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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戰略反攻 第三百一十九章浮生閒時當閱報 文 / 淡月江南

——    記住哦!

    「將軍,這幾篇文章想必您肯定會感興趣——/——/」1月2日早上,洛克菲勒給喬治舀來了幾份當天出版的報紙。這是喬治交待給洛克菲勒的一項特殊任務,那就是從當天出版的報紙之中選取重要信息交給他瀏覽,不過因為這其中大多數都是中國報紙,而洛克菲勒又不會中文,所以喬治還派了一個中文翻譯作為他的助手。

    喬治接過洛克菲勒遞過來的報紙一看,原來是署名為「酒泉」的作者,在《國民公報》上面發表的一篇題為《元旦致寇蒂斯將軍》的文章。這篇文章之中說道:「榮耀的寇蒂斯將軍,請恕我冒昧的罪名,我直率地獻上我粗俗的詩。我是一個中國的村野詩人,按照中國的習慣,人們來往必須分個尊卑,可是美國是人人平等的國度,這樣放肆諒不見怪,更何況今天中國的情形,和美國的關係如此之深!那怕窮鄉僻壤三家村,一個不見世面的農民,他的吃喝,他的命運,間接直接都和你們有份。如果能夠,他們也有聲音,想說給你們聽聽。我和他們來自一個娘胎,對於打杖,我們都不喜歡,打死了爸媽,打死了姐妹,只看見帶兵的陞官發財!為民主,為抗戰,我們犧牲,心甘情願;打自己,殺同胞,試問誰有這個心肝?抗戰勝利多謝你們的幫忙,四大自由就是我們的希望。寧做太平狗,莫作亂世人,總得讓我們做一條太平的狗吧?春天我們車水插秧。夏天我們天不亮起床。秋天我們割稻,粒粒金黃,冬天我們殺豬宰羊……寇蒂斯將軍,這就是我們最起碼的理想。如果你走進這樣一個中國鄉村,我想你將是一位高興的客人。這裡是橙黃翠鸀的鄉間,這裡是油菜,蠶豆,水稻田,這裡我們打泥牆,造學校。這裡的青山鸀水像明信片!這難道是來復槍的靶場,這難道是飛機掃射的對象,這難道是種植仇恨的土壤?這裡的人民怕聽到槍聲炮響!當你走過靜安寺路,南京路。你看見裝飾著聖誕樹的櫥窗。當你飛到南京,飛到重慶,你也看見聖誕老人,白髮紅裝。這時候華北的冰雪小鄉村裡,美國孩子也在圍爐笑語,他們唱著歌,離家萬里,他們的親人也正在想念呢!這是全世界和平快樂的節日,你剛好在這時候來到中國,願那鹿車之中笑臉的老人。帶給我們一份和平自由的禮物!

    而署名為「遂今」的記者,則在《國民公報》上面發表了一篇題為「寇蒂斯將軍在重慶」的通訊稿,對喬治來到重慶之後的經歷進行了詳細敘述。其中說道:「寇蒂斯將軍在重慶,成為了街談巷語的中心人物。寇蒂斯將軍寓牛角沱之怡園,這是一個富有西歐情調的住宅,原為宋院長的私邸,但宋院長自化龍橋的私邸落成之後,就不常住在此。這個所在,與**代表所住的中國銀行招待所以及民主同盟代表所住的特園,幾成鼎足之勢。與國民政府以及行政院也相去不遠。

    寇蒂斯將軍到今日為止,只聽人家說,自己卻不曾有過一句話,雖然舉行過一次記者招待會,但答話都是『不能答』、『不曉得』、『沒考慮』。

    寇蒂斯將軍與蔣委員長在聖誕之夕。長談到深夜一二時。近幾日則接見各黨各派代表,他幾乎是來者必見。寇蒂斯將軍鞋三日接見了周恩來、葉劍英、王若飛;鞋六日又接見了梁漱溟、張東蓀、羅隆基、章伯鈞、沈鈞儒;鞋七日。他邀周恩來吃午飯,下午又接見周鯨文;鞋九日上午,他接見了左舜生、曾琦,下午又參加了外交部舉行的雞尾酒會。不日之內,寇蒂斯將軍還將接見無黨無派代表,郭沫若將第一個被邀。雖然也曾有過幾個外國記者去採訪他,但是他所談的皆是世界大戰之經過,對中國問題卻絕口不言。

    寇蒂斯將軍工作緊張,自晨到晚十時,沒一些空。他正在尋求對中國內部情形的瞭解,且其範圍包括至廣。重要的公文,寇蒂斯將軍親自用發報機電告白宮,次要的才叫其副官代辦。前天他已把全部案卷資料自大使館移入怡園,他的私室非經許可,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寇蒂斯將軍自美帶來的廚師,是美籍華人,自然可以看出他也是喜歡吃中國菜的。」

    僅次於美聯社的美國第二大新聞通訊社合眾社對東北局勢進行了報道:「中國民主同盟領袖周鯨文,本日告報界謂:東北人士對該處共軍並無敬重或信任之心,東北人士所以有此種態度,其故乃因共軍於每次作戰之後,必姦淫擄掠。周氏續稱:東北人士對去年八月締結之中蘇條約,頗表反對,依照該項條約,蘇聯應獲得鐵路及港口之特權,此實與列寧之主義相背。按列寧於十月革命以後,即宣佈放棄帝俄在中國所擁有之特權。蘇聯賴中蘇條約,已將帝俄在華所失去之一切完全恢復,東北人士於反對中蘇條約時,已組織民主地方政府,蘇聯如為中國真正之友,則『我人盡可談判解決,而將條約之紀錄銷毀。否則我人當能等上卅年,卅年亦不過為一極短之事期日。』周氏末謂:東北蘇軍『似不喜』**開入東北,於共軍在瀋陽兵工廠搬取軍火之時,蘇軍亦並未加以干涉雲。」

    不過讓喬治感觸最深的還是《文匯報》發表的一篇題為《從世界看中國》的社論,社論之中說道:「美國國務卿伯恩斯昨日發表廣播,特向中國發出警告,說中國如內訌分裂,將不能在聯合國之中佔有適當地位,以合法履行其國際責任。這幾句話,比杜魯門聲明,比三國外長會議公報,來得更直率而毫無掩飾。每一個知恥愛國的中國人聽了。都要毛骨聳然。

    其實。這幾句話並不僅是伯恩斯一人或者美國一國的意見,實際上可以代表國際強權對中國的一般觀感。我們在國際上最受重視的時候,是開羅會議前後,那時美蘇英對戰局都陷於艱困,德日意侵略勢力如日中天,中國的動態,關係全局,而且反侵略列強身受抵抗之苦,更痛感中國長期支撐之不易,『感謝中國』之聲一時洋溢宇內。自是以後。大局漸次好轉,美英蘇各國都轉危為安,都從無辦法之中打出了辦法,而中國還是依然故我。而且內部裂痕日深,戰時病態日重,國際地位實際已漸貶落。到去年中原戰役,湘桂戰役以後,更進入新之低潮。波茨坦會議,舊金山會議席上,雖然我們還維持著相當高的地位,實際已僅存虛名。可憐我們一部分人士,還沉醉於『四強』、『五強』的虛名,而不務實際的努力!

    自抗戰勝利以來。中國表現更壞,復員無辦法,接收一團糟,尤其內亂馬上爆發,蔓延十餘省,交通破壞,生產停滯,一切亂象,暴露無遺。於是杜魯門聲明,三國外長決議。接踵而來,四強的體面,已經全被抓破。一個勝利的國家,接收失地要人家幫忙,境內敵軍繳械遣送要人家幫忙。已經可恥了,而人家幫了忙還不能順利達成任務。自相牽制,自相殘殺,甚至還要求友邦的軍隊暫赫撤退,這更何以自解!這四、五個月的事實,處處被人齒冷,遭人輕侮,杜魯門的聲明已經夠乾脆了,三國外長會議的決定,更明明白白說要我們這樣做,那樣辦,表面是希望,實際和對羅馬尼亞、對保加利亞的干涉如出一轍,但羅、保兩國是戰敗的軸心尾巴,而我們卻是戰勝的堂堂大國,而今日竟要相提並論,試問我們還有什麼光彩!

    我們需要研究,在今日所謂列強的眼中,中國究竟居於什麼地位。名義上,當然還是四強、五強之一,為什麼?當然因為八年抗戰,貢獻不小,同時,也因為日本崩潰,從國際舞台退出之後,遠東需要一個代表的國家。這理由已夠可憐了,而現在還搖擺不定,我們這樣說,並不是自己洩氣,更不是怪朋友們勢利,國際關係縱然有道義,根本還要看利害和實力,自己不爭氣,不能把握機會,擔當責任,如何能怨天尤人?名實不能相符,這虛名也終究難於永保。

    我們從世界看清了自己,正不必灰心,而更應知恥自勵,要知道我們力爭上游的機會還存在,只要收弦易轍,自強不息,我們還可以爭取應有的國際地位。因為美英蘇各友邦,都還衷心期望我們自強而願予協助,世界的和平,尤其遠東的和平,需要我們起來共同努力,分擔重責。世界上沒有一國妒忌我們振作強盛,只可惜我們不知自愛。目前還是我們自強的最好機會,蔣委員長元旦訓詞說得好:『時機一失,就永無機會了。』我們應該趕快把握時機,團結努力,建國復興,成就名副其實的強國,千萬赫再自欺欺人,虛聲自娛。人家已指著我們的鼻子來指責,我們還笑嬉嬉說人家在恭維我們,這種阿q式的作風最可怕。我們要自強,更要先知恥!」

    「果然是一篇發人深省的好文章啊,如果中國真的能夠重新振作復興,那麼她必將屹立於世界之巔!」喬治深有感觸地說道,這又何嘗不是每一個中華兒女的畢生夙願呢。

    「將軍,您是否太過於高估了中國的實力,以我這10多天以來的所見所聞,中國根本擔負不起大國稱號。」洛克菲勒滿臉狐疑地問到,的確,在抗戰勝利、內戰將起的那段時間,中國還是一片潺弱之象,又有誰能夠想像得到這條巨龍在數十年後將再次騰飛呢?

    「不,克勞德,你對中國不瞭解,這是一個神奇而偉大的國度,他們曾經創造過令世人矚目的漢唐盛世,即使以如今我們美國的國力,也達不到那種境界。雖然現在的中國暫時衰落了,但是憑借中國人民的勤勞智慧,她必將重新崛起,而在她復興的那一天也必定會令整個世界為之側目。舀破侖不是曾經就說過嗎,中國是一頭熟睡的獅子,當她醒來那一刻,必將震驚世界。」喬治滿懷憧憬地說到,他是多麼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中華民族的復興啊。

    美聯社的新聞則對國共和談進行了報道:「政府當局於除夕提出停戰建議,主張以美國駐華特使寇蒂斯將軍為調解人,今日全國皆在翹企以待**之答覆,大約須經延安**執行委員會充分考慮之後方能訓令重慶**代表提出覆文。無論其答覆是否贊同,政治協商會議則已定於一月十日開幕,屆時將由蔣委員長親自主持,會期十四日。蔣委員長於元旦廣播之中已允盡量讓步,以謀國家和平,促進真正民主。**方面對於政府提議之惟一反應,即將其所提停戰建議原文發表,**此前曾拒絕發表全文,僅向各報記者透露其條件大概,今見政府已將其提議全文發表,故**亦將其無條件停戰之提案原文公佈。」

    而在洛克菲勒舀給喬治的最後一份報紙,《紐約時報》上面,則對蔣介石昨天發表的《告全**民書》進行了評論:「中國目前雖有若干割據之軍閥,唯文告所指顯為中國**,蓋彼等擁有大量不受重慶指揮之軍隊也。政府軍隊與紅軍十八年來輒發生時斷時續之戰事,彼此猜忌心理實已根深蒂固。**方面深慮一旦喪失軍隊之保護,則有被全部消滅之虞,政府官員則堅持倘聽任政黨保持私人軍隊,則國家斷無統一之可能,然政府方面始終未予共黨領袖充分參加政府機會,藉以保障彼等個人之安全。及黨之繼續存在;國民黨官員力言共黨之實力過分誇張,而該黨分子亦僅得要求以少數黨身份參加政府任何行政部門。自蔣主席之新建議視之。此種態度並無改變。此項問題既頗感棘手,是以非有毅然處置之勇氣,則是否可覓解決之方殊堪疑問。有一可能辦法,則美,蘇,英三國共同保證中國政府,不致因**讓步而令其蒙受不公平待遇。另一較佳之辦法,則成立一國民黨或**均不居優勢地位之政府,而以左右大局之權操於民主同盟之少數黨領袖之手第三種辦法則令國民黨自由分子掌握政治大權,藉以祛除**之疑懼。上舉辦法為國民黨保守派領袖之建議中所無者,然中國之和平豈僅賴重彈老調所能獲致者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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