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行走接近十公里,一處火光通明的城堡才露出了地面,遠遠地,丹藥與生鐵的味道熏人耳鼻,從味道的厚度可辨析,孤玉劍的煉丹造詣已突破了木系階段,生鐵味證明他正在煉器金屬丹藥。
「你是怎麼知道我墮入了湖中?!」孤玉斗仙一路都在尋思這個問題,就算自己跌落的聲響如何巨大,始終都不會傳至十公里處的城堡中,因為他認為這是孤玉劍刻意接近他的,即使他知道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但經歷了那麼多陷阱,他開始變得狐疑了。
「別說你是去那湖邊觀光,然後天降巨石,你上前一看是一個人?!」
「不可否認,老身去神鼎湖是為了觀看湖邊的風景,但更多的,是鼻息外界的動態,因為我已經閉關了好些時日了。」孤玉劍望了孤玉斗仙滿是狐疑的臉,笑了笑說到,「神鼎湖是這這片地域的瓶頸,外界鬼魔人妖的氣息會通過神鼎聚集傳入,老身就是這樣聆聽外界千變萬化的。」
「你不說我倒忘了,那四個西方人呢?」孤玉斗仙愣了半天才記起那四位妖人,急到,「不是溜入鼎肚,我還真不知道他們會溜去哪裡了!」
「哦難怪了」孤玉劍拖了無比漫長的尾音,頗有些無奈,「那幾個賊人太放肆了,趁我閉關期間竟然盜取我城堡丹藥,似乎還借助了寒性天火,神鼎之境面積被燒燬了不少,我道是誰了。」
孤玉斗仙始終不是很相信這老頭說的,若不是那老頭身軀散發令人膽寒的元氣,他早已嚴刑拷問了。
「你說你是煉丹的?」
「是的,焚魔部陸無人沒食過我親手煉器的丹藥,也是由此族人才得以靈氣與永生的。」孤玉劍神情升起了一陣驕傲,幼稚的臉面天真無比,「孤火聖者賜我榮譽名號神級煉藥師。」
「那你怎麼會在這鬼地方?那神鼎又是怎麼回事?那四個西方人如何巧盜你丹藥,這鼎肚通道猶如黑洞般?」孤玉斗仙問題一連三發,直逼主題。
「哎,失誤啊!」孤玉劍陷入了回憶當中,緩緩說起,「這神鼎是焚魔部陸開世以來就有之,罐溶了天地百萬種靈氣,是老身先祖偶遇得之的,後來老身發現這神鼎竟然是煉丹的絕世法器,因此沒日沒夜地煉器而起,幾乎達到廢寢忘食著火入魔的地步,始終無法練就干火神丹,後來看了一本古書並迷信了一種說法,純淨童身是煉藥師的天然佳質,為了讓兒子步我後塵登峰造極,老身還親手將兒子淨了身後來妻子為此自縊,兒子為此恨老身而去老身喪失心智般仍不斷煉器干火神丹後來草藥與金屬礦物的搭配嚴重失衡,神鼎爆發了一次靈氣醞釀,為此老身被深埋於此,與世隔絕地生存了老身也不知道多少日夜了!」
「寒性天火具有復吸神效,老身也不知道那幾個賊人如何引導了寒性天火,每年某時都會光顧神鼎之境一次,老身無法脫身神鼎之境,因此也是頗為無奈那幾個小賊人。近年來,那寒性天火趁勢越來越強大,老身估計那幾個妖人已得道成妖了。」
「如此說來,孤玉姬不是你孫女?那她到底又是誰,怎麼會給孤玉儒為非作歹?!」孤玉斗仙滿腹疑問,自然不會放過,「神鼎竟然是如此絕世法器,為何一直不為人所用?!」
孤玉劍翹首笑了笑,這小子竟然跟女人一樣,喜歡刨根問底,「先說老身那位所謂的孫女,其實我不知道她是誰,孤玉儒十歲時候與我訣離了,後來的事情我根本無法得知。至於神鼎,不知有多少人想得而擁之,因此可謂輾轉了好幾人手,但因最終無法破解靈氣層而放棄了,久而久之成了一座廢鼎,置放天光日下暴雪雨中無人問津。因此我也納悶了,那幾個賊人是如何知道了寒性天火可衝破靈氣層,還能復吸我鼎中丹藥的。」
「這麼說不對了,那我為何能進入神鼎之境?」孤玉斗仙雙目狐疑地看著那老頭,頓了會說到,「難道又說,我身上流淌了孤火聖者的血脈?」
「不單單流了孤火聖者的血脈,同時,你身軀中還流淌了魔域公主的血脈!」孤玉劍神情有些凝重了,似乎不願提起一些往事。
「什麼魔域公主,這不是玩什麼鬼遊戲,別提這些莫名的東西!」孤玉斗仙有些懊惱了,這老頭比神仙還會賣弄,有事直接就說了豈不是爽快!
「老頭,你也別賣弄腔了,我知道我父母是什麼孤火聖者,別以為我自出生就被遺棄於人類的世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哦,那你說說,你知道了什麼?」孤玉劍很有興趣地說。
孤玉斗仙一怔,根本說不出話來,他這會才發現自己真的知道不多,有些尷尬地說到,「是吧,我是知道了一些,但是趕在你年輩前的事情了,我想知道更久遠的東西!」
「呵呵詳細的老身不知,簡單的略知孤火聖者當年深入魔域修煉,並於魔域公主相愛了,然後有了你,這不是童話。」孤玉劍說到,「因此,你身體中流淌的魔血有一種特殊的氣味,當然一般人可發覺不了,但有一定修為的人,就可以嗅出你體內的異端!」
孤玉斗仙有些吃驚,難道孤玉姬口口聲聲稱自己是萬惡的魔種,就是因為自己血脈有異樣?!
「說實話吧,,我還是有些不相信,我現在倒是迷惑了,這萬丈深淵般的神鼎之境,我要如何才能出去?!」
「不急不急,能入肯定能出,依老身之見,你還是給自己身體療療傷吧!」孤玉劍有些玄虛地說。
「療傷?療什麼傷?我沒病沒毒的,老頭,你別開玩笑了。」孤玉斗仙先是一愣後是一笑。
孤玉劍笑而不語,直徑朝自己城堡慢行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