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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三十六 文 / calfenhh

    她僅僅說了句「吃好藥一小時內別吃其他東西」自己就忽然被感動了?

    絕不會是這樣,而是因為那封結婚請帖,請帖打碎了梓健心房上的保護罩,讓他回憶起了過去,曝露出其柔軟的內核。恰在此時小喻在無意間投來的關懷,才如此準確的正中紅心。

    粥的味道很好,即暖胃也暖心,但梓健絕不會表現出剛才那突然間的感動。兩人安靜的吃著,john在桌下爬來爬去像在玩一場自己跟自己的捉迷藏遊戲。

    「師傅你怎麼了?粥不好吃嗎?」

    「還不錯。」

    「那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都板著臉?」

    「不關你事。」

    「………」

    「我的意思是和你沒關係,不是因為你。」

    「那是為什麼?啊!我曉得了,因為請帖對不對?肯定是以前的女朋友要結婚了,我電視上看過你這種樣子的。」

    小喻的直覺真好。

    「你怎麼什麼都電視上看的?不知道電視看得越多人越傻嗎?」

    「因為便宜呀,電視不要錢上網還要網費。」

    梓健歎口氣,自己去廚房又添了一碗來,回來時小喻接著說:

    「師傅你不準備去哦?」

    「那電視上碰到這種橋段都是怎麼演的?」

    「當然是搶婚咯,在婚禮上拉著新娘私奔,多浪漫。」

    「那現在是演戲嗎?可能嗎?」

    「不是啦,這我還分得清。」

    「那你碰到會怎麼辦?」梓健不抱希望的反問一句:「哦!你交過男朋友嗎?」

    「……交過。」

    「大學的時候?」

    「高中。」

    「好,那你男朋友明天結婚你會去?」

    「唔…說不好,大概不會。」

    梓健瞧出廬小喻的男友曾在他心中佔了極大的……或許是全部的位置。

    「可我會送錢,人雖然不一定去可他只要發喜帖給我,我就會送份錢,也算是送個……祝福吧,嗯應該是。」

    「咳咳咳,是嘛……」

    吃過飯小喻洗了鍋碗,跟著撐開傘帶著john下去溜了圈,梓健靠在床上閉著眼聽新聞節目,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一萬個不想去那婚禮,至於原因,說放不下也好,不舒服也好,怎麼都好就是不想去。

    或許廬小喻說的那個是最實在的辦法,溫妮發來請帖,用其曾寫情書的字多少也說明她對梓健已不恨了……同時也不在乎了。

    可要親眼見證十年前的初戀和一個曾是自己最好兄弟在台上熱吻的場景,梓健還是做不到的。

    那麼隨意找個借口,送份帶有祝福的禮盒人不必到場,確實是唯一的且最令人感到舒服的方法。

    這麼想著梓健已撥出嚴吟君的電話,他應該會飛回來參加溫妮的婚禮,那叫他帶禮金去最好不過。

    門外傳來腳步聲,小喻和john濕漉漉的跑進來。

    「什麼婆傘,撐到一半就壞了雨又一下子那麼大,john我們真倒霉!」

    john用力甩著身體,汪汪叫兩聲。

    「洗澡洗澡……john你要不要一起洗?一起洗吧……師傅!john能洗澡嗎?」

    「師傅!」

    「雞,你等下……怎麼了?」

    「john能洗澡嗎?會不會感冒?」

    「可以洗,洗了要用吹風機吹乾。」

    「嗯。」小喻抱起落湯狗笑起來。

    「那我們一起去洗吧。」

    汪……汪……

    嚴吟君確實打算從香港回來參加溫妮的婚禮,他也試著勸過梓健一起去參加。可不管他說什麼梓健都已打定了主意到時候包一千塊禮金讓他帶去,並說自己因為工作而不能參加。

    另外他還和嚴吟君約好,等他回來時再叫上老牛與花勇,這四個至今落魄且孤單的男人聚上一聚。想來四人也有三年多沒有相聚過了。

    另一方面梓健的病也漸漸痊癒,追溯此次的病因還是因為一下吃太多冰淇淋所致,冰淇淋能軟化人的心,同時也能冰凍人的心。

    重新上班後梓健與廬小喻這對師徒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雖然梓健還是和平日一樣指使小喻做這幹那,可同事都瞧得出來兩人的不同,如果他們再得知小喻已好幾次睡在梓健家中那更不曉得會說出什麼閒言碎語來。

    人很奇怪,總對他人的秘密充滿好奇,其實世上的事不就那些,除非你生了四個**、十二隻手、四十八個眼睛,那才應該予以關注吧。

    中午天氣炎熱,小喻呆了冷面來給師傅,冷面伴著黃豆芽肉絲,清爽可口極易下肚,而且其中的花生醬與醋也調配的恰當好處,簡直連續吃上一星期都不會膩。

    小喻看人吃自己弄的東西如此胃口大開也十分高興,還拿出隨身帶著的小冊子看上面記著的密密麻麻的菜譜,時不時也添上兩筆,也不知在寫些什麼。

    吃過飯上天台抽煙,偶爾的小喻也會跑來天台手捧馬克杯,裡賣年充著廉價的速溶咖啡,她對天台上物業管理大爺載的各式盆栽來了興趣,一處處小盆栽就像一個個小景致,一木一石間渲染著山林的野趣。

    她還會拿著澆水噴壺,捏著橡膠泡像噴香水似得為植物們撒上雨霧。

    梓健和孫志斌站在天台邊看著她,是弄不懂這女孩到底在幹嘛,在這裡工作數年除了物業大爺從沒人碰過那澆水噴壺。

    「梓健我聽說他們找到柳永了。」

    下午時分陳弘華吃著布丁走來說。

    「找到了?唔,這小子失蹤勾久的了,也該找到了。」

    「是呀,可要被開除了。」

    「沒開除吧,老大不是和上頭管人事的說了嘛,先留他這個位子留一段時間。」

    「哦?我怎麼不知道?」

    梓健露出你怎麼會知道的神情來。

    「陳弘華,那你聽誰說找到他了?」

    「老大啊,我去送資料的時候聽他打電話說的。」

    「在說什麼呀你們?鬼鬼祟祟的。」曲佳瑞也湊過來。

    「找到柳永了。」

    「這事啊,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沒人大驚小怪呀。」

    楊貝莉拿著公司的宣傳海報從外面回來。

    「貝莉!過來,找到你搭檔了。」

    「找到了?在哪兒?我一個人快累死了,都不想幹了。」

    「別啊,再堅持下,你做的不是很好,前天還開了個十萬的客戶進來。」

    「哎呀,你們這麼多人湊在一起講什麼呀?」廬小喻也加入進來。

    「沒什麼,你還小。」

    「佳瑞姐你告訴我嘛,我想聽我想聽。」

    梓健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被四個女人包圍,女人以他為中心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他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部門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聽來聽去都是尖細的叫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喂!你們幹什麼?都圍在一起沒事幹了嗎?」張振偉出來說,「沒事幹都敲卡回家。」

    女人們作鳥獸散。

    「梓健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哦。」

    走入張振偉辦公室,牆上掛著公司的宣導口號與他活的的榮譽,空調呼呼的送著涼氣,一抹午後斜陽照在桌上的一塊水晶石上。

    「梓健我發現你人品有問題。」張振偉劈頭蓋腦來一句。

    「人品有問題?」他不解,「怎麼了師傅。」

    「你是不是早知道柳永在外面和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有關係?」

    「他被包養嗎?」

    「我現在不是問你他是不是被什麼包養,被當小白臉,我是問你知不知道這事。」

    「知道。」梓健承認。

    「多久以前知道的?他出事前還是出事後?」

    「出事前。」

    「那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勸他別做這種自己沒臉也丟公司臉的事?你安的什麼心?是想看他出事咯?」

    梓健一時語塞,他確實沒有做出實際的有助於幫到柳永的事。

    「我怎麼可能想看他出事。」

    「那你知道又不說,這樣我怎麼理解?」張振偉語帶憤怒,「他現在躺在醫院,手筋都被人挑斷了你知道嗎?」

    「………」

    張振偉坐了下來,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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