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束光劍瞬時穿過侏儒妖人的腦袋,瞬時倒地一堆黑血四濺!眾人大驚,紛紛轉頭望向殿外,一干將軍呼擁而入。而為頭將軍是石守信,他手握一桿金弓,怒氣沉沉!
「石兄?!!」趙匡義與潘仁美同時驚呼,他們以為他已經客死他鄉!
然而,石守信對二人的叫喚置之不理,而是閃電奔去扶起趙匡胤,細細摸索渾身經脈,從懷中取出一瓶藥劑直接口服灌入,怒呼到,「太醫呢?傳來太醫!」
見侏儒妖人已死,適才那些官員紛紛湧上去,競相詢問皇上病情,可惡至極!趙匡義畢竟是皇叔,鼻息哼了一聲後,怒斥到,「統統滾開,一群廢物!」
潘仁美見勢不由暗暗自笑,不知皇叔說的是自己還是他或者真是這幫大臣。
服用藥劑後,趙匡胤臉色有所回緩,血色逐漸流動,體溫也逐漸回升,彷彿活了過來般!石守信見勢又悲又喜,竟低泣了起來!
「皇上,您感覺如何?!」
趙匡胤瞇眼賬半天,見是自己情如手足的兄弟,嘴口大張,「石石兄真是是你嗎?」
「是的皇上,末將酒駕來遲真是該死!您身體抱恙,暫不開多開口!」石守信臉面流滿老淚,即使昔日被皇上折騰了一番,但他始終相信是奸人挑撥離間所致,因為心底沒有絲毫厭恨這位曾救過自己性命的主子!
「皇上切勿多說話,先靜身養傷才是大事!」
「石將軍所言極是,皇兄還是早些歇息吧!」趙匡義見勢也好心說。
「對了,昭兒呢?」趙匡胤這時才想起自己遠在銀州的兒子。
「太子殿下已巡災歸來,正在城外落腳歇息,四公子已出去接駕!」石守信
「太子殿下?何時冊封太子了,昭兒是太子?」趙匡胤一頭霧水,自己彷彿沉睡了一覺,醒來後什麼事情都已迷迷糊糊。
眾人一愣,一個早朝連接兩道冊封太子聖旨,難道皇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皇兄,這都是臣弟犯的糊塗!」趙匡義突然撲通跪地,滿臉淚花,「開封受妖人所空,滿朝文武百官生命成憂,皇兄更是受難於妖人,趙氏天下岌岌可危。因此,為了穩住天下百姓心,臣第自作主張連夜開了兩道聖旨,冊封太子!臣弟自知罪孽,請皇兄重罰!」
「好弟弟,這為了我宋天下,何來的罪孽?快快起身,這些時日辛苦弟弟了!」趙匡胤自是感動,沒想到自己受難之際,卻又一幫衷心兄弟大臣,老眼熱淚縱橫。
潘仁美則在一旁冷笑,這趙皇叔作假功夫天下一流,但自己豈能甘居人後?想到此處給自己狠狠捏了一把,疼眼淚直流,一把撲入趙匡胤懷中失聲哭喊!
「皇上,今日您受困妖人,臣可是日夜祈盼您快些擺脫妖蠱,重振我宋!宋境邊疆仍是餘黨成群,遺國為患!前些時日皇叔還親自撲了一趟遼西,據說商議與大遼合兵圍剿遺國,不知商討後果如何!」
「可有此事?」趙匡胤大驚,怒斥到,「我堂堂大宋,如何巴結契丹遼狗?
趙匡義早亂陣腳,沒想到這潘老賊竟然惡狗猛撲自己一口,令人又惱又恨,但皇兄大怒之際,豈敢發作,急忙撲通跪地,驚到,「臣弟確實出使遼西一帶,但卻是黃河氾濫受災,百姓流離失所,臣弟只是巡災安撫!臣弟在此發誓,若是此話是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且太子殿下可以作證,歷經銀州時臣弟還去探望了一番!當下太子殿下正在城外等候,皇兄疑問便知!」
石守信對二人互咬嗤之以鼻,歷經一番玷污,他明白了任何時候都保持沉默,才能使自己不中槍。
「皇叔忠心可昭日月,潘丞相可能真誤會了!」畢竟親情濃郁友情,趙匡胤只好為自己弟弟圓了場∷仁美見勢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沉默立在一旁。
趙匡義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寫滿了憤怒老頭,總有一天你會栽倒我手中!
「皇上,臣覺得還是先將太子殿下召回宮,此次能順利剿滅妖賊,太子殿下功不可沒,若不是太子殿下先行布下天羅地網,臣等也不會輕易阻擊敵人!如今開封一帶到處之重兵把手,不擔憂妖賊會趁亂乘虛而入!」石守信說到,「大宋一片水火,可是太子殿下一人的功勞!」
「石將軍所言不虛,臣弟可見證這一切!臣弟認為此時接回太子殿下重賞固然事大,但繼續阻擊妖賊也是重中之重,眼下無數人蠱術未解,當務之急是尋找解蠱術!太子殿下年紀尚輕,冊立一事可暫時放緩!」趙匡義為自己適才的謊言找下台階,當然,他更不消趙氏子嗣繼成皇位。
「皇叔此話可是好笑!?」石守信實在忍不住了,斥駁到,「聖旨豈是兒戲?眼下太子殿下功勞顯赫,以理服天下,皇上此時若是廢除太子,唯恐天下百姓不安~!再者,子承父位自古有之,冊立太子位可保大宋蒼盛!」
「兩位愛卿所言都有理,既然已冊立了太子,此事就先放緩日後再議,先召太子回朝!」趙匡胤看了看眾臣,問到,「王愛卿呢?為何不見其影?」
「皇兄難道忘了?王將軍受命潛入黨羽查探軍情了?」趙匡義並沒有將王彥生被捕一事詳說,輕筆帶過。那老頭可是知道自己不少秘密,客死他鄉算是慶事!
「臣弟此次巡災遼西可謂是收穫不少,據當地百姓稱黨羽人一直東下,現已盤踞遼西一帶!這頭猛虎,養著未來可是禍害!」
「外族蠻夷,竟如此大膽!待本皇傷勢好轉,必當剿滅這幫賊人!」趙匡胤怒到。
「臣弟願打先鋒,不殺盡敵人誓不罷休!」趙匡義可謂是一唱一和,極為精彩。而潘仁美等人話兒都插不上。
「皇上暫且歇息,末將前去迎駕太子殿下回朝與你請安!」石守信實在看不下去勾心鬥角,急忙起身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