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2
趙若塵在帳篷裡打坐,凌三娘和其他十一名女子守在帳篷之外,如果此時雷霄閣的人來突襲,一定是最好的機會。可惜,雷霄閣的人卻一直沒有任何出現的跡象。而此刻的雷玉台,恐怕腸子都悔青了。他低估了趙若塵的實力,白白浪費了地靈根,若是讓老閣主知道,必然會大怒。
亂潮山之中,勢力眾多,凌三娘在趙若塵的帳篷之外,寸步不離,嚴密注視著周圍。這倒不是因為凌三娘真的對趙若塵產生了感情,而是她要借助趙若塵來幫她得到龍虛神匙。
在這二重天之中,沒有情義,只有利益。
利益讓二重天的五域三洲之間相互爭鬥,就連一個小小的亂潮域,幾家之間的爭奪還尚且如此慘烈,放眼整個二重天,那更是龍爭虎鬥,你爭我奪。
正是因為這一點,凌三娘才不相信蕭衡她是真心的。究其原因,還是由於蕭衡是中洲天涯湖的人,天洲凌波府和中洲天涯湖同是二重天的巔峰勢力,蕭衡的真心在她的眼中勢必大打折扣。如果得到了龍虛神匙,並且搶到龍核,天洲凌波府就有機會飛昇到三重天,甚至是四重天,這時候,絕對不能有兒女私情。
凌三娘在趙若塵的帳篷外守護,而蕭衡則遠遠的守護著凌三娘。
趙若塵生怕將地靈根全部服下會導致和血雲芝一樣的效果,要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獨孤傲月,萬一因為地靈根再和凌三娘發生關係,那可就麻煩了,畢竟凌三娘不像獨孤傲月那般單純,倘若因此惹禍上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若塵將地靈根一分為二,一般放入道儲物戒指當中,另一半服下。地靈根也是大補之物,只是趙若塵身中毒霧,地靈根的至陽之氣全用來解毒和突破,根本不會有春藥的效果。
當趙若塵服下地靈根的時候,他的炎黃血脈再一次膨脹起來,原本滲透在血脈裡的毒氣竟然被地靈根的陽氣硬生生的逼出來,也是趙若塵的體質絕好,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死在滔天獸的漫天毒霧當中。
地靈根經過消化吸收,能量充斥在血脈之中,趙若塵感到周圍的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唯有心跳加速,血液不停湧動,丹田之處的真氣盤旋而上,通過趙若塵的任督二脈飄忽上揚,直至人中,直至面額,直至腦髓。
趙若塵的身心感到一陣舒爽,連帳篷之外的凌三娘都可以感受到趙若塵的境界在提升,那種強大在趙若塵的識海中聚集,繼而不斷擴大,最後散佈到身體各處。聚集,上升,擴大,散佈;再次聚集,再次上升,再次擴大,再次散佈……如此循環往復,趙若塵的身心一次又一次體驗著暢快淋漓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趙若塵沉浸在實力提升的舒爽之中時,小玉的聲音突然傳來:「不好,有人靠近……」
趙若塵在識海之中問道:「是誰?」
「來者不善,好像是一個有上人境界的強者。」小玉回答著。
趙若塵心下一凜:「上人境界?!凌三娘恐怕抵擋不住,我要盡快突破。」說著,身體內的能量流動加快,他只希望凌三娘能夠抵擋一陣。
凌三娘也感覺到有人靠近,而且氣場十分強大,她冷冷問道:「高人駕到,為何還不現身?」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閃過,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瞬間出現在凌三娘的面前。
凌三娘一驚,臉上露出一絲難看,不過嘴上依然說道:「哎呦,我說是誰,原來是獨孤家的三長老啊,失敬失敬。」凌三娘說話之間,始終帶著一股嬌媚,不論是什麼人物,不分男女老幼,她的嬌媚之氣總是溢於言表。
凌三娘故意大聲說著,很明顯是在提醒趙若塵。她的聲音不但提醒了趙若塵,而且還提醒了蕭衡,蕭衡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來人,他聽聞獨孤家的五長老修為超群,每一個都在上人境界,而獨孤家主獨孤天涯更是到達了上人三層,若是如此,獨家的實力不容小覷。
老者只是微笑點頭,沒有答話,把手中的佩劍往地上一插。
凌三娘頓時說道:「手拿裂雷劍,獨腳震天下。獨孤天下前輩果然名不虛傳啊。」
獨孤天下捋了捋鬍須:「只聽聞凌三娘見多識廣,連獨孤無措的化血功都認出三分,不愧是天洲凌波府的人。」
凌三娘撫了撫頭上的髮飾,陪笑道:「您瞧您說的,小女子孤陋寡聞,和獨孤前輩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她嘴上說著,心裡卻想:趙若塵怎麼還沒有突破,難道要讓我死在這裡不成。
蕭衡仔細去看獨孤天下的腿,果然是少了一條。在少一條腿的情況下,還能修煉到上人境界,足見其功力高深。
獨孤天下行走江湖多年,什麼伎倆能夠逃過他的眼睛。獨孤天下事先和凌三娘打招呼,無非是不想得罪天洲凌波府,他可不想和凌三娘在這裡耗下去。於是,獨孤天下單刀直入的說:「想必你是知道我此次來的目的,把他交出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您老這是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凌三娘還在周旋,可她卻慢慢提升氣息,手裡的黑莓枝杈閃現,隨時準備出手。
獨孤天下忽然間表情肅然,極度嚴峻的目光看向凌三娘,凌三娘不禁後退兩步,這種境界上的差別讓她不寒而慄。凌三娘不過是金丹三層實力,想要和獨孤天下叫板,無異於螳臂當車。
獨孤天下見凌三娘面露忌憚之色,便徑直往帳篷中走去。凌三娘咬了咬銀牙,只好豁出去,一記黑莓枝杈飛射而出,獨孤天下僅僅是一揮手,黑莓枝杈已然化為粉末。獨孤天下發出最後警告:「三娘要維護此人,便是與獨孤家為敵,還望三娘考慮清楚。」
沒等獨孤天下走進帳篷,一股雄渾的氣道從側面飛來,獨孤天下猛然拔出裂雷劍,剛好和來人的兵器撞到一起。
光當……
一聲脆響,獨孤天下後退幾步,而另一人的手臂被震出血跡。凌三娘定睛看去,原來是蕭衡。
此時,凌波十一嬌也圍了上來,她們雖然功力有限,但是一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女人。
凌三娘輕喝一聲:「退下!」她是怕跟隨她多年的姐妹們做了獨孤天下的劍下亡魂。
十一嬌知道凌三娘的用意,卻一起說道:「要死一起死!」
蕭衡苦笑著對凌三娘說:「你何曾對我有這份情誼。」
凌三娘看向獨孤天下,嘴裡對蕭衡說:「你也可以不用出手。」
獨孤天下哈哈大笑,一條腿懸浮在半空,給人一種變態的感覺。其他無關人等已然圍在旁邊,紛紛議論。有的說:「這獨孤天下是獨孤天涯的弟弟,裂雷劍的威力不必待言,不知道這凌三娘該如何對付。」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凌三娘肯定有殺手鑭,不然的話,他們敢來亂潮山嗎?奪得龍虛神匙,沒有兩把刷子,哪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就在眾人議論的空當,獨孤天下突然把目光投向了蕭衡。他仔細打量之後,方才略帶蔑視的說道:「這位就是中洲天涯湖的少當家吧。」
蕭衡的手還在流血,他還是十分禮貌的拱手道:「正是在下。」
「我聽說少當家與凌三娘寸步不離,還為了凌三娘茶飯不思,如今看來,果然如此。」說罷,獨孤天下又是一陣大笑。
蕭衡當中被別人奚落,心裡自然不舒服,可面對一個上人境界的獨孤天下,就算是他和凌三娘聯手,取勝的概率也不大。蕭衡咬咬牙,終於搬出自己的門第,希望以此來嚇退獨孤天下:「獨孤前輩,家父知道我擅離天涯湖,馬上會找到我,想必您也會和家父碰面。」
獨孤天下一愣,滿面狐疑的問道:「你說蕭問天也回來?」
「正是,家父立刻就會趕到。」蕭衡回答道。
獨孤天下並沒有被嚇住,反而說:「就算是蕭問天親自來,也奈何不了我。趙若塵這小子,傷害我鳳羽侄女,害得她丹田盡廢。我要找他算賬,與天洲凌波府和中州天涯湖毫無關係,你們讓開,只要不阻攔我殺他,日後定會登門道謝。」獨孤天下雖然蠻橫,但是他十分清楚天洲凌波府和中州天涯湖的勢力,若是得罪了這兩股勢力,獨孤家以後恐怕很難在二重天內行走。
蕭衡猶豫片刻,轉而去勸說凌三娘:「韻兒,那小子自己得罪了別人,我們怎好插手?咱們就讓那小子自生自滅得了。」
凌三娘不屑道:「剛才消滅妖獸的時候,你就只顧著自己。現在又來勸我。如果你不行了,就趕緊走吧,以後不要跟著我。」
蕭衡總是經不住凌三娘的激將法。算了,不為了趙若塵,也要在凌三娘面前出一回風頭。
蕭衡把臉一沉,殺氣頓起,對著獨孤天下說道:「如果我們不讓呢?」
獨孤天下手握裂雷劍,劍鋒之上雷光閃動,似有陣陣雷聲傳來,讓人心神駭然。獨孤天下見蕭衡阻礙自己動手,陰冷的說道:「那我只有替蕭問天教育你了!」裂雷劍橫空出手,蕭衡和凌三娘一躍而上,一陣電光石火,打的驚心動魄,連躲藏在一旁的路人們,都連連叫好,蕭衡和凌三娘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而獨孤天下怕殺死蕭衡和凌三娘會惹來麻煩,不肯使出全力,因此雙方相持不下,難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