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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卡普走上了處刑台,焦躁的在處刑台上走來走去。
戰國微微皺眉,問道:「你上來做什麼?對作戰計劃有異議嗎?」
卡普沉聲道:「不,對手是海賊的話,沒有同情的餘地。」
戰國眼皮微抬,淡淡的聲音流露出一絲逐客之意:「這樣的話……」
「閉嘴。」聽出戰國話裡的逐客之意,卡普立馬打斷戰國的話,臉色極沉,像是一塊在銅水中浸泡上萬年的鐵,也不管戰國何等反應,便是盤膝坐在艾斯身旁,似乎在表達了自己留下來的堅決。
卡普語氣瀰漫著戰國從未見過的凝重,「只是呆在這裡的話沒什麼不妥吧?」
戰國輕輕歎了口氣,淡淡道:「對於惡棍確實沒有同情的餘地,然而若是家人的話……那可不一樣。」
卡普放在膝蓋上的拳頭驟然握緊,再也克制不住,豆滴大的淚珠從老臉滑下,「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艾斯你這個傢伙,為什麼不按我的方式活下去。」
「爺爺!」
悔恨的淚水尚在臉上留下痕跡,艾斯腦海裡掠過以往卡普所說過的話,嘴巴微張,復而沉默不語。
戰國漠然,對著卡普嚴肅的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做什麼奇怪打算的話,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卡普別過頭去,抹掉淚水,冷哼一聲道:「若是有這個打算的話,早就動手了。」
處刑台前,西蒙默默收起電話蟲,看到卡普老淚縱橫的模樣,不禁咬緊嘴唇。
能讓一個錚錚鐵漢顯出這樣的模樣,那該是經過多大的掙扎與抉擇?
堅持著自我的信念,就是一條走到底的路嗎?
哪怕面對親人也必須這樣嗎?
老頭子,在我心目中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所以才會這樣止不住淚水吧?
西蒙深深的吸了口氣,體力逐漸回復了過來,拄在地上的重劍抬至半空之中,看著那烏黑的劍身,西蒙逐自沉默起來。
這劍身很黑,從不染血,然而卻飲盡了無數的血,這是一把毫無爭議的凶器,卻需要純淨到極致的信念去握起,去揮發其內無法想像的力量。
「所謂正義……所謂善惡……無需去界定,立場不同罷了,弱與強,善與惡,本就不該是相通的,本就不該放在一起的。」
西蒙盯著烏黑的劍身,喃喃自語,霎那間,烏黑的劍身閃爍著濃烈的黑芒。
注意到劍身的變化,是從未有過的變化,西蒙卻漠然處之,完全沒有想要探索進去的想法,而是持著這把閃爍黑芒的重劍,朝著奧茲的身體走去,在那裡,有個缺口,缺口處,是湧進的海賊。
「老頭子,遇到你是我的幸運,我可不想你會在這場戰爭中被內心情緒所折磨,我要結束這場戰爭!」
西蒙持劍漫步而行,與一名海賊擦身而過,沒有絲毫的動作,可這名海賊在迷茫的神情中,脖頸裂開一條線,倒地身亡。
目光直直透過缺口,落到那世界最強的男人身上,白鬍子!
勇士與莽士的區別,不盡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遠遠的,白鬍子便察覺到了西蒙的目光,那目光之中飽含著無與倫比的堅決,以及……戰意。
「庫拉拉。」
白鬍子笑了,笑聲中難掩一絲讚賞,還有一絲不屑之意。
就在此時,天空之中傳來陣陣慘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什麼?軍艦嗎?怎麼會從那掉下來!」
天空之中,路飛一夥人隨著倒置的軍艦往冰地上落了下來。
革命軍伊萬張開大嘴,朝著路飛怪罪道:「所以我說你做得太過火了!」
克洛克達爾以一種霸氣的姿態落下,大衣啪啪作響,冷聲道:「都怪這傢伙的眨眼。」
伊萬怒極,吼道:「你想把責任推在我身上嗎?克洛克達爾!」
mr.3雙手捂臉,恐懼的尖叫道:「是誰不好都無所謂了,照這樣下去,砸到冰地上死定了!」
路飛按著帽子,張大嘴巴喊道:「沒事,我是橡皮人!」
小丑巴基聞言額頭暴起數個十字路口,吼道:「畜生!真的不該聽從你的主意!」
mr.3也是憤怒的吼道:「你想一個人得救嗎?快想辦法啊!」
伊萬張開雙手,道出了除了路飛之外所有人的心聲,道:「我不想以這樣的死法結束生命,誰來幫我們停住啊!」
「嗯?」
甚平頭倒栽,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以這樣的高度落在冰地上會成為什麼樣子。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出乎他們的意料,落下的地方正好被赤犬的熔岩給燒掉的洞。
路飛一夥人就在這樣的互相埋怨中,以華麗得吸引眾人目光的方式落入海水裡,就此登場。
「路飛!」
艾斯驚訝的叫道!
「路飛!」
緊隨著,卡普雙手抱頭,對於路飛會來到戰場之上感到不可置信。
「卡普,又是你這混蛋的家人!」
饒是修養極好的戰國此刻額頭之上也不禁暴起數根青筋,對於路飛一夥的出現感到一點不好的預感。
變化無窮的戰場上,一點小小的變數都足以引發結果的不同,對此,戰國不得不慎重。
「艾斯!」
路飛朝著處刑台的艾斯扯出一個興奮的大大笑臉,大聲喊道:「我們來救你了!」
「那是!」
海軍們驚愕的道:「克羅克達爾,革命軍伊萬,甚平,還有身後從推進城越獄的囚犯!」
戰場之上,在此時,又注入了一股勢力。
這勢力或許會對白鬍子產生一點波動,然而最終的結果也會成為海賊一方的兵力,因為在他們面前,是海軍!
鷹眼仰著頭,淡淡道:「真是話題裡必不可少的男人啊……草帽。」
曾被路飛打敗的莫利亞不禁猙獰的叫道:「草帽小子!」
對海軍和海賊進行無差別攻擊的女帝也在這時停下了攻擊,雙手捂臉微羞道:「路飛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與喬茲戰鬥的青稚懶懶道:「真是來了個不得了的傢伙啊!」
馬爾科和黃猿一觸即分。
黃猿眼角微彎,嘴角勾一抹弧度,笑道:「沒想到那麼快又見面了。」
馬爾科警惕看著黃猿,眼角餘光掃向路飛,微微驚訝道:「那不是艾斯總是提起的老弟嗎?」
注視著西蒙背影的杜夫拉明高不免也被路飛一夥人吸引住了目光,在看到甚平和克洛克達爾之時,不禁笑道:「這下新舊七武海全部齊聚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夫夫……!」
從城鎮走出來的赤犬站在高牆上,冷冷注視著路飛,自語道:「那傢伙,英雄卡普的孫子,龍的兒子,果然那傢伙也必須得除掉才行。」
面對這奇怪的組合,大多數人都是被吸引目光,旋即感到莫名其妙以及難以相信。
目的不一樣的組合確實就這麼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這樣的組合又會為這個戰場帶來什麼改變,卻是不可知。
西蒙手持著黑芒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內斂的重劍,緩步走上奧茲的身體,身後撒下眾多的海賊屍體,鋒芒令得海賊不禁退離唯一的缺口。
「路飛嗎?你會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畢竟聽老頭子說,艾斯和你的關係不一般,不過你的出現只會讓老頭子更為痛苦。」
西蒙微仰著頭,舉在空中的重劍緩緩抵在奧茲的身體表面,刺出一抹血跡出來。
西蒙所站之處,是唯一的缺口,那般姿態頗有一夫擋關的意味。
「那麼我就在這裡,不會讓你接近處刑台的!」
隨著西蒙擋住這個缺口,除卻那些即便身在海賊群裡也面不改色的強者們,海軍方面又重新奪回了高牆前的控制權,在冰地與高牆前的場地展開了激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