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狼五百,如今已剩下三百之數了,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秦漢真擔心,恐狼狼群,只剩下名頭了。先鋒軍只不過是黃巾賊抓來的五千炮灰而已,真正的生死決戰,即將到臨。
不說恐狼,自己和典韋,能活下去嗎?身後是坐擁數萬精兵的張魯,身前是瘋狂殘暴的黃巾賊。秦漢,有的選擇嗎?
「我曾經說過,西城在,秦某在,西城滅,秦某亡。」讓秦漢拱手將自己辛苦建立的城市拱手讓給他人,秦漢做不到。更何況,他很清楚,黃巾賊一旦覆滅,大漢即亡。若不能佔據一個城池,養兵蓄力的話,遲早要被天下諸侯吞併。「我不希望,恐狼狼群成立沒多久,就滅亡。想走的,你們盡早走吧!」
「恐狼狼匹伍佰,誓死守在秦大人身邊。」人數雖不多,聲音卻響徹天地。是啊!他們雖然死了,可是,恐狼永遠都是五百數,即便他們死光了,都在。
眼下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秦漢頭顱甚大,「典韋,一直以來,我視你為兄長對待。如今,黃巾賊三萬大軍不日將兵臨城下,西城堪憂。我不想你受我牽連,你也早些離開吧!」
一席話說得典韋等人熱淚盈眶,他只不過是一個莽夫,這麼長時間累秦漢如此對待,心中頗為感激。「哎!」典韋長歎了口氣,扛著血跡斑斑的大雙戟站了起來。「肚子餓了,我去找點東西來吃。」
次日。
一陣陣鑼鼓敲響,新西兩城連帶著那些剛從上庸逃難而來的一萬難民,齊集西城廣場。點將台上,秦漢,典韋,韓龍,鮑鴻神情肅穆。
大戰在即,這些個百姓非但沒有恐慌,反而個個臉上透露著一股決然。
秦漢從袖中摸出一錦帛來,遞給鮑鴻。輕聲道:「鮑兄,這是皇上所要之物,你盡快拿回去覆命吧!」既然是聖物,鮑鴻可不敢打開看看。
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秦漢示意眾人安靜,「斥候發來消息,黃巾賊三萬大軍,在今天中午時,就會趕到西城。諸位,趁黃巾賊到來之前,你們盡快逃命去吧!」
有狼群早已將消息散佈,百姓何嘗不知道黃巾賊有將近三萬大軍?一大早就聽到噹啷的敲鑼聲響,他們還以為秦漢要組織他們跟黃巾賊拼了呢!沒想到……眾人盡皆黯然,沉默不語。三萬大軍逼近,西城只有三千郡兵,又怎能抵抗的了?
有老者走上前,步子蹣跚,「秦大人,敢問秦大人是去哪裡?我們就跟你去哪裡。」
秦漢連忙蹲在台邊,盡量讓自己的身高與對方持平。「老人家,你們快點回去收拾細軟,早點離開吧!我會帶著三千將士鎮守西城,盡量拖延黃巾賊,你們去投往漢中張魯吧!張魯是個好人,他回收留你們的。」
實則,秦漢想讓這些百姓先走,到時候他率三千軍士守城,實在不行,可以隨時從山中撤退。
聽秦漢如此說,老者奮力抬頭挺胸,兩腳卻有些發抖。「秦大人莫非是覺得老朽無力了嗎?」
「是啊!秦大人,讓我們與您一起鎮守西城吧!」
「與西城同生死。」
「大人,我們不走,我們就在你身邊,生死與共。」
血液好像被人群給點燃了,秦漢恨不能點頭答應,讓這數十萬百姓留下來共守西城。可他清楚,黃巾賊就算再不濟,也都是殺過人的。三萬黃巾賊,即便是往哪裡一佇,那氣勢,足於將百姓嚇得手忙腳亂,不能自我。
「走吧!都快走,快走吧!」不能留他們下來,若是他們不走的話,到時候,可不利益秦漢逃亡啊!「都給我走,給我全部轟走。」
「秦大人,你不走,老朽死都不會走的。」老人早已是老淚縱橫,這麼好的人,這麼好的官,大漢已經不多了。「大人,請您相信老朽,請賜給我一把利劍,不斬數人,老朽死都不會停止的。」
「大人,給我們利刃,我們跟他們拼了。」親手辛苦建立起來的家園,又有誰會把它讓出去?如今好不容易安穩下來,誰還會想過那顛沛流離,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日子?
「胡鬧!讓你們走,你們就快點走,你們盡早趕到漢中,說不定還能勸那張魯率兵前來救援,再囉嗦下去,你我都得死在這裡。」
秦漢一席話,似是點醒眾人,留在這裡,他們又能幫多大的忙?連畜生,都不忍宰殺的他們,又豈能殺的了黃巾賊?「秦大人保重!若不能請張大人前來救援,我等,就死在那漢中。」
「去吧!」
「秦大人保重!」萬千百姓紛紛跪在地上,叩謝後,毅然回頭收拾細軟,在老者的帶領下,頗有秩序,浩浩蕩蕩的往張魯奔去。
「主公,待會兒殺賊之前,可不可以許我先飲九罈子烈酒?」
秦漢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典韋,「老黑,你叫什麼?」
「主公。」沒錯,就是主公,在萬千百姓,跪地叩謝時。典韋心中,秦漢就是他的主公。
秦漢大喜過望,「鮑大人,你怎麼還不走?」秦漢倒不是不想把鮑鴻留下來,這傢伙雖然怕死,卻也有些能力。只是鮑鴻是朝廷的人,有他在,很多事情,都太不方便了。
「秦大人,」鮑鴻是多麼的希望,自己也能像典韋一般,喊出主公二字來。可是,他做不到,倒不是捨不得官位,他怕秦漢不答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這一紙錦帛,又豈能比得上百姓萬千性命?」
見秦漢又要說,鮑鴻連忙阻止道:「秦大人,不要再說了,我鮑鴻雖然怕死,卻也知輕重。你放心,鮑鴻一切聽從秦大人調令。」
「好吧!」秦漢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反正鮑鴻帶來的那五百軍士都是朝廷的,死了也不管自己的事。看向鮑鴻的目光,也柔和不少,鮑鴻倒也講義氣。
典韋卻惡狠狠瞪了鮑鴻一眼,若不是他在,又怎麼會打斷自己的話?「主公,只要主公允我喝烈酒,我這身皮囊,皮糙肉厚,烈酒一刺激,變得硬邦邦的,朽木箭矢都傷我不得。」既然拜了主公,事無鉅細,都得聽從主公命令了。
九罈子烈酒,能把牛給灌暈了,秦漢怎想過典韋竟然這般強悍,自然點頭應允。上城樓前,昏昏沉沉的公輸通,手捧著重達三十斤的黃金甲,一步三顛,歪歪扭扭趕來。「主人,黃金甲已經打造成型了,您試試吧!」
秦漢可不比典韋,萬軍陣中廝殺,身上不披上一件甲冑,他心難安啊!既是九耳八環黃金刀,自然要打造一件黃金鎧甲出來。
註:九耳八環黃金刀,只是手柄,九耳八環,和刀身上半部分是黃金參雜別的礦物質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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