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看懂黑衣青年的口型之後,頓時渾身冷汗≡己擁有異能的事情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而且黑衣青年出現時,腦海中的反應也印證了此人或許也是在異能者的行列之中。雖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是這種事情對於古松而言,還是頭一次遇到♀下也就明白了韋強哪裡來的膽子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伴隨黑衣青年的臨近,古松週身的諸多不暢的感覺便是愈發嚴重,甚至連腳步都挪移不動,只能生生的看著青年步步緊逼。以前都是古松佔有絕對的優勢,在對付常人時,讀心異能總能夠取得意想不到的好處。而今碰到黑衣青年,那一切的優勢便是不復存在,只有無盡的劣勢呈現而出。
「古松對吧,作為異能者。你難道不知道異能者之間的法則嗎?對於常人濫施能力,會觸及那道平衡線的。」黑衣青年走到古松身前,面色淡然的說道,似乎很懂異能者之間的生存法則,有些老練的味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雖然被青年一語道破自己擁有異能的事情,可是古松還是不願意做出承認,這本是他一個人的秘密,而且早前也答應過神秘老者不能將此事告知第三人。
「你不用的此事洩漏出去,因為你沒有那個機會了↑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遠東,巫系異能者。」安遠東似乎一點也不忌憚自己的能力外洩,對古松說道。
「巫系異能者?」古松被安遠東的自說自辯搞的有些頭腦發脹,自他擁有異能以來,就未見過第二個擁有異能的人。而現在安遠東作為第一人,卻是講出了他一點也不知道的信息。
「怎麼你不知道?也罷,反正你現在是甕中之鱉了,就讓你死個明白!」安遠東隨即找了一個座位斜靠了下去,淡淡的說道。
隨著安遠東的坐下,古松身上的無力感也隨即消去,隨後也是坐在了安遠東的身邊。對於異能者這方面,古松確實太過於無知,今天碰到安遠東這個所謂的巫系異能者,自然要好好的打聽一番。至於死不死的,也不是他一人說了算。
「這天地間蘊含著五大元素,也就是所謂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彼此間相生相剋,相信你對這些情況不會太過陌生吧。而我作為巫系異能者,卻是在五行之外,所以不管你是什麼系別的異能者,都難逃我的手掌心。也就不要妄想今天還能夠全身而退了。」安遠東喝了一杯茶水,悠然自得的說道。
不過安遠東卻是忽略了一旁淡若自然的古松,以他所言五行相生相剋,但是古松的異能也不屬五行之內。先前之所以被安遠東的威壓震懾住,是因為古松並沒有經歷過跟同有異能的人交涉過。現在有了安遠東的疏忽,古松的能力便是能夠展現的淋漓盡致,那悄無聲息的讀心異能便是絲絲滲入到安遠東的心神內部。
隨後,古松便是從安遠東那裡得到關於異能者更為詳細的信息,他所謂的巫系異能確實在五行之外,但是卻沒有他所說的那麼霸道。根據信息,古松還瞭解到,原來異能者還能夠進行提升本體的實力,從而得到更加龐大的力量。
而異能者升級除了循序漸進之外,最快的方式便是是汲取其他異能者的能力,進而達到提升本體的效果。安遠東現在所處的巫系異能才是剛剛初步而已,若是面對強大的五行異能者也只能束手就擒罷了。
「怎麼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看在你我同為異能者的份上,交出你的能力,我可以代韋強放你一馬。」安遠東隨即面露貪婪的說道。
「你認為可能麼?」古松隨即泛了泛淡藍色的眸子,站起身來說道。雖說汲取他人的神念能夠得到最快提升本體的效果,但是相對而來的後遺症卻是不可小覷。而這安遠東顯然是被誘惑沖昏了頭腦,居然想對自己下手。
「不識趣的傢伙!」安遠東臉上的貪婪之色,隨即也漸漸猙獰起來,雙手在虛空中不知所謂的抓捏著,隨後便是有些淡淡的黑色光芒自手中蔓延出來。
古松自然意識到安遠東突然的變化,隨即眼中的凝重之色也是一下子暴漲到極點。他從未與身懷異能的人物交過手,也不知道這舉頭投足之間會有多大的動靜。而且異能者之間交戰,旁人是無論如何也插不上的。那麼請來的幫手也就無效了。
「去!」
安遠東狠辣的看著古松,隨即手掌一甩,淡黑色的光線便是盡數籠罩到古松身上。而伴隨黑線纏繞到古松身體上時,先前那莫名的無力感也是接踵而至,甚至連視線都有些模糊起來。
「這就是巫系異能者的力量麼?」古松暗自驚歎道。周圍酒吧中的遊人仍舊搖晃在舞池中央,似乎並不知道這邊的暗戰,也無從得知。在外人看來古松與安遠東之間,就只是在用肢體語言交流著什麼。
遠處的劉傑等人,見到古松與安遠東在一起並未出手交戰,也就各自找好位置等待古松的呼叫,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的古松莫說是大聲呼叫,就連呼吸都是有些困難了。
「怎麼樣?我這死亡纏繞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不過就是一個初階的異能者罷了,還是乖乖的交出神念,免得受苦。」安遠東看著古松痛苦不堪的表情,神色狂妄的說道。之前韋強請他來做幫手時,就將古松的一切情況告知了他。而諸多跡象表明,古松也是異能者中的一員,原本安遠東還以為有些難以應付,卻不想在碰到古松之後居然能力會這麼弱小。
古松此時被這所謂的『死亡纏繞』弄的苦不堪言,只得用眼神死死的抵禦著。而此舉則是極大的激發了安遠東的怒意,伴隨安遠東再次施加異能之後,古松原本紅潤的面色也逐漸慘白起來。
異能者之間汲取神念,必須對方自願,或者能夠強行強行提取,但是這前提條件卻也十分苛刻,安遠東的實力必然沒有達到那種地步。而他苦苦相逼也正是因為這條法則擺著,消古松能夠早一點束手就擒,滿足他的**。
兩息做一息,古松極其困難的呼吸著四周賴以生存的氧氣,可是週身的束縛感卻隨著聲聲呼吸而愈發的緊湊,類似捆仙繩一般,一點一點的將古松的身體收攏起來。昏暗的燈光在古松眼前不住的搖擺著,直到古松意識開始淡薄起來,直至昏厥之時,手臂上的檀木手鐲卻是悄無聲息的發出淡淡的光暈,以極度緩慢的速度融入到古松身體內部。
力量再一次遍佈全身,求生的**已經極大的佔據了古松的主導思想,伴隨古松一聲悶喝之下,全身上下的黑線便是如數消失。而安遠東本人也是倒退數步才緩緩穩住身影。
「護主?」安遠東自知剛剛那一道狂暴的力量不是古松本身所有,可是卻找不出源頭所在,有些傍徨的看著古松,喃喃自語道。
「我不管你今天到底打算如何,不過想要取我神念,還是就此打住吧。」古松知道剛剛那一刻又是手中顯靈了,於是便趁著力量在手對著安遠東說道。
「你以為有寶物護身,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天真!」異能者的稀少,也是促成了異能者提升實力的籌碼。而安遠東自然不會放棄眼前的大好機會。
隨著安遠東再次發力,在其手中的黑色光芒比起之前則是更加的濃郁,以至於酒吧內的燈光都有些不安的閃爍起來。一道極度危險氣息的黑色光球在安遠東孕育數久之後終是完成,而他那兩道極顯貪婪的目光也是緊緊的將古松鎖住,手掌一推。黑色光球帶著暴虐的氣息向古松射去。
第一次跟異能者交戰,多少有些經驗不足。但是安遠東的攻勢,古松卻是看的十分真切,眼中除了濃濃的凝重,還夾雜的一些驚愕之色。隨即抬起戴著檀木手鐲的手臂,迎面阻擋。
黑色光球一經碰到古松的身體之後,就立即顯出龜裂的痕跡,不會隨即從黑色光球中蔓延出如蜘蛛網般的黑線卻是全數朝古松的週身籠罩而去。
黑線一觸碰到檀木手鐲的光暈之後,又如數消失。但是礙於黑線的數量太過於龐大,就算古松已經很極力的反抗了,還是有不少黑線纏到了身上。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是逃不了的。」安遠東望著極顯狼狽的古松,有些玩味的說道。
「是麼?」古松一聲冷笑,伸出手指含咬在嘴中。剛剛檀木手鐲只是自主啟動,確實沒有發揮最大的作用。而古松所知的就只有以血祭奠,隨即將沾滿血跡的手指附著在手鐲之上。而伴隨著血跡點滴滲入手鐲內部之後,剛剛那淡淡的光暈也是一下子變得耀眼起來,光芒所到之地黑線均是盡數消去。知道最後連同那黑球一起消失在昏暗的虛空之中。
「不,不可能!」安遠東望著自己至強的一擊,居然被能力弱小的古松盡數破去,失聲叫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鑒於你作為異能者,卻心思邪異,我便只有替天行道收了你的神念了。」古松隨即也是浮現出一抹濃郁的邪意,高舉手臂朝安遠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