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風迅速地將地品起死回生丹收進法戒中,其動作之麻利,像是生怕台上的女人反悔了似的。
然而,他卻是說了一句讓眾人都目瞪口呆的話:
「門主之位,還是算了吧!」
「你……」
雄長老聞言氣急,飽滿的胸部在薄薄的黑紗下湧動著,若是邪惡一點,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那種乳*峰引人血脈噴張的顫動!
「唉!」
雄長老瞪了他良久,最終卻是歎息了。
眾人也都疑惑不解,特別是周仙兒。她知道這白髮少年來武皇門的目的不正是為了當上皇門門主嗎?可是眼前門主之位唾手可及,他卻拒絕了。這,怎叫人怎能不驚訝?
「呵呵呵,我還是當我的皇門傳人吧!」聶晨風笑著道,「至於門主,待我從東洲回來再說呢。」
聞言,眾人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剎那明白這風皇子的苦衷。
原來他是擔心著要報大仇,身為門主若是死於東洲,豈不是要惹得天下人恥笑?
這樣想著,聶晨風的形象又在眾人心中高了一大截,若說剛才都還有人不滿他當皇門門主、覺得太過草率唐突的話,那麼他剛才之言,則完全擊碎了眾人那些負面的想法!
「這樣麼?」
雄長老輕擰細眉,看著他沉思著。
「好吧,如此也行,不過,你既已為皇門傳人,來日這門主還是要即位的。」
最後,她一錘定音道:「你雖為風皇子,在未即位門主之前統帥三軍,權利僅次於我之下,高於天下二老!」
說罷,雄長老一揮手,一道金光便向聶晨風射來,一看,乃是一塊刻著「武皇傳人」四字的金色令牌。
在那金光飆射出的時候,眾人也都羨慕的看著他。郝然,這塊金牌可不那麼簡單,還有著它的特殊性!
對此,收過令牌,聶晨風心中苦笑:「這雄長老,是死了心也要把我綁在武皇門上啊,這次可不能拒絕你這女人了啊,要不然,過了就不好了。」
「對了。雄長老,如今這霸長老已死,那麼他的位置由誰來繼承呢?」聶晨風躬了躬身,抬起頭看著高台上的女子道。
見這風皇子說出心聲,眾人也都看向雄長老。
「這……」
雄長老有些為難,一時還真難以想到適合的人選,不過,她心中卻是有著一個想法,那就是等著含笑的血脈被激發,修為提高了,便將其輔為霸長老之位。
「這樣吧。這霸長老之位暫時先留著,等你回來之後再進行定奪!」霸長老看向聶晨風,又掃視眾人道。
「好吧。」
眾人也都只能這樣了。
「如今皇門本身危難已經徹底解決,三正門的傳人凝無心,冷皇子、東皇子也都在外面等著你呢。」
雄長老總結道:「今日大會便就此接過,有什麼事私下說吧,回去好好修煉!」
「是」
眾人聞言,知道這場風波便結束了,所以也都紛紛退出大堂,有的人想要趁機巴結一下聶晨風,卻是被聶晨風身邊的幾個好友擋住,只得悻悻的離開而這些人,郝然便是周仙兒、含笑、十殺隊了。
一出大堂,冷無情率先飛上高台來,冷冰冰的道:「恭迎武皇門門主啊!」
「門個屁的主!你就別開我玩笑了。呵呵呵」
聶晨風見這冷無情雖然面色無波,卻是知道他在開玩笑,只是以他冰冷的性格,卻是講不出這麼動聽的笑話!
一旁的凝無心見到這白髮少年出來,並沒有走上高台搭訕,而是美眸噴著火,她可沒有忘記眼前男子給了她一巴掌!特別是當其見到那人身邊的白衣少女時,她更是氣憤,那日這周仙兒如此羞辱她,凝無心心中不由得妒火燃燒。
身後站著諸位長老,背負一柄大尺的東皇子也沒想到是今日這個局面。
這聶晨風,竟然深得武皇門器重,看來自己不能與之為敵啊!
稍微一思量,東皇子便主動的走上高台,笑道:「呵呵呵,恭喜晨風兄位列皇門傳人之位啊!」
見到來人是東皇子,聶晨風一愣,隨後漠然的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嗯?」
東皇子聞言,臉色一變,緊皺著眉頭。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聶晨風是在故意忽視他呢?在天之裂痕中,他可是兩度與之交手啊,二段地獄,還有三段地獄的幽冥湖泊!
「該死的臭小子啊,不待見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心中發著狠,東皇子並未表現出來,繼續道:「我乃東皇門的東皇子,已經是東皇傳人了,和晨風兄有過一面之緣!」
「哦」
聶晨風點了點頭,將聲音脫得老長,而後轉過面朝著周仙兒道:「少主夫人,我們走吧!」
「什麼?這白髮小子竟然無視我?老子亮出身份他竟然轉過身去對他的女人談話?」
藐視,赤果果的藐視!
「大膽白髮惡魔!」
台下的幾位長老見到自家傳人受辱,怒不可遏的衝上來準備抬手便將眼前的白髮少年鎮壓,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武皇門的傳人!
如此,也可以看出冷皇門的囂張、勢大!
「住手!」
東皇子的聲音頓時止住了三位老人,轉身狠戾的道:「晨風兄,見你沒事,那便告辭吧!」
聶晨風右手中能量氤氳,準備一招將這幾位老不死的擊飛,卻見到東皇子一臉鐵青止住他們,頗為好笑道:「哈哈哈,不送啊!」
下台的冷無情看他還絲毫不當回事兒的、得意的一把抓著身邊仙女的玉手,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不過在這武皇門,他卻是不敢撒野,只得對身後的三位老人發著火:「我們走!」
凝無心也氣得銀牙緊咬,帶著幾位長老不甘的離開了此地。
至於冷無情,則是被聶晨風邀請到了金童峰。
十殺隊、周仙兒、冷無情等人在一起吃過飯後,聊了很久,整個金童峰終於才安靜下來。
而此時,也到了午夜時分。
冷無情說是有事,所以並未久留,怕那凝無心又是要向門中長老告狀了!
含笑冷眼看著眼前的白髮男子,所有的情感都不曾表現出來,正欲走,卻是被他叫住。
「含笑,你過來!」
又是這句話,又是相同的口吻。
昨晚,他便是這樣叫自己過來強吻了自己,難道今日又要如此,好將身邊的仙女氣走?
不過想是這樣想,她心裡卻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少主有何吩咐?」
儘管心裡不願,含笑還是如此問著。
「呵呵呵,你以後也不必叫我少主了,你的身份可要比我尊貴呢。乃是雄長老的千金,萬一哪天傳出去了,這可不好!」
聶晨風看著眼前身著披風的冷艷少女,對她還是有那麼幾分好感的。
「那我該叫你什麼?」
她淡然,硬巴巴的如此問著。
「叫風皇子,或者晨風大哥吧!」
他說著,將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還「晨大哥」呢?怎麼不「風哥」呢?若是被別的男人看到他這樣調戲小妹妹,還不一巴掌抽飛過去?
「嗯!」
含笑點點頭,逕直道:「若是風皇子沒什麼事兒的話,那笑殺就告辭了!」
聞言,聶晨風頓時噴血。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懂情調啊?還叫「風皇子」,難道不知道叫「風哥」或者是「晨大哥」更親熱嗎?
「呵呵呵,下去吧。說不定你娘親還等著你呢!」他看著她,道。
「她不是我娘親!」
含笑倔強的說著,而後看了一眼旁邊不曾說話的周仙兒掉頭便跑掉了!
「這……」
眾人都走了,只留得聶晨風和周仙兒兩個人在大堂中斜側而坐。
此時,夜突然變得很安靜,很安靜,靜得能夠聽到二人心跳的聲音,以及那加速的呼吸!
「你受了傷,我先下去了。」
周仙兒只覺得靠近他一側的玉臉漸漸地發燙,發燙,有些微紅,她忍不住的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起身便準備離開。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留在他身邊反而為他帶來那麼多的麻煩,在昨夜,她將整個事情都完整的想過了,覺得很對不起他,在被邪無霜關押的一夜內,她更是想明白了很多……
「別走!」
他的聲音很弱,聽在她耳裡卻惹得她心裡小鹿亂撞!
「他是要道歉嗎?」
「是要留住我嗎?」
「還是要向我說他……」
在這一刻,她想了很多,很想就此逃掉,可是那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令得她原本晃動的兩條**都是僵住了!
見她並未離開,在門口的月光籠罩下嫵媚動人,他從木桌旁起了身,緩緩地向她走去。
「塔……」
「塔……」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也越來越緊張。
想到今日他為了自己不惜一切大戰邪無霜、霸長老,她的心就感動得淚汪汪的。這,證明他還在乎自己,昨晚將自己氣走也絕對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她不笨,相反還聰明得緊,所以剎那明悟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管自己是不是長得像煙絮雪的影子,他能為自己去死,這一點也足夠了!
隨著他的靠近,她的脖頸在發紅,感受著那炙熱的呼吸在自己的耳邊吹著「大風」,她有種頭暈目眩、全身酥麻的感覺!
近了,更近了!
……
「他這是要吻自己的脖頸嗎?」
她不勝嬌羞!
月光下,玉臉一片紅霞。
隨後,他的大手從她的背後環住了她的柔腰。
稍微一觸碰,她的身體便如遭雷擊,顫抖!
「呵呵呵,你在想什麼?」
突然,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將她差點動情的神經拉了回來。
「沒……,沒……」
她不敢轉身,怕面對他。
「說,那邪無霜沒對你怎麼樣吧?」他有些嫉妒的道,又有著調笑之味!
聞言,她頓時一愣,隨即扭過面,差點親吻到他的嘴!
鼻尖相碰,熱量互感,她卻準備一巴掌給他扇過去,但卻被他迅速地抓住了玉手手腕兒!
「啊色*狼,你放開我……」
她習慣性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