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梓健,上次看到你和個個子很高的女人在門口親的很熱乎呀。」鐺接過老牛遞來的酒說。
「哪次?」
「就上次啊,你和花勇本來約我們去吃宵夜的,可我們跳一圈回來你們人都沒了。」
「哦,那次啊。」
「什麼時候梓健?」花勇問。
「就那次有個女的到我們這來要酒喝,你說她是假奶的那次。」
「哦?你和那女人親了?」
「哇靠,說到這搞笑了,那天我喝多了,出門冷風一吹整個在門口吐的一塌糊塗,剛吐好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女人一把抓過我就是一耳光,跟著就拚命親我。」
「我剛吐完哎,她也不管,就親啊親的,親得我又吐了。」
眾人笑起來,音彤說:「失戀了大概。」
「你管她失沒失戀,重點是梓健,她奶是真是假啊?」
「天曉得,我都吐的找不到北了還管她奶是真是假啊。」
「哎梓健,我還聽說了一件你的事。」
「鐺鐺你還挺關心我的哦,又是看我又是聽我的,你要幹什麼?要我幫你檢查身體不成?」
「去死啦。」鐺喝口酒又說,「我聽說你以前對我們班裡的姚琳很有意思。」
一聽這話不光是梓健,連君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是真的哦?」
「聽誰說的?」
「喲,緊張起來了,看來是真的。」
「沒有啊,怎麼可能。」梓健撒謊道。
他很奇怪,與陌生女人在街上大吻可以大方承認,而自己曾喜愛過的女孩卻要否認。
「可故事說得像真的一樣。」鐺不依不饒,「不過話說回來,姚琳很土哎,你知道她給人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就是很努力想要融入大家的圈子,可自己本身又土,融不進來。」
「她也在這?」
「唉……」花勇歎口氣,「梓健你真的喜歡那個姚琳哦。」
「高中的同學嘛,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姚琳不在這啦,雖然我們外國語的來這裡不要門票,可你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嘛,她都是很土的衣服,眼光又不好,所以在這裡自然沒什麼人說話咯,她和她的那幾個朋友,還有她姐姐,在隔壁的那家。」
梓健喝光兩瓶啤酒,沒說什麼。
「梓健要不去把她叫來一起玩好了。」
「不用,很尷尬……我去廁所……」
說著梓健穿過舞池走入消防通道,廁所在通道的一頭,一路上兩側的數對鶯鶯燕燕,要麼擁抱要麼接吻,空氣中瀰漫著香水與酒精的混合氣味。
其中還有一兩個熟悉的朋友邊吻著邊朝梓健揮手打招呼。
梓健在便池前站了許久,久久尿不出,因為他想起姚琳曾憧憬過要過這樣無拘無束的大學生活,然而聽到鐺說姚琳被人嫌棄,也心生不快。
但也僅僅是心生不快,畢竟他不可能再像那時候一樣癡迷於姚琳了。
回到座位,只剩下音彤、叮叮兩個人了,其餘人都下了舞池。
「梓健,你別在意鐺鐺說的,其實我們還是很喜歡姚琳的。」叮叮朝著梓健靠了靠。
「無所謂啊,都是以前的事了。」
「嗯。」
「哎叮叮,我一直很好奇你又不太會喝酒,又不太會跳舞,你來酒吧幹什麼?」
「可她喜歡帥哥啊。」音彤也挪過來,喝一口杯中的香檳酒。
「對哦,這我沒想到。可你也要主動點啊,至少也到池子裡站一站嘛,你這樣呆著和我們在一塊,帥哥也不太會來哦。」
「喲大小姐,你來啦?」
正說著一個男人坐到音彤身邊。
「餅少!」
「梓健也在啊……還有,叮叮?叮叮還是鐺鐺?」
「傻坐在這的肯定是叮叮咯。」
「餅少」是eigh****的酒商,負責酒吧一系列用酒,比梓健他們大幾歲,高中畢業後就上社會闖蕩了,對酒吧的所有事瞭如指掌,可以說是酒吧街上出名的人物。
「餅少,有什麼酒推薦的,我在練酒量。」梓健問。
「有。」
餅少揮揮手招來服務生,不久後拿來瓶洋酒。
「gee,美國的,美國大學生必喝的酒,不算刺激度數不高,不過適合你這種在練酒量的。」
「是嘛。」
「來嘗嘗……這個別加冰兌,直接倒了喝就行了。」
餅少為梓健倒上半杯,酒的口感順滑,順著食道留下一條舒爽的印記。
「不錯呀。」
「那這瓶就算我請你喝啦。」餅少很高興,「不過梓健可不是看你的面子,是看大小姐的面子哦。」
「當然咯,我哪有這面子。餅少,在我畢業以前總有一天會把你喝趴掉。」
「好啊小子,能把我喝趴掉以後你來eigh****所有的酒都我包了。」
梓健喝光半杯,又倒上不少,聽身旁的人聊天。
「大小姐今天還是喝香檳啊?」
「我喜歡喝甜的酒。」
「那有兩款雞尾酒不錯哦,我叫人調給你。」
「不用了,喝這個就行了。」
「梓健,不是我說哦,她們女大要不是有大小姐撐著場面,還真沒法看。」
「是啊,上次女大有fir歌友會,我就去咧,沒想到剛擠進體育館……恐龍深深包圍了我。」
「對對,我也去過幾次,失望而歸啊。」
此時,舞池音樂漸漸舒緩,花勇、君、老牛等紛紛回來,他們已蹦出了一身汗。
「餅少,今天是上班還是放鬆?」花勇坐到他與音彤中間。
「我無時無刻不在上班,有酒的地方就是我上班的地方。」
花勇拿起啤酒與餅少碰了碰,爽快地喝盡,跟著說:
「音彤,餅少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別老傻乎乎的好嗎?什麼時候在你家辦個聚會,把我們還有餅少都叫過去,趁機會把他介紹給你爸啊。」
音彤放下香檳杯笑而不語。
「你爸雖然忙,可把他介紹給餅少也算還個人情,餅少平時對我們又不差。」
「他們生意上的事我可管不了。」
「不是說你管不管的了,你當然管不了,可你能牽個線搭個橋啊,你爸這麼寵你就算賠本生意他也會做啊。」
「怎麼賠本呢,不會的,花小勇你別胡說。」
「餅少?你真要我牽這個線啊。」
「廢話。」花勇說。
「當然能和家父見上一面再好不過啦。」
花勇一口酒噴出來,「還家父咧……餅少你要做上門女婿啊。」
音彤望著酒吧內閃著的綵燈想了幾秒,然後說了句「看心情。」
「你這女人真沒勁。」花勇說,「一口答應不就完了嗎。」
音彤哼了聲,不予理睬自己的男友。
不知不覺梓健洋酒已經喝了半瓶,臉紅了不少。
鐺鐺在一旁說:「喂梓健,剛剛沒下去跳,現在人不多啦可以去跳啊。」
「人不多去幹什麼?」
「這音樂適合叮叮,你帶她下去跳會兒,不然她一個人不會去的。」
梓健看一眼身旁的叮,彷彿在問「要去嗎」
還沒等到答案梓健就拉起她走入舞池。
池內正放著一首慢爵士,不知道什麼名字。
梓健將叮叮的手放到自己頸後,而後自己雙手摟著她的腰。
兩人慢慢的晃起來,梓健教她先「左三步後右兩步」的簡單舞步,慢慢的兩人貼的越來越近,叮叮幾乎是貼著梓健在跳了。
梓健聞到女孩頭髮上的香味,不覺得低頭吻了吻。
叮叮感覺到後抬頭望著他,柔和的燈光從上面打下來,女孩的眼神中流露出某種渴求。
梓健隨之俯下身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
而後叮叮更柔軟的靠在梓健身上,跟著他舒緩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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