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滿天,星羅棋布。
洛陽城外,秦漢及恐狼三百才剛出城不遠,就被袁紹領著近千人給堵截住。人前,袁紹一身甲冑,手中一柄精鋼刀,異常閃耀。「哼!」見秦漢出的城來,袁紹雙腿稍微夾了下馬肚子,向前走了幾步,刀指秦漢。「秦大縣尉,別來無恙啊!」如今,黨禁早開,四處謠言秦漢殺了何真,所有的一切都對秦漢不利。
只要能擒住秦漢,或是殺了他,提著他的腦袋回去見叔父袁隗,說不定還能博得袁隗的賞識呢!如今天下狼煙四起,黨人勢力再大,也不敢得罪兵權在握的何進。「喲!又請蔡先生回家喝茶呢?」車帳中,蔡邕可以說是被秦漢五花大綁捆了結實。
咬著牙,不想見到的人,終究還是見到了。「袁本初,把路讓開。」秦漢昂頭雙眼微瞇,「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對我不客氣?」袁紹狂妄的大笑起來,「我倒想要看看,秦大縣尉要怎樣對我不客氣。」在袁紹的身側,如毒蛇般的眼眸,冷冷盯著秦漢和典韋的壯漢,正是曹操麾下·滿寵。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自從跟了曹操之後,滿寵不在想以前那麼遠狂躁了。曹操教會了他韜光養晦,將近一年的時間來,滿寵刻苦訓練,為的就是能擊敗典韋,殺了秦漢。
如今,這一天終於要到來了,滿寵緊緊拽住兵刃的手臂隱隱顫慄,恨不能現在就衝過來,將典韋給殺了,再一刀一刀的將秦漢刮了。如果不是有典韋在旁,秦漢算什麼東西?
袁紹很開心,在他眼裡,秦漢只不過是一個小卒,若不是這段時間瑣事繁多的話,他又何苦忍耐至今?要不是有袁術跟他爭奪袁家的地位,秦漢能囂張多久?「秦漢,你倒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謀害大將軍的父親,大漢王朝,我看你還要往哪裡逃。」
典韋可認的袁紹,對這種人,典韋最不感冒了。從旁邊空無一人的馬匹上提過大雙戟,雙腿一夾,直接衝了上去。「主公,跟他做甚廢話,我上去撕了他。」如雷嘶吼,悶雷滾滾在袁紹等人耳邊炸響。
袁紹既然已經出現在這裡,想要讓對方讓開的唯一憑借,就是踩在他們的屍體上離開。
瞳孔微縮,雙眼微瞇。「狼群,隨我將袁紹給撕了。」
刀光閃爍,寒芒四射,典韋掄起大腿粗的胳膊,砸了下來,一招泰山壓頂直取袁紹面門。大雙戟還沒刀,一股狂風已是撲面壓了下來,袁紹修長的雙鬢飛揚。鼻尖前的空氣,被擠壓的四散流動,只到正面面對典韋時,袁紹才感覺到那種巨大的莫名壓力,如厚重的泰山直接壓過來一般,令人升不起一點反抗之心。
「錚——」
嗡鳴聲,刺痛耳膜,袁紹頭腦一片混亂,雙眼昏花。
只見典韋奔至眼前時,身側的滿寵就像是盤踞一團的毒蛇,待典韋大雙戟到時,瞬間爆發出決然之勢。殺氣凌厲的鋼刀正面掃像典韋手中的大雙戟,噹啷的一身脆響,措手不及的典韋愣在原地,轉頭看向倒退三步的滿寵,疑惑道。「是你?不錯,比起以前弱不禁風的樣子,是要強悍了些。」
在與大雙戟相接處的那一瞬間,如怒濤狂奔般萬鈞之力直撲胸口,一股氣湧了出來,滿寵強憋著,不讓血塊噴出來。緊握住鋼刀的雙臂發軟,滿寵一臉死灰色,低著頭喃喃自語。「自己苦練一年,竟然與他之間還有如此差距,叫我如何報仇,如何報仇。」
周邊數百袁家家丁顫顫巍巍的圍了上來,不等袁紹令下的話,他們誰都不敢亂動。典韋這貨實在長得太凶悍了些,一隻癩蛤蟆趴在地上,誰吃飽了沒事去惹它?
典韋咧開嘴爽朗的大笑道。「能接我一刀,你已經很不錯了,來吧!讓我送你下去安息吧!」就是練習了一年多百獸圖的秦漢,空手赤拳的話,能與周倉鬥個旗鼓相當。在典韋手中也能走個數百回合,可是兩人都拿起兵器來的話,秦漢的力氣和戰鬥經驗還差了不少。
見典韋又要衝上來,到現在,袁紹才緩過神來。典韋那開天闢地般的氣勢,將他給嚇到了,在猛獸面前,膽小如鼠的袁紹,根本就升不起一點戰鬥的慾念。「把,把他們都給我殺了。」說話間,袁紹調轉馬頭,退到人群最後邊。
韓范死的時候,袁紹有一段時間謾罵不止,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典韋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惡鬼,「先把秦漢抓起來,不要搭理惡鬼,都去把秦漢抓過來。」夜下,怒目圓瞪的典韋與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區別不太大,袁紹嚇得嘴唇發抖,面無人色。
是不是今晚帶來的人有點少了?
聽到袁紹如此,諸家丁從未有過如此遵命,上千人快速散開,繞過典韋殺向身後驅馬狂奔而來的秦漢。
秦漢冷笑,手中金刀甩出幾奪金花來。「當我好欺負嗎?」赤兔馬奔至人群前還有一丈左右距離時,徒然四肢著地,丈長的身子一縮,載著金光大作的秦漢砸了下來。
人借馬力,手借刀勢,電光火石間,不知所謂的袁家家丁,死在秦漢刀刃下的就有三五人。擋在赤兔馬身前的家丁,妄想要砍斷馬腿,讓秦漢滾下馬來,不曾想赤兔馬後肢立了起來,兩厚重的鐵蹄才剛抬起,只見眼前兩道黑影一息間便至。
血肉迸濺,家丁大半個腦瓜子不知道飛哪兒去了,黃白灑了一地。
見典韋身先士卒,如此勇猛,周倉可不相讓。若論蠻力,他不遠不及典韋,可要說在萬軍中殺人的速度,周倉不比典韋慢上多少。「給我滾開。」那一輪長刀,宛如巨龍擺尾,疾風掃葉,每一次揮舞都要將人帶馬一併斬成兩截。
恐狼數百人,嗷嗷狼吼著拍馬衝來,黑色的盔甲匯成三角形,向是尖刀般直插入袁家家丁的心臟。一個來回,將袁家家丁千人衝散成兩股。
鎢鐵盔甲套身的恐狼狼群,在戰場上,從來不知道格擋,避讓。你砍他一刀,有精良厚重的烏鐵盔甲格擋,不傷分毫。在死人堆裡滾爬回來的恐狼,索命的爪子,無比鋒利,秦漢曾經讓他們跟著韓龍訓練過一段時間。他們的攻擊從來不會過多的花招,每一次出手,就是致命的危機。
「惡鬼,莽夫!」袁紹心悸,也顧不上滿寵和家丁,調頭狂拍馬匹朝洛陽城奔去,一路不忘大吼。「秦漢造反了,秦漢造反了,守兵速來救援。」不得不說袁紹好計謀,雖然害怕,心裡卻還保持著那一絲清明。
見袁紹跑了,虎口崩裂開的滿寵可不想死在這裡,雖然,他很想殺了秦漢和典韋。也因為想殺了他們,他才必須要活下去,主人說的沒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現在還年輕,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打敗典韋,殺了秦漢。
鋼刀對準奔撲而來的典韋面門甩了出去,調轉馬頭,狠狠一拳砸了下來。馬匹吃痛,四蹄抓地狂奔,轉瞬間滿寵便追上袁紹。
「袁本初誤我……」秦漢聞言心中騰騰升起一股怒火,來陽城不久,王允及文武百官的侮辱,還有張全蔡邕的警示。莫名的壓力,讓秦漢憋了一肚子火,拈弓搭箭,從未開過葷的寶雕弓第一次在戰場上拉曼弦。
咻——
陰風襲來,袁紹雙眼一閉,暗道。「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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