好說了。梁歡歡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拆狙擊槍:「這他媽叫什麼事兒。」

    而青青也是跺著腳:「真煩躁!大聖越來越不靠譜了。」

    「我他媽……我他媽的!」梁歡歡把價值一萬多美金的多功能眼鏡往地上一扔:「煩!」

    「好了好了,姐姐請你吃冰激凌。」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梁歡歡呸了一口:「大肚子還吃。小心拉出根冰棍。」

    她們這邊糾結,大聖那邊也好不到哪去,他掛上電話之後就在會議室裡把電話給摔了,各級領導都在場,但是他毫不在意的站起身,一抹鼻子。把電話碎塊給撿了起來:「我先走,你們繼續開會。我那邊任務出問題了。」

    那幫領導早就拿大聖沒招了,畢竟是外援,所以也沒人真去說什麼,只是滿臉笑容的朝他說道:「大聖啊,年輕人脾氣不要這麼急躁。」

    「我急你奶奶個腿啊,就你們開會的時間,我都夠逮四十個小偷了,許三多都說了,要做有意義的事。」大聖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下次沒什麼大事,別找我開會。」

    也不管別人的竊竊私語,大聖甩開膀子走了之後,他感覺自己鼻孔裡都快冒火了。今天本來是跟王堅要來個雙響炮的,可沒想到最後卻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這實在是讓人太憋屈了。而他本身又是個跟王堅一樣忍不得憋屈的人,可這火氣又不知道能發在誰身上,這讓他現在幾乎處在一個爆炸的邊緣。

    所以他開上車,一路闖燈來到了朗風學校,並徑直衝進辦公室,當著何阿美和大偉的面,把王堅給拽了出來。

    「被人劫了?」王堅靠著牆,顯得有些累:「是誰?」

    「我哪知道。」大聖搖著頭:「你小子幹事夠狠啊。」

    「還行吧。」王堅捏了捏太陽穴:「現在是什麼狀況?」

    「全市的精銳都上了,從緝毒、打黑、刑偵、反恐這些部門裡抽了三十個精銳中的精銳,協同配合,就為了逮你。」

    王堅哎喲了一聲:「我身價這麼高呢?多少錢?」

    「你想怎麼著?你現在值十五萬。」

    王堅噓了噓:「才這麼點啊。」

    「內部獎勵。你別指望有多少。」大聖拍了拍王堅的肩膀:「不過你小子手腳夠乾淨啊,除了幾個腳印,毛都沒留下。」

    「腳印都沒留下,我是個好獵人。」王堅毫不謙虛:「幾天能給結果?」

    「什麼結果?」

    「幹什麼事,不是應該有始有終麼?」王堅瞇著眼睛:「我沒辦法去查。那你總該給我個交代。」

    大聖上下打量著王堅:「我有時候還真看不透你,平時像個小綿羊,現在變得這麼殘暴了?」

    王堅晃著手指頭:「這可不是殘暴,這是信仰。」

    「少給我玩這一套,今天內我就給你查出來是誰!」

    「別說我不信你啊。你現在越來越不靠譜了。」王堅聳聳肩:「我進去補一下覺,等你好消息,我會給你好評的。」

    「等會等會。」大聖拽著王堅的胳膊:「你給我說說,你昨天是怎麼幹的?我覺得特過癮。」

    王堅從口袋裡摸出一把一塊五的裁紙刀扔到大聖手上:「用這個。」

    「你這太神了點,沒吹牛吧?連我們局裡的老法醫都誇你手法極為專業,你就用這玩意?」

    「身為一個刀客,我早就人刀合一了。」王堅聳聳肩:「別鬧了。我下午還得回去應付岳父呢。」

    「那這事的後續呢?那個主謀。」

    「你覺得呢。」王堅笑瞇了眼:「就跟你想的一樣。」

    「那行,我現在就不廢話了,開查了。」

    王堅比劃了個ok的手勢:「去吧。」

    在跟大聖分手之後,王堅走回班級上,看著底下那幫各幹各的事的猴子們。他清了清嗓子:「猴子們,坐好。我給你們上一堂德育課啊。」

    「大當家,你還會德語啊!」李諾揮舞著雙手:「好厲害喲。」

    「大家還記得前幾天去山裡的事麼?」王堅雙手撐在講台上:「其實這裡頭有點小插曲。」

    說完,王堅把發現那具骸骨的事,還有她生前被折磨而死的情況都描述了出來,聽得那幫猴子群情憤慨。甚至於有幾個激動的都蹲上了凳子。

    「人,最怕的,就是麻木。」王堅靠在講台上:「魯迅先生一直痛斥的東西裡。最多的就是麻木。我問你們,你們會怎麼對待幹出這件事的人?」

    這個問題一展開,那可就不得了了,各種奇葩的答案都蹦了出來,上刀山下油鍋都算是輕的。

    「生命沒有了,靈魂還在。我們每個人都要有一些值得為之付出生命的東西。這就是信仰。」王堅面帶微笑:「美國人說伊斯蘭是惡魔,其實他們只是為自己的信仰而付出生命。我們之所以看起來可笑,是因為我們缺失的信仰,可悲的是我們自己。」

    「大當家,你要表達什麼叻?」

    「我希望你們能一直保持憤怒,一種對不公和殘忍的憤怒。哪怕是所有人都嘲笑你,說你的努力不能改變什麼,但是你們不能因為別人嘲笑你們的姿勢不好看而不去飛行。」王堅用手敲了敲講台:「你們要相信自己,任何人都可以改變世界。而且也要知道,自己種的因都會結出果。因果是等價的。你們知道其中一個兇手怎麼樣了嗎?」

    「不知道!」

    王堅微微一笑,借大聖的嘴把那個傢伙是怎麼死的說給了這幫猴子們。不過即使這麼慘烈,那幫猴子居然沒有一個為之感到惋惜,就連女孩子都感覺到理所當然。

    唯獨小金,她坐在第一排,一如既往的撐著腦袋看著她的老王,眼神裡閃爍著很莫名的光芒,讓王堅看得都有些毛毛的。

    開完了這個簡短的班會,王堅剛上樓上到一半,卻被小金給拽住了皮帶。接著小金用撒嬌的語氣說:「老王,你是壞蛋。」

    「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小金撅著嘴:「你沒把我當成自己人麼?」

    王堅蹲在小金面前,把她抱進懷裡:「我只是不想染污你的手,你是乾淨的,我……已經髒了。」

    小金也反手抱住老王:「你才是最乾淨的,你是我的一切,我是你的一部分,我不想你讓我離你太遠,我想幫你,我也能幫你。」

    說完,小金伸過腦袋想去吻王堅的唇,卻被王堅給躲開了,他站起身,拍了拍小金的腦袋:「下次我會讓你幫我的。」

    「不行,這次就要!」小金扯住王堅的皮帶,賴在地上,死都不讓他走:「不行不行!」

    「你多大的人了,還這樣。」王堅把小金給拎起來:「乖乖上課去。」

    「那我自己想辦法啊。」

    「別,好吧……等回去之後再說。」王堅歎了口氣:「快回去上課。」

    「那就這麼說好了啊,不能改了。」小金捏著王堅的臉蛋:「你要變卦了,我就……我就……其實我也不能怎麼樣,可你肯定不會騙小朋友的,對吧?」

    王堅拍了拍小金的臉蛋:「你小朋友個屁。」——

    明天總算可以有點時間了。小妹子也出院了,早跟她說過別胡特麼吃,食物中毒嚇屎個人啊。五千字,明天如果精神好一點的話,我能多更一點,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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