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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五章 年輕人 文 / 幽冥草木

    走出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再加上持續不斷的暴雨,讓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和壓抑。

    蔡明軒看著四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心裡更是焦急,特別是那個一直走在前面的年輕人,雖然他說自己不是龍組的人,可是,那兩個龍組的人卻偏偏讓他走在前面,而且一幅唯他馬首是瞻的模樣,更是他讓對這個年輕人的真正身份猜測不透。

    幾人一句話都不說,而且走在前面的年輕人又是陰著個臉,這讓蔡明軒的心裡別提多糾結了。

    當然,蔡明軒也知道,幾人陰沉著臉,肯定是因為這件案子,一想起這件案子,蔡明軒就感覺頭疼。

    讓人來醫院就是他的命令,原因很簡單,有人給他打電話,讓他想辦法把此次車禍的肇事司機弄死,以他在警界混了幾十年的經驗,自然能夠看出這起車禍的可疑之處,而且那人還偏偏特意給他打電話,不難看出這起車禍絕對跟那人脫不了干係。

    原本田勝傑告訴他事情搞砸了的時候,他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他,如果那個肇事司機沒弄死,他就會很麻煩,可是,當田勝傑再跟他說對方是「特勤a組」的人時,他又是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往醫院趕,直接把那個人丟到了腦後。

    看這幾人的樣子,顯然對這個案子很重視,「怪物」的思想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全華夏蹊蹺結案的案件每天都有,可是,這幾人偏偏對這事這麼上心,難道跟他們有關?蔡明軒被自己的這麼一個想法嚇了一跳,任何跟龍組成員有關的事情,那都是要翻天了的,蔡明軒不禁為那個人感到可憐,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龍組,雖然那人的身份顯赫,可是跟龍組比起來,就不夠看了,就算是國家主席,在面對龍組成員的時候,也都是帶著三分恭敬,不敢過分的得罪。

    當然,他蔡明軒也不會去出賣那個人,龍組會不會找那個人的晦氣還不一定,如果自己就這麼把那個人出賣了,最後那個人想要對付自己,那自己絕對是討不了好的,所以,他的打算便是兩邊哄,對於洪繼龍他們,他會努力的安撫,至少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有問題,跟他們交好就是自己的目的,另一邊,他只能推卸責任,畢竟,有龍組這尊大山壓著,他也沒法動,這樣做可謂是名利雙收,兩邊都不會怪罪。

    帶著這麼多複雜的想法,蔡明軒一路上都在努力的營造氣氛,就是希望讓四人能夠開心,說他是在哄小孩也不為過。

    突然,坐在後座的凌韻舟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後就放到耳邊,以修真者的敏感度,人家打電話進來根本就不用聲響,甚至連震動都不用。

    電話那頭傳來施黛那冰冷的聲音:「天元集團,十年前由汪鑫鵬一手建立,是一家軍工企業,專門生產外銷型導彈,現在擁有資產超過百億。」

    聽到這裡,凌韻舟的臉色就是一沉,軍工企業,可以說在國內很少有私企進軍軍工,因為企業的能力不足的話,生產出來的武器彈藥是不合格的,而這天元集團居然一創立就進軍軍工,甚至還是生產外銷型導彈,可見這個汪鑫鵬的能力不一般。

    「汪鑫鵬,九三年出任政務院副總理兼任財政部部長,九六年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委員會副主席,零零年退休,零一年親手建立天元集團。」

    這一下,凌韻舟的臉更黑了,這件事越來越麻煩了,這個汪鑫鵬能夠退休之後就建立起天元集團,而且是直接奔著軍工去的,肯定是因為他前任副主席的身份,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是影響力還在。

    接下來就是凌韻舟所擔心的了,這汪煜祺肯定是汪鑫鵬的後人,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果然,施黛接著說道:「汪煜祺,汪鑫鵬的孫子,今年二十二歲,就讀於bj大學外語系,目前還在讀大三,值得一提的是,其父親汪紹輝是現任央行行長。」

    凌韻舟的臉已經徹底的陰了下來,央行行長,也就是正部級,這一家人都不好對付,如果這件案子查清楚了,反而會讓龍組的處境更加的矛盾。

    洪繼龍就坐在凌韻舟的身邊,從一開始就在關注著他,而以他聽覺,自然能夠聽得到施黛所說的一切,凌韻舟的臉黑了,他的臉更黑。

    副主席啊,在華夏,那可是站在國家頂端的人物,隨便跺一跺腳,整個華夏都會震上三震,而他的兒子也不賴,這樣的一家子,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跟他們對上,現在,洪繼龍就不得不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因為他們的寶貝兒子寶貝孫子也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洪繼龍並不是怕得罪對方,而是怕官場黑暗,國家會站在對方那一邊,那樣的話,自己可能就會跟整個華夏國為敵,甚至還有龍組,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沒有狂妄到去與一個國家對上。

    凌韻舟與洪繼龍兩人神態各異,雖然都是黑著一張臉,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凌韻舟的是糾結,而洪繼龍則是憤怒。

    蔡明軒心裡有些瞭然,識趣的沒再說話,他看到凌韻舟接起電話後,一句話都沒說,就已經猜到他們肯定是瞭解了些什麼情況,或許已經知道了幕後黑手,以龍組的手段,沒什麼不可能的。

    老半響,洪繼龍開口問道:「你怎麼選擇?」

    這話明顯是衝著凌韻舟說的,現在凌韻舟的態度就代表著龍組的態度,同意了,龍組就要幫著將最後的兇手挖出來,並且繩之於法,不同意,洪繼龍就會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去查,然後進龍組的事也當從來就沒有說過。

    凌韻舟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他並不是怕了汪家,而是擔心上面的給他們壓力,畢竟龍組說到底也是國家的工具,如果上面的人發話了,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政治就是這樣,很多東西他想不通,也懶得去想,有那個功夫,還不如靜坐悟道。

    等待凌韻舟回答的不僅僅是洪繼龍,前面的蔡明軒也是,他已經從裡面嗅到了一絲政治的味道,雖然不清楚,但是肯定是讓這個人代表龍組做選擇。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洪繼龍的臉也越來越黑,他在忍,對他來說,無論是龍組,還是警察,都應該為人民謀福祉,謀幸福,而不應該成為政治的工具,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無論是警察,還是龍組,顯然都控制在某些人的手裡,為的並不只是人民,還有他們自己,這個案件明顯是有人草菅人命,如果龍組都不同意出面,那他洪繼龍也沒有必要去了,甚至,他還想著怎麼推翻這個政府,因為這樣的政府已經沒有資格存在了。

    凌韻舟的心裡在掙扎,過了好半響,才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甚至完全沒有必要選擇,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對於一個國家的政治來說,是誰也代替不了的,別說是一個副主席,而且還是已經卸任的,就算是主席,也有可能被放棄掉,一個主席的任職最長不超過十年,而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卻可以保衛華夏長達數千年,孰輕孰重,明眼人一看就會明白。

    沒得選擇,凌韻舟的心裡反而輕鬆了,笑了笑,衝著洪繼龍說道:「我有得選擇嗎?」

    洪繼龍沒有說話,也是笑笑,然後閉上眼睛,誰也不理。

    蔡明軒看得心裡那個糾結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龍組已經選擇了將這件案子追查到底了嗎?

    糾結的不止蔡明軒一人,在某個大酒店的一個總統套房裡,一個年輕人將自己所能夠碰到的東西統統摔得粉碎,邊摔邊罵道:「飯桶,一群飯桶,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旁邊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還受了點傷,右手纏著繃帶,幾人被年輕人這麼罵也不敢還口,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年輕人的眼神裡透著陰狠,突然來到那個纏著繃帶的人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支越彬,你這個笨蛋,為什麼當時不直接殺了他?」

    支越彬的心裡苦澀,別提多委屈了,看他的樣子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並不比這個年輕人大多少,被他這麼拽著,連反抗都不敢,只是哭喪著臉說道:「少爺,我也想的,當時我也受傷了,當我爬起來想要殺了他的時候,卻有兩個軍人衝了過來,我擔心事情暴露,所以才選擇撤離的。」

    年輕人一聽這話,火就更大了,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非常響亮,其他人的臉紛紛抽了一下,就彷彿這一巴掌是打在他們的臉上一樣。

    「去,去派人,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把那個窮小子給我殺了。」年輕人切斯底裡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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