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師父和前面的兩個年輕人聊得不亦樂乎,勞浩南就有些鬱悶了,在這幾人裡面,自己就跟空氣似的。
彷彿是看出了徒弟的不滿,凌韻舟指著勞浩南介紹道:「這是我的徒弟,剛剛築基成功,現在bj軍區一個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如果二位在俗世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處理的話,盡可以找他。」
勞浩南舒了口氣,暗道:「終於有我說話的地方了。」
「你們好。」勞浩南主動伸出手。
握手……洪繼龍從來沒有過,不過,網絡上見過一兩次,也知道這是互相問候的方式,所以也伸出手去,然後才是全智賢。
「晚輩剛剛跨入修真界,以後還要仰仗前輩多多照應啊。」勞浩南客氣的說道,作為在軍界混跡多年的老手,客氣的話誰不會說出幾句,而且進入修真界,再酸的話不說也得說,以前不懂,進入修真界才知道,這些面容就像二十歲青年的人,原來都是年齡過百的老妖怪,有的人說話酸不溜丟的,脾氣還怪,不跟著酸不行啊。
洪繼龍對於這樣的說話方式很不適應,以前在村裡,說話都是粗裡粗氣的,誰會這樣互相恭維啊。
「照應是自然,此次來bj,就是想來玩玩而已。」洪繼龍說道。
這時,原本已經跑掉的拆彈專家又跑了回來,只是這回已經穿好了防爆服,全副武裝,要開始進行拆彈作業了。
三個拆彈專家,一個已經去了倉庫,另外兩個則是進入艙門,一個要去駕駛室,另一個則是看著還在機上的幾人發愣。
為了不影響拆彈,勞浩南說道:「要不咱們先下飛機吧,咱們待在這裡,他是沒辦法安心拆彈的。」
洪繼龍和全智賢沒有意見,反正兩人都沒有拿行李,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只有凌韻舟面露難色,說道:「我說你小子,就這樣讓你師父下飛機?」
也是,這打扮,太搶眼了,剛才不敢下飛機,就是因為這個,現在還是要下飛機,怎麼下?只要他一下飛機,馬上就會有無數的長槍短炮瞄準他,想跑都跑不了。
最終還是勞浩南讓人找來一套衣褲給他換上,再將飛劍收入丹田之內,才跟著下了飛機。
對於凌韻舟把飛機背在身後,洪繼龍也有些好奇,按理說,像飛劍這類法寶,都是可以收入丹田之內用自身靈氣進行蘊養的,這樣可以讓法寶隨著自身實力的提高而慢慢提高等級,可是,凌韻舟卻將飛劍背在背後,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凌韻舟彷彿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般,笑著說道:「道友是在為我將飛劍背在背後感到疑惑吧?」看到洪繼龍點頭,他又接著說道,「蜀山劍派與其他門派功法的不同之處便在於此,其他的門派功法都是將法寶收於丹田之內,用丹田里凝聚的靈氣進行蘊養,而我們蜀山劍派則是不然,從我們開始學劍那天起,劍就已經成為了我們身體的一部分,隨著修為的提高,才會開始煉製屬於我們自己的本命法寶,只要本命法寶一煉成,就會與我們融為一體,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將劍背在身後,還能夠與自己散發出體外的劍氣互相呼應,根本就不需要收入體內進行蘊養。」
蜀山劍派功法的不同之處在修真界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的一件事,所以凌韻舟並沒有多少的隱瞞,只是為洪繼龍居然不知道而感到訝異,心裡不禁揣測,洪繼龍是不是從小修真,這是他第一次走出山門?
對於凌韻舟的坦白相告,洪繼龍還是有些感動的,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在修真界不是秘密,所以對方能夠坦白相告,就說明對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戒心。
四人下了飛機,就來到了安全區,此時所有的乘客都還在這裡,只有在警察確認裡面沒有別的恐怖分子之後才能走,這是必要的程序。
看得四人下了飛機,那個拆彈專家終於鬆了口氣,搖了搖頭,總算把這幾位大爺送走了。
下飛機的時候,洪繼龍已經跟個沒事人一樣了,雖然精神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凌韻舟扭扭捏捏的,支吾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但是走在旁邊的洪繼龍明顯的感覺到他有話要說,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便問道:「凌道友有話不妨直說?」
「嘿嘿!」凌韻舟訕笑兩聲,撓撓頭髮,那頭長髮還是很耀眼,雖然將紫金冠收了起來,但是頭髮是收不起來的,不過,現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頭髮上,而是……
「就是想問問道友,剛才吃的是否是天靈草?」凌韻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緊張,實在是太緊張了,修道一百多年,好久沒有這樣緊張過了,他就這樣看著洪繼龍,眼神裡的狂熱讓洪繼龍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洪繼龍先是滿腦子的問號,最後被他看得實在是受不了,只能點頭說道:「是的,是天靈草。」
「哇哈哈……」凌韻舟在心裡歡呼著,天靈草啊,眼前的人果然有天靈草,同時又有些納悶,什麼樣的傷需要吃天靈草來治療,好像天靈草的作用沒有療傷這一途吧。
不管怎麼樣,天靈草在他身上就是了,凌韻舟這樣想著,現在他就該想想怎麼從他的手裡得到天靈草了,直接找他要?這是不是做得太顯眼了,白癡都看得出他有所圖謀,甚至會認為他這麼客氣就是為了天靈草而來,這樣的話他多掉面子啊,而且自己的徒弟就在旁邊,以後還怎麼在徒弟們面前立足?雖然現在只有一個徒弟。
想了半天,這貨終於開口了:「嘿嘿,就是想問問你還有天靈草嗎?」
**裸的,這貨就這麼**裸的討要起了天靈草,這一刻,他感覺旁邊兩人的眼光刺透了他的身體,讓他渾身不自然,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詞——死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