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兒捂著小嘴,跑回洞中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這時候木紫馨剛剛「探路」回來,看到她臉有淚痕的樣子,所以問道:「仙兒妹妹,你怎麼了呢?」
聞言,周仙兒有些慌亂,轉過身,連忙用玉手擦了擦淚水道:「沒……我沒事,就是剛剛出去走了走。」
「嗯。」
疑惑的點點頭,木紫馨向裡洞中走去。她知道她有心事,既然她不願說,那麼自己又何必強求呢?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算來,這也是聶晨風昏迷兩個月了。
他雖未醒,但神識卻像出了體般自由的遊蕩。準確的說,他是潛意識的昏睡,做夢。
夢中:
他與柳惜月對峙,柳惜月帶著淚痕卻聽了赤玄主的話,猛地持劍刺中向自己的心口,不是說以他的修為來不及反應,而是來自於他心靈的震撼而失神。
緊接著是,許震背叛自己的一幕,狼牙棒狠狠地砸中自己胸前那一寸劍口,讓自己傷之又傷!
昔日的好友,他如此相信的二人,可是去了一趟中都後時過境遷,他們竟然選擇背叛自己,或許說不上是背叛,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芸芸眾生各取所需而已!
他知道,這二人是發現與自己的差距越來越大,門派陣營又不同遲早都會持刀相向的。特別是知道真實身份後,柳惜月和許震更是變了人。究其原因,太過複雜,想得聶晨風腦袋都要爆炸開來!
「你們如此對我,到中都,我一定要討回來啊!」
夢中,他咆哮著,一直陷於一種傷痛中。
而外界的木紫馨,伸手為他擦下額頭的汗水時卻是無意看到,脫去上衣的他心臟部位時大時小,起起伏伏,「咚、咚、咚……」像是要一不小心就爆炸一般!
這可將她嚇壞了!
「晨大哥……你是想到什麼傷心之事而激動了麼?」
「千萬不要啊。否則,古字也難以護住你的心臟,而那道傷口,反而會再次裂開啊……」
木紫馨眸子中,有著一抹凝重,檀口微張,生怕剎那間身下的男子,便傷勢加重而身亡!
聶晨風這次受傷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皮肉傷,其根源來自於五臟六腑,再加上精神上的「枷鎖」,所以兩個月了他都未曾醒。
「晨大哥,你睜開眼看看紫馨……」
「看看紫馨啊……」
「半年了,自你去中都取無妄業火尋聶族聖器已經半年了,半年你都未曾見到過紫馨,難道你不想念紫馨嗎?」
說著,她枕在他的胸口,玉手撫摸著他心臟的部位,溫柔的為他安撫著躁動的心臟。
「晨大哥……紫馨還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啊……」她話語哽咽,「你千萬不能有事,紫馨告訴你,我們已經將你帶到了七彩山脈,七彩湖就在上方,你還要尋找煙絮雪呢。」
「求求你快醒醒吧,嗚嗚嗚……」
「你看看你,把人家周姑娘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她為你留了下來,周伯父也沒有走,可是你這樣一直不醒叫他們怎麼辦?」
「那些殺手,會隨時找來。我們可不能在此地逗留了啊!」
木紫馨說著說著,眼角已經滾落出淚水來,從眉角下的鼻樑,靜靜的淌著。
「是啊。大仇得報,我怎可如此就寂滅呢?好友背叛,四邪門還對我武皇門虎視眈眈啊!」
「不行,《武皇斗經》給我運轉!『君臨大地』,修我五臟六腑!『用兵如神』,復我奇經八脈!『北斗七星』,助我手腳四肢……」
夢中,飄蕩蕩的聶晨風像是聽到什麼呼喊,緊接著,兩滴晶瑩的淚水滑過自己的心間,感覺如此溫潤,如此熟悉,於是他心中猛然咆哮了,盤腿而坐,虛幻的他竟然運轉斗經修煉起來。
「晨大哥……紫馨很愛你,很愛很愛,你快醒醒,看看你的紫馨呀!」
「紫馨沒有爹娘,沒有親人,木龍被那狠人逼死了,王婆婆也……嗚嗚嗚,紫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能就這樣狠心地丟下紫馨不管啊……」
「你說過的,你要為紫馨尋找復顏草,駐顏花,為紫馨恢復容顏,可是這些我都不在乎,什麼容顏,那些我都不要,我要的是你醒來,你給我醒來啊!!!」
她哭得聲嘶力竭。
兩個月來面對他的不言不語、生死未卜,她受不了,受不了他這樣不說話,受不了自己說那麼多他卻一個人「沉默」!不是說她過於脆弱,而是指長達兩個月的為他治傷、無微不至的照顧,得到的最終卻是他依舊如往昔的昏死。心臟那傷口,甚至還有惡化的現象,這讓一個女人怎麼能承受得住?
一朝麗人閉關去,半年後醒來不見,深愛人。
如今他生死未卜,如此的落差,不得不說對於她太過殘酷!無親人,無朋友,被他帶出闖蕩四方,雖心性淡然,可是這是基於他在她身邊,永遠陪伴在她身邊的情況下。
然而此時,美眸失神的她卻絲毫不知道,身下抱著的男人全身正在發生著異樣:金光大盛,心臟那道劍痕,加上被狼牙棒砸得微微凹陷的地方,逐漸得被金光所修補,修補,肉在長出來,傷口以看得見的速度在癒合……
「晨大哥……你醒醒……嗚嗚嗚……」
「嗯——」突然,一聲若有若無的呢喃應答著她的話語。
聞聽此音,木紫馨頓時一愣。
止住抽噎的她,連忙往上抬腦袋,一看,卻發現那剛才還沉睡的白髮少年竟然睜開了眼,正呆呆的望著自己!
太過驚愕,太過欣喜,太過夢幻,讓她一時而無語凝咽。
「紫……紫馨……」
他似乎毫不驚訝她在自己身邊,面色平靜。
因為這兩個月來,他的神識都彷彿在遊蕩,潛意識聽到了她每天的訴說,知道她已然醒來救了自己,更知道她就這樣一直陪伴著自己,照顧著自己……所以自然明白昏迷的三個月來所發生的一切。
「晨大哥……你……你醒了?」木紫馨良久才出言。
反應過來的她又連忙將玉手抬起,慌亂的察看他心臟部位,卻發現那些傷痕片刻不到都好了,她這才放下了心來,確定他的確還活著,自己不是在做夢!
「呵呵呵,是啊,醒了。」
他伸出大手摸著她玉臉的肌膚,細膩而溫潤,於是嘴角微彎道:「醒了啊。你每天這樣深情的呼喚,你說晨大哥能不醒嗎?」
聽他說著木紫馨美眸凝視著他,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問道:「這些你都知道?」
「嗯!」
見他應答,從來都很淡然的自然美女也紅了臉。
微微低下臻首,她嗔怒道:「你醒了都不告訴人家,還偷聽我的話,真的好壞的……」
「我壞?」
聶晨風心中有些鬱悶,我剛剛才醒好不好?
不管這麼多,他將她輕輕往草蓆上一帶,將她往上抱了抱,她的頭好放在自己的手肘上,這樣才能更近的看看半年不見的女人!
「嗯。」
很乖巧的送了送上身,她便躺在了他的手腕兒間。
四目相對,她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凝視著他的眼睛。
他也看著她,打量著那張半年未見的玉容:明眸皓齒,玉臉無瑕,細膩的毛孔,凝脂玉露,女子一掃先前的那一絲羞赧與不安!
隨即他,動情的左手從其腰部緩緩地上挪,到了她的右臉上,最後停在了她脖頸邊的秀髮間!
沉默良久,二人默契使然的,並未打破相逢對視的那一種美感。
「紫馨……」
「晨大哥……」
片刻後,二人同時說話了。
「嗯你先說……」聶晨風應答著。
「喔。」木紫馨輕輕皺眉道:「王婆婆她……」
「死了。」
聶晨風見她主動提起,說道:「當時劍王已經回天無力了,他明明知道耗費生命本源來救她也根本難以救活,可還是做了,換得一頭蒼老的白髮!」
聽著眼前男人這樣說,木紫馨眼神複雜,看著他的臉。
「你還不是這樣做了?」
「你是指……」
「你肯定也知道這個結果,還是拿出了地品起死回生丹,甚至,四葉續命草給劍王!」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
「不是呢。只是說晨大哥也為王婆婆做出了些什麼,這樣問心無愧就行了。不過我還是……」
「你還是來晚了?」
「嗯……」
點點頭,木紫馨眼中有著深深的悲傷與內疚:「木龍慘死,王婆婆又離我而去了,她是我最最親的人,怎麼也要離我而去了呢?」
見懷中的女人心很痛,他情不自禁地左手摸著她的頭,輕輕攬過,吻著她的明眸,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晨大哥……」
明顯感受到抱著自己的男人的關心,她身體朝他身邊靠了靠,將額頭抵在他的下巴上。
「不是還有晨大哥嗎?王婆婆的死,也不是你的錯……」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在其耳畔道:「無論發生什麼,晨大哥也不會丟下你的!我在,就行了!」
聽著男人的誓言,她選擇無條件的相信。
自從將身體交給他的那一刻,她便愛得義無反顧!
「對了紫馨,你突破王者二星自然境了?」
聶晨風轉移話題,抬著她圓潤的下巴,道:「怎麼那麼強?能和羽溪副院長對抗一擊?」
聞言,女子也不再悲慼,而是看著他道:「沒有呢,我只是王者一星行者境而已,之所以能夠出手對抗他,還是因為氣息沉沉浮浮,不穩定。剛一閉關出來,又夢到你全身是血要離我而去,所以我就……就……」
「所以就發狂了,激發出潛能?」
聶晨風笑笑道:「好了呢,反正你已經是一位王者,這是不爭的事實。看來以後,我得將你帶回武皇門去為我,鎮守一切啊!」
「武皇門?」木紫馨微驚,抬頭凝視。
「是啊,你不願意去?」他臉上掛著笑容。
「不是呢。晨大哥去哪裡,紫馨就去哪裡!」薄唇濕潤,她一開一合的道。
聽她如此的話語,他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那份情,於是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女子。
草蓆上,他的頭埋在她三千髮絲間;她身材高挑而勻稱,性感卻不失肉感。
柔軟的身體,富有彈性的柳腰,溫暖彼此而交換著熱量。
漸漸地,他的下身不自覺有了反應。
「紫馨……」
「嗯……」
她溫柔的應答能融化世間萬物,自然包括一顆男人的心。
「半年不見,你說夫妻之間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呢?」
聞言,她疑惑的抬頭,頓時看到的是,他凝視著自己的炙熱目光以及那一份愛戀。
「啊……你……」
她輕嗔,嬌羞不已,臉紅著將臻首再次抵在他的脖頸間,檀口微開而呼吸急促,修長的脖頸已然紅了一片。將玉手緊環住他的後背,她聽到如此赤果的情話,心中想著還只有他能說得出來!
見她如此算是默認,他心中一喜,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晨大哥……你的傷……」
「不要緊的……」
他比猴子還急,**焚身,哪管他什麼傷呢?只要不是小弟弟受傷那麼神馬姿勢,都可以擺得出來!
於是乎,三下五除二,內衣內褲滿天飛,就差女子的褻衣了。
然而,他卻沒有動她的衣服,反而是奇怪的將自己給扒了個精光——他知道,自己在「做那事」的時候容易出汗,所以先涼快下準備呆會持久點兒……
「紫馨姐姐……」
就在聶晨風光著屁股,大手從木紫馨柳腰間滑過,準備來到她的胸前覆蓋上那兩團令人**的酥胸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洞外傳來,令得他頓時一愣,更衣都來不及……
「啊——」
緊接著,便是仙女的一聲驚呼,她看到他的「小屁屁」在外面不怕「著涼」,的「曬著」!而他的那隻大手正覆蓋在她紫馨姐姐的臀部上——那分明就是「抓」的姿勢……
「死色*狼啊——」
(恢復正常更新,時而一張,時而爆發,根據風起時間吧,反正是早上七點,要麼晚七點,原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