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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一 文 / calfenhh

    十一月,天氣漸寒,杏樹黃了,楓葉紅了,柳樹枯了,清晨的藍河瀰漫著一層薄霧。

    梓健的生活也在不知不覺間改觀。

    雅妍努力拚搏的態度對他產生著一系列的影響,對待學習的態度也如高三那般認真勤奮,果然愛情是人向上最好的催化劑,所有學校都應該開設門愛情課,鼓勵學生戀愛,從而讓其人格得到真正的成長,而不是整日對著課本發傻。

    「哎,花勇怎麼沒來?」午飯時梓健問道。

    「好像去忙什麼事了。」老牛說。

    「他有什麼事好忙的。」

    「早上我看到音彤開車把他接走了。」鹽水雞說。

    「應該是去準備聚會的事了吧。」

    「這小子完蛋了,我聽餅少說音彤和花勇的媽媽一起把鑽戒都買好了。」

    「餅少怎麼知道?」

    「當然是音彤說的咯。」

    「音彤不會懷孕了吧?」君啃下炸豬排,「我看她肚子好像有點大。」

    「真的假的啊,這時候懷孕還不被學校開除?」

    「她家有錢,怎麼會開除,頂多請一年的長病假,休學算了。」

    「要不今天就不是去準備聚會了,是去醫院了。」

    「那是逼婚啊。」

    「不過本來也門當戶對,遲早的事。」

    到了下午三節課上完,梓健他們在球場廝殺,殺到一半花小勇才出現在球架下。

    「今天去哪了?」梓健問。

    「不是要聚會嘛,去準備了一下,累死我了。」

    「不會真要求婚吧?」

    「唉,不知道啊,不過我看到教堂了。」

    「哪看到的?」

    「山上。」花勇坐在球上接著說,「她家那房子在度假區裡,那裡有山有溫泉,山頂還有教堂……教堂可是個不祥的地方,哦!還有天文台。」

    「我有個辦法。」老牛插道:「你說你信的是佛教,不能進教堂不什麼都解決了。」

    「哪有那麼簡單,不在教堂求別的地方也能求啊。」

    「花小勇,我們祝福你。」

    「滾。」

    明明是應該幸福甜蜜的事,可到了花勇這裡卻愁眉不展,他在憂愁些什麼?僅僅是因為結了婚就無法再和別的女人有染了嗎?

    鄺梓健明白,問題並非出在這裡,因為花勇和音彤離婚後鄺梓健曾陪了他一夜,而花勇的內心,其實是那時的普通人無法理解的,或者可以說,是扭曲的。

    十一月中旬,秋高氣爽,但天微陰。氣象台說中午前後會由陰轉晴,花勇開著一輛別克商務車在大學城的北邊主路口等著,他有些睡眠不足似的抽著煙,身旁的音彤邊擦著面霜邊和家裡打電話。

    她在家中是十足的大小姐,無論是母親或父親全都萬般寵愛。

    「媽,我不管,你一定要讓爸回來,你跟他說他不回來我就和他斷絕父女關係,我都和朋友說好了要介紹他們認識,再大的事也一定要來。」

    「恩恩,你別囉嗦了,我先掛了。」

    花勇按下車窗將煙頭彈得老遠。

    將近九點,由於停在大學城北邊,梓健和雅妍第一個到,跟著是餅少和小怡。

    小怡這女人死性不改,和花勇好完又和餅少勾搭上了。

    爾後是雙胞胎叮鐺,兩人穿著同樣的條紋襯衫,頂著同樣的草綠色鴨舌帽,套著同樣的漸變色牛仔褲,一副中性女孩打扮。

    見了這兩人梓健難免額頭冒汗,可她們和音彤關係很好,在還未認識雅妍以前便經常混在一起玩了。

    最後來的是牛王磊、斜視,嚴吟君還有那……惡夢般的瑪莉。

    瑪莉大概可以去參加冰冷女性大賽了,從高中第一次見她起幾年了,她開口說的話不會超過一百句,而其中講的最多的大概就是「我是他女朋友」這一句了。

    我是他女朋友,我是他女朋友!可他是你男朋友嗎?

    到齊後五男七女十二個人懷著秋遊般的情懷出發了。

    車內放了一首***的《第一天》。

    「梓健最近生意怎麼樣啊?」小怡靠上來說。

    「還好啊,可再好也比不過你生意好。」

    「我?我賣什麼了呀?」

    梓健彎彎嘴角,沒有回答。

    身旁的餅少拍拍嚴吟君的大腿,「雞,你未婚妻又來啦。」

    「她硬要來。」

    見嚴吟君對於「未婚妻」一詞沒有反駁,瑪莉暗樂,畢竟她今天來找嚴吟君也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自己的「未婚夫」的。

    「梓健那是誰?沒見過嘛。」

    「怎麼沒見過,那是老牛得嫩草,『斜視姐姐』」。梓健在說「斜視姐姐」時壓低了聲音。

    「她怎麼穿成這樣?一條連衣裙還戴個草帽,再給她個竹籃子就是鄉村水果攤的女兒嘛。」

    「這是田園風格,最近日本流行的。」雅妍補一句,「你們不懂就不要亂說。」

    「原來是農田風格啊,難怪咧。」

    「餅少!」音彤在前面喊道。

    「哎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已經和爸爸說好了,一會兒就帶你去認識認識。」

    「嗯,怪不得你今天看起來比平時更漂亮。」

    「可你們生意成不成我就管不著了啊。」

    「那是,大小姐能帶我去見見我就一輩子記得你這份情咧。」

    「少說好聽話,一會兒我也要叫你幫個忙的。」

    「什麼忙?儘管說。」

    「等會兒我悄悄告訴你。」

    車沿著告訴公路一直往城區開,中國的告訴公路很奇特,喜歡擺放各種綠色植物,可好像又不曉得在高速上放這些東西很容易讓駕駛員分心,從而引發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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