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一邊就手中來歷不明的紙戒悄悄的在被窩中放進自己的褲兜裡,滿腦子還在回想先前在夢中所遇到的一切,甚至於樵夫老頭在最後十分說的話現在還在耳邊嗡嗡作響。古松倒是沒有很在意分不清是夢還是境的發生的事,反正就認準了一個死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幹嘛幹嘛』。自己從回國到現在也算是動身傷骨兩次了,也該降個什麼大任務做做了。
不過令古松詫異的不是樵夫,而是眼前正一直盯著自己傻看的二丫。因為古松發現,前幾次自己動用異能讀心時,還必須觸碰他人的身體,才會引發腦中的影像。而這一次自己卻只是隨意的一瞄,腦海中就有了反應。
這還不算什麼,腦海之中出現的影像一開始也讓古松特別期待,想知道這個一直默默在乎的傻丫頭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古松卻發現,自己的期待落空了。腦海之中雖然出現了二丫的影像,只是一霎那間,她身上就馬上像是被打上了馬賽克一樣,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照之前的情況來看,古松覺得自己的異能應該已經進入了升級狀態,可是為什麼對二丫似乎沒有效果。想問卻又無處下口,畢竟樵夫在夢境中的話古松還是隱約的記得一些,他可不想自己還沒來得及享受大好的生人,就遭到什麼天譴,那樣就太划不來了。太多的疑問在古松心頭堵著,古松也慢慢陷入沉思中。
「松哥,你怎麼了,傻想什麼呢?」
一旁的二丫見到古松從醒來,只是說過簡單的幾個字之後,整個人就像被雷打憨了似得,瞪著死魚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伸出小手在古松眼前晃了晃。
「哦,我沒事,只是感覺頭還是有點暈。」
被二丫這麼一弄,古松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本來自己第一次出車禍就是這個小妮子在悉心的照顧。出院第一件事就該去好好謝謝人家,卻沒有料到挑花運橫來,倒把她給忘了。現在再一次讓二丫來照顧自己,於公於私自己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看你是想人家小姑娘想昏了吧。」
二丫在感受到古松毫無誠意的回答後,心頭一陣醋意萌生。其實在古松出院的第一時間邱方句打電話將消息告散播出來了,虧自己還在家裡傻傻的等待古松親自登門道謝,卻沒有想到等到的只是第二通電話,對方還是一個妙齡少女。來到醫院便只看見一頭包著繃帶的古松。心中想著古松也太沒有良心了,自己煞費苦心的照顧那麼久,卻還沒有一個外人的一面之緣來的上心。
「喔,你見過那個女孩了,她現在人呢?」
二丫這麼一提,古松才想起之前在床上的『艷行』。醒來沒有見到易蘇爾本人,加上在夢中經歷的一切,差點把這個主角給忘了,趕緊一副死相的追問著二丫。
「人家早就走了,給你留個個字條。嘖嘖,上面還殘留著香味呢。」
看著古松的模樣二丫心頭又是一陣來氣,不過好在自己的肚量還算大。磨磨蹭蹭的從桌上取出一張紙條,一伸一縮的在古松面前晃蕩,調戲著。
「哎呀,丫,別鬧了好不,我現在頭還昏著呢。」
古松現在一心想著易蘇爾,那還有什麼閒工夫跟二丫鬧騰。再加上行動真的有些不便,就只好央求著二丫放下屠刀。古松也算瞭解二丫的為人,知道對方是真的很關心自己。沒過一會,二丫就主動將紙條奉上,只是臉上掛滿了不悅的表情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松,你自己好好養傷。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你是第一個能為我出面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奪走了『初吻』的男人,我會記得你的,勿念。」
清秀的筆記整齊的羅列在紙片上,特別是看到那個『初吻』的時候,古松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易蘇爾大概也是不好意思,所以在寫到初吻的時候還特意用一個嘴唇的符號代替著,那歪斜的嘴型讓古松此時都還沉浸在那一霎那。酥軟的嘴唇,淡淡的香澤,勾魂的俏臉,迷人的體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讓古松有一次陷入了yy之中。
「喂,我的好哥哥,房間裡還有人呢。可不可以把你那歪邪的心思收斂一下,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二丫雖然之前沒有偷看紙上的內容,但是古松此時豐富的表情已經將一切都完美化的詮釋了一遍。之前自己來醫院跟易蘇爾『交接』的時候,也明顯發現易蘇爾臉上還溢流著的緋紅之色,稍作想像就知道兩人在房間裡幹了什麼好事。只不過當時見到古松仍然在昏睡之中,自己還傻傻的以為是易蘇爾趁人之危佔他便宜。還在心中將外表聖內心不知是否邪惡的易蘇爾一陣鄙夷,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哦,那個二丫啊,幫我去買點早點好麼,肚子突然有點餓了。」
古松一經發現事情有所不妙,便馬上搪塞著對二丫說到。
「大哥,現在都下午了,那有什麼早點吃呀,你還是慢慢想你的唇唇姑娘吧。看來你也大好了,我這就去通知醫生幫你拆繃帶出院吧。」
看到古松連撒謊都顯得這麼牽強,就是二丫再大的胸襟都顯得有些裝不下了。立刻保持嚴肅的表情,一口回絕古松。
「喔,是嗎?我說這麼這鬼天氣一大早就這麼熱呢,敢情是下午了。那就勞煩你幫我買點午餐,哦不,晚餐,哦不」
古松此時都有些手忙腳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將謊言延續下去。怪只怪這個點真的是太恰到好處了,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搞的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叫餐了。
「」
「我看你呀,肚子氣鼓鼓的,根本就是在找借口。這麼大人了連個謊話都不會說,真不知道你平日是怎麼勾搭小妹的。」
二丫索性抱起抄手,期待古松接下來的表演。
看著二丫生氣的樣子都帶著一絲甜美,古松倒是一下子覺得自己平日裡也沒有現在這麼囧過。基本都是逢人一出手,出手必中招。哪像現在連話茬都接不上,看來自己以後處事的時候是必須要好好想想對策了。
古松倒也不傻,既然明面上站不住理。咱就來賴招,誰叫咱現在還有一重特殊身份『病人』喃,不好好利用倒是有些浪費了。
「哎呀,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表情何其誇張,古松此時都不敢照鏡子看了。雙手抱住腦袋一個勁的橫撲猛踹,連背子都被直接撂翻在地,口中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咿呀咿呀的狂叫。若是此時用錄音錄下古松的叫聲,都可以跟春天裡的貓叫有的一拼。
不過古松的這招苦肉計也是相當實用,前一刻還在假作生氣的二丫,見到古松突然出現的狀況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接跑到床頭還不待古松反應過來,就『叮嚀叮嚀』的按起呼救按鈕。這下子古松才知道自己玩的有些大發了,但是假戲還需真做。只是稍微收斂了一下叫聲,誇張的動作還是絲毫不減。看的二丫心頭一陣一陣的難受。
「病人怎麼啦。」
只是幾分鐘時間,幾名醫生就破門而入。對於古松這個小祖宗他們也是絲毫不敢怠慢,有了上一次侯院長的教訓,這一次幾人倒是準備的十分充足,將一些必要的醫療設備都直接帶了過來。你上我下的開始忙活起來,什麼聽症儀,測症器,亂七八糟的玩意直接套在古松身上,跟鄉下售豬似得五花八綁。
「心率一切正常。」
「脈搏一切正常。」
「血壓一切正常。」
一連串的正常正常從幾人的口中相繼說出,讓古松都有些害怕,這樣一來自己裝病不久露餡了麼,都怪平日吃的太好了,導致現在身心這麼健康,連撒個謊都這麼快被證實了。
「小姐,古少爺的身體一切正常,至於他現在的症狀有可能是後遺症造成的。稍稍休息一段時間,應該沒什麼大礙。」
將儀器一一收起,幾人又安安靜靜的離開,屋子裡又只剩下古松二丫兩人。
「松哥,你剛剛的戲未免演的太好了吧,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
直接重重一拳砸在古松堅實的胸口上,二丫頭也不回的就走到窗戶跟前。
「咳咳,下手太狠了,不知道我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麼,太暴力了。」
當然後面的話,古松只能悄悄的蒙在心裡,要是讓二丫聽到,還不知道又是不是流星錘一樣砸向自己。不過先前二丫著急的樣子古松還一一記在心裡。
慢慢從臥姿改成躺姿坐了起來,正準備開口向二丫道歉,頭上的繃帶卻戲劇性的掉落下來。二丫也毫不留神的回了回頭,古松也直直跟二丫照了面。
「是你?」
古松心裡一陣咂舌,上次從按摩中心回來便一直想找機會跟二丫談談。畢竟當時只有自己認出了二丫,可沒有想到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自己的正面目。
屋內一陣寂靜,狂暴的風元素來回竄跑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