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廝恭敬的站在祥來酒樓雅間門前,恭敬道:「小的跟了半天,發現他們在宮門前待了很久,像是再等什麼人,小的這才跑回來跟您稟報的。」
袁紹有點急眼了,早知道真該在酒樓就將秦漢他們給殺了。「他去宮門做什麼?難道他已經掌握了我們的秘密,現在要去宮中告密嗎?」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兒,袁紹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如此近距離。
袁紹抬頭,眼中已是焦急不安,「子遠,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要是秦漢真的是去宮中告密的話,他要盡快離開此地才是,還要盡早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叔父袁隗。
否則的話,他們袁家,可真要完蛋了。
雖然袁家號稱是四世三公,可在朝中,也不是他們袁家說了算的。前一段時間,病怏怏的漢靈帝徒然有了精神,據說還與何皇后**了好幾個晚上,漢靈帝正當中年,生機正旺,怎可能坐視不管?
再加上,張讓與他們袁家幾乎是宿敵,現在漢靈帝只信任張讓幾人,要是張讓再在漢靈帝耳邊添風的話,他們袁家可真要面臨滅頂之災了。「孟德兄可有高見啊?」袁紹面如白紙,腦袋一片空白。
坐在袁紹正對面這人,衣冠楚楚,器宇軒昂正是許攸當下,許攸,字子遠。一頭烏黑的亮髮,紋絲緊密,顯得他頗愛乾淨。
許攸沉思片刻後,「且不知道張邈現在何處?那秦漢,到底是什麼人?在洛陽,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他說他是西城人,可靠嗎?」
袁紹捂著下巴,點了點頭道:「應該是西城人,我讓小廝混跡在他們的隊伍中,買通一人,據說秦漢是西城香滿樓的一個掌櫃,在西城頗有威信。年前發生的瘟疫,秦漢還施粥救了不少人。聽那些人的口氣,他們對秦漢是頗為尊敬的。」
頓了頓,袁紹不安的左右徘徊起來。「他從來就沒有來過洛陽,怎麼會知道我們之間的秘密?」
曹操沉思片刻,抬頭道:「你是說,他還帶了一千張外形奇特的椅子來?」見袁紹點頭,這才說道:「如果沒有錯的話,這人應該是個商人不差,只是,他這小小一個縣城的掌櫃,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秘密?」曹操也著實摸不著頭腦,突然殺出來個秦漢,使得他們措手不及,摸不著頭腦。
對於秦漢這個聞所未聞的商人,他們根本就摸不著頭腦,無從下手。「為今之計,唯有先找一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明天,看看宮中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再說。」這三人中,袁紹與許攸之間的關係比較密切,而他卻不被袁紹看好,只是因為自己的身世和性格。
曹操很清楚,自己不過是一個閹宦之後,若是不能依賴袁紹這個名門之後的話,日後自己難有出頭之日。「之所以會做那三九等的商人,秦漢此人必定愛財,若是明日他沒有告密的話,不妨本初兄把他的那些椅子給買下來,也可以封了他的嘴,親近關係,再想辦法從他口中探出,到底是誰走露了消息。」
言畢,曹操故作高深的斟了一杯酒,「就怕我們中,有內鬼。」
「孟德此計甚妙。」話雖如此,可袁紹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叔父那邊,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了。該死的秦漢,早知道在酒樓裡的時候,就該讓人將他給殺了,以除後患。
洛陽城,魚龍混雜,又是酒樓。要是秦漢大喊幾句,他袁本初豈不是死的更快?那祥來酒樓中,不知道有多少朝中大臣呢!
只能這麼辦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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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等了這麼大半天的,怎麼還沒有消息?」飢餓的典韋,在宮門前來回走動,情緒頗為激動。該死的太監,老子肚子都快餓扁了,一路上都沒好好吃過一頓呢!
典韋那一臉憤怒的樣子,倒是將禁兵給嚇壞了,一個個大敵當前似的,皆是拇指扣在刀柄前,似乎隨時準備戰鬥。
秦漢也很煩躁,等皇上呢!張全這個妖人,不久一小太監嘛!讓老子等了這麼久,一想到當初給了這個鳥人那麼多財寶,秦漢就一陣心疼。
秦漢很清楚,想要安穩點發財的話,光自己賺不行,還得惦記著這些閹狗。要是朝中沒有一點勢力的話,這年頭可不好混。
上輩子秦漢就很討厭高麗棒子,男人都白成那樣,連鬍鬚都沒有,跟太監一樣。現在,他依舊也很厭惡,不過,小人有小人的好處。跟張全這種人合作,只要你的錢不斷,多少他也會給你辦點事的。
也不知道上次那個食方,他給皇帝用了沒?秦漢對此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老黑,別氣憤了,等會兒事情結束了,我給你做好吃的。」
典韋雖然看起來憨厚,但是這傢伙一旦出手的話,這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禁兵也不一定夠他看的。他走來走去也就算了,還時不時的伸手摸摸禁兵頭上帶的頭盔,秦漢真擔心,這些個向來高傲的禁兵會找典韋麻煩,一不小心被典韋給殺了的話,可真就麻煩了。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秦掌櫃的來找我了啊!」張全三步一邁,甩著袖子,迎面走了過來,倒是頗有一番宮裡人的氣勢,只是那尖銳的嗓子,饒是令人有些受不了。「讓您久等了哈!」
好在宮門前人並不多,秦漢真心覺得很丟面,自己真墮落了,在宮門前等半天等一太監。想想上輩子連老婆都沒去等過呢!反正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沒有沒有,我也是才剛剛到的。」秦漢拱了拱手,「張公公現在有沒有空,隨在下找一地方,小聚一番?」
「正有此意!」
看到秦漢,張全很是開心,最近在宮中,他也是春風得意,混的風生水起,地位急劇上升,幾乎都要趕到張讓他們了。
這一切,皆拜秦漢所賜啊!當然,得到最大的好處的,還是張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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