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6
一幅栩栩如生的畫作,上面一個年輕的女人,美麗動人,靈秀可愛,尤其是一雙眼睛,彷彿有醉人的魔力。
劉英楠都即將迷失在這雙勾魂的眼睛中,關鍵時刻,他的陰陽眼爆射出兩道如實質般的血光,眼中出現了可怕的景象,一個高大的鬼影,頂天立地,巨聲咆哮著,一吼山河碎,日月星辰崩碎,在他的腳下,無數的冤魂惡鬼盡數跪倒在地,虔誠的叩拜,一副鬼主降臨的景象。
不過劉英楠無法看到這個畫面,但卻有感覺,知道他的陰陽眼越來越詭異,越來越神奇了。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他和任雨都恢復了正常,床上的李大維又變成了植物一般一動不動。
剛剛恢復神智的任雨頓時發出一聲驚呼,因為在劉英楠手中的那副美女頭像畫,剛才還充滿魔力,栩栩如生,讓人沉醉的眼睛,此時竟然流下了兩行血淚。
第一次和任雨見面是在電梯裡,那因為沒有祭祀救治而死的老者的冤魂,梁美辰的鬼魂,任雨都見過,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她對神鬼一說,不說不信,也不盡興,算是敬而遠之,但凡是都喜歡用科學去論證和解釋,這是當代每一個受過教育的人的正常思維。
所以,即便李大維全身機能都正常,西醫的各種先進儀器都檢查不出狀況,但她仍然在努力要找出合理的,科學的解釋,直到此時她終於放棄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任雨有些緊張的問,她也知道劉英楠有些特殊的能力,當然,她同樣對劉英楠這種『特殊人』,也持敬而遠之的心態。
不過有些人,比如賣假貨的商人,家裡有來歷不明存款的官員,他們要是認識劉英楠,必然奉為天人,奉上一切,也要求平安,求家宅安寧,其實所求不過是『心安理得』!
兩人看著這種栩栩如生的美女頭像畫,慢慢她眼中流下的那兩行血淚消失不見了,一切又恢復如常。
劉英楠將這張畫故意放在李大維的枕邊,凝眸仔細看著李大維的反應以及那幅畫,只可惜一直看到他眼花,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這裡本來就是搶救室,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這裡有兩張病床,代表著生死的幾率各佔一半,一張床上的人能夠救活,另一張床的人就會死去。
此時,滿床的黑白人物頭像畫,一個不會動彈,但卻能夠自主挺直,噴發生命精華種子的年輕男人,和一張充滿魔力的女人頭像畫,這詭異的畫面與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房間相得益彰,讓人毛骨悚然,滴滴答答的檢測儀的聲音,就像喪鐘在迴響。
任雨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忍不住再次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英楠慢慢的轉身,用那雙陰陽眼想要看遍這裡每個角落,但卻忽然一陣頭疼,好像無數的尖刀刺入了大腦,疼得他瞬間出了一層冷汗,身體的力量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虛弱的感覺充斥全身。
他身體一個踉蹌,不由自主的歪倒,幸好任雨一直看著他,連忙將他扶住,扶著他爬上病床,只見劉英楠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津津,呼吸也有些急促,任雨習慣性的翻開他的眼皮,用聽診器聽了聽他的心跳,以醫生的身份發佈權威診斷:「你因為失血過多,導致心肺功能有些衰竭,從現在開始要全心休養,食補藥補一起來,還有可能恢復元氣,不然後果難以想像。」
哦?劉英楠很驚訝,自己被鬼頭刀看了一下,確實流了很多血,但卻沒想到這麼嚴重,他是半鬼靈體,從來沒生過病,即便不小心受傷流血也很快會痊癒,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但這次卻如此嚴重。
這說明,他能克制鬼,鬼也能傷害他。正所謂,人嚇人,嚇死人。鬼打鬼,傷得慘!
他虛弱的躺在床上,就像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喘吶喘,許久才算倒上這口氣來,但仍然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這再次提醒了他,以後遇到鬼,一旦有威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以雷霆手段滅殺,同時也要多連連變身的技巧,爭取早一天掌握。
不過現在,面對任雨關心又緊張的神情,劉英楠定了定神,道:「我覺得你可以放棄你的治療和研究了,如果寫成論文的話,只能寄到鬼故事出版社發表。」
「你是說?」任雨雖然有了些心理準備,但還是瞳孔緊縮,緊張的坐在劉英楠床邊。
劉英楠點點頭,拿起手邊的那些黑白畫作,道:「你看看這些畫作,就像剛才你說的,好像是對著一寸或者二寸,人們常用到的免冠照片畫下來的,現在的人都很忙碌,除非是專業的模特,不然沒有人會老老實實的任由一個不知名的畫師畫自己,更何況是一窮二白的李大維。」
「所以他就對照著相片繪畫。」任雨眼前一亮道:「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現在很多地方都會掛著很多照片,比如一些職能部門的辦公大樓,都有一個監督欄,上面貼著上至大領導下至小科員所有工作人員的簡介和照片。」
「別開玩笑了。」劉英楠虛弱的擺手,滿臉苦笑道:「去那些職能部門畫監督欄中龔霧猿的照片,當時就有人以洩露國家機密或者妨礙公務,甚至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罪逮捕你。」
任雨無語了,不過他說的這種情況真的很有可能發生,但任雨又是眼前一亮,道:「那他可能是在照相館的櫥窗外,對著裡面那些展示照片畫的。」
劉英楠隨意的舉起一幅畫,道:「照相館把照片放在櫥窗裡,是為了展示攝影師的技術,選擇最美的照片為照相館做廣告,他們會把這滿臉褶子的老頭,這一臉愁苦的中年大叔的照片擺出來嗎?」
「那他到底是照著什麼地方的照片畫的?」任雨撓頭。
劉英楠冷笑一聲道:「你忘了,剛才你還說過,他是在什麼地方暈倒的,被什麼人送到醫院的?」
一聽這話,任雨的臉登時就綠了,冷汗如雨般滴落,全身顫抖的一下做到劉英楠的床上,此時若是把心電監控儀給她接上,估計機器會爆炸,許久她顫抖著雙唇,哆哆嗦嗦道:「當初送他來那人是北山陵園的看墳人,而他就是暈倒在一座墓碑前,那麼這些畫,是……是他照著墓碑上死者的遺像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