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本來還想住你家和你多聚聚,可現在你還是多陪陪小喻,我回去住,我們保持聯繫。你抽天時間來我這和我爸碰個面。」
「嗯。」
「老公快點,重死我了。」
「來了!你不是喜歡抱嘛。」
「萬一西瓜不甜可以退嗎?」
「不甜有搾汁機啊。」
「可搾成汁也不會變甜啊。」
「是不會,可能一口喝下去也就顧不著甜不甜啦。」
「對哦。」
走出商場花勇和兩人告別獨自走去地鐵站,小喻還有些不捨的衝他揮手。天色慢慢暗下來,馬路上街燈依序亮起。
梓健開著車在回家途中經過隱藏在路邊的成人情趣店,跑進去快速買了什麼又快速跑回,妻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望一眼成人小店。
這種開在街邊的小店很奇怪,是城市中最奇怪的店,總不見有人光顧,可它又總是開在那兒,一開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無人光顧的店還能開這麼久,真是離奇。
為了防止小喻再幹出傻事就要採取必要措施,24小時守在她身邊。廁所浴室這種地方更是格外小心,為此梓健買來毛絨情趣手銬將自己和妻子銬在一起。
這樣做看來滑稽愚蠢,三十多歲的男人被粉紅色手銬銬著。但這卻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
而小喻對於被突然銬起來又有何反應呢?她表現的即吃驚又好奇,驚奇的看著一人一手的銬子,問了句:「這是玩什麼呀?」
眼睛能看見的時候還好,可到晚上睡覺就必須銬在一起,雖然睡到一半去幹些什麼就要叫醒對方很麻煩,可梓健願意接受這種麻煩。
總比看到妻子躺在浴缸裡好太多太多。
「老公,夏天了。」小喻趴在陽台上看樓下風景,「知了叫了。」
「那是摩托車,不是知了。」
「我想到以前你開摩托車帶我出去兜風,好像比坐汽車開心。」
「坐摩托車比較開心?可天氣不好就沒辦法了。」
「最喜歡的就是開到不認識的地方,老公你還記得鹿港嗎?」
「怎麼不記得。」
「那地方好熱鬧,晚上也有大船開來開去。」
「那是國際碼頭嘛,就是太吵,晚上不戴耳塞睡不著。」
「我想再去……和你。」
梓健望一眼若有所思的妻子,他想起那次去鹿港之前小喻得到了醫院孕前檢查的大好消息,兩人懷著無比興奮與幸福之情住在碼頭邊,親熱蜜愛,希望當下就有個寶寶。
那樣的心情在今日看來竟像相隔十光年之遠似的。
「好啊,這些天我都陪你,想去哪都行,可你也要答應我去個地方。」
「嗯,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們去花勇家玩,他爸爸可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
「哦?他爸爸幹什麼的呀?」
「唔,這倒沒問,可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你去了就知道。」
「我還滿喜歡花勇的,他和我說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
「是嘛,以前的事我不和你說過。」
「你說的都不一樣,你們兩個版本差太多了,你都說自己好的,我不信你。」
「你不信自己老公?」
「總誇自己,好像沒缺點一樣。」
「當然你老公就是沒缺點的,世上每個老婆都要這麼看老公。」
她哼一聲,用指尖輕點千鳥花花苞,「這花怎麼還不開呢?真想看看它開花的樣子。」
「快了,再曬幾天太陽就會開了。」
「還要多久呢?」
「夏天到之前肯定會開。」
「老公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傻子,不和你在一起才不開心吧。」
「可花勇給我看以前的照片,你大學的女朋友也好,叮叮也好,都比我漂亮,你喜歡我什麼呢?」
「喜歡你會做飯洗衣服啊。」梓健玩笑的說,不想氣氛被拖入沉重的境地。
「可現在我不會做飯,也不洗衣服,我什麼都不會做。」
「這有什麼關係,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光這點就夠了,就算現在什麼也不會做可我知道你是最愛我的對嗎?」
「……比你初戀對你都好嗎?」
梓健猶豫幾秒,他真說不清溫妮和小喻哪個對他更好,但溫妮畢竟背叛過自己……
「嗯,比初戀還好,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知道嗎?千萬別像上次那樣說是累贅。」
梓健抱住小喻低頭吻她,舌頭觸到舌頭的感覺喚起了心中的什麼。小喻沒有拒絕而是在配合,這喚醒的東西讓他看到了希望,柔軟的感覺,淡淡的香味,都在告訴梓健,至少此刻,妻子是清醒的。
他想就此吻下去,解開襯衣的扣子扯下內衣,親吻胸部、脖頸、耳根。
這一早已熟悉的前戲步驟此時卻具有新意義,很妖艷的陽光照進陽台,映襯出兩人親熱的影子。
手慢慢往下,輕輕褪下印有向日葵圖案的內褲,妻子仍沒反抗,她的心似乎沉溺於丈夫微妙的技巧與溫柔中,指尖試著探入兩腿之間,卻發現了異樣。
………
有血,渾濁的血,小喻來月經了,或許不是此刻來的,但她自己竟渾然不覺,直到梓健站起身將帶有血的手指給她看時她才明白的「哎呀!」叫一聲,跑入衛生間。
「肯定是上次西瓜吃壞了。」
老實講梓健是有些掃興的,在眼看順利的就要進入那一刻……不過正如潘雲松所說,再來月經是個好現象,證明妻子的身體恢復的還不錯,已可以承受下一次的受孕。
他點煙讓心緒平靜,雙眼盯著花盆內的千鳥花,被太陽一照不禁有點感傷,就像在無意間回憶起悲傷的過去。
幾分鐘後小喻回到陽台,頑皮的將手上的水甩在梓健臉上,跟著不好意思的用眼角掃他:
「老公對不起……在這個時候。」
「是啊,還以為能幹什麼。」
「要麼我用嘴吧。」
「你會嗎?」
「不會,但可以學。」
梓健摸摸妻子的額頭,「算了,等你好了再說吧。」
「哎呀!」她又叫起來。
「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這來了,不就不能去大洋公園玩了?過山車都要轉的天翻地覆。」
「那就玩腳踏車咯。」兩人回到客廳坐在地毯上,「哦對了老婆,明天我要和花勇出去一次。」
「啊?好突然,剛剛還沒聽你說,你又不陪我了。」
「我就去半天,我幫你找了蝶兒和佑達,我先送你去他們那裡,下午再去接你好嗎?」
「嗯…能說不好嗎?」
「能啊。」梓健摟著她笑起來,「只要你喜歡,我都聽你。」
「不好,我要和你一起去。」
「可我們要爬山,你行嗎?」
「我最在行的就是爬山。」
「不是剛來嗎?」
「沒關係的。」
不知為何本計劃好的事只因妻子一句「能說不好嗎?」便改了主意。不過他想,帶小喻一起去也沒太大問題,最多到時候讓花勇陪同,自己再和他父親聊會兒,順便也能在一起玩的時候而不是在正兒八經的辦公室,探究小喻的病症到底有多嚴重。
「那就這樣說好了,不扔下我,不騙我。」
「嗯。」
「那我們帶john出去散步吧,它又能跑了哦。」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