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的夜晚降臨,一輪圓月高掛於空,又是一年一度的鬼節,遠處邊際陰雲嘲弄,颼風忽遠忽近,天逐漸變了。孤玉斗仙一陣狂風暴雨之後,慵懶躺在床上摟著嬌嬌欲滴的歌姬舞頭,透過窗口遙望那輪圓月,沒一會圓月成了一輪殘月,被陰雲埋沒了。
突然,宮外亮起了一堆堆火把,叫嚷聲急促而恐懼!
孤玉斗仙驟然起身,但卻被歌姬舞頭扯住了,她頗為淡定地說到,「這沒什麼的,一年一度的鬼節,皇上從遠方請來了一些道士作法捉鬼而已!」
捉鬼?百年道子會相信這些東西?孤玉斗仙怔了怔,說到,「這宮中經常鬧鬼嗎?為何要捉鬼?」「是的,特別是近些時日以來,宮中經常聽到厲鬼的哭泣」那歌姬舞頭說著不由抱緊了孤玉斗仙,身軀有些顫抖地說到,「這一切都是先帝做的孽,被冤鬼尋仇來了!」
「什麼冤鬼?先帝做了什麼孽?」歌姬舞頭這麼一說,孤玉斗仙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即使他並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這颼風禍亂的七七鬼節,還是令人心根有些冥顫,畢竟自己也是華夏人。這緊張的氣氛,倒讓他想起了上一個不,應該是前一個自己度過的鬼節,那時候大伙聚集於國府樓頂,想想已是兩年多了,真是令人噓唏。
「你抱住,奴婢就敢說」那歌姬舞頭恐懼地說。
孤玉斗仙一愣,這歌姬舞頭身軀儘是冷汗,酷熱的七月她身軀卻是冰涼無比,猶如一塊寒冰般,之前的熱血不知道流到了什麼地方去了,她這副神態與反應,彷彿真有什麼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兒,他急忙抱緊了她,用自己炙熱的體溫保護她。
「說來聽聽,別怕,這世上本沒有鬼!」
「新皇登基的前十年中,先帝每年鬼節都會從各地抓來一萬良家婦女,然後讓太監廚師活剝了皮,讓宮中將士披上死人皮屍肉餵養了宮城樓頂的黑烏鴉,血腥與腐臭成了皇宮的氣味因此,每年的鬼節,夜空都會被覆蓋陰雲,一束束奇異的白光亂顫於空,幽怨的哭泣徹響皇宮後來,每年鬼節先帝都會告召四海,花重金從各地請來法師道士,但每年初七凌晨一過,那些法師道士要麼失蹤要麼死亡」歌姬舞頭誠恐誠惶,似乎陷入了幾年前的回憶中,「那時,奴婢芳齡十四,被先帝招入皇帝修習宮廷舞蹈,也是鬼節之時,奴婢曾親眼看到了一位被先皇剝了皮的姐妹,飄於空中身皮已不見,滿身鮮血絕望地對奴婢說『救救我無祖宗的認牌閻王爺不給進入地獄救救我昭兒』!」
孤玉斗仙被說得起了渾身雞皮疙瘩,定了定神說到,「真有其事?為何歷史沒有記載?」
那歌姬舞頭一愣,怔怔地說到,「什麼歷史記載?」
「就是,吏部沒有記載這些奇異之事?」孤玉斗仙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倒忘了這女子是古代人。
「先帝脾氣怪異,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曾有那麼幾個吏宮試圖記錄事實,但都被先帝抹殺了九族,先帝認為這是要讓他遺臭萬年,因此不得讓人記實錄!」那歌姬舞頭說。
「豈有這等事?看來道子算是做了一回好事,將那賊人皇帝殺了!」孤玉斗仙頗為氣憤地說。
「噓!」歌姬舞頭瞬時摀住了孤玉斗仙的嘴巴,起身看了看門外與窗外,低言到,「小心隔牆有耳,奴婢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何事?」孤玉斗仙一怔,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先帝其實並未駕崩,而是被新皇關押了,似乎被妖怪的血線侵泡還是什麼東西,奴婢不是很清楚!」歌姬舞頭聲音極低,聲源傳不出床頭,她並不知道先帝為何會被新皇關押於妖怪的血池中。
孤玉斗仙大驚,照這歌姬舞頭所述,看來一切頗為有倪端了,這先帝難道是什麼天蓋殺星之類的人物?百年道子將之泡在妖獸的血池中,難不成是為了將之妖化成魔,助二人一臂之力?!
這個假設完全有可能,強烈的好奇心令孤玉斗仙坐不住了,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自己真不是什麼閒得住之人,頓了會說到,「不如我們出去看看?」
「出去?!」那歌姬舞頭臉色劇變,以往鬼節,宮廷各處大門緊閉,宮女太監一般都會聚集躲避,沒想到這主子竟然說要出去看看,她不禁恐懼萬分。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你且帶我去那個先帝被關押之處,我敢保證,絕不會」孤玉斗仙話都沒說完,窗口那處便傳來了幾聲陰沉的低泣聲,他驟然躍起,朝窗口疾行而去,他倒要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在搞鬼!然而,當他探出腦袋時,外面空空是也!他不由怔了怔,抬頭看天時驚傻住了,這空中果然盤旋了無數鬼火,鬼泣聲無比滿天打響!
看來,還得真去一趟了!孤玉斗仙回身步向床邊,好言說到,「起來,你且帶我去看看,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這怎麼行?」那歌姬舞頭早已滾入了棉被之中,雙眼無比恐懼地盯著孤玉斗仙身後!
孤玉斗仙驟然有了感覺,脖子儘是陣陣涼意!他猛然回頭,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與自己臉面對齊,一雙白森森的眼睛正在盯著他!他一個驚嚇頓時後退了幾步,雙腿貼住了床沿,呼到,「何方鬼怪,膽敢在此撒野!?」
說完,孤玉斗仙不由冷笑了,這番話似乎是那些法師道士所說的!他轉身抱起赤.裸歌姬舞頭,左手抽出了懸掛於牆的長劍,怒對那個血淋淋的人頭,心底雖然害怕但卻相當淡定,劍指那血淋淋人頭呼到,「別裝神弄鬼的,我不是愚昧之人,速速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