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1
一柄鬼頭刀,閃著寒光,殺氣騰騰的劈頭蓋臉的砍下來,那可怕的鬼臉帶著猙獰的笑容,那嗜血的神情讓人膽寒,強壯的身材,肌肉近在咫尺,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鬼頭刀看來,彷彿帶著腥風血雨,此時此刻,劉英楠面對的是一隻鬼,可這隻鬼卻給他帶來了死亡的威脅。
因為這是一隻凝聚了魂與魄,還有無盡鬼氣支撐的凶鬼,是最可怕的存在,但是劉英楠沒想到,怎麼說自己也是地府臨時工,一切鬼物見到他,都會產生一種遇到天地,相生相剋的感覺,可這沒腦袋的傢伙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可能倒霉就倒霉在『臨時工』這三個字上了,不給劉英楠說話機會,完全超出了他的工作範圍,好鬼都是動口不動手的。
說時遲那時快,裹著無盡鬼氣,宛如帶著血雨腥風的鬼頭刀閃著寒光已經劈到近前,劉英楠可不會什麼仙法道術,更不會什麼絕世武功,但是以前一個人討生活的時候,無論是板磚還是擦鞋,就算是撿破爛乞討,都得要和別人爭地盤,所以當初他在街頭架可是沒少打,不敢說自學成才,也算街架高手。
所以此刻刀鋒近身,他卻並沒有多少慌亂,而是雙臂叫力,抬起手中的哭喪棒就迎了上去。
哪知,對方一刀砍下,馬上就要與哭喪棒相碰的時候,刀身忽然停住了,一下子改變了軌跡,從剛才的力劈,在凶鬼手腕一轉的情況下,變成了橫砍。
「靠……」劉英楠忍不住大罵一聲,這是什麼鬼東西,竟然還會玩智慧,上來使了個虛招,這才是真正攻擊。
可怕的鬼頭刀,宛如一隻惡鬼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要刺進你的血肉之中,劉英楠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刀又快又狠又準,直奔他頸後耳下三指的位置。
耳下三指正好是下巴的邊緣,也是頸椎骨的縫隙處,這是古時候劊子手掌握的最準確的位置,一刀砍下,立刻身首異處,血管氣管齊斷,而且整個頭顱完好無損,這沒有多少年積累的功夫,根本練不出來,聽說古代的時候,有些死刑犯為了圖個痛快,免得受罪,專門請這樣有經驗技術好的劊子手,一刀了事,這還是要花錢的,就像這年月去火葬場,想要早點火化避免排隊,以及多保留幾塊比較完成的骨灰,是要給火葬場工作人員送『辛苦費』的!
這都是天朝的優良傳統啊,而且得到了很好的繼承和發揚。
這一刀要是被砍中,劉英楠肯定可以提前轉正了,在千鈞一髮之際,幸好的雙手都有兵器,他連忙舉起另一隻手中的勾魂琵琶鎖,鐵索成鷹爪狀,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烏黑堅固,他舉著鐵爪擋在脖頸前。
『當』……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炸響,餘音未散,劉英楠已經橫飛了出去,刀砍在鐵爪上還有火花迸濺,劉英楠橫飛出三米多遠,重重的落在地上,手臂發麻,手中琵琶鎖幾乎脫手。
由於他剛才匆忙接招,鐵爪離他的脖頸很近,雖然擋住了鬼頭刀,但巨大的撞擊力還是讓鐵爪撞在了脖子上,現在火辣辣的疼,彷彿被人用板磚狠狠的拍了幾下似地。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沉重的腳步聲在耳邊想起,那壯碩的身體猶如小山一般碾壓過來,那可怕的鬼臉帶著猙獰的笑意,口中發出桀桀的怪叫,似乎很興奮。
大刀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力劈而下,這一次劉英楠看準了不是虛招,直接扔掉了纏在手上的琵琶鎖,索性就以哭喪棒應戰,其實正常的哭喪棒就是高粱桿加上紙紮,他手中這跟也是同樣的材質,不過卻是崔判官給他的,是一件對付陰魂的冥器,可為冤魂指路。
現在也能當成冷兵器拚命,最起碼他擋住了鋒利的鬼頭刀,只是劉英楠的手臂又一次被震得發麻,這有魂有魄有氣的凶鬼實在是太可怕了,力大無窮,而且還保留著生前的身手和狠勁,刀刀要人命啊。
終於,劉英楠被動的硬抗了三刀之後,手臂全麻,哭喪棒被震飛了,鬼頭刀直朝他劈下,想要將他一分為二,劉英楠連忙就地十八滾,他用自己的肉身為市政工程處證明,這條馬路確實是有鬼在作祟,絕對沒有任何工程質量問題,滾起來太順暢了。
他卯足一口氣,翻滾出去五六米遠才翻身而起,伸手入懷,手腕一抖,一道紅光迸現,在空中瞬間變大,那是他最得心應手的捉鬼冥器,陰曹地府專供的『毒勒死』,巨大的套套在空中形成,朝著那凶鬼兜頭罩下,瞬間將它困在其中,宛如粽子。
劉英楠大喜,可還沒笑出聲,就聽卡嚓一聲輕響,凶鬼頭上的犄角將套套頂端刺破了一個小洞,劉英楠大悲,這犄角比他的jj威力還強。
有了一個小洞,就形成了突破口,鋒利的刀刃沿著小口力劈而下,頓時破開了套套。
這只凶鬼雖然凝聚了魂與魄,但卻沒有任何情感和情緒,赤紅的雙眼只有無盡的殺氣和無盡的怨念,不過劉英楠相信,這一切肯定有人在幕後操控,從當初拿起車禍之後,這裡變成了死亡路段,分明是在故意害人好撤去靈魄,還有食氣鬼,看起上古鬼物,其實它只會吞噬情緒之氣,也只會擾亂生人的情緒,若趕上劉英楠這樣沒心沒肺的,天大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食氣鬼也沒辦法,就算它變成凶鬼也不一定有多大的威力,還不如把它的鬼氣懾走來滋養真正的凶鬼。
其實食氣鬼就是個鼎爐,用它養鬼氣,隨後將它果斷捨棄,以為有比它更厲害的凶鬼,也就是無頭鬼,而且還是真正的魂體,加上靈魄與鬼氣,三者合一,禍亂天地。
這一步步走來,就是一個精妙又完善的計劃,步步為營,好像把一切都算計好了,而且算好了他和洪霞會來。
「哼……劉英楠吶劉英楠,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不然為什麼每次都勇敢的替人赴死呢?就在這時,那凶鬼忽然停止了那不知疲倦,不殺人不罷休的進攻,宛如木偶一般舉著大刀呆立不動,而在它身後那無盡的黑霧忽然猛的收縮,慢慢凝聚成一個人形,最後無盡的黑霧歸為一點,那是一隻銀色的鐮刀吊墜,掛在一個黑衣男人的胸前,這人彷彿從無盡的深淵走出來,臉上帶著邪惡的冷笑,無情的眼睛緊盯著劉英楠。
劉英楠也一下子愣住了,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真正在這裡遇見這神秘的張公子,還是有些意外,畢竟他橫看豎看都是一個人,頂多是個有些身份地位有幾個臭錢的紈褲子弟,卻想不到他竟然有控鬼的能力,甚至能夠找到上古惡鬼,而且還收編了這剛才地獄逃脫的凶鬼,他到底是什麼人呢,和陰曹地府有關,還是和上古的黑地獄有關,或者是自學成才呢?
張公子就站在那凶鬼的身後,一如既往的西裝筆挺,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身材挺拔,一臉的傲然之色,帶著蔑視一切的二代標準笑容。
他長身而立,面帶微笑,身上的西裝還是國際名牌,胸口懸掛著銀亮的鐮刀吊墜,散發著清冷的光芒,熠熠生輝。
可現在看來,這位張公子可是比他身前的凶鬼更陰森。
「劉英楠吶劉英楠,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不然為什麼每次都主動替人頂禍,替人受死呢?」張公子冷冷的開口,那輕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幾次三番都被你僥倖的化險為夷,我還納悶,以為你是什麼法力高強之輩,現在看來,不過一介小小修士而已。」
嗯?劉英楠雙手在剛才惡鬥中被震得發麻,但他還是撓了撓頭,怎麼張公子把他當成了修士,殊不知,修士也比臨時工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