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脫殼……)
夜色微涼……
伴隨著天際劃過的一顆流星,聖盃戰爭正式拉開了序幕。
「宣告。」
耗費了一下午的時間,魔力回路構建完畢。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次的任務之中,作為assassin的佐佐木小次郎被召喚的時間並不算早。
那麼……在構建魔法陣時多耗費了不少時間也不會耽誤太多的事情。
毫無疑問,七大職介之中最為適合自己的正是assassin,而其他的任意一人都無法與自己的身份契合。
唯有同樣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才能認清對方真正的面目,也唯有這樣的人才能達到心靈上的同步。
而assassin……符合這個職介的人只有歷代的山中老人哈桑,所以也無需為了準備聖遺物而多耗費什麼力氣。
「汝之身體在我之下,我之命運在汝劍上。」
二十場任務,讓他明白了什麼才是可以信得過的東西。那正是自己……而在那之外,僅剩下了能夠交心的同伴。
「若是遵從聖盃的歸宿,遵從這意志、這道理的話就回應我吧!」
比起召喚到了理念不合的角色,倒不如憑借相性,然後指定職介最為適合自己的assassin……
「於此宣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
魔力開始漸漸匯聚,距離成功已經僅剩一步了。
作為一個刺客。能夠完成最初的召喚儀式。並且得到了適合自己的Servent。那麼聖盃戰爭至少有了三成把握。
「纏繞汝三大言靈七天,從抑止之輪來吧、天秤的守護者啊!」
淡淡的白光自緩緩轉動的法陣中散逸了出來,為這黑暗的夜景平添幾分光明。
「……ServentRuler(秩序者)遵從您的召喚而來,我問你,你是我的master麼?」
………………
…………
……
「啊……真是傷腦筋啊……不能召喚東方英靈什麼的。」
稍微有點麻煩,為了召喚到想要的英靈,耗費了不少的道具,才終於是突破了聖盃戰爭的界限。召喚到了本不應該出現於聖盃戰爭中的角色。
Sage(智者),這就是剛剛召喚到的英靈的職介。
雖然並不是自己認知上的那一位,不過這個職介的確很符合他。
「不過……還真是麻煩……」
本以為職介會是Caster,但是看起來Caster已經被人提前召喚了,所以才替換成了Sage這樣的職介……
「怎麼樣都無所謂了,總之還是盡快搞定這場戰鬥,如果贏不了的話,真的會有些頭疼呢。」
………………
…………
……
「嗯……真是讓人全然沒有興趣的傢伙啊,明明耗費了不少力氣。」
看著魔法陣中漸漸顯現的身影,小正太不屑的嘟了嘟嘴。
「你的態度讓妾身很不爽呢。我的master。」
穿著純白色的連衣裙……不,也許不能將之稱為連衣裙吧……僅僅是套在身上。甚至於連背部也完全裸露了出來,而維繫這件衣服的支撐點則是繫在脖子上的,有點類似於領帶但卻又不是的絲緞。
單純的作為衣服來看,還是顯得太過單薄了一些……雖然從衣服上看不到肉色,但是憑借那完全貼在身上的衣服來看,裡面必然是什麼其他的東西都沒有。
不過也正是如此,才會讓人看一眼就會失去興趣。
所謂的一馬平川呢……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吧。
就算是極力去尋找,也找不到絲毫能夠體現出對方是女孩子的高度來。
至於武器……大概一眼就可以找到了,掛在那纖細腰部兩端的器具,看起來頗有種未來世界中的不知名高科技武器的感覺。
但是掛著那樣的武器,甚至會讓人擔心眼前的孩子能不能支撐得起那樣的負擔。
畢竟身高上來看……僅有一米四左右呢。
至於比較引人關注的地方,大概就是那藍色與金色的雙色瞳和那頭金髮了吧。
「不過看上去實力並不是外表那樣不濟,不給我拖後腿就好了,這點能夠理解吧?」
雖然對方的職介是God(神),不過……真正能夠被稱之為神的,普天之下僅有我一人而已!
「還真是讓妾身火大的發言啊,不過那反而是我應該告訴你的事情才對。」
屹立於眾神之巔的神王,倒也沒有多生氣。
………………
…………
……
「……還真是意料之外啊……居然把你召喚出來了麼……」
稍微擦拭了一下眼鏡,再度將其架在鼻樑上,宛若看透了一切的男子小小的感慨著。
夜晚,在冬木市散步也是不錯的享受。
「因為……我是騎士。」
帝道,王道,騎士之道。
為帝,帝王之心依然擁有,為王,王者之道已然踏出。
現如今……則是恪盡一個騎士之職責的時候了。
時間能夠抹平一切,但也會讓誓言變得更加香醇。
「不過我把你召喚出來了的話,衛宮士郎那小子……又會召喚到誰呢?還有凜,沒記錯的話,英靈是超脫於時間軸和世界線之外的吧……英靈衛宮在我所經歷過的第四次聖盃戰爭中已經完全消失了吧……那麼無論戰爭如何重寫,也無法再度召喚出來了吧……」
彷彿是想要獨立在這場聖盃戰爭之外,無意參與其中。男子微微思考了起來。
「……master。凜那邊。已經交給了鹿目園香,至於衛宮士郎……現在尚未jinhang召喚,尚且未知對方的身份。」
忽然,跟在男子身後那穿著黑色西裝的金髮女子停下了腳步。
「嗯?」
感覺到身後的佳人停下了腳步,男子轉過頭去。
順著女子的視線看去,男子看向了那碩大的招牌。
冬木酒店……
「master,也許這樣的機會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呢,不是作為王。僅僅是作為守護一個人的騎士。」
如果聖盃真的能夠實現願望,那麼……願望也只有一個了吧。
當所需要做的事情僅剩下一件之後……
「……等了很久麼?」
稍微遲疑了片刻,男子問道。
「嗯……很久……」
那是什麼樣的表情呢?有些唏噓,有些期待,又帶著絲絲的感慨……
「是麼……」
點了點頭,男子邁開了自己的步伐。
「直到這場任務結束前,姑且現在這裡住下吧……只有一套房間的話,不會介意吧?我的Knight(騎士)。」
帶著絲微的玩笑語氣,男子問道。
「……沒問題。」
本就是如此想的,這樣的機會。已經不會有第二次了……
………………
…………
……
「嗯?奇怪,為什麼狂化的咒語無效呢……」
眼前召喚出來的從者。毫無疑問有著強大的力量。
而從使用的聖遺物來看,召喚出來的人應該是爺爺說過的,希臘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沒錯。
但是為什麼,原本的狂化咒語沒有成功呢?
爺爺說過,加上這段咒語就能夠使召喚出的從者擁有更為強大的屬性……
可是……
「可憐的孩子,你的心,已經完全損毀了……」
看著那用溫柔的目光看過來的大英雄,伊莉雅不知為何頗為抗拒。
是了……這就是作為艾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的宿命,而作為擁有這個宿命的人,為何要擁有心呢?
找到了原因,伊莉雅笑了。
沒錯,人偶是不需要心的,所以……把那個多管閒事的傢伙也變成人偶吧……
「以令咒命令,失去理智吧,Saber(劍士),赫拉克勒斯。」
………………
…………
……
腐朽的殺人鬼……
並非是廣為人知的名字,倒不如將其稱之為一個人對於自己的稱呼更為確切一些。
過去作為暗殺組織的成員,擁有著花費了兩千萬日元培養出來的暗殺技術。
整整二十年,一直被囚困於僅有白色牆壁的世界之中,為的僅僅是僅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而作為『葛木宗一郎』這個名字,其所需要做的,便是作為暗殺命令而存在的人偶,在執行過任務後便會被指示自殺的存在。
不過自從那次暗殺之後,他並沒有執行自殺的這個命令,而是依靠著為了執行任務而獲得的教師身份活了下去。
靜靜的將手中的飯菜放到桌子上,葛木宗一郎示意了一下跪坐在桌子旁的女性。
沒有說話,不過或許是其性格本就如此吧。
這是在柳洞寺外撿到的一個女人,穿著斗篷的情況下,完全無法看到對方的面目。
不過沒有關係,對方沒有絲毫的敵意,除了警戒之外,無法感覺到其他的感情。
單單是救人的話,也沒關係。
自從上次殺人後,一直在尋找著贖罪的方法,而與惡對立的,便是善。
也因此,需要做的便是將自己的惡化作善,去幫助他人。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麼?」
也許之前一直在觀察吧……良久,她開口了……
………………
…………
……
穗群原學園的天台之上。
「果然是……從者!」
望著前方那淡藍色的身影,遠阪凜本能的感受到了背部開始滲出了汗水。
「知道我是從者的這位女士,把你當做敵人。也沒問題吧?」
輕薄而又冷淡的語氣。配合上那野獸般的眼神。有了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怖之感。
這就是從者麼?
不知道該如何行動,但是理性一直在告誡著軀體,絕對不能輕舉妄動,絕對不能與眼前之人戰鬥。
「不錯呢,雖然看上去什麼都不懂,不過卻抓住了重點呢。」
殘忍地笑容浮現在了對方身邊,而在一瞬間!
長達兩尺的,紅色的凶器出現在了對方手中。
來不及思考。身體在腦袋作出答覆之前就已經行動了起來。
完全沒有計算過是否可以發動魔術來保證生命,就那麼拼盡全力的撞向了為了防止客人從天台跌落下去的鐵絲網。
「跑的蠻快的麼。」
一瞬間,擦肩而過的旋風,帶起了飄飛的黑髮。
在前一瞬間剛剛作出的反應,在下一瞬間……對方就已經擋在了退路之上。
連帶著鐵絲網和空間……全部被那一招切裂……
「Esistgros,Esistklein…………!!」
不可能施展魔術打開其他部位的鐵絲網逃開,所以……
反應很迅速的,將身體變得輕量化,緊接著,便如同羽毛一般。跳了起來……
「凜。」
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就算是面對那種程度的強敵。也能如此淡然麼?
「我明白了,交給你了。」
飛過鐵絲網,就那麼從樓頂落下。
風壓和重力壓迫著身體,但是內心卻更為焦急。
距離地面還有十五公尺,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一定會被那傢伙追上。
「voxGottEsatlas────!」
這樣的話……將重力調整回來,加快了落地速度……
那麼,此刻唯有信任自己的Servent,能夠在落地前接住自己了。
緊接著,腰部似乎被人用手環繞了起來。
一瞬間,落地的衝擊被acher所抵消。
那麼……接下來所需要尋找的,應該是適合archer發揮的地點。
那麼……空曠的地方……
最近的位置……學校的校庭!
一百公尺僅僅耗費了7秒的時間,那是常人肉眼只能捕捉到殘影的速度。
只是那種程度的速度……
「看起來跑的蠻快的麼?這麼快就結束掉你,還真是有點可惜。」
是了……對於從者來說,毫無意義。
「archer!」
立刻退後,緊接著,則是在退後的同時,實體化的archer。
「很好,就是這樣,我不討厭明白規則的傢伙。」
揮舞著手中那把如血般赤紅的長槍,對方將視線放在了archer那嬌小的身軀上。
「槍兵……麼?」
從那把武器上,大概能夠判定對方的職介。
「不錯,那麼你的從者……有些狂妄呢,連武器都不想暴露出來麼?」
看著赤手空拳站立著的鹿目園香,Lancer握住長槍的手微微的緊了緊。
「吶,戰鬥開始之前,可以告訴我,若是得到了聖盃,你想要做的事情麼?」
小小的女孩,用無比溫柔的語氣問著,仿若與這樣的戰鬥格格不入。
「哦?完全是不懂事的孩子麼?」
看上去有些失去了興趣,不過作為從者,依然需要jinhang對戰。
………………
…………
……
身穿著死掉的魔術師的灰色風衣,灰髮的女孩搖動著小小的腳丫坐在公園長椅上曬著太陽。
遙遠的姐姐大人的不科學的粉色櫻花隨著風拂去灰色長髮。動人的容貌不由地令一旁路過的路人如癡如醉。
但終究還是不敢上前,因為那把立在旁邊的劍柄。淡青色的紋絡伴著灰的底色,透著一股劍意,使得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察覺到發自心底的恐懼。
不過還是有人敢於嘗試的,移居日本多年的古蘭老頭子,自從自己那假冒的孫子離開冬木後,還是根骨強健地生活了十年。
這十年普普通通的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偶爾自己的小孫子韋伯也會從倫敦回來看望自己,只是當初的那個大漢沒有一同前來,這讓古蘭老人有些可惜。
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因為眼前的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讓古蘭總覺得需要幫助她。即使骨子裡透著寒意,但古蘭還是努力地走上前去,問這個獨自坐在公園裡的女孩是否需要幫助。
努力活動著生寒的臉頰,古蘭和藹的打了個招呼。
「小丫頭是迷路了嗎?」
「……不是,是在等人。」
「是家人或者朋友吧……看你等了這麼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嗯。」微微地點了點頭,女孩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那是不應屬於這個年紀的寂寞和悲傷。悲傷到就算是古蘭也不由地鼻頭一酸,想去就此了結殘生。
但終究還是醒了,因為那個他正在問好的小女孩正努力地舉起雙手,為他擦去眼淚。
「啊哈,抱歉了。」胡亂地摸了摸臉,古蘭從身邊的織布袋拿出一份三明治遞給了女孩。然後轉身離開,因為他知道的,這個女孩和自己的那個孫子一樣。只需要給他們支持就夠了。
如同帥氣老男人一樣揮了揮手。後面傳來的小小聲音讓他展開了笑顏。
「迦梵……我的名字是迦梵!」
吃完三明治,迦梵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直到晌午。路人不知為何,越來越少。
出招,收招……不知何時,身邊已然多了一具使魔的屍體。
歪了歪腦袋,可愛的打了個響鼻。將劍刃不知縮在何處的劍柄收入風衣後。迦梵緩緩地離開了這裡。
剛剛終究只是察覺到什麼後的自然反應。
對於這樣是否會使聖盃戰爭被普通人發現什麼的,沉浸在過去的迦梵是不會理睬的。如果有人敢於干涉。那麼,殺了就行了。
已經殺了三億人和自己的最後的親人的殺人魔,是不會在意身邊是否又死了幾個人的。
墮落的聖子不會再伸出拯救的雙手,她只會將人拉入深淵。
沉浸在過去啊,沉淪在回憶裡。
那裡有足夠溫暖的家,那裡有會接納沾滿鮮血的她的家人。
即使那裡是空幻,是虛假。敢破壞這個夢的人,決不寬恕。(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