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甦之城西南部是這個死城最陰暗的角落之一,一個正常人在這裡生活兩三天,性情和心情都會變得極為陰暗與壓抑,然而有一個人卻在這個角落呆了半年多的時間,那就是邪魔天竺的老上司剎那天堂。
「銘哥,需要我帶你進去嗎,那傢伙就在街道盡頭的尖頂木屋裡面。」邪魔天竺對聖光之銘說道,其實他只是問問而已,並不是很願意走進這條被玩家稱作「通往死亡的道路」的陰森街道。
聖光之銘饒有興致地看著街道深處,聽了邪魔天竺的問話,卻搖搖頭說道:「不用了,你我的關係還不宜讓外人知道,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邪魔天竺聽後驚喜地點點頭,就匆匆地離去了,他在復甦之城也呆了不短時間,卻不喜歡這座主城的氣氛,如今他很快就能離開這座該死的主城,不用藏頭藏尾了。
邪魔天竺離去後,聖光之銘就慢悠悠地往街道深處走去,這條街道不寬,兩旁的房屋卻破舊不堪,並且沒有人住的痕跡,無論玩家還是npc,因此整條街道顯得十分蕭條和冷清,加上復甦之城的潮暗環境,還真有「通往死亡」的恐怖感覺。
「這裡沒有玩家和npc,那傢伙是怎麼呆得下去的,難道想過與世隔絕的日子?呵,真是個懦弱的男人。」聖光之銘掛著不屑的笑容,走到了邪魔天竺所說的木屋門前。
「喂,有人嗎?」聖光之銘敲了敲門,然後喊了一聲,結果在預料之內,沒人回應,聖光之銘不屑的笑容更盛,提高聲音再喊一句:「剎那天堂,開門吧,我知道你在裡面!」
木屋裡依然沒有反應,聖光之銘笑容收斂,他親自來見剎那天堂已經很給面子了,剎那天堂竟然不開門,聖光之銘知道剎那天堂在裡面,因為剎那天堂曾對邪魔天竺說過會一直在這兒等著,否則聖光之銘才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
然而在遊戲的主城裡沒有破門而入的辦法,只能等屋裡的人主動開門,所以聖光之銘無法使用暴力,而就在他不耐憤怒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木屋的門卻打開了,然後從裡面走出了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污漬,渾身都散發著惡臭的男人,聖光之銘仔細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剎那天堂了。
聖光之銘還沒開口,剎那天堂就用他那混濁陰森的目光瞄了聖光之銘一眼,微微疑惑地問道:「聖光之銘?你來做什麼?」
「哼,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架子真夠大的,我來是跟你談點事情。」聖光之銘眉頭微皺,似乎對剎那天堂散發出來的刺鼻氣味感到不喜。
「我現在是個廢人,沒什麼事情好談的。」剎那天堂冷淡地應了一句,就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聖光之銘一看,冷笑道:「廢物!不就是被樂無憂搶了女人嗎?一個男人竟墮落成這樣,算了,本來我還想跟你談談如何對付樂無憂的事情,看來我是白來一趟了。」
說完,聖光之銘就轉過身去,可剛轉過身還沒邁出步子,耳後便襲來一陣陰風,聖光之銘感覺眼前一閃,下一刻就發現剎那天堂已經站在他面前,一臉激動地問道:「你也要對付樂無憂?」
看到剎那天堂的表現,聖光之銘笑了笑,表面卻故意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點頭道:「沒錯,我跟樂無憂有仇,正想著辦法對付他,怎麼,你這個廢物也想報仇?」
「是的,我和樂無憂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不是在遊戲裡,我早把他碎屍萬段了!」剎那天堂沒理會聖光之銘的諷刺,一臉猙獰地說道。
「呵,很好。」聖光之銘這回是表面很滿意,心中卻很鄙視剎那天堂,遊戲就是遊戲,有什麼事就應該在遊戲裡解決,把遊戲裡的恩怨帶到現實去算什麼英雄好漢?
「那咱們進屋再談?」剎那天堂看到聖光之銘似乎同意了,表情就變得諂媚起來。
「你身上的味道太濃了,想必屋子裡更加糟糕吧,在這裡談好了,咱們組隊聊。」聖光之銘才不願意進剎那天堂的老窩,看著剎那天堂的表情,他對剎那天堂更是不屑,想不到當初身為大公會會長的剎那天堂,現在卻淪落成一個只懂卑躬屈膝的小人。
「好好,那我先進屋拿點東西。」說完,剎那天堂就興奮地跑進木屋裡面,沒一會兒又重新出來,但是這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卻多了一瓶紅色的藥劑。
聖光之銘看到了那瓶紅色藥劑,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半年來的研究成果,這半年過著魔鬼一般的生活,就是為了做出這瓶能讓樂無憂身敗名裂的藥劑……呵呵哈哈哈哈……」說到後面,剎那天堂已經抑制不住心中的滔天恨意,狂笑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仇人喝下他的藥劑身敗名裂的那個情景。
看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剎那天堂,聖光之銘給予了1秒鐘的憐憫和同情,然後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那瓶紅色藥劑上,果然,剎那天堂已經想好了對付樂無憂的辦法。
然而藥劑在剎那天堂手上,所以聖光之銘只能看到藥劑的名字:春心萌動藥劑(詛咒)。
「春心萌動藥劑?具體效果是什麼?」聖光之銘好奇地問道,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
剎那天堂很熱心地為聖光之銘解惑:「其實就是春藥,為情侶做男女之事增添樂趣的。」
「什麼???」聖光之銘一聽,差點拔出霜之哀傷把剎那天堂給砍了,這傢伙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研究了半年,就是為了研究春藥?
最可惡的是剎那天堂竟然說這就是對付樂無憂的藥劑,這怎麼對付?難道讓他對樂無憂使用春藥,然後讓樂無憂跟他搞基?我去年買了個表!
就在聖光之銘就要雷霆震怒的時候,剎那天堂卻趕緊解釋道:「別小看這瓶春藥,我研究了半年,才使它能夠對自己以外的人用。」
聖光之銘聽了微微一愣,暫時壓下怒火,沉聲問道:「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剎那天堂連忙點點頭道:「是這樣的,在這個遊戲裡面,春藥這樣的藥物本來只能對自己使用而已,否則採花賊和qj犯就氾濫了,所以我就花了半年時間去研究這個,終於讓這瓶藥劑變成了詛咒藥劑,可以對其他人使用,而且藥力更強更猛烈。
它的效果是讓中招的玩家在藥效起作用時迅速產生旺盛的情.欲,並提升性能力,這種燥熱難耐的感覺可以通過下線幾小時來消除,但如果身旁有與之發生過親密關係的伴侶,就會無法忍耐,失去理智而盡情交.合,如果中招的是樂無憂,身旁又有他的女人的話,那就有好戲看了!」
看著越說越興奮,儼然變成一個磚家叫獸的剎那天堂,聖光之銘的怒火忽地消失了,這個人比他還要恨樂無憂,他可以好好利用,那麼就算手段再卑鄙下流,也是這個剎那天堂做的,而不是他聖光之銘。
於是聖光之銘陰笑著問道:「說說你的計劃,我想你早就計劃好了吧?」
剎那天堂一聽,也露出了冷酷而殘忍的笑容,回答道:「當然,我等著復仇那一天等很久了,但是我的計劃需要有人幫助才行,因為樂無憂知道我非常憎恨他,不會輕易上我的當,而天堂之殤解散後,我也失去了所有權利和助力,否則我不會等到現在。」
「咳咳。」聖光之銘可不想聽這些,乾咳兩聲提醒剎那天堂別再廢話。
剎那天堂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趕緊說道:「計劃是這樣的,根據春心萌動藥劑的效果,我們可以設一個鴻門宴,邀請樂無憂過來和解,而且必須想辦法讓樂無憂帶女伴過來。只要樂無憂答應過來,我們就有辦法讓他和他的女伴喝下這瓶藥劑。
到時候藥效起作用了,他們就會情不自禁地交.合,而我們只要在設宴的地方做好錄視頻的準備,之後將這場春.宮大戲錄下來再發到網上,那樂無憂和他的女人就徹底完蛋了!」
聽完剎那天堂的計劃,聖光之銘不得不讚歎這個小人的卑鄙無恥,但是這個計劃真的成功的話,樂無憂的遊戲生涯就完蛋了,儘管聖光之銘覺得用這樣的伎倆不夠光明磊落,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且計劃是剎那天堂提出的,又不是他,所以聖光之銘心裡已經同意了這個計劃。
然而聖光之銘還是淡淡地說道:「說得容易,樂無憂未必會接受我的邀請。」
「這個簡單,聖光先生你不親自邀請,可以讓別人來做,甚至可以收買跟樂無憂有交情的人來完成這件事。」剎那天堂恭敬地說道。
聖光之銘向來不是搞陰謀詭計的人,他只懂得打打殺殺,聽了剎那天堂的話,心裡讚歎這是一個妙計。
接著,聖光之銘又對春心萌動藥劑提出疑問:「這藥劑真的有那麼神,能讓樂無憂和他的女人就在宴會那樣的公共場合裡交.合?」
「不,不用公共場合,我剛才只是舉個例子而已,我們可以在一個私人的房間或包廂裡面設宴,等下藥成功了,邀請樂無憂的人借口先走,那麼樂無憂和他女人肯定會放鬆警惕,只要藥效起作用時,房間只有樂無憂和他的女人,我可以保證他們肯定忍不住自己的**!」剎那天堂淫笑道。
聞言,聖光之銘終於放心下來,跟剎那天堂再商量了一會兒,才離去,出門送走聖光之銘後,剎那天堂的笑容才冷了下來,低聲說道:「跟一個白癡談話就是浪費腦力,罷了,他能幫我實現復仇就可以了……樂無憂,讓你身敗名裂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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