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浩瀚而充滿未知的蒼茫大陸,巨龍嘯聲震天,白虎咆哮九州,木晶封印古獸,妖魔鬼怪縱橫世間。
這一天,天朗氣清,明日懸掛。東洲東帝城一小山脈處,一略顯單薄的黑衣少年雙眸深邃,眉頭微皺,筆直而立。他長歎一聲,而後取出後背的闊刀狂砍了起來。
風飄飄兮塵飛揚,雲淡淡兮眸寒光。
闊刀揮舞斬神殤,還來無奈抖素裳。
「唉!為什麼,為什麼啊?蒼天何在,我晨風恨你,有朝一日,必然屠天啊!為什麼要讓我的娘親生病,為什麼家族中的人不拿出人階雷虎虎膽給娘親治病?難道我聶晨風對不起家族嗎?或是因為青年比賽上我贏了族長之子聶世水,而族長你怕我威脅到聶世水的族長大位嗎?我恨啊!」
這朝天咆哮的少年便是聶家家族的絕頂天才聶晨風,但卻是被家族眾人所排擠,因為他的父親聶震天曾經破格任族長大位時得罪了他的長兄聶震宇。三年前,聶晨風的父親親自去七彩山脈為聶晨風的娘親尋找良藥,不知道何故,便再也沒有回來。後來,家族中派人去尋找,卻都是風蕭蕭兮易水寒,一去不復返。
傳言,七彩山脈乃是一處禁地,有著未知的凶險,想必,所去之人都是死在了裡面。聶晨風曾經苦苦哀求要去七彩山脈尋找自己的父親,可是都被族人喝斥了回來。
有一次,聶晨風偷偷跑出去,可是他的三叔聶震行卻急忙阻止了他道:「晨風,好孩子,三叔知道家族對你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心生記恨,你的父親臨行時叫我轉達一句話給你,那就是『晨風,無論發生什麼事,記得勇敢的活下去,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你現在實力低微,去了七彩山脈誰來照顧你生病的娘親?要是你死了,你對得起你的父親嗎?」
聶晨風聽聞,終究是沒有前往七彩山脈。
就這樣,老大聶振宇理所應當的繼任了族長之位,而聶晨風的這位族長叔伯對這對母子甚是不好,也不看重聶晨風的天賦,甚至加以打壓。聶世水便是這族長之子,他與聶晨風從來都是水火不容,因其在家族青年大賽上得了第一名,便十分嫉妒聶晨風的修煉天賦。
這一次,母親病危,需要人階雷虎虎膽來續命,但是家族卻對此不予理會,說什麼也不肯拿如此貴重的東西來給聶晨風的娘親治病。
甚至,族長聶振宇還凶狠的對求藥的聶晨風道:「小兔崽子,你娘親即使吃了這人階雷虎虎膽也不能完全好,這種虎只有七彩山脈才有,何等的珍貴?你那不聽話的父親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你這又是何苦呢?要不是你三叔庇佑你母子,老夫早就將你逐出家族了,哼!給本王滾回去!」
聶晨風聽聞此話,怒火中燒,眉頭緊皺,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叔伯竟然是如此的不念舊情。於是他瞞著自己的娘親與族人,終於是一個人前往傳說中的七彩山脈了。
所以,才有了這黑衣少年在這小山脈揮舞闊刀,仰天咆哮的一幕。
「娘親,您等著孩兒,我一定為您找到人階雷虎虎膽,一定要等著孩兒啊!」一身黑衫的聶晨風心中咆哮道,而後徑直朝東帝國西面的七彩山脈進發了。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人階一星的聶晨風終於是來到了七彩山脈下。
只見整個七彩山脈都被七彩雲霞所籠罩:
雲霧繚繞,飄飄乎如人間仙境;
霞光萬丈,渺渺乎如天降祥地。
「呃,這麼高啊?又這麼浩大,我要怎樣才能找到雷虎呢?管它的,先上去再說吧!」聶晨風自語道,而後背著闊刀向綿延的高山進發。
「也不知道父親當年身殞在了哪裡,這裡怎麼看也像是人間仙境啊,怎麼會是死亡絕地呢?不過父親當年修為登峰造極都遇難了,看來我得小心了,取了人階虎膽就馬上走。該死的,為什麼偏偏只有這七彩山脈才有雷虎啊?」聶晨風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而後繼續向山脈深處走去。
這幾天的趕路使得聶晨風疲憊不堪,皮膚被火辣的陽光曬得黑黑的,在途中,他發現了數股強大的氣息,但是卻都遠遠的避開了。畢竟,自己的修為不夠,若是遇到山中的猛獸,自己還不夠塞牙縫。
黃昏時分,聶晨風終於是登上了其中的一座山頂,於是四處打量了一下,準備稍作休息。
「娘親,您一定要等孩兒取回虎膽啊,我不會放棄的。」聶晨風自語道,而後盤腿而坐,閉目養神,準備恢復鬥氣。
可就在這時,聶晨風突然感覺有人在靠近,於是起身而立。
「咦,怎麼這荒山野嶺還有一個女子啊?難道是妖怪所化不成?糟了,應該是的!」
聶晨風看到不遠處一絕美的白衣女子正單純的望著自己,雙眸中儘是迷惘。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飛奔而逃,畢竟這七彩山脈乃是一處禁地,平常沒有人敢來此地,何況這都快到晚上了,天知道那是不是一個人。
聶晨風屏住呼吸飛一般的逃離了這座山,但是令其驚訝的是那個白衣女子竟然緊跟而來,而且似乎還是半飄著來的。雖然是一絕美的女子,可是聶晨風真不敢相信那會是一個人。
「該死的,還真遇到鬼了嗎?」聶晨風邊逃邊鬱悶的道。
那個女子白衣飄飄,臉上蒙著一層白紗,長髮披肩,好奇的打量著瘋狂逃跑的聶晨風,檀口中卻是道:「咦?這是傳說中的人麼?怎麼這麼熟悉?」
聶晨風隱隱間聽到白衣女子的話語,嚇得汗如雨下,一口氣跑出了幾里開外,來到了一個光禿禿的懸崖邊,終於是停了下來。
「喝喝喝,該死的,終於是甩掉她了,千萬別追來啊!」大口喘著粗氣的聶晨風還一陣後怕的道。
可是,人生總是禍不單行,就在聶晨風慶幸逃掉女鬼的追蹤時,突然,一聲虎嘯傳來,恐怖的音波將崖邊的碎石都震落了下去。
「吼」
聶晨風聞之連忙回頭,只見一頭一丈龐大的雷虎正朝著自己齜牙咧嘴,一尺大小的尖牙寒光閃閃。
聶晨風一驚道:「我汗,雷虎終於是找到了,可是可是也沒必要來一頭這麼強大的黃階雷虎吧?糟了!」
紫色的黃雷虎前爪不停地在地上抓扯著,而後一聲吼叫,後腳一蹬,朝聶晨風撲了來,產生的恐怖大風將聶晨風的黑衫吹得咧咧作響。
聶晨風皺皺眉頭,連忙拔出闊刀吼道:「孽畜,來吧!喝!火焰之刀!」
隨著聶晨風運轉鬥氣,使出鬥技《怒海狂刀》,方圓百丈內溫度驟升,整個空間似乎都被炙烤著,而後終於是沸騰了起來,空間氣泡不斷地形成,上升到高空,而後爆裂開來。而在聶晨風手中的闊刀更是閃爍著青色的火焰,終於是斬向了咆哮而來的黃階雷虎。
「彭」
「吼」
接著一聲巨響傳來,恐怖的能量波動將一地的巨石全部攪成了灰飛,懸崖邊更是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霎時,只見黃雷虎腦袋上流著紫血,但卻是沒有倒下去,而聶晨風手中的闊刀卻是崩碎了。
聶晨風看到這一幕驚叫道:「什麼?斷了?」心中暗道:看來這把刀太弱了,這黃雷虎果真強大啊。
聶晨風臉色凝重了起來,自己斷了武器,顯然更不是這黃階雷虎的對手了。可是自己被逼到懸崖邊上,想逃已經是不可能了。
「看來只能拼了啊!」想罷,聶晨風掄起拳頭就向受傷的黃雷虎砸去,恐怖的拳風使得空氣都凹陷了下去。可是雷虎卻是不閃不避,虎口大張,直接吐出一道手臂粗細的黃色閃電擊向了聶晨風。
聶晨風恐怖的拳風還未砸到雷虎,那道淡黃色的閃電就劈在了他的拳頭上。頓時,聶晨風渾身觸電,全身焦黑,頭髮倒立,一頭栽倒了下去。在其還有知覺的那一刻,腦海中浮現出了娘親的音容笑貌,娘親的等待,娘親期望的眼神。
在聶晨風的口中一直重複著這樣一句話,那就是:「我就這樣死了麼?娘親還等著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終於,聶晨風像是爆發了,艱難的不讓自己昏迷,痛苦地使出最後一點力氣,躲避開雷虎咬向自己的大嘴,翻身滾下了深不見底的山崖,而後便失去了知覺。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白衣少女飄然而來,秋水般的雙眸顯現著純潔天真、無邪出塵。只見其迅速的跳下了懸崖,接住了半空中昏迷的聶晨風,而後翩然飛了上來。
而雷虎看到來人竟然可以飛行,怒吼連連,可是明顯感覺到眼前之人的強大,前蹄不停地扒著土地,遲遲不敢進攻。
白衣少女見此卻是伸出纖纖玉手將其拘禁了過來,隨著其玉手的伸出,空間漣漪一波接一波的蕩漾了開,而其口中卻是不停地與這雷虎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