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此時正端坐在床鋪之上,那原本該是萎靡的狀態也是恢復了許多,儼然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想來古松的一番診治還是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不過周倉卻並未因為傷勢大好而感到慶幸,反倒是緊縮著眉頭似乎在冥想著什麼。
「周哥,你醒了!」古松踱步從房間外走了進去,見到完好如初的周倉之後,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你你沒事吧。」周倉極力的克制住極度詫異的神色,看向古松問道。之前在南海酒吧中發生的事情,他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不過對方的身份,他還是有所瞭解。
山口組,一個屹立百年勢力遍佈全球的龐大勢力。雖然周倉不知道此番何為會被山口組找上門來,但是卻更加想不到古松使用何種方法將他安全帶回的。畢竟對方可都是嗜血舔肉的狠辣角色,就算是他也沒有絲毫把握能夠功成身退。
「我沒事,周哥你傷剛剛好,多多休息一下,我先去買點吃的回來。」周倉心中的疑惑怎能逃過古松的眼睛,不過此時饒是古松也是找不出任何能夠讓周倉信服的理由。若是全盤托出,或許不等仇家找上門來,那莫須有的天譴便會臨頭。
「我睡了多久?」周倉摸了摸有些渾濁的腦海,不緊不松的問道。畢竟在他醒來之後,卻是發現身體各處的煙疤均已全數康復,這般手筆就算是送到大型的整形醫院,也要耗上不少的時間才能痊癒。
「就一小會啊。」古松略微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他也想過善意的撒謊,讓周倉能夠心安一點。不過時間上的事情卻是由不得他胡言亂語,只得如實上報。
「那我身上的傷疤怎麼回事?」
「恰巧碰到一個走方郎中,醫術高超。所以就好了。」不知為何,古松發現現在他撒起慌來,已然沒有之前那般行雲流水了。話語一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信不過。一時啞言的看著周倉,不知所措。
「古松,其實有些事情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用不著將所有的滌都扛在肩上,我們不是兄弟麼?」周倉長長的舒了口氣,道≥然今天古松說出個天來,他也不相信一切會是那麼簡單。此番招惹上山口組,無疑又是一道極大的難題從天而降∫不論日後還有鯊幫這樣的擎天大敵,光是眼前的一切局勢就讓周倉感覺一陣無助。
誠然,古松遇事時表現出的驚人之舉,已是化解不少干戈。不過就現在突然冒出的山口組而言,周倉的心中已是感到萬分焦急。那般強大的存在,也不是現在的古松能夠應付的。而古松卻是對此事隻字不提,顯然是想將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
「沒有啦,你多想了。不說了趕緊睡覺,我出去一趟就回來。」古松嚥了咽誕液之後,便是迅速的離開房間。
走在去往餐館的路上,古松的眼中已然泛出些許潤澤之痕。周倉雖然沒有將話徹底講開,但是古松知道或許他身懷異於常人的能力之事,周倉或多或少的知曉了一些了。顯然,現在古松與周倉之間,只是隔著一道薄薄的『紗窗』,一旦任何一方將其捅破之後,那些無謂的禍事便會降臨。
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古松便是從不遠處的餐館中,現炒現買了一些周倉及他自己都必要喜歡吃的飯菜,將心情平復之後,迅速的回到駐地之處。
房間中一道均勻有力的呼吸聲,讓古松徹底駐步停在門外。顯然周倉也是聽了古松的好意勸告,儼然已經進入休息狀態。看了看手中熱氣騰騰的飯菜,古松只得長長的歎了聲氣,看來這美味佳餚還等獨自一人享受才是啊。
一頓飽餐之後,伴隨著陣陣嗝聲。古松已是用一人之力,將原本完夠兩人食量的飯菜盡數消滅殆盡。此番粹體修煉之舉,到是讓古松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強大食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未能突破見習級別上升一個台階而已。
夜幕一點點揮灑自大地之上,忙活一天的人們也是盡數回到家中,享受美好舒適的晚間生活。一道道歡天喜地的雀躍之聲,自街道遠處傳向古松的耳中。只不過,那道清秀的臉龐之上,再無半點鬆弛舒緩之意。
由於種種,原本該屬於古松的富扎活,顯然一別天壤之外。而這些卻又必須依靠他的實力,一點點爭取回來。好在這一路,古松並不孤獨,有著情生意重的兄弟相伴,還有著沒有血緣關係卻殷殷關切的紅顏知己。
正是如此,古松也是明白,一切都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避免那些無端出現的傷害,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捍衛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以後的路還很漫長。
「想什麼呢?」不知何時,周倉已然醒來。看向依靠著陽台飲遠處的古松,不禁溫和的問道。
「周哥,你餓了吧?」古松迅速將心頭的雜念拋卻,畢竟那些想法還很遙遠—而看向周倉,關切的說道。
「我不餓,我現在到是感覺渾身都充滿著力量,要是之前那些傢伙再出現,一定不會被他們抓走。」經過一天的休息,周倉也是能夠發現此次傷勢完好之後,身體各處都產生了有些微笑的變化。彷彿力量比之前更加渾圓了,欲欲奮事的舉著雙拳說道。哪還像是一個大病初癒的患者。
「人是鐵飯是鋼嘛。咱哥倆可是要很久沒喝酒了,怎麼樣,陪小弟喝上一盅?」周倉的一番話,古松並未往心裡去。只要一切安好,他便沒有其他奢望。
「好啊,正好考驗一下,你的酒量有沒有提高。」周倉亦是笑呵呵的拍著古松的肩膀說道。
「只要你別趴下了就好。」
隨後,兩人便是攜肩並進,向駐地不遠處的一家餐館而去
市某別墅中
一頭染著金黃髮色的中年男子,依靠著一張碩大的座椅,眼色深邃的看著身邊低頭含胸的幾名大漢。
「你們幾人長本事了,居然自行脫離組織。」
「組長,我們也是情勢所逼。古家那小子的能力已經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要不然副組長也不會」幾人中一名衣衫破爛的男子,雙腳直打哆嗦,像是極為懼怕身前的紅髮男子一般。那待男子微微昂起頭之後,那滿身血污的樣子,豁然便是在南海酒吧被古松喝退的求饒人之一。
「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你們都收拾不了,確實不配再在組織待下去了。」隨後男子陰霾的看向幾人,從腰間掏出一柄亮珵珵的匕首。
「自行了結吧。」
呯!
泛著寒光的匕首被男子隨意的扔在地上,那眼中卻是充斥一抹玩味之意。彷彿人命對他來說,只是一粒塵埃一般。
「組長,我們我們。」男子戰戰噤噤的看著地面上的匕首,眼中充斥著恐懼之色。顯然沒有料到剛剛從古松那邊撿回一條小命,卻是沒過一天又要向閻王現身。
「動手!」紅髮男子說話之時,已然快若閃電的將地面上的匕首抄起,對著男子的咽喉處虛空一刺,只是一道寒光閃過。男子便泛著愕然的神色,突嘏死魚眼應聲倒地。
噌噌噌!
又是幾道泯滅人性的動作自紅髮男子手中比劃而出,只是幾息之間,原本就氣息萎靡的幾人便是全數含血身亡,競相倒地。
「古家小子,好手段啊。既然一點餘地都不給自己留,那就不要怪我了。」男子箭步拂過幾人的經脈之處,待並未發現幾人身體中還存有一丁點的能元素之後,那黑瞳之中便是泛出一抹猩紅之色,對著虛空語道。
嗡!
與此同時,正跟周倉划拳喝酒的古松,卻是感覺到檀木手鐲中一陣騷動。那般跡象豁然便是從手鐲中存有的幾道異能元素中反射而出的。
「還是免不了一死啊。」古松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此番跡像他也是能夠感悟過來♀檀木手鐲中的異能元素他並未融合,所以還潛藏著前主的一絲意念,不過此刻看來那些被他放走的山口組成員顯然已經遭到迫害。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周倉猛灌了一大口白酒之後,饒有興致的問道。此番,光他和古松兩人,便是將足足有著三斤份量的白酒干光,而且現今兩人無不是都處在酒興之上,古松的小動作自然也沒能逃脫周倉的眼睛。
「沒什麼,剛剛你輸了,該你罰酒了,不許耍賴!」古松擺手說道。
「誰耍賴了,再來再來!」
一番酒足飯飽之後,古松的心中也是火辣火熱,若不是今天周倉的狀態極佳,古松也不會在這裡捨命陪君子。隨後將周倉扶著送回駐地,並將李海從天都大學叫出,讓另外幾人幫忙照顧周倉之後,這才獨自一人向天都大學走去。
雖然處在酒興之中,頭腦有些發昏,但是古松的心神卻是清新無比。現在檀木手鐲的異動,雖然微小。但已是引起了古松的注意,山口組既然已經做出清理門戶之舉,想必要不了多久便會重新組織新一輪的進攻,而那般進攻的異能者實力自然不會比之前的差。
「還得快點回去與葛峰南商量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