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頓時陷入了蕭靜,靜得甚至可以聽到心跳聲,不知道誰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反正不是孤玉斗仙的,因為他心如止水,輕生的念頭越演越重不過怎麼說,他有些不甘心,要不然可以直接往自己腦袋開一槍,這樣就與萬事瞭解了
這時,從各處大門湧入幾十名重裝士兵,各自手持一把奇異的長槍,瞄住了孤玉斗仙,一個隊長摸樣的士兵怒斥到,「小子,放下槍,要不然要你命!」
孤玉斗仙毫無表情,並未屈服於這些士兵,他心底甚至想這些士兵早點開槍,往他腦袋攻擊!
「不要輕舉妄動,小伙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你不想呆在華夏幫,這個世界難道還有落腳處嗎?」馬騰龍朝那幾十名士兵使了一個手勢,轉頭對孤玉斗仙說到,「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重回北宋,我知道那裡你還有很多東西放不下,如果你一走了之了,親人朋友怎麼辦?」
馬騰龍知道孤玉斗仙並無敵意,若不然早就開槍了,好言開導到,「你也大把年紀了,生命早已不屬於你自己的,很多人賴你生存,難道你一點知覺都沒有嗎?別說遠的,就算是當前,馬驍甜醒來後發現自己孤零零地活著,這又是什麼感覺,我才估計她仍然會尋死尋活或者根本就病情就不會好轉!」
馬騰龍可謂是苦口婆心,幾乎將該說的都說了,然後靜靜等待孤玉斗仙的變化。
可能是受到這番話的影響,孤玉斗仙此刻確實想起了很多人,包括失蹤或者死去的,心情頓時陷入深淵,心猶如被冰封了般,眼神寒氣逼人但他還是慢慢地放下了手槍,低言到,「驍甜呢,我想帶她出去逛逛。」
馬騰龍一怔,急忙朝一名士兵使了一個眼神,沒一會那士兵就將馬驍甜接來了,她坐在一張輪椅上,目光呆洩而空洞。
這會,孤玉斗仙才仔細地看了馬驍甜一一番,他雙膝跪在馬驍甜雙腿前,她瘦了,皮膚可能長期生活在黑暗之中,臉色沒有一絲血氣
「甜兒,孤玉哥哥帶你出去走走,去逛逛這座冷血的太空城!」孤玉斗仙口氣充滿了悲哀,他此刻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親情與馬教授相依為命多年,他確實早已將馬教授視為了自己再生父母,沒想到進入北宋後自己忙於一些無所謂的事情,幾乎將馬教授遺忘他是一個不合格的兒子,更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
「沒事了,以後哥哥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恢復的!」
馬驍甜似乎聽懂了,雙眼頓時湧出兩行淚花,頭點得跟小雞吃米似的。孤玉斗仙見狀不由欣慰地笑了笑,不顧眾人的眼光,直接將她推出了會議廳,朝廣闊無垠的鋼筋帝國緩緩行去
那幾十士兵原本想攔截的,但被馬騰龍阻止了,因此頗為不解地說到,「馬幫主,這萬一孤玉斗仙攜人逃了,我們怎麼辦?馬驍甜的意識雖然模糊,但我們也不敢確定她會不會隨時醒來,萬一醒來將一切告知了孤玉斗仙,豈不是壞了大事?」
「放心,一切沒那麼簡單,我已命人控制了馬驍甜的意識,她就算醒來,我們也會及時阻止的。」馬騰龍有些沉痛地說到,「只可惜了,我侄女變成了這副摸樣,不知道我那老不死的哥哥見了這情形,會是什麼心情,我猜會相當狠我吧。」
「父親,你想多了,大伯根本活不成了。」這時,韓黛玉緩緩步入會議廳,說到馬教授不能活時,他一臉微笑而並沒有一絲悲傷,頓了會說到,「北宋傳來消息,大伯在開封被殺了。」
馬騰龍一愣,轉而陷入悲傷之中,轉而說到,「太可惜了,這麼快就死了,還沒等我見上一面!好了,你的任務還沒完成,馬上去接近孤玉斗仙,直到他對你產生感覺為止。」
「好!」韓黛玉口氣有些喜悅,似乎巴不得去接近孤玉斗仙般,說完直徑奔出了會議廳。
「幫主,這小妞越大越有味了,身材可謂超出想像的贊。」那隊長一臉淫笑,目光一直未離韓黛玉一搖一擺的臀部,很翹很圓潤
「放心,我答應你的自然會辦好的,任務完成後此妞就是你的!」馬騰龍不得不重複那句已說過千百遍的話,不厭其煩的,話說這隊長,若沒有他的扶持,他也不會穩當地坐上了幫主之位。
雖然無數次聽過這話,但每一次聽完他大腦都會湧上某些**的畫面,不由陰笑
無厘頭的慢步,無厘頭的言語,無厘頭的思維孤玉斗仙腳步儘是迷茫,不知覺與馬驍甜一起走到了一處人工森林之中,可能加了一些特別肥料,樹幹摩天不說,樹葉儘是黃中泛紅,令人惆悵不已但他很是喜歡這種感覺,悄然無聲地進入了森林深處,馬驍甜可能受到色彩的喚醒,大腦思維有些順暢了,言語自然多了,唧唧歪歪地說了一大堆,但他並未聽進去多少,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
「馬叔叔壞透了,每天給我注射了一些藥水,每次注射後我都昏昏欲睡還給我吃一些苦澀不已的糖果,韓姐姐還哄我開心」
「什麼?!」這幾句話一字不漏地被孤玉斗仙聽了去,他頗為吃驚地蹲到了馬驍甜的膝蓋處,急到,「妹妹,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不難想像,馬驍甜之所以神志不清,可能是某些人動了手腳!
「我說了什麼對了,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我想爸爸了,孤玉哥哥!」馬驍甜哭了小鼻子,嘟嘟嚷嚷地說到,「孤玉哥哥道子呢?」
孤玉斗仙適才剛被激起的情緒頓然全無,又被拉入了悲傷之中,但他對馬驍甜適才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即使神經錯亂,她對於自己習慣性生活是不會遺忘的!正當他要開口詢問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笑聲,他循聲望去,是韓黛玉!
她怎麼知道我在此地?!孤玉斗仙懵了,若沒記錯,他應該走了一段相當長遠的距離,難不成馬驍甜所乘坐的輪椅有問題?!想到此處,他迅速將頭腦埋低了,故作為馬驍甜整理鞋帶之時,悄悄地觀察起了輪椅,果然在坐墊底部,他看到了一個極為細小的跟蹤器!
「你這是幹嘛?一個男人怎麼能給一個女孩子繫鞋帶?」韓黛玉有些驚慌失措,急忙奔上前,見馬驍甜的鞋帶完好無缺時愣住了。
「韓姐姐,你是不是又帶了糖果,這回我可不吃了,我要吃孤玉哥哥親手弄得飯菜。」馬驍甜見是韓黛玉,神情湧上了一陣厭惡,將面轉到了另一邊!孤玉斗仙怔住了,這回他可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他將狐疑地目光看向韓黛玉之時,順手將坐墊底部的跟蹤器取了出來,丟在地上等待韓黛玉的如實說話。
韓黛玉畢竟訓練有素,驚慌瞬時從臉上盡散,故作很自然地說到,「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曉甜妹妹好,她經常頑皮跑出來玩,為了防止她失蹤,我們不得不裝了跟蹤器。至於藥物,那就更不必解釋了,為了她病情!」
「曉甜妹妹,別頑皮了,吃藥!」
說著,韓黛玉從口袋取出了一片藥物,不由分說將一粒藥強行放入了馬驍甜口中!孤玉斗仙大驚,閃電搶過藥物,看了看說明書細細一聞藥味,這確實治療神經錯亂的鎮靜藥!
「你這是幹什麼?懷疑我?」韓黛玉冷笑了一下,有些憤恨地回擊了他狐疑的目光。
這女人說得於情於理,根本無法插上一句質疑話,孤玉斗仙也冷笑了一下,不是嘲笑別人而是自己,為了打破尷尬地氣氛,他轉口說到,「對了,我納悶了,你父親既是馬教授的同胞弟弟,你應當姓馬才對,為何姓韓?」
「很簡單,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我是被保養的,即使不是親生父親,父親給我的愛卻勝似親生父母!」韓黛玉說起自己身世,頗為氣憤地說到,「將我丟棄在路邊,若不是父親剛好路過,我早已是野狼的晚餐了。」
「你怎麼確定知道是你父母將你丟棄的,你怎麼知道馬騰龍是剛好路過的,說不準是馬騰龍殺光了你家人,見你可愛才收養了」
「你住嘴,不許你玷污父親的名譽!」韓黛玉沒等孤玉斗仙說完,就怒斥到,「父親是堂堂華夏一主,豈能容你亂說?!」
孤玉斗仙又冷笑了,這回是嘲笑韓黛玉,這樣的故事有些老套,但卻是頻頻發生,只能說這種可能性不排除,當代人口急速減少,男女觀念早已被清除的一乾二淨,沒有一個父母會捨得將自己孩子丟棄,就算是買,那值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