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打探,他們現在所在的柳下村離武關不遠,過武關往東,就是沂水。**()順著沂水,順流而下,就是上庸,再往下走一點,就是西城。
天才濛濛亮,蔚藍的天空,幾隻鳥兒翱翔天際,清澈的小溪,幾隻魚兒嬉戲玩耍。鄉野村中,瀰漫著混雜著泥土的芬香,讓人神清氣爽。
艷陽四射,和煦的微分,吹拂過楊柳,像花枝招展的少女,在風中蝶舞,撩人心扉。
秦漢心情不錯,李月的父親李進拜他為主,要跟著他們一塊去西城,這可是最再好不過的事情。經過幾天的修養,李進腹部的傷口,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這傢伙壯碩如牛,胃口比典韋還大,簡直就是駭人聳聞。
要是換做常人,被李月在腹部劃上這麼三刀,想不死都難。
郎中說了,日後讓李進切記不要太過於操勞,否則積勞成疾,會出人命的。誰知,秦漢說等明天回西城,讓大家把東西都整理好……李進居然跑到大道中,把那塊巨大的石頭,給抱進了院子,看樣子,他是打算帶著這塊巨石去西城了。
顯然,秦漢是不會讓李進帶巨石上路的,西城又不缺少大石頭。再說了,按照他們制定的計劃,這次是要乘船從沂水順流而下,去西城的。
李進抱著重達四五百斤的大石頭,不把船給弄沉了啊?
不過,見李進這般。秦漢無不想讓李進跟呂布打上一場。倒要看看李進與呂布兩人,差距如何。
之前與李進一戰,秦漢,典韋身心疲憊,才落敗如此。現在有吃有喝,還有舒適鬆軟的床鋪睡,身體早已恢復過來,等那天得空了,秦漢定要跟李進好好比劃一下,看看自己與他之間差距多少。
也好斷定。李進能不能戰的過呂布。
天生神力,力大如牛的李進,也是個牛人啊!為何在演義中就沒出現過呢?看來這演義,也不可全信啊!
等到了西城。得想辦法,給李進打造一稱手兵器才行。
柳下村,青煙裊裊,秦漢正親自下廚,給眾人準備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呢!在外邊晨練的李月,臉上慘白,急沖沖走了進來。「主人,出事了。」說話間,將手中的信件遞給秦漢。「這是今天早上我收到的信鴿,黃先生把三隻信鴿全放了出來。」
可見。事情有多緊急。
秦漢忙接過信件,展開一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該死,」秦漢將信件遞給身旁的李儒,怒吼道。*1*1*「典韋,去讓恐狼群狼,在三分鐘之內緊急集合,計劃有變,我們現在就啟程往西城而去。」
李儒匆匆掃了一眼,瞳孔收縮。心下駭然。
西城,是他們現在唯一的落足之地了,要是西城被佔,他們就只能流浪在外了。
攻打個小城,太容易了。可是想要再開發,再建設的像西城一樣牢固幾乎不可能。西城地勢得天獨厚。四城只需固守兩城就行,傍山沂水,唯一的缺點,就是道路不太通順。
城池易得,人心難得啊!
黃邵來信,赤兔馬攜絕地馬已歸西城,不見主公,今西城百姓皆以為主公已死。三十萬人身穿喪服,開東門,往墓林悼念,厚葬主公「遺體」。若主公未能身死,還請速歸。西城岌岌可危,黃忠令一萬將士,鎮守東門,東門敵軍十數萬。黃邵領一萬軍士鎮守南門,南門突現蠻夷籐甲兵三萬……望主公速回,西城待援,黃邵。
秦漢領著恐狼,星夜疾馳,往武關,沂水趕撲而去。
誰知,在半路時,就被人給截下了。攔截秦漢的是一千勁騎,領頭的是河間四將,大將文丑。
文丑咧嘴嘿嘿一笑,「秦漢,你這身皮不錯,剛剛好合身。」文丑身上披著的,正是秦漢讓恐狼賣出去的金甲,那商家,在轉手時,剛好被文丑給看到。
金甲光芒閃耀,好不惹眼。天下但凡是上過戰場的人,多數都能認得出來,這金甲的主人是誰。
前段時間,袁紹收到消息,長安董卓被呂布給殺了。而,董卓的女婿,秦漢又沒事剛好跑去長安找死去了。到現在也沒見有個消息,估計應該是死了。
文丑挺好奇的,這金甲怎麼會遺落到這裡來?呂布不可能殺了秦漢,還丟了秦漢的金甲?
於是乎他就收了金甲,打聽到消息之後,帶兵直接朝柳下村殺過來了。誰曾想,居然會在路上碰見秦漢。
「你怎麼還沒死呢?」當初在洛城城前,若不是袁紹苦勸讓他守護身邊,文丑早把秦漢給宰了,那能容他囂張到現在。「我聽人說,冤家路窄,沒想到哈!這世界還真小,這都能遇著了。」
袁紹對秦漢可是耿耿於懷,在會盟的時候,還常常被諸侯在後邊取笑。誰不想當老大啊!他袁紹只不過是生的命好罷了,也沒見有什麼能耐。
做不了老大,諸侯們在後邊數落幾句還不行?
要是能殺了秦漢,文丑這功勞可大了去了。秦漢身邊只不過二百餘人,文丑可是帶了千餘勁騎。
秦漢佈滿血絲的瞳孔,冷冷撇了文丑一眼,沉聲道。「丑幣,把路讓開,順便把馬匹留下來,說不定今天我還能饒你一命。」
在長安城前,秦漢的赤兔馬,留在了長安城,現在已經回到西城了。赤兔馬,還真是讓秦漢驚奇啊!恐狼坐下的馬匹,也都死光了。他們現在要步行過武關到沂水,再趕到西城的話,起碼還要一天一夜不停歇,才能趕到。
要是把文丑他們的馬匹給搶過來,速度要快上一倍多。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秦漢到現在還不知道眼前的醜漢是誰。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漢不想跟他在這裡糾纏。恐狼是騎兵,騎兵沒有馬,實力要大打折扣。
況且敵人數倍於他,如果不將醜漢給擒住,要是打起來,身邊恐狼傷亡定然會很大。
秦漢先一步走了出來,鳴鴻刀刀鋒直指文丑,「說醜鬼。告訴我你的名字,等事情搞定之後,我會感謝你不辭辛苦,特地送馬來給我的。」
文丑雙目一瞇。沒想到這個秦漢還真是囂張至極,到這種地步,非但沒半點懼意,反而還惦記著自己胯下的馬匹,這是不是有點可笑了。
手中大刀一揚,文丑跳下馬來。「你的赤兔馬哪兒去了?」說話間,文丑已是朝著秦漢衝了過來。秦漢惦記著文醜的馬兒,文丑也想著秦漢的赤兔馬呢!
不過,文丑倒是不想占秦漢便宜,省的贏了也不光彩。
故而。他也跳下馬來,大步流星舉著大刀,衝向秦漢。之前,常聽曹操誇讚秦漢身邊的典韋如何如何勇猛,如何如何厲害,還褒贊典韋為古之惡來。這讓文丑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癢癢,身為武人,想要出名的最好辦法,就是將成名已久的人給打趴下。
秦漢不是刀狂嘛!恰好他河間四將的頂樑柱.文丑也是耍刀的,文丑倒要看看。這秦漢刀法如何。居然敢自稱刀狂,真是可笑至極。
「哇呀呀!」文丑嘴巴一張,嗷嗷亂叫著劈了上來,一招泰山壓頂,直取秦漢面門。
這一招。他傾盡渾身氣力,倒是不覺得自己一刀就能斬了秦漢。起碼。先給這小子一點下馬威,讓他嘗嘗自己的氣力如何。
「切……」
秦漢輕描淡寫的舉著鳴鴻刀向上一揚,輕易間將文丑手中大刀給削成兩截,嗤笑道。「今天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雷聲大雨點小了。打個仗,嗷嗷叫什麼,你以為聲音大能嚇死人嗎?」
文丑看著手中斷成兩截的大刀,頓時愣在原地,心中先是一驚。轉而,狂喜,目光灼灼,直勾勾的盯著唐俊手中的鳴鴻刀。他使的大刀,可是上品的寶刀啊!才剛接觸就被秦漢的鳴鴻刀給斬成兩截了,看來,秦漢手中的這把鳴鴻刀絕對是一把絕世寶刀才對。
難道說,曹操刺殺董卓,遺落的七星寶刀被秦漢得到了?
文丑喜不自禁,沒赤兔馬也沒什麼,斷了大刀也沒什麼,只要他擒住秦漢,他手中的寶刀,還不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這,文丑一個虎撲,跳了起來。作勢,想要將秦漢摁倒在地。他棲身貼了過來,伸手想要一手抓著秦漢持刀的手腕,一手想要擊昏秦漢。
卻不想,秦漢一腳踹了過來,正中文丑鳥蛋。
頓時……
文丑一臉豬肝色,跪在地上,雙手握著鳥蛋痛的嗷嗷亂叫。
秦漢身後的李月不明所以,細細墊著腳尖,探著腦袋想要看個清楚。李進忙將李月拉到身後,不讓他看。
典韋則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寶貝種子,身體發寒,總感覺這一腳,好像是踹在自己下面似的。
秦漢走上前,劃手為掌,把文丑給擊昏了過去。鳴鴻刀入刀鞘,他一手把文丑給抗了起來,朝著文丑身後驚慌失措的騎兵喊道。「把馬匹都給騰出來,否則我就宰了他。」
騎兵們本想直接圍上了,殺了秦漢以及恐狼,奪回文丑。
秦漢這麼一吼,他們卻不敢魯莽了。文丑乃是河間四將,袁紹身邊的大紅人,主將要是死了,他們難辭其咎,是要被殺頭的大罪。
猶豫片刻,騎兵紛紛把胯下馬匹讓了出來,袁家勢大,在他們想來,這天下,遲早會是袁家的。到時候,不論他們逃到哪兒,都會被揪出來的。
希望,給了馬匹,秦漢能放了文丑!
「這人是誰?」跳上馬時,秦漢把文丑放在馬背上,逼問文丑下屬。
有人回答。「你千萬不要傷了他,他可是河間四將文丑,袁大人麾下上將,你要是傷他性命,袁大人不會……」
那小將話未說完,秦漢狂笑道。「好,回去通知你們袁紹,讓他帶兩百萬錢來西城恕人!三個月要是沒有收到錢,我就殺了他。」
言畢,秦漢領著眾人朝沂水直奔而去。
李儒。「主公,西城現在真歷盡戰事,你現在綁了袁紹的上將,萬一他再領兵殺來……不太好?」
「有錢不賺,龜孫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