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小子居然為了救一個女人而將被雷劫劈死!」一旁的冥皇子帶人來看到了這一切,臉上的嘲諷不言而喻。
「是啊。這白髮惡魔自作孽,不可活啊!」妖月公主扭動著蛇臂,嫵媚的一笑道,一張蛇臉美艷的令人害怕。
另一邊,武皇門的武皇子笑著看著天空上靜立等死的白髮少年,歎息道:「唉,只是可惜了他身上的這麼多寶貝啊。」
「呵呵呵,那把刀想必毀不了,不過四葉續命草等就……」眉心有個「東」字的東皇子道,那張英俊的臉總是帶給人以錯覺。
「轟隆隆」
說時遲,那時快。那道黑色的地雷閃電終於拉扯了下來,伴隨著無盡的風暴和雲團。
「轟」龐大的氣勢頓時令得學員們身體後仰,整片空間都在顫抖、崩塌、毀滅。
突然,就在閃電要接近聶晨風的頭頂、將其白髮激盪得四散飄起時,那只三丈龐大的魔手居然動了!
它,快若閃電般的籠罩在聶晨風的頭頂,瞬間將其護在了手掌之下,長長的紅色鬃毛遮蓋著他的全身,令得眾人都無法看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卡嚓」
「彭」
驚天動地的閃電直接將那只龐大的魔手劈飛出去百來丈遠,全身冒起了濃濃的黑煙,魔手劇烈的抖動著,顯然是遭受了無與倫比的重創!
「啊」有人驚叫出聲。
「什麼?」有人嘴巴大張著不可思議的看著這發生的一幕。
震驚、錯愕,凶悍的雷劫過後是全場死一般的寂靜,甚至靜得只能聽到眾人心提到嗓子眼的呼吸聲!
除了那躲在人群中的瘋老頭和那白髮副院長外,所有學員的眼睛全都瞪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了那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幕!
「呃……」
聶晨風吐著鮮血,儘管被這突然奇來的魔手握著而護住,剛才被萬物鍾反哺好的身體還是開始逐漸的破敗。可見,這初級地雷劫是多麼的恐怖!
「魔手老兄,多謝你了啊……」他好不容易醒過神來,喘著粗氣兒感激的道。
他大手在被包裹中撫摸著那似乎血脈相連的它,此時卻沒有一絲害怕,竟是將這有著靈性的魔手當做人來看待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和我有關的東西,在關鍵時候一定會心有靈犀的救我的。」聶晨風激動萬分的道,甚至眸子還流出了淚水。
不得不說,大難不死的感覺真好!
他彷彿能夠深深的體會到這魔手的悲慼,甚至感受得到在這魔手身上曾經發生的磨難!
「難道是因為我們都被視為惡魔、同病相憐的緣故嗎?」他自問著,疑惑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們命運如此的相同,有種血脈相連的親切?」
太多的疑問充斥著他的腦海,他那已經乾涸多年的雙眸居然為了一隻魔手而再次濕潤了。
他知道剛才絕境逢生一切都是因為它,更或許它在他身上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看到了自己當年被天下人追殺的同樣遭遇。
「很可能,你這隻手的主人,便是被這樣封印的吧?」他咬著嘴唇,苦澀的道。
就在聶晨風心中感觸萬分的時候,包裹著他的魔手的皮逐漸的掉落了下來,那絲絲縷縷的鬃毛也逐漸的開始化為飛灰。
最後,整只魔手也開始縮小,片刻後居然化為了一尺龐大。
緊接著,在眾人驚愕萬分的眸光下,它飄動著竟然覆蓋在了起身而立的他的右手上。同時,一個神秘古老的卍字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他茫然的看著自己這只外表毫無變化的右手,一股掌握天地的力量在心中洶湧澎湃著。
他知道,只要自己心意一動,那麼這只右手便是毀天滅地的存在,一定比剛才魔手拍下來的威勢還要巨大!
此時,他藍衣翩翩,白髮飄然,雖然得到了這只神秘強大的魔手,但是堅毅的臉龐卻並未帶有絲毫的欣喜。
他甚至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像是這魔手從另一個自己身上割下來的一般。
那是一種疼痛,淡淡的,輕輕的,但卻此生雋永!
就在這時,望著他驚異萬分的眾人終於沸騰了,一片片歡呼聲不由得響起!
因為剛才,這白髮少年完成了連王者都不敢輕易涉足的「英雄救美」之事,而且救的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中都學院的八大長老之一俗稱「天下之唯一絕色長老」的兌水一!
這讓數千觀戰的學員怎能不激動?怎能不興奮萬分?
不管他是誰,不問他來歷,更不看他那帥得有些過分的長相,就單憑他救了她,所有的學院學員便得對其刮目相看。
甚至,這些學員還沒有對他所得到的「古魔之手」有什麼非分之想,反而覺得是他應該得到的。
不過,白髮老人的一聲大喝令得眾人的議論頓時停了下來。
「安靜!」
白衣老人話畢面容無悲喜的一步步走到聶晨風面前三丈處停了下來。
老人額骨很高,雙臉有些頎長,他仔細的打量了下他後,對眾人一擺手。
「他,便是昨晚盜寶之人!!!」他的蒼老聲音清晰的響起。
「嗡嗡嗡『
浩大的音波不知道是因為能量太過巨大還是消息太過駭然,令得所有學員剎那張大了嘴巴,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神色。
「什麼?他怎麼可能是昨晚盜寶之人?」一位女修士皺著眉頭道。
「是啊,他修為不過玄階三星頓悟境而已,沒有那等實力使得八卦玲瓏塔的封印鬆動啊!」近旁的一位男子道。
「糟了啊,這下這少年可要被長老會裁決了啊,他這次可是創了滔天大禍,雖然他剛才救了兌水一長老呢。」另外一位女修士俏臉複雜,糾結的道。
「你還別說,昨晚逃跑之人還真有些像他,特別是他剛才救兌長老時的靈氣化翼更像了。」一位男子道:「昨晚我可是看到了的啊。」
「是的是的。我敢打賭他便是那位盜寶之人。」一位背闊劍的男子道:「昨晚我也在場,不過說來這少年的飛行速度可真是令人驚訝,貌似兌水一長老消失在學院的時候還沒能追上呢!」
「唉!這可怎麼辦呢?原本還想等這白髮少年下來與之結交一下的,這下倒好了,好事壞事都讓他給做絕了!」
「那可不是麼?這次學院損失慘重,他即使救了水一長老也彌補不了他犯下的滔天大罪。」
「嗯。這白髮少年要完蛋了啊,副院長可是一個從來不徇私枉法的人,儘管這少年有那資格被招攬到我學院。」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人群中傳來了一聲驚疑:「我怎麼越看這白髮少年,越覺得他便是東洲傳聞的白髮惡魔聶晨風啊?」
「轟」
頓時,這個話語像是一個玄者金丹爆炸了一般,在人群中炸開了花!其實這聲音並不大,只是一提到那「聶晨風」三個字太過敏感而已。
更何況在這中都,人們早就聽聞過東洲聶族之人聶晨風偶得傳說中的雪飲狂刀,斬殺了一位王者分身,後來被跨洲之箭射中差點身隕,最後和其深愛之人煙絮雪被兩位王者逼入七彩湖……
「一人孤刀斗王者」、「魔刀一怒斬地龍」、「攜清揚以令混亂長老」、「持魔刀以抵王者之怒」、「挑戰勝而求茅屋」、「擾亂國主之招婿」、「佳人隕落懷香吻」、「大戰東府府主冷無情」等等之類的事情,哪一件不引得整個東洲而為之轟動呢?
更何況在這消息靈通的繁榮中都,眾人對其事情簡直是如數家珍。當然有很修士也抱著疑問與嫉妒,想要掠其鋒芒。
就在眾人將聶晨風一件件的事情都拿出來談論的時候,白髮老人輕微咳嗽了一聲道:「你就是聶晨風吧?」
聞言,不知道怎麼的,聶晨風總是感覺眼前這位老人對自己有什麼偏見,或是敵意,那種感覺他也說不上來。
「是的。」他略微皺眉,毫不避諱的道。
「昨晚盜寶之事是你做的吧?」白髮老人逼視著他的眼睛,強大的王者氣息微微側漏。
「是!」聶晨風依舊如此道。
他的話引得下方一陣陣騷亂,雖然早就知道這白髮少年乃是昨晚的真兇,可是當親耳聽到從其口中說出真相時,他們還是一驚。
「呵呵呵,很好。」
白髮老人笑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位老人很是和藹可欺。
聶晨風明白自己今日有大難了,不過他握了握右手,也不在意:「哼,想必你這老頭也不是個正人君子,什麼狗屁副院長,就憑你那眼神本人就知道你並非一個好人。」
「怪不得偌大的中都學院,看起來還沒有我混亂學院強大呢。」
「你是自裁還是要老夫親自動手?」
最後,白髮老人淡淡的說道,眸子中帶著對他的深深厭惡。
自從得知這白髮少年的真實身份後,這副院長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剛才所說之話令得八大長老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