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贏了,你的實力的確勝過我。」弓長風面色慘白,嘴角沾滿了血跡。現在他已經完全接受了眼前的失敗,最後停止了攻擊,虛弱地說道。
「師兄過獎了。」風凡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弓長風,從容不迫地說道。
弓長風左手一拍腰間儲物囊,十塊超階晶玉出現身前。「師弟,這晶玉是你的了。」弓長風單側袖袍一揮,晶玉向風凡飛去。
「那就笑納了。」風凡伸手一抓,拿了晶玉,然後掃視著周圍。
周圍立即變得寂靜無比,所以圍觀修士今日算是見識了這位只有聚氣期第八層修士的真正實力,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先前那種輕視和嘲諷之意全都消失無蹤。不僅如此,個別修士還從風凡身上感受到了那種築基期修士所特有的威壓。
自此戰以後,風凡和弓長風一戰很快便傳遍了飛天派,所有新入門的弟子對風凡都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再也沒有人為風凡當年在門內比試中是憑借運氣取得第一的了。很多聚氣後期的弟子也打消了向風凡挑戰的念頭,飛天派暫時變得寧靜下來。
月色如水,灑在群山之上,帶來洋洋的柔和氣氛。夜已沉寂,一切靜謐無聲。風凡仍在修煉,體內的真元在經絡中緩緩地運行著,儘管速度很慢,但是極其精純。
真元衝擊著風凡的百脈,鍛造著風凡的軀體。丹田之中漸漸地形成了一個青色真元團,隨著真元團逐漸增大,顏色越來越加深,體外靈氣湧入的速度劇增。當真元團停止變化的時候,真元團終於停了下來。
在風凡神識控制下,真元團緩緩地散到經脈中去。這次形成的真元團比起平時並沒有增大,所以修為沒有突破。
風凡收了功,站起身,緩緩來到房間外。只見外面月色柔美,靜謐怡人。風凡心中湧起一中心曠神怡的感受,漫步在飛天山中。
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婀娜妙曼的身姿,烏黑的長髮,清純的面容,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美麗。
「師姐,你還未休息?」風凡沒想到在此時此地遇見同門師姐段雲裳!於是迎了上去,面帶微笑地問道。
「我剛剛修煉完畢,因為後山靈氣充沛,所以常在此修煉,只是修為級別一直無法突破。」段雲裳心頭一動,眨了眨修長的睫毛,嫵媚地說道。
「看來師姐距離築基已經不太遙遠了。」風凡淡然笑道。
「築基!?我已達到聚氣期巔峰級別數年,絲毫沒有突破的跡象,看來築基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段雲裳幽幽歎息了一聲。
「在我心中一直有一個心結,兩年半前的那次派內聚氣期修士比試,當時我與弓長風一番激戰後消耗了巨大的真元,第二天又與師弟你比試,最後敗在你手下。我心中對此一直存有芥蒂,始終想和師弟再戰一場,不知師弟今夜能否滿足我這一願望。」沉吟了一下,段雲裳一臉幽怨地說道。
風凡心中暗自苦笑,看來這位師姐對當年的敗北同樣留有心結,今日如若不和她比試一場,她的心結很難打開。想到這兒,風凡淡然道:「既然師姐有此想法,師弟自當奉陪。」
「師弟可要小心了。」段雲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身體周圍真元波動,真元御罩已經開啟。風凡不敢托大,也隨即開啟了真元御罩,因為他知道,段雲裳的實力要高於弓長風。
段雲裳雙掌合十,隨後驟然分開,從雙掌中飛出一團黃光,周圍爆裂出道道黃色的烈焰,正是段雲裳修煉的獨門法術—烈焰禁制術。
風凡感到周圍的溫度急劇升高,而且真元受到了一定的禁制。段雲裳伸展右手,上面真元波動,逐漸凝結出一道青色的烈焰。這道烈焰逐漸變為黃色、紅色、紫色,最後在紫色的外圍出現了一道七彩光環。光環之內的烈焰開始飛速旋轉,其亮度驟然增加。
看見段雲裳施展飛天火鳳,風凡不敢怠慢,單手一揮,無數支冰錐迅速湧現。風凡管是木屬性為主的五行靈根,但同時擁有其它屬性的靈根,所以可以修煉所有屬性的法術。段雲裳為火屬性為主的天靈根,所以修習的飛天火鳳以及烈焰禁制術等均為火系法術。
在段雲裳右手中飛速旋轉的烈焰突然停了下來,霎時之間,烈焰化變成了一隻紫色的火鳳,火鳳外面仍然環繞著七彩光環。光環中散發出驚天的熱浪,向著周圍奔湧而去,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讓這寧靜的夜晚段雲不再涼爽。段雲裳單手一抬,火鳳騰空而起。
「去。」段雲裳低呼一聲,飛天火鳳宛若天宇星河傾瀉般地向著風凡呼嘯而下,發出」哧哧哧哧」的破空聲。
風凡的冰錐術已成,毫不猶豫地一揚右手,無數支冰錐飛了出去。冰錐和飛天火鳳撞擊在一起,二者交織之下,似流星暴雨般的聲音瀰散而出。一片片絢爛的霞光紛紛湧出,無盡的光芒閃動,將暗夜照得如同白晝,巨大的力量宛若驚濤拍岸一般澎湃激盪。
冰錐和火鳳在空中糾纏著,鬥得天翻地覆,二人的真元急速湧入其中。狂猛霸絕的靈力瘋狂散去,致使周圍的樹木紛紛倒伏。
段雲裳震驚無比,在她心中一直以為兩年半前和風凡的那場比試之所以落敗,完全是因為她在前一日和弓長風一戰真元消耗過大所致。可是從眼前的情形看來,在她烈焰術的禁制下,對手的真元似乎仍然極為精純,從冰錐中源源不斷傳來的力量似乎要強於飛天火鳳。
飛天火鳳在逐漸縮小,光芒也暗淡下來。冰錐儘管消失了一些,但剩下的繼續前進,飛天火鳳有節節敗退之勢。
段雲裳苦苦支撐著,冰錐的靈力波動透過飛天火鳳撞擊在段雲裳的真元御罩上,讓她感到胸中陣陣氣血翻滾。
段雲裳面色蒼白,看到風凡從容的神色,已經對戰勝風凡徹底失去了信心。現在她終於明白風凡當年取得聚氣期修士比試的第一名以及擊殺築基期修士絕對不是倚仗運氣。她不想再使用什麼法器,只是想憑借本體法術和風凡繼續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