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普照而下,市的一棟住宅外,劉傑幾人面露疲意的守候在車輛邊,地上到是都是掐滅的煙蒂,空際中充斥著焦躁的味道。
「古松都一晚上沒回來了,真t的急死人了。」馬沖大口大口的吸著香煙,不耐煩的說道。
「除了等,你還有其他辦法?手機又打不通,一直關機。難道你想去報警,求條子幫忙?」劉傑將手中的煙蒂掐滅,歎氣的說道。
「這小子,走哪去也不先打聲招呼,要是再不回來,我就真的去報警了,死就死吧。」馬沖一拳砸在車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卻儘是的的神色。
四周劉傑幾人無不怨聲載道,可是各自心中有充斥著的,不時的瞟望周圍,消那道消瘦身影能夠出現。一夜未眠,就只想得到古松歸來。那突然間失去聯繫的感覺,讓劉傑幾人心中感到極為不安。
半小時過去了,馬沖緩緩站起身來,牙關一咬,鑽進車內。只是幾秒鐘時間,車子便被發動。
「馬沖,你幹嘛?」劉傑側身依附在車輛上,到是被嚇了一跳。
「媽的,報警去,大不了下半輩自在監獄裡度過了。」馬沖臉色一橫,顯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別衝動,說不定古松待會就自己回來了。」劉傑一把抓住反光鏡說道,心中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等不了了。」馬衝將車窗升起,一個甩尾便是將劉傑拋了幾米開外,尾管噴射出強大的氣流,只消一踩油門就可以駛向遠處了。
周圍的幾人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將劉傑扶住,大聲叫嚷著馬沖橢。而處在車廂內的馬沖哪裡肯聽,腳下一踩,車輛便是飛速的開向遠處。而到劉傑幾人感到大事不妙時,馬沖駕駛的車輛卻是猛然剎車,像是熄火了一般。
眾人隨即飛奔而上,正欲擋在車身前阻止馬沖的衝動之舉時,卻發現車身前一道衣衫破爛,渾身血跡的人形背影,距離車頭不過十厘米之遠,而待背影轉過臉時,眾人瞬間石化。
「古松!」劉傑先聲叫了出來,那被血跡覆蓋的臉龐,不正是等待一夜的古松嗎?
「馬哥,下次開車慢一點,要是撞倒人了可就罪孽了,就算是撞倒花花草草也不好哦。」古松咧嘴一笑,拍了拍車輛的擋風缽,將氣氛緩和下來。
劉傑幾人此刻那有閒工夫聽古松瞎扯,等馬沖愣頭愣腦的下車之後,幾人齊身站到古松身前,細細觀摩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古松此時,衣衫破爛,身上的傷痕雖說經過一夜的修復全數消退,但是那殷紅的血跡卻還是極為的顯眼,整個人看上去如同是從血池裡打撈上的浮屍一般。
「被這麼看著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古松自然知道他以這幅尊容出現在劉傑等人的身前必定會引發一場圍觀,但是總比出現在服裝店被人報警強得多。
「你小子跑哪裡去了,還有你這是怎麼回事?」沉默幾分鐘後,劉傑才將驚愕的神色潛藏起來,發聲問道。
「可不可以先讓我洗個澡再說?」別說是劉傑幾人疑惑不已,就連古松都受不了身上的血腥味,說完之後,也不管眾人的反應,大步走上樓去。
劉傑幾人再度愕然,古松的涅就算是他們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錚鐵漢都感到一陣噁心,而噁心之餘則是充滿了無盡的好奇,想來這一夜古松定然是遭受了大規模的械鬥,不然不會如此。幾人一陣對視之後,都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步走進樓房之中。
伴隨著水流聲,古松到是在浴室裡哼起了小曲,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洗禮之後,身上的血跡才算完整的清洗乾淨,順手拿了一件浴袍裹在身上,大步走了出來。他知道,接下來便是要面對劉傑幾人的盤問了。
一出浴室的大門,古松便是看到劉傑幾人已經有模有樣的圍坐在沙發上,還特意在中心位處放了一張椅子,架勢已經拉開,就只能古松入席了。
「劉哥,不用這樣吧?」古松暗自坐到位置上後,求饒道。
「沒別的意思,你昨晚到底幹嘛去了,是不是又有人找你麻煩了?」劉傑蹙著眉頭說道,古松消失一夜,而且又滿身是血的出現,這其中的故事在座的到是都很想知道。
「算了,跟你們明說吧,就是上次在大佬彎的那小子,不過以後不會再有麻煩了。」古松到是極為坦蕩的說道,對於劉傑幾人他也沒有隱瞞的想法。
「你把他做了?」馬沖伸手隔空一陣比劃,有些驚愕的問道。畢竟古松先前出現的涅,已經足以證明必定是有人致殘致亡了。而按照古松的說法,想來那在大佬彎肇事的小子怕是淪陷了。
「加上他老爸,還有幾個島國的倭人,一併做了!」古松嬉笑著說道,並模仿這馬沖的手勢比劃到。
「你確定不是在講冷笑話?」馬沖一臉激動的說道,一旁的劉傑幾人已是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濤雖說身手遜色,而且之前就敗在古松的手下,可他老爸是市的一方巨擎,身邊高手如雲。而古松卻說全數解決了,這無疑是讓劉傑幾人大白天看到星星一般誇張。
「你認為我是那種人麼?」古松不怕劉傑幾人知道了事情的內幕,在那種地方,就算是趙天剛幾人的屍首腐爛直至化為骷髏恐怕都沒人知道吧,而讓他們死無葬生之地到是讓古松覺得一陣悶爽。
「」
劉傑幾人此時耷拉著臉,看著眼前怪物一般的青年。古松這番作為就算是叫他們去做都會頗感棘手,再怎麼說也要好好的策劃一番,再配上天時地利人和才敢有這樣的想法,卻不想古松獨自一人就完成了這麼龐大的任務。
一時間房間中劉傑幾人到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耷拉著腦袋,暗自沉思。
劉傑幾人心中在想著什麼,古松自然一清二楚,只是此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出實情之後到是有些打擊劉傑幾人的自信心了,畢竟古松還是劉傑拜把子的三弟,當初最弱小的紈褲子弟逆襲,儼然成為了他們之中最有實力的一個,作為混妓幾十年的劉傑幾人來說,心中倍感交集。
「行了,劉哥你們別不說話啊,算起來也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不過完事前趙天剛已經對他手下發了聲令,以後可就得靠你們了。」古松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說道。
「沒事,以後的事情包在我們身上。」劉傑隨即拍了拍胸脯說道,現在古松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無疑又上升了一刻度,對於古松的安全問題自然也是放在心上了。一旁的馬沖幾人也是悶聲悶氣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去吃頓早餐,這一晚上我可是徒步趕回來的。」古松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說道。
隨後,幾人便是跟著古松來到一家小攤前,簡單的叫了一些小吃,擺在桌上。可是除了古松大口大口往嘴裡塞之外,其餘人卻是紋絲不動,那樣子似乎不餓一般。
「都吃啊。」古松狼吞虎嚥之際,發現眾人的反應連聲說道。他可不想拔掉趙天剛那麼大一顆毒牙,卻換來劉傑等人心生自卑。若真是那樣,先前就應該守口如瓶了。
劉傑沉默半餉之後,率先帶頭伸手握住一根油條便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旁的馬沖幾人也隨之動起碗筷。他們此刻也想明白了,古松的能力越大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心中對跟隨古松混跡的想法也為之堅定起來。
古松見眾人有了反應,心中自然高興不已。待眾人都埋頭將肚子的需要滿足之後,才叫來攤販將飯錢付了。
「那咱們先回學校去吧!」古松起身說道。
劉傑幾人隨即也是站起身來,將隨身的東西裝好,正欲轉身離開。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定睛一看豁然是一群手持警棍的城管正向這邊撲來,來勢洶洶。
一邊的小販見狀,也不管一攬子小攤了,拔腿就跑。畢竟城管在小攤販眼中,堪比煞神。那些城管打死打殘的先例擺著,這小販也只能顧及自身的安嗡。
「站住,別跑!」為首的城管舉著警棍大聲喊道,一副想將小販『繩之於法』的樣子。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到攤位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裝滿油條的油鍋掀翻,熱油流淌到地上發出磁磁的響聲,而城管們卻仍不住手,直到將攤位毀壞的體無完膚,才停下手來。
「媽的,跑得真他媽快,下次逮著非弄死不可。」為首的城管罵罵咧咧的說道,顯然是英雄壯舉沒有得到施展,對小販懷恨在心,臨走前還將掉落在地上的蒸籠亂踢一通,不巧一屜小籠包好死不死的飛落到古松的腳上。而那城管卻像沒看見一般,轉身就走,身後的『小弟』也耀武揚威的跟了上去。
「城管大哥,包子砸到我腳上了。」古松淡若自然的對著那群城管說道。對於城管們的『豐功偉績』,可是早有耳聞。今天親眼看到,不由得對那名跑得老遠的小販一陣憐憫。
「掉腳上,自己扔掉好了。」那城管頭也不回的說道,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朝著公務車走去,準備施行下一場掀攤砸貨的『壯舉』。
古松聽聞並未出聲,只是將叫上的包子對著為首的城管頭上踢去。
啪!
小籠包精準的砸到城管的頭上,而古松此時則是笑瞇瞇的看著劉傑幾人說道,「我知道什麼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劉傑幾人一陣憨笑,對於城管先前的做法心中也很是不爽,古松此舉無疑是隨了他們的念想。
「小子,你他媽的不想活了。」被包子砸中的城管,隨即扭過頭來。摸了摸熱乎乎的後腦勺,面色猙獰的說道,隨即他身邊的城管四目相對,抄著手中的警棍便是朝著古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