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戒尺發出金光,刺得人難以睜開眼;青色古木為之環繞,一排排,形成古木壓人之勢;水流於山澗,化作「嘩嘩嘩」作響的瀑布;火於古木之間,灼燒一切,焚燬一切。
五行排山尺,五行相生剋,相輔相成,全都圍繞東皇子手中的戒尺旋轉。可排開高山,可截斷河流!
就這樣,一副雪花圖在雪花劍的牽引下與以戒尺為中心的五行畫面,撞擊在了一起。
「彭——」一聲大響,僅僅千分之一秒時間,兩幅異象圖就此崩碎開來。
「呃……」
隨著喋血的聲音,一身材高大、肩負蒼天的中年男子,率先崩飛出去,手中雪花劍,差一點就此脫落。而另一方,風暴過後身著海藍色長衫的東皇子,卻毫髮無損的握尺而立。
「這……」
雄長老三人,頓時站起身。其身體前傾,看著演武場中心的一幕,眼中有著不可思議之色。
「怎麼可能?」天長老緊皺眉頭,目光盯著那傲然的東皇子,不曾想周頂天就此落敗。
「霸長老敗了?」下長老有些失神,蒼老的面容掛滿了哀歎:「他怎麼會敗了?」
中間,雄婉兒美眸中有著可惜之色。或許她早就料到此結果,依舊平靜的道:「這東皇子是十大聖體中的『五行聖體』?」
見雄長老看向自己,武皇門的老骨頭們臉上都寫滿了驚訝,東王感覺達到了想要的結果,心中喜意,不言而喻。
隨後,他笑瞇瞇的對雄婉兒道:「雄長老,你還是坐下吧。本王也對這個結果感到很意外。雖說這小子的確是五行聖體,可霸長老曾經是周族一族之長,東波怎麼能夠輕易戰勝霸長老呢?」
東王眼角斜瞟著,受傷而歸、捂著胸口的霸長老,故意如此說,好中傷周頂天。
「噗嗤……」
聞言,剛好被廉殺等人扶到高台上的周頂天,氣得驀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
東王落個正著,整張臉都被血水蓋滿。知道周頂天是借傷故意為之,他瞬間暴怒起身,雙眼死死盯著他。
愣了一會兒,東王卻終究是沒有動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後,他面容有些僵硬的道:「霸長老,本王看你還是回去好好養傷的好!」
「哼。本王敗是敗了,不過卻不像你這等唯恐天下不大亂的小人——口蜜腹劍!」周頂天冷哼一聲,於東王面前啐了一口血水後,在廉殺的攙扶下,一屁股坐在了原來的位子上。
「霸長老,你沒事吧?」雄婉兒走近周頂天,關心道。
「我沒事,只是讓皇門蒙羞了啊!」周頂天有些內疚的道,「沒想到此子這麼厲害,鬥技與體魄,都如此強大!」
「霸長老,你又何須自責呢?」天長老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事已至此,皆是天意啊!」
毫無疑問,周頂天是四大長老中最強的人,只有他一個人是王者,手持聖器都敗了,那麼有誰還能勝過東皇子?已經盡力,的確也無可厚非。
「這東皇子,在東皇門皇血池中淬體一個月,沒想到其本身便是,十大體質中最為強橫的五行聖體!」天長老擔憂的說著,見諸位長老都心情不好,一臉失望,於是看向演武場道:「算了,我們還是聽天由命,看看接下來的皇子比試吧。」
演武場中,東皇子手持戒尺,並未離開,而是等著另外兩門的皇子來自由挑戰。其嘴角,上揚,一臉風光的樣子,很是享受四周修士崇拜的目光,以及沸騰的歡呼聲、稱讚聲。
這皇子爭霸賽,乃是每個皇門出動三位皇子,可以自由挑戰擂台。每個門派最多三名皇子,若都落敗,那就失去了掌管「三寶地」的資格。最終站於演武場的門派,那麼就享有皇門間特殊權利。
凝皇門,自然有凝無心、冷無情二人;東皇門,也自然包裹東皇子雨東波。
而這兩個門派的皇子傳人,都夠多,而且很強大,全是玄階八星涅槃境以上的強者。
至於武皇門,沒了聶晨風,風雲無霜三人也證明成為叛徒奸細,消失不再。現在的武皇門可謂是「人丁稀薄」、「無人出征」,連王者般存在的霸長老都敗於東皇子戒尺下,那還有誰能拯救皇門,逆轉局面呢?
「怎麼辦,雄長老?」
下長老神識顫動著,向三位長老傳音。
「本指望晨風一人,能獨霸擂台,為我武皇門贏得榮譽。」天長老雙眸中有著些許失望之色,道:「可惜啊,他在這關鍵時候,竟然生死未卜……」
「唉——」聞音,周頂天長出一口氣,並未多說什麼。
雄長老面色依舊,處事不驚,但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卻犯起了難:神老,劍王,木王,林撼城等人,身為老一輩的人物是不能參戰的,至於十殺隊,只有含笑的修為最高,現在是玄階八星涅槃境,但也絕非那些皇子的對手啊。
曾為七大皇門之首的武皇門,沒落至無可出之「兵」,真是眾人的一大悲哀!各修士見此隱約察覺到什麼,都心有所歎……
沉默良久,在雄婉兒這個精明的女人都毫無敵對之策時,含笑一步邁前,道:「娘,長老們,我含笑願請命出戰!」
看了看個長老,含笑排眾而出,目光停在雄婉兒的身上。
聽言,四大長老頓時一愣,隨即面面相覷,而雄婉兒更是果斷否決道:「不行,你是女兒家,並非我皇子,怎麼能夠出戰呢?」
「若是傷到了怎麼辦?」
「娘!」
含笑執意。背負一把魔法弓,一身黑色披風顯得英澗颯爽,黑色的皮褲,緊貼兩條性感的大腿。見之給人的感覺,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
「是不是皇子,還不是四大長老們你們一句話的事情,他們辱我武皇門,身為您的女兒,不可龜縮於人前!」含笑粉嫩的薄唇微動道,「晨風少主不在,十殺隊都是由我掌管。如今我皇門無人,我躬身力行!」
聽她一番話,武皇門長老們都議論紛紛,有的還感動得老淚縱橫——他們身為皇門長老多年,如今見到皇門被欺辱到這種地步,心裡都憋著一股火,卻因實力不夠而無可奈何。含笑身為一個女子,尚且敢這樣無畏,這讓他們心生愧疚,暗地決定要更加努力的修煉……
「雄長老!」東王適時的催促道,不放過絲毫能打擊武皇門信心的機會,「你皇門的皇子也該出戰了啊!」
剛才武皇門間的商討,東王倒是也沒聽到,見其苦尋無人,他心中更是冷笑連連:哼,本王今日就不信逼不出你武皇門那位太上長老,借此探你虛實,待會門主大戰,我看你雄婉兒還怎麼辦!
聽言,在雄婉兒皺著兩葉黛眉時,含笑擅自做主徑直朝演武場飆射而去。姣好的身材,在黑色勁衣的承托下,更加凸出;披風破空,自有一番女王威嚴。眨眼間,她已經穩穩停在演武場中心,與東皇子對峙了!
「含笑,你……」
雄婉兒呼喚,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話到嘴邊,終究沒說出來。
她知道這含笑的性格,很是倔強,與自己當年年輕時一個樣。她又覺得當年有些對不起含笑,所以也只能由著女兒,前去打擂了!
「呵呵呵,含笑姑娘確定要率先挑戰與我?」東皇子雙唇一抿,顯得很謙讓的樣子道。
「廢話!」
對於敵人的諂媚,含笑直接兩個字回應了他,令得東皇子啞口無言!
見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副「找死」的模樣,東皇子心中征服欲*望更加強烈起來:既然那周仙兒失蹤,得不到你仙女,那麼舀你林含笑來玩玩,還是好的!
想罷,東皇子已經手握戒尺,向林含笑拍了來。
戒尺樹立,不是砍,而是「拍」,可見他無意傷她。
因為傷了嬌滴滴的美人,玩起來有所美中不足,就沒什麼意思了嘛。
怎麼躲不掉?含笑美眸中戒尺放大,見其直斬自己的小腹,她終於明白這東皇子的強大。
不過,倔強的她,又怎麼會這麼輕易認輸呢?靈氣猛地幻化為玄者雙翼,她竟是不顧身體損傷朝天上飛了去。
「咻咻咻……」
接連遠程射出三支魔法箭,每一箭,都直穿地面東皇子的胸膛!
「嗯?」
勁衣女子竟然朝天上飛去,準備遠戰自己,東皇子笑了,笑得很是自得。待到強大的魔法箭快要接近胸膛時,他才動了,揮動戒尺,「彭彭彭」三聲,便將三箭都當飛出去!
「噗嗤……」
突然,一聲切肉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東皇子連忙摀住流血的胸口,後退幾大步,狀若瘋狂的道:「呃……臭女人,竟然敢用匕首暗算我?」
不錯,正是剛才含笑借那三箭,飛刀躲藏箭後,前三箭讓東皇子「大意失荊州」,飛刀趁其鬆懈猛時刺中了他的胸膛!
看看她一身裝扮,背背魔法弓,小腿勁衣皮褲上,有著幾把匕首,就知道她善於行刺了!
「嗯?」高台上,東王臉色陰晴不定,怕那一匕首就要了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天才的命,大亂自己的計劃!
一邊,雄婉兒倒是玉臉更加凝重,看這演武場,無奈的一聲歎息道:「若沒一擊殺死這東皇子,恐怕笑兒這樣做,傷了他,反而會徹底激怒東皇子啊!」
諸位長老,驚訝之中還未緩過神,果不其然,東皇子便不顧疼痛一手扯出了左胸的匕首。隨後他右手迅速點穴,立即封印住湧血的傷口,將眸光投向對面凌空的女子,狠厲之色一展無遺。
「哼!」
含笑一招佔據上風,並未驚慌,而是準備再次開弓,射出魔法箭。
「啊……」
突然,就在她玉手剛剛拉開弓箭時,從其背後虛無空間中,那突兀消失的東皇子剎那來到她身後,大手鉗在了她的雪白玉脖上!
「笑兒……」雄長老玉臉大變,起了身子。
「含笑……」天下幾位長老見此一幕也是驚駭萬分,準備隨時出手相救。
「小美人兒,你果真夠狠辣啊!」
而此時,東皇子詭秘的在含笑耳邊笑道。說出這句話時,他自然是神識傳音,怕天下修士知道了影響自己的聲名!
感受到脖頸間炙熱的鼻息,以及帶有傾略性的目光,含笑怒不可遏,手腕兒間的飛刀適時飛出,直穿身後男子的眼睛。
「啪啪……」
東皇子大手一揮,將兩枚小飛刀輕易夾在指間。
「吃一塹,長一智,難道你以為本皇子,還會再上當嗎?」
東皇子大手夾著她,已經戰勝,並未馬上放開她,反而是身體往前靠了靠,都快貼到女子豐滿的翹臀了:「王者一星橫空虛度,就算是那聶晨風前來,我也照殺他不誤!」
身後男子的異樣,想趁機蒙蔽天下人佔自己身體便宜,含笑心中一陣噁心,終於皺眉道:「我已落敗,你放開我啊……」
「哈哈哈,放開你?」
東皇子「正色」,一笑道:「雄長老凝王等幾位裁判還沒發話呢,我放你作甚?」
說著,他的下身再次前移,硬起的東西就快貼在她的兩腿間:「放了你,我胸口的傷需要哪個女人來撫平?」
「找死——」
突然,一恐怖的二字從天際滾滾傳來,引得空間一陣陣顫抖。晴空萬里,竟是卻似響起了悶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