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凡前行的速度很慢,畢竟有的時候欲速則不達,能不能遇見其他修真總聯盟修士,不是速度決定的,而是方向是否正確。風凡將神識不斷散開,仔細搜尋著,以期能夠發現其他修士的蹤跡。
一日後,風凡終於用神識掃視到了兩個圓滿期修士的氣息,於是毫不猶豫地向著那個方向前行。十幾里外,兩個修士正在靜靜等待著。其中一個修士面容生得稜角分明,臉色森冷,身穿一襲黃衣,散發出圓滿後期巔峰級別修士的氣息。
另外一個修士臉色平和,身材微胖,穿著一身棕衣,同樣散發出圓滿後期巔峰級別修士的氣息。儘管這兩個人的臉型不同,但五官卻依稀有著幾分相似。
「堂兄,從十幾里外那個修士的氣息來看,應該是一位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此人正在向這裡接近,這片神秘之地內絕對沒有其它修真勢力的修士,應該是我們聯盟其它組的探寶修士。此人應該和我們一樣,是失散了的修士,我們應該如何對待此人?」黃衣修士眉頭一皺,低聲問道。
「我們應該接納此人,一個小小的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而已,即使是得到什麼寶物,我們二人也可以獨吞。」棕衣修士沉思了片刻,平靜地說道。
「只是一旦我們獨吞寶物,此人會不會告密呢?」黃衣修士有些疑惑地問道。
「堂弟,你這就有些死心眼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在利用完此人得到寶物之後將其滅殺。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得到寶物了。」棕衣修士在黃衣修士耳邊森冷低語道。
「堂兄言之有理,到時候我們私吞寶物,然後將此人滅殺,那個時候當真是萬無一失。」黃衣修士獰笑著說道。
「呵呵,之所以留著此人,就是因為在這個神秘之地,我們不知道會遭遇何等危險,所以多一個人也會多一份助力的。」棕衣修士發出老奸巨猾的笑聲。
「堂兄真是高見!讓我佩服!」棕衣修士陰笑著說道。
當風凡在來到棕衣修士和黃衣修士身前幾丈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凝視著二人。「這位道友,你是哪一組的?為何來到了這裡?」棕衣修士笑吟吟地問道,那副樣子和剛才說道在適當的時機準備將風凡滅殺的時候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我是飛槐真人長老那一組的,因為遭遇了大批妖獸,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失散了。我是無意之中來到這裡的,看見二位,我真的很高興。」已經感覺到棕衣修士身旁黃衣修士臉上隱隱閃過的那一絲殺機,風凡心中暗自冷笑,但臉上卻掛著一副笑容。
「很好,我們是念鶴軒長老那一組的修士,和你一樣,我們也是因為遭遇了大批妖獸的衝擊,所以才失散到這裡的。既然我們都是聯盟修士,也算是一家人了,我們三人一起同行,道友意下如何?」棕衣修士不懷好意地笑問道。
「我正好感覺到孤身一人太過危險,所以非常願意和你們同行。而且在昨日一戰中,我因為受了內傷,所以此時只能發揮出相當於圓滿早期初始級別修士的實力,也需要二位的保護。」風凡臉頰上帶著燦爛無比的笑容,隨後向著棕衣修士和黃衣修士走去。
黃衣修士單指下意識地按到手指上的儲物戒指,但在棕衣修士遞了一個眼色之後,立即將那個緊緊碰觸儲物戒指的手指鬆開了。已經感覺到這一幕的風凡心中暗自冷笑,兩個小小的圓滿後期巔峰級別修士,如果敢對他圖謀不軌,風凡不介意將他們無情滅殺。
「對了,你們能夠找到念鶴軒長老他們嗎?」風凡提出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畢竟依靠他自己去尋找大批修士,簡直就比登天還難,所以風凡還是將希望放在棕衣修士和黃衣修士身上。畢竟二人只是兩條小魚,即使是全部將其滅殺,也對修真總聯盟造成不了多大影響,所以風凡準備借助二人的線索找到其他修真總聯盟修士。
「呵呵,我們通過血魂符瞭解到,我們這一組的其他修士距離這裡都極為遙遠,所以我們不必急於和這些人匯合,只是向著那個方向緩緩前進就可以了。」棕衣修士安閒地說道。其實這兩個同一修真家族的修士自從和大部分修士失散後,就暫時不準備再和這些修士匯合。一是二人的實力算是上層,在這片神秘之地存活的幾率較大,二是先前在這神秘之地找到的寶物都被念鶴軒收入囊中,等到返回修真總聯盟之後,估計他們二人得到的獎勵和寶物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所以二人準備單獨尋寶,因此棕衣修士編造出了一段看似合理的謊言。
「既然如此,就全憑你們決定吧。」風凡眨了眨眼睛,平心靜氣地說道。
「好吧,既然你也沒有意見,我們就向著那個方向前行吧。」棕衣修士面不改色地說道。其實他所指引的方向跟念鶴軒一組的大部分修士所在的位置南轅北轍,按照那個方向,三人只能是距離念鶴軒等大部分這一組倖存修士越來越遠。風凡點了點頭,尾隨著二人向著先前棕衣修士所指的方向前行而去。
「堂兄,為何我從此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殺意和壓抑感,似乎我們面對的是一位渡劫期修士一般。」前行了一個時辰,黃衣修士忽然向著棕衣修士神識傳音道。
「堂弟你多慮了,這只是一個圓滿中期初始級別修士而已,而且此人先前說他自己受了傷,只能發揮出相當於圓滿早期初始級別修士的實力。所以你不必過於多慮,憑借我們二人的實力,我們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揮手之間將其滅殺的。」棕衣修士不屑一顧地神識回音道。
「我只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罷了,畢竟這麼多年,我所經歷的生死搏殺無數次,這種感覺有些敏銳,所以才有此念頭的。」黃衣修士訕笑著回了一句。
「對了,看二位五官生得有幾分相似,是否是同一家族中的修士?」前行了片刻,風凡忽然試探地問道。
「呵呵,我們儘管生得有幾分相似,但卻並非同一家族修士,但我們三人都是修真總聯盟修士,這一點毫無疑問的。」黃衣修士剛要說話,棕衣修士搶過了話頭。
「不知道二位所在的那一組究竟遭遇了何種妖獸?方才導致二位和念鶴軒長老他們失散的?」風凡隨意地問道。
「呵呵,不到一日前我們遭遇了無數的獨眼銀尾雕,這妖獸儘管大部分都是五等及以下級別的,但因為數量太多,所以我們百人經過一番苦戰,死傷了多人。我們二人勉強殺出一條血路,最後逃了出來。」棕衣修士瞇著眼睛說道。
「原來如此!」風凡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心中卻在暗自冷笑。
棕衣修士的話語中有一個最大的漏洞,既然此二人殺出一條血路衝了出來,不應該只是這兩個人逃離,其他修士也有可能和這兩個人聚集在一起。
另外,即使是這兩個人逃到一個地方,應該等待其他修士的到來,或者在事後主動和其他修士聯繫,不可能像剛才棕衣修士所說。
從血魂符上看,他們二人距離其他修士距離極遠,這根本就極為矛盾的事情。要麼就是這兩個人私自離開了其他人,要麼就是這兩個人在殺出一條血路之後有意識地遠離眾人。
總而言之,二人絕對沒有主動和其他同組修士聚集的意思,否則已經過去了一日,為何二人還距離眾人極遠呢?風凡儘管心知肚明,但卻不將此事點破。
三人前行了一日,來到了一個山洞前面。山洞沒有洞門,裡面昏暗無比,散發出一股陰森的氣息。「呵呵,你先進去探一下路。」棕衣修士一改剛才的和藹,臉上帶著一絲冷意地對風凡說道。
風凡並未說什麼,而是徑直走進了山洞。即使是棕衣修士和黃衣修士不讓他進入這裡,風凡也不會留在外面,畢竟山洞內很有可能出現某種寶物,既然來到了神秘之地,風凡就不想空手而歸。風凡取出一顆夜光珠,將真元注入其內,周圍一丈區域內頓時亮了起來。
風凡向周圍看去,只見周圍牆壁怪石嶙峋,在歲月的磨礪下透射出一股蒼茫的氣息。山洞內很潮濕,隨處可見從山洞頂部有水滴落下。足下卻是鋪砌著青石板,上面因為洞頂不斷滴落水滴而有著無數小坑。
風凡緩緩地前行著,過了片刻,風凡敏銳地感覺到棕衣修士和黃衣修士也跟了進來,心中不禁暗自冷笑。前行了片刻,前方出現了一個極為開闊的密室。
這裡已經到了盡頭,裡面不再有路。密室四周牆壁上鑲嵌著一些夜光珠,這些夜光珠竟然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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