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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戰略反攻 第三百一十五章 再會蔣介石 文 / 淡月江南

    面對社會各界要求和平的呼聲,蔣介石於12月22日在南京官邸召集國民黨高級官員緊急商討了對內對外形勢。在談到對共方針的時候,蔣介石指出若准其成立地方政權,不如准其參加中央政府,只要共軍能夠接受改編,並且恢復華北交通,至於其政治上面的要求,可以先盡量滿足。

    至於**方面,八路軍總司令朱德於23日在延安接受美聯社記者理查德?博斯托克採訪時稱,包頭、歸綏、大同方面的八路軍已經奉令撤退,以此作為**希望和平之表示。至於**方面的其他要求可分述如下:1、在政治協商會議之中,**代表團賦有全權,可即與美國特使寇蒂斯商討停止內戰以及成立聯合政府之各項事宜;2、**建議立即無條件停戰兩個星期;3、**一俟和平恢復,聯合政府成立,即準備於業已商定保留之廿師外,解散其餘各部隊;4、新設聯合政府歡迎向美國借款約二十萬美元,以發展國內工業,惟須不妨礙中國經濟之獨立發展。朱德還向博斯托克表示:「美國總統杜魯門先生既然已經宣佈贊成中國早日停止內戰,所以本人對於政治協商會議前途表示樂觀。」

    博斯托克向朱德追問**軍隊如何改編,朱德對此回答道:「聯合政府一旦成立,**軍隊即可合理公平地編入**序列。只是國民政府不應該在目前要求**軍隊放下武器。因為這是投降而非解決問題的對策。」

    來到中國4天之後。喬治終於在24日上午舉行了新聞發佈會,國民黨的官方媒體中央社對此進行了詳細報道:「寇蒂斯將軍廿四日上午於美國大使館之內,首次公開與陪都中外記者晤談,並於隨後參加大使館之雞尾酒會,寇帥廿五日還將應蔣夫人之邀參加聖誕午宴。九時半左右,雲集美國大使館大樓前廊之中外記者,已達五十餘人,此殆為歷來記者招待會之空前盛況。五十分時,寇帥在美國大使館代辦羅賓遜陪同之下趕抵大使館。寇帥於雨霧迷濛之中,曾佇立草坪上閒眺山城雨景。達三分鐘之久,狀頗怡然。之後寇帥步入大廳時,頻向屏立之記者頷首並道早安,招待會旋於寇帥辦公室內舉行。代辦羅賓遜作簡短介紹之後。寇帥即發表談話,略稱:『今日與諸君會晤甚為愉快,然目前尚無可奉告者,亦不能回答諸君之問題,因余尚待多與各方面人士接觸,用以充實自己之認識,若干時日之後,或將再作聲明。美對華之外交政策,杜魯門總統日前業已明確說明,亦無須贅述。有關中國之知識。余所知者甚少,然關於中國戰區之軍事情況,余則稔知較多。本人雖未親身飛越『駝峰航線』,然對每週空運中國之物資,卻頗為明瞭。早年餘曾數度隨父兄來華,對中國頗懷好感,視之為第二故鄉矣。而美國對中國人民之密切關切,自中國受日寇侵擾之後,更見加強。美國尤其關切中國與今後世界之關係,並相信中國參加維持世界和平將有所貢獻。』旋即某記者問寇帥留渝之日期。答曰:『余尚不知!』記者問是否將有延安之行,寇帥答稱:「目前尚未作此考慮。」記者招待會未及廿分鐘,即告結束。寇帥於談話時始終站立,其音調沉著穩重,而具有美國西部人特有之清朗。寇帥於招待會之後。與中外記者逐一握手,並攝影留念。」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喬治的到來表示歡迎。重慶《國民公報》就發表社論稱,反對美國特使寇蒂斯調解中國內爭。他們聲稱中國問題應該由中國人自行解決,中國身為自立獨立國家,而中國人也有其自尊心,搖尾乞憐有損民族尊嚴。並且《國民公報》還認為中國目前的局勢就像是運動比賽,如果以喬治為裁判員,那麼希望他的評判不要做任何偏袒才好。

    在12月25日聖誕節這一天,已經返回陪都重慶的蔣介石夫婦在林園官邸再次宴請喬治。林園官邸官邸位於重慶西郊歌樂山南麓的峽谷之中,後倚青山,溪水環繞;前臨成渝公路,背側有古廟新開寺,山巖峻秀,林木蔥蘢。1938年11月,蔣介石驅車來到林園所在地閒遊,對此地頗為中意,於是以雙河橋為中心,把鄰近的和尚坡、石崗子、大田壩等地規劃在內,開始動工修建官邸。當官邸建成之後,當時的國民政府主席林森前往祝賀,對官邸讚不絕口,於是蔣介石當即把官邸相贈,故而後來被稱之為「林園」。

    1943年8月1日,林森因車禍逝世之後,蔣介石才把林園收回,並且加以擴建,新建大樓三幢,編號為1號、2號、3號,林森原來所住之大樓編為4號。1944年,蔣介石夫婦搬入林園居住,其中蔣介石住1號樓,宋美齡住2號樓,3號樓為蔣介石處理公務或者召開重要會議之用,有時也作為重要外賓的招待之所,4號樓則改建成「林森紀念堂」。1945年8月28日,**中央主席**應蔣介石之邀前來重慶談判,抵渝當晚即下塌於林園2號樓。**住2號樓左室,王若飛住2號樓右室,周恩來住2號樓中室。在返回延安的前一天(l月10日)**又到林園和蔣介石話別,蔣介石當晚再次挽留**在此住宿。

    蔣介石夫婦這次宴請喬治的聖誕午宴場所正是林園官邸3號樓,參加這次午宴的除了蔣介石夫婦和喬治之外,還有美國方面的中國戰區美軍聯絡官約瑟夫?赫維特陸軍少將,美國駐華大使館臨時代辦沃爾特?羅賓遜、參事拉爾夫?阿特金斯、武官肯尼?奧伯萊恩海軍上校,特使隨員克勞德?洛克菲勒海軍上校、秘詹姆斯?哈斯托克,以及國民黨方面的國民政府副主席孫科、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宋子文、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副總參謀長白崇禧陸軍一級上將、中國銀行董事長孔祥熙、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政部部長陳誠、教育部長陳立夫、國民黨中央財政委員會主任陳果夫、國民政府考試院院長戴季陶、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四川省主席張群、國民政府航空委員會主任周至柔陸軍二級上將、中華民國海軍副總司令桂永清海軍中將、國民黨中央秘長吳鐵城、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吳國楨、外交部長王世傑、《中央日報》總主筆陶希聖等人(國民黨方面包括蔣介石夫婦在內的這18個人都在**方面於1948年12月25日公佈的43名戰犯名單之列)。

    在午宴結束之後,喬治再次和蔣介石進行了第二次會談。在這次會談之中,喬治向蔣介石簡單介紹了自己來重慶這兩天以來,和**以及民主黨派接觸的情況,並且直截了當地向蔣介石提出:「美國政府一直都希望國共兩黨能夠組成一個聯合政府,使中國的政治民主化邁上一個新的台階。」

    蔣介石聽了喬治的這句話感覺很不舒服,他本來想要發作,但是考慮到喬治剛剛來華,而且他又是杜魯門總統的特使,還是輕易不要得罪為好。所以蔣介石只能委婉地說道:「寇蒂斯將軍,中國的事情有中國自己的特點,外人恐怕不是很清楚。」

    喬治當然知道蔣介石的意思,於是便笑著說道:「美國政府並不願意干涉其他國家的內部事務。但是美國政府也並不願意把自己的軍隊、軍艦、飛機留在中國,除非我們看到中國已經向和平邁出肯定的步伐。」

    「這麼說,美國政府準備在近期之內撤走在中國的軍隊啦?」蔣介石憂心忡忡地問到,如果美軍真的現在就立刻撤走了,那麼他的國民政府也就快要完蛋了。

    「對不起,委員長先生,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是取決於我們,而是取決於你們。只要國共兩黨能夠真正地相互讓步,實現中國的和平統一,美國政府還是樂於幫助中國恢復建設,包括加強中國的國防力量。」雖然蔣介石顯得很緊張,但喬治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只要**軍隊擁有自主權,我就沒辦法統一中國。」蔣介石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歎息著說到。

    「如果我去說服他們和國民政府合作呢?」喬治非常配合地問到。

    「不,將軍,**是不會接受你的調解的,他們必須得看蘇聯的臉色行事,因為他們在一切有關重要政策的事務方面都依靠著蘇聯。」似乎是已經看出喬治對蘇聯心懷不滿,所以蔣介石始終有意無意地把**和蘇聯聯繫起來。為了進一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蔣介石還舉例說道:「從10月下旬直到11月中旬,**在蘇聯人的幫助之下,一直很活躍並且相當順利地接管了日本撤出的東北大部分地區。不過最近他們在地方衝突之中遭受了重大損失,所以現在才想要尋找政治解決以爭取時間恢復元氣。而蘇聯鑒於東北地區的緊張局勢,現在已經聲稱他們將延遲到2月1日才撤退其東北佔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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