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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四十九 文 / calfenhh

    「哦對了雅妍……」

    「什麼?」

    「上次不是和你說我有個好朋友,她是模特經紀公司的嘛,專門幫模特配衣服的。」

    「恩是啊。」

    「他們公司好像馬上要開一個輔導班,專門招些服飾類藝術學校的學生來讀,讀的好的話就有機會被他們經濟公司看中,去那裡工作。」

    「真的啊!」雅妍一下興奮起來,可一秒後又有些灰心,「但我不是藝術學校的啊,我只讀到中專。」

    「唔,到時候我幫你問問看,能不能通融下。現在還沒開,不過他們公司真的是很有名的模特經紀公司,很多那方面專業的大學生畢業了都想進他們公司。」

    「恩音彤,這個你一定要幫我問一下,實在不行多花些錢也是可以的。」

    「知道了啦,我們誰跟誰呀,而且我是覺得雅妍你真的很有眼光,一堆難看的衣服被你一搭配也會好看起來。」

    「哦喲你別誇我了。」

    「我是說真的。」

    「那你要放在心上啊,鐺鐺和我說你這大小姐一轉眼答應的事就忘了。」

    「鐺鐺又在背後說我壞話?等看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

    「鐺鐺交了個男朋友你知道嗎?」

    「嗯,上次我們打電話的時候她說了,和梓健一個學校的嘛。」

    「身材倒不錯,可就是呆頭呆腦的。」

    「你現在和叮鐺也很好了哦。」

    「以前就滿好啊,而且最近去她們學校游泳老碰上。」

    「你不介意叮叮和梓健的事了?」

    雅妍猶豫會兒,彎彎嘴角,「梓健和她不會怎麼樣的,你知道梓健和花勇最大的區別在哪嗎?」

    「哪兒?」

    「一個是有賊心沒賊膽,一個是沒賊心有賊膽。」

    音彤聽了笑起來,笑的真漂亮。可她清楚雅妍這話講得不完全正確,只是句玩笑話而已。

    梓健和嚴吟君外加棋棋丫丫,四個人玩起了「棒子老虎雞」,丫丫被灌得微醉和棋棋舌頭纏在一起。

    花勇到樓下把餅少也拉進包廂,而跟在餅少後面的還有個女人,是打扮風騷迷人的小怡。第一眼,梓健便覺得小怡與以往有些不同。

    餅少剃了三厘米短髮擠在音彤身邊,一如既往的誇讚一番。小怡則坐到君的身邊,喝下半杯洋酒。

    棋棋驚訝的看著小怡,竟露出了類似同情的眼神。

    雅妍回到梓健身邊將他拉到點歌台前,選了首「屋頂」要和他一起唱。兩人拿著話筒在屏幕前恩愛的抱在一起,四周人噓聲不斷,餅少似乎還有話要對雅妍說。

    「你唱的真難聽,都拖了我的音。」雅妍舉著話筒說。

    「大老婆生氣了,梓健甩了她到我們這裡來。」

    「算了,我喝酒,這輩子也別叫我唱歌了。」講完他坐到餅少和花勇間,三人拼起酒,洋酒加啤酒混著喝,一人一杯看誰先倒下。

    三輪下來梓健發覺這樣喝下去自己肯定扛不住,及時叫停。

    「梓健你怕什麼,醉了又沒關係。」

    「醉了是沒關係,可才喝沒多久就醉了後面還怎麼玩?我們又沒深仇大恨,這樣喝乾什麼。」

    花小勇叫了份炸雞翅又叫了烤魷魚乾,大家吃起來,小怡唱了首《遺忘》。

    「餅少,小怡今天怎麼穿成這樣?一點也不像學生啊。」花勇小聲問一句。

    「你們別去問她,她現在是我們這裡的員工了,給下面熱場。」

    「她在這裡打工?」

    「不是打工是正式的。」

    「那不讀書了?她不是空姐班的嗎?」

    「被開除了。」

    「開除了?!為什麼?」小怡的歌正唱到**。

    「唔…你們真的別提這事啊,不然她真要瘋。」

    「不提,你說為什麼。」

    「因為他和學校裡的一個男老師上床,結果被人告發,她被開除了,那個老師也被辭了。」

    梓健一口酒噴出來,嚇了所有人一跳。音彤馬上將紙巾盒遞給他。

    「喂,你們別再灌他了啊,要是醉了我可不送他回去。」雅妍喊起來。

    「沒事沒事,我沒事的。嗆到了沒有醉。」

    「難怪上次在滑板廣場碰到棋棋,她說學校發生了惡行事件,原來是這事哦…這女人…」

    梓健也想起不久前在白斬雞店看到一副臭臉的小怡和柴板在一起,原來痛苦的原因在這裡。

    「那和老師上床幹什麼?老師太帥**來了忍不住?還是真愛?」花小勇又小聲問。

    「聽說好像因為成績上的事,本來要留級。」

    「這樣哦……」

    雖然不該幸災樂禍,可梓健還是隱隱覺得這個風騷的女人總算是受到了教訓。

    然而身處安眠劑世界中的鄺梓健明白,小怡的被開除,將直接影響到他所珍惜的東西。所以或許,小怡在空姐班成功畢業(而不是今後走上一條怪路)的話,對梓健來說是更好的吧。

    餅少又叫了兩瓶威士忌還拿來十個骰鐘,一群人一塊玩起「骰子吹牛」來。由於骰子眾多,叫起數字來並不容易,而且叫的數字一大,下家就只能說「不信」,而無法再繼續往下叫了。

    雅妍趴在男友身上,塞了塊冰塊到嘴裡,如碎冰機般辟里啪啦的嚼一陣。她倒是輕鬆,因為梓健一直在為他擋,女人對於「吹牛」終究是不擅長的,因為女人普遍缺乏想像力。

    玩了十幾輪實在玩不下去,喝的總是那幾個人,項靜蕾一進包廂就拿了瓶啤酒,兩個小時玩下來她手上還是那瓶啤酒,幾乎沒動過。

    女生們拿起話筒又小唱幾首,音彤唱了首《再別康橋》笑翻全場。雖然家裡有卡拉ok可這位大小姐一開口便走音,完全就是個音癡。

    餅少醉醺醺的同小怡玩會兒划拳,而後坐到同樣暈乎乎的梓健身邊。

    「梓健還記得你以前說過要把我喝趴下的事嗎?」

    「嗯我說過啊。」

    「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行?」

    「在我畢業前肯定行,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畢業。」

    「要死啊你,不畢業是要留級咯?」雅妍插一句。

    「哎雅妍,現在看你好像不抽煙了嘛,戒啦?」

    「嗯。」

    「戒了好,我也不喜歡女孩子抽煙,怪難看的。」餅少摸摸自己的板寸頭,接著說:「哦對了,有件事不曉得你想不想聽。」

    「什麼?」梓健說。

    「我問雅妍啦2。」

    「嗯什麼?」

    「關於你姐姐的事,前兩天警察臨檢,她和那男的被抓走了,現在應該關在派出所吧。」

    雅妍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

    「在這裡嗎?」

    「不是,在其他酒吧,我在街上正好看到,你知道這事?」

    「不知道。」

    「我想你也不知道。」

    「自作自受。」

    「話是這麼說,可販毒都是重罪不會輕判的。我就見過幾個被抓的,有判七年的,還有判十五年的,這可是很長一段時間呀。」

    雅妍一陣沉默,液晶電視前小怡正在熱舞,露出黑色底褲。

    「雖然你們現在成這樣,可…我想你也該去看一看她。」

    梓健聽了面色凝重,他想起雅妍的姐姐釘著唇釘,從小孤苦無依帶著妹妹一路走向歧途,無法生育,現在又面臨刑囚。她的人生,究竟有沒有某個快樂的點呢?

    然而所有事都是有因果報應的,你選了什麼路就會看見什麼樣的風景,幹那些勾當遲早要受到報應,如果沒有他們這種如黑暗中的老鼠般的毒販,葉子也不會和張智產生裂痕,至少在情到盡頭時不會如此悲情的大打出手——將愛化作血痕和瘀青。

    輪到雅妍點的《我要幸福》,但一曲唱下來感覺明顯和先前不同了。

    梓健拉著她靠在自己身上,雖談不上感傷與擔憂,可心情還是低落下來。

    「梓健,你說我該不該去看她?」

    「你想去嗎?」

    「我不知道…說不清想不想。」

    「如果你想去的話我陪你去。」

    「姐姐大概不想看到你吧。」

    「有可能。」

    「讓我想想。」

    「嗯。」雅妍閉上眼,喝了幾口酒。心中或許想起了與姐姐在一起的時光,無論那時光是甜美的,或悲慘的。

    鄺梓健忽然很想知道,這對姐妹倆的「過去」,但這「過去」具體指的是哪一段他卻講不好,而且「擴展功能」是否能追溯他人久遠的記憶也不清楚。

    正這麼想著「擴展功能」被開啟了,腦中就像有一顆冰點「彭」的爆裂,隨即沿著大腦皮層呈網狀擴散,包廂內熱絡的場景一一剝落,凸現出黑色的原幕。不久後,原本落地的碎片又重新拼接,猶如有生命的植物般準確的尋找其本來的位置。

    冰痛感滑遍全身——又慢慢退去。

    ………擴展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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