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走後。
「主公,」李儒眉頭緊皺,撇了呂布一眼。「秦漢勇猛堪比呂布,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讓他去當差。陽城的正規軍,不是沒心腹掌控嘛!把秦漢調去,主公覺怎樣?」
李儒見董卓這麼喜歡秦漢,秦漢的勢力又是如日中天,如果沒有差錯的話。董卓百年之後,他的家財**是要交給秦漢的。
雖說呂布是董卓義子,倒不如說呂布是董卓的槍,董卓之所以收他為義子,只不過是希望,這柄槍能更聽話一些。
敢反駁他董卓的秦漢,才是董卓最愛。
李儒之所以這般,一則是為了董卓考慮。以現在看,秦漢雖說是董卓的女婿,卻並未融入到董卓的勢力當中,兒子有時候都不靠譜呢!更何況是女婿,所以,他覺得董卓很有必要,花上一些手段,要麼讓秦漢臣服,要麼,讓秦漢對董卓感激不盡。
牽扯上一些利益關係,讓秦漢和董卓牢牢的綁在一塊。屆時,十八路諸侯就算鬧翻了天,秦漢也必須抽出手來,幫董卓。
再則,呂布太過於狂妄無知,目中無人。手中掌握并州軍,又是有勇無謀之輩。日後指不定又被人說服,掉過頭來,要刺死董卓,賣父求榮。李儒可制止不住呂布,唯有提拔同樣勇猛的秦漢,來平衡呂布。
剛剛,秦漢面含微笑,直勾勾的看著李儒,雖然什麼也沒說。李儒知道,秦漢是在向他示好。
甭看現在董卓表面上風光無限,實則內憂外患,一步走錯。性命不保。
從董卓府上走出來時,秦漢已是一身冷汗,差點就露出馬腳,要是龍脈寶藏的事情,被董卓知道了,董卓說不定真會殺了秦漢。
秦漢本打算,先去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去找鮑鴻瞭解一下情況。等明天。再去找蔡邕,說服他盡早去西城。
洛陽太危險了。
三人才走兩步,柳樹下,有小廝快走兩步追了上來。「可是秦大人當前?」
轉過身來。秦漢一臉疑惑,「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秦大人,我是王司徒大人府上的門牙,王司徒得知大人來陽城,特吩咐小人在這裡等候。還望秦大人能隨小人走上一趟。王司徒大人已在寒舍略備薄酒,向大人賠不是,希望能與秦大人冰釋前嫌。」
這小廝倒是挺機靈的,伶牙利嘴。
「你說的王司徒。可是王允?」見小廝點頭,典韋納悶道。「這個王允老兒。倒是有趣,上次我們拆了他的大門。現在他倒來請我們吃飯了。該不會是那菜中下了毒藥,要毒死我們?」
「哪敢,哪敢,要是大人擔心有毒的話,小人可先嘗試一二。」小廝看著思索的秦漢,忙躬身相迎道。「還望秦大人肯賞臉一聚,要不然,要不然小的不好回去交差啊!」
「有意思,」秦漢沉思了片刻,腦中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王允該不會是想……手一擺,秦漢面含微笑道。「既然王司徒大人有請,秦漢豈敢不去,小哥兒先走一步帶路!」
典韋周倉跟在秦漢身後,不明所以,見秦漢臉上笑的燦爛,不知道他想到什麼。
有人在門前守候,見小廝領著秦漢幾人走來,忙跑到後院去把王允給請了出來。
等秦漢幾人走到時,王允已在門前等候,老臉上堆滿了笑容。「秦大人肯賞臉光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老朽感激不盡。老朽已命人略備薄酒多時,秦大人裡邊請!」
見王允如此禮待,秦漢也拱手道。「王司徒客氣了,秦漢之前有眼無珠,衝撞了司徒大人,還請多多包涵啊!」王府大門已經重新裝修過,漆的紅色的漆,到現在還散發著獨特的味道。
吸入鼻中,倒是令人神清氣爽,完全沒有現代油漆的那麼刺鼻味。
王允不想跟秦漢在這門前多待,以免,被有心人看到了,嫌丟人。記得第一次見到秦漢時,他只不過是西城的一個縣尉,連與自己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而今,秦漢位居權臣,最主要的是有個董卓在後面撐腰。
連四世三公的袁隗都被人給宰了,他這個王司徒,要被宰了也就被宰了。又有誰會站出來為他說話?忠勇之人,膽子肥的,都被董卓殺的差不多了。
「秦大人,快裡邊請!你我再客氣下去,這飯菜都要涼了。」王司徒忙拉著秦漢往院子裡走去,王府雖然破舊了一點,這裡面也是寬敞,有花有水,別具一格。
王允與秦漢並肩而行,臉上人笑肉不笑,陪著秦漢笑嘻嘻的將他領到大堂中。命人端上來飯菜,推杯助盞,似乎有意要將秦漢給灌醉。
王允端著酒杯,稍顯愧疚道。「要說到這有眼無珠,當屬我王允才是,在南宮門前侮辱秦大人,實屬王允人老眼昏,還望秦大人恕罪才是。」
秦漢忙舉杯。「哪裡哪裡,是秦漢魯莽了。」
酒水甜美,乍一嘗,就知道是果酒。果酒雖烈,想要灌醉秦漢,可不容易。矮桌子上,擺著各種可口誘人的菜色,多以肉類為主食。
典韋和周倉二人,甩開了腮幫子就是一陣猛啃。
天色逐漸暗淡,王允與秦漢暢聊甚快,桌子上的食物也吃的差不多了。王允嘿嘿一笑,「秦大人,這酒食還滿意否?」
「嗯!」秦漢點了點頭道。「多謝司徒大人的厚待,待來日有空閒,我在宴請司徒大人到我那去嘗嘗西城精品。」
「一定,一定。」
看著下首位的典韋,秦漢真覺得丟人,早知道就不該帶他出來了。
不知道從他從哪兒找來個一尺高的酒罈子,典韋就這麼抱著酒罈子,四肢八叉的躺在地上猛灌自己。「呵呵!」秦漢尷尬的嘿嘿乾笑道。「讓司徒大人見效了。」周倉雖然油光滿面,但還一本正經。
王允忙道。「哪裡哪裡,典將軍本性陳懇,令人欽佩啊!」
月上柳梢。
秦漢詫異,難道王允真的是給自己賠不是,冰釋前嫌不成?「司徒大人,夜色漸深,我等今日就先告退了,來日,等秦某落腳之後,再邀請王司徒聚上一聚。」說罷起身就要告辭。
王允連忙起身,勸道。「秦大人,你我相見如故,不如陪子師多飲幾杯再走?王府雖小,房間倒還有不少空的,要是秦大人不嫌棄的話,晚上不如就在這裡入住怎樣?」
見秦漢臉有難色,還想要走的樣子,王允又道。「秦大人這般急著要走,莫非是子師怠慢了秦大人不成?」
「豈敢,豈敢。」王允雖倔強的令人敬佩,可秦漢對他還沒什麼好感,要不是為了貂蟬,他又怎麼會到這王府上來喝酒?虛偽的他臉都要抽搐了。「只是……在下初來陽城,還有不少事情要去處理,司徒厚愛,改日再拜謝!」
「秦大人既然有要事,子師也不攔著你,只是……」從下午喝到現在,秦漢不醉,王允都喝暈了。「我早給秦大人準備了舞妓,本想與秦大人一邊欣賞舞妓跳舞,一邊飲酒作樂,秦大人現在就走,豈不是……秦大人不如再飲幾杯,看完再走不遲,你看如何?」
終於,進入主題了。
秦漢嘴角一揚,「司徒大人盛情難卻,既然如此,秦漢又豈敢再推遲。」
王允拉著秦漢席地而坐,又讓人去將舞妓招來,忙敬酒拜謝秦漢賞臉。心裡,卻再痛罵自己,事已至此,也無奈。
有抱著樂器十數人走了進來,散開兩旁席地而坐,又一群面紗籠罩的女子,穿著稍顯得暴露,款款走來。
九個美人,八個身著淡色衣裙,站在秦漢身前的穿著一身白衣。
袖遮面,秦漢看不到她的臉,但她豐盈的身材,已讓秦漢癡迷住了。離的不遠,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更讓人迷醉其中。
貂蟬?真的是貂蟬嗎?
秦漢可是比初次見呂布的時候,還要激動啊!
輕柔的衣袖,緩緩向下移動,那捏著袖子的玉手,挑撥心扉,令在座秦漢蠢蠢欲動。似乎這一刻,世界已經消失,他的眼中就只有眼前佳人。
心臟在激烈的跳動,貂蟬,到底會長成什麼樣子呢?
纖纖玉手,隨著歌調徐徐下滑,一張完美無瑕的側臉,出現在秦漢眼前。紅的唇,白的臉,細眉明眸,再加上俏皮的鼻樑,柔順的黑髮……秦漢呆愣住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轉過頭來貂蟬,一覽無遺。
腦中已是一片空白,瞳孔中也就只有昏暗的燈光下,貂蟬的身影。
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身前蝶舞。
呆愣了三五秒之後,秦漢才緩過神來,眼中多出一絲清明。
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秦漢和所有的男人一樣,博愛但不是花癡。可,在見到貂蟬的那一刻時,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傾國傾城。
才知道,什麼樣的相貌,才能禍國殃民。
自從見到貂蟬的那一刻起,秦漢暗暗發誓,她就是自己的,誰也不能奪去。呂布不能,董卓更不能。
忽閃忽閃的燈光下,王允笑的好不燦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