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埋伏
這次生意做虧本了……
玉璽啊!傳國玉璽就這麼讓給孫堅了,秦漢總感覺自己半點好處都沒得到,唯一到手的,還是離開孫堅軍營時,孫權送給他的陀螺……
傳國玉璽就換來這麼個陀螺,秦漢蛋疼無比。
還有一張空頭支票,孫堅欠秦漢八百萬錢,孫堅那窮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的上。
邙山邊緣,茂密的樹林中,典韋趴在草叢中,仰頭喝著果酒,臉上油光滿面。「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典韋是個大老粗,他對詩詞並不怎麼敏感,唯獨秦漢所作的這首詩,典韋特別喜歡。女人,美酒,沙場,熱血一腔的男兒就該如此。
秦漢詫異的看了典韋一眼,嘴角叼著根嫩草,又轉頭往山下看去。
旁邊靠著大樹抱著鄧艾的貂蟬,看了看典韋,又將視線挪向秦漢。看著秦漢壯實的背影,貂蟬長歎了一口氣,秦漢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唯一的好感,就是曾經數度聽過秦漢作的詩詞歌賦。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這首詩,曾讓貂蟬數度垂淚,父親母親早已不知去處。再無數個夜裡,貂蟬常常念起父母時,在夜下,窗前,看著朦朧的月光灑淚。
如今義父又隨董卓匆匆去往長安了,年邁的身軀,長途奔波勞累,貂蟬很擔心,不知道王允現在還好嗎?
「秦大人,」想到這,貂蟬再也坐不住了,這個世界,王允是她最後的一個親人了。此次一別,也不知道日後還能不能再見上了。「秦大人,我們是去長安嗎?」
「嗯!」秦漢點了點頭,狐疑的望著貂蟬,在她那明亮的眸子中,居然泛著點點螢光。「怎麼了?」
赤兔馬在一旁,俯首啃著嫩綠的野草,三四月的天,冰雪早已融化。漫山遍野的綠草,散發著泥土的清香,依稀還能見到山中有鮮花盛開。
恐狼散開像準備捕獵的惡狼,蟄伏在茂密的草叢中,盯著狹小的邙山道路。秦漢所在的地方,禁衛軍在高順的率領下,砍伐樹木,收集巨石,堆積在山坡上。又在下面狹小過道處,挖陷阱,在遠處放置了個木闌珊。
「怎麼了?」秦漢一屁股坐了下來,側頭看著身邊楚楚可憐的貂蟬,眼中無盡的憐愛。太美了,完美無瑕的臉蛋,泛著陶瓷般誘人的光澤度。肌膚宛如溫玉,通透明亮,秀麗黑亮的髮絲,稍顯得凌亂,散發著淡淡怡人清香。
大戰前的平靜,靜的讓人有些可怕,連秦漢都有些噓唏,這一次的對手可是曹操。秦漢還以為貂蟬,是因為即將發生的戰事,心裡害怕才如此的。
秦漢盡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比較柔和,溫柔。「不用擔心害怕,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到你的。」想了想,待會兒還是讓狼群把貂蟬帶到遠處去比較安妥,戰場上瞬息萬變,刀槍無眼,萬一要是傷著貂蟬了,秦漢這輩子都會內疚的。
「不,不是……」
秦漢當著這麼多人面,就將她攬入懷中,讓貂蟬好不害羞。懷中又抱著個嬰兒,三人靠在大樹上,遠遠看起來,倒是真像一家人。
貂蟬低著頭,輕輕抿著嘴唇,稍有掙扎著想要逃離秦漢的懷抱。「貂蟬擔心義父安危,洛陽到長安途徑窮山惡水,義父年邁體弱,急匆匆趕路,我怕老人家……」
說話時,貂蟬偷偷瞄了秦漢一眼,深怕自己談起王允時,秦漢會生氣。
秦漢不喜歡王允沒錯,但是見貂蟬這麼孝順,心裡還是很歡喜。百善孝為先,連孝心都沒有的女人,再漂亮也醜陋。
像「賣肉」的野禽,漂亮的不少,又有幾個男人會去愛她們?
「你放心吧!王允不會有事的。」秦漢輕輕拍了拍貂蟬的肩膀,輕聲安慰著。王允哪裡會死啊!董卓死了,王允都沒死呢!那傢伙,骨頭賤的很。
一想到王允,想到他的連環計,秦漢不禁臉色一白。壞了,自己現在不在董卓身邊,董卓會不會已經被呂布給秒殺了?
不行,得盡快趕到長安才行,否則董卓一旦身死,秦漢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了。
看著懷中紅彤彤的臉蛋,嬌嬌欲滴的嘴唇,秦漢忍不住俯下身子來,蜻蜓點水般在貂蟬嘴唇上吻了一下,惹得貂蟬將頭埋進襁褓中,不敢見人了。
看著貂蟬,秦漢不禁被幸福填滿了胸腔。等事情安定了,自己早點回西城,再也不想被捲入到戰事中去,安安穩穩在西城擔任個縣尉,做做生意賺點錢。身邊有蔡琰,董媛和貂蟬三個絕色美女,這輩子知足了。
秦漢站起來,找來恐狼,讓他們將貂蟬護送到遠處安全的地方去。秦漢卻沒注意到,背靠著一顆大樹的李月,明眸閃動,皓齒緊咬嘴唇。
如果說韓龍像自己的父親,兄長。秦漢則是李月的心儀對象,李月現在已是雙八年華了,少女懷春,最愛的自然是西城百姓最為崇拜和敬仰的秦漢了。
已經十六歲的李月,聽聲音看臉蛋,怎麼看都像是個只有六歲的小女孩子。秦漢從來沒有對李月有過其他想法,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這讓李月黯然心碎,相對比秦漢身邊三個成熟的女人,李月自行慚愧。她常常痛恨自己,為什麼長著一張娃娃臉蛋,為什麼自己這麼大了,還是童音?
就連胸部,比之三個姐姐都小了一大號……
山風吹拂,稍來涼意,藏在黑暗中的眾人,體表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禁衛軍基本上都是陽城本地人,這一次洛陽城被一把大火給燒沒了,他們的家人也隨著鮑鴻,從邙山之巔,往西城遷移了。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折返回陽城。看著遠處空無一人的羊腸小道,他們不確定,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高順趴在碎石上,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他已經上過不少戰場了,不少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可是,這一次,他居然有一種第一次參戰的感覺。
陷陣營已經參加訓練一個多月了,按照他之前的預想,是三個月之後才算進入到正規。再讓秦漢把所需的裝備都配備上,再通過一個月的訓練之後,就可以在戰場上大放光彩了。
可是現在……
靜謐的空氣中,脆弱的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炙熱的炎陽下,羊腸小道上,一紅袍胖子,披頭散髮,好不狼狽的領著千騎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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