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毛沖大叫,自己所騎血天鵝基本止飛了,正低沉悲鳴!一旦落入深泥中,自己就沒救了。
而孤玉斗仙那只仍能緩緩粘地飛行,他根本沒聽到毛沖呼叫,慢行半天一回頭,發現毛沖不翼而飛,不由傻住。——
「毛教官?!」
『呼』一陣颼風刮過林中,一股濕氣頓時撲面而來,亥聲急速悶沉!孤玉斗仙驚愣著看向西邊,滾滾黃色大水閃電襲來,黃河開始氾濫!他暗呼糟糕,叱喝血天鵝欲起飛,但血天鵝始終不動彈!他顧不得多想,瞬間躍上一顆古樹,連滾帶爬攀至樹幹頂端!
『轟』大水瞬時衝過濕泥,血天鵝被埋沒
就差那麼那麼一小截,孤玉斗仙雙腳就能觸到河水,可見靈州又是一次大水災!大霧被河水沖散,眼線變得明朗清晰,見轟轟水聲依舊不減,他縱身一躍,穿梭林中尋找更為高大的古樹,同時尋找毛沖二人!他猶似一隻猴子,連續騰躍幾十顆古樹後,累得氣喘息息,別說毛沖二人,就連妖蝶的影子都沒見一個!他暗暗納悶,難道一切都被大水沖走?這片汪洋似乎只剩下他,如果十天半月大水不退,他肯定會餓死。
「斗仙!!!」
百年道子猶如泥人般,出現在了左邊一顆古樹上!
孤玉斗仙一怔,還以為這林中真有野猴,聽聞是百年道子的聲音後一陣激動,瞬時騰躍而過!——
「你真是胡鬧,你知道我二人多的嗎?」
「我知道,但我已找到了擺脫這些蝶妖的法子,我之所以能順利逃生,全歸功於這身泥巴!」百年道子彷彿習得了百年奇功,驚呼到,「這濕泥是蝶妖的剋星,只要塗泥上身那蝶妖根本不敢靠近!」——
「咦,毛教官呢?」
「剛才為了找你,我二人亂闖防護林,卻不知血天鵝經歷耗盡,根本無法承載人!恰時遭遇無數蝶妖,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籠罩了妖蝶,借此我二人才得以脫身,我緩行一段距離,才發現身後的毛教官不翼而飛,我正要往回尋找時大水滾滾撲至」孤玉斗仙心底暗暗自責神色極為難堪,怪自己急於逃命而根本身後的毛沖。
百年道子陷入了沉默,其實罪魁禍首才是他——「斗仙,別為難自己了♀事皆因我而起,是我太衝動了!」
「誰說我死了?!」幾米古樹一隻泥猴閃電本來,是毛衝!適才呼喊孤玉斗仙之際,血天鵝已陷入了濕泥當中,他順勢也落入泥中,發現這泥土深度剛好齊他脖子!妖蝶襲來時,他憋氣撲入泥底!恰時,大水沖擊泥土將他滾到了一顆大樹幹上,這才得以攀樹而上順利逃生!
三人重聚自然興奮不已,但難題橫於眼前——放眼望去,儘是黃色汪洋!
「媽的,今日算是見識了黃河氾濫!以前歷史課時,那眼睛叔叔不知在哪個網站找來了一張模模糊糊的黃河氾濫圖,然後無厘頭地給我們這幫小學生瞎掰。」面對汪洋,百年道子臉色倒絲毫不懼,歎氣到,「可惜了,沒帶iphone機,要不然全程直播。」
孤玉斗仙與毛沖無語了,這小子竟不知天高地厚。
「我說你二人是愁啥呢?想出這片汪洋豈不是很容易?!」百年道子賊賊一笑,猶如身懷絕技般。
「啥法子,說來聽聽。」他這麼一說,倒讓孤玉斗仙與毛沖興趣濃烈,他二人就不信他當了一回泥鰍腦子就見長了。
「下水游唄,別忘了,我可是全校游泳冠軍!」百年道子神情無比堅定,令人無語。
「對了,你的血天鵝呢?」孤玉斗仙問。
「媽的,說來氣人,那鬼東西將我甩入泥中後獨自逃命了,現在不知在何處!還好,我福大命大,又躲過了一劫!」百年道子說。
「逃了?是不去搬救兵了?」孤玉斗仙與毛沖二人大驚。人在絕地,一絲絲生機都會被大腦放大幾百倍。
「想吧?血天鵝就一隻普通動物。」百年道子四處窺望,說到,「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砍伐樹枝製作木筏,這樣不就可以順利出境?!」
「想法很美好,但我渾身疲乏,且先睡一覺養足精神在伐木!」孤玉斗仙說完躺下樹幹,頓然睡去。而毛沖更是誇張,眼珠子都沒合上呼嚕就嗡嗡響了。
「喂,你們這不是要逼我站崗嗎?」百年道子急了,若是三人都沉睡了,一會余散蝶妖來襲,那統統完蛋。但想了想,他們不懼萬險入林尋他,也足夠義氣,不由強大精神站崗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看著別人豬一樣死睡而自己卻不能睡,他強打的精神一鬆懈,眼皮緩緩合上。
此時殘陽落日,汪洋被陽光斜照一片金碧輝煌,波光粼粼耀人眼球。
「小子,看不出你挺能睡的?!」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的黃昏,神匠足下血天鵝,正飛於三人頭頂。——
「血天鵝,快撒把尿給三個小子。」
血天鵝似乎能聽懂了般,迅速低飛沾滿了一口水,噴向三人!
「媽媽,不好了,快去收衣服!」百年道子頓時起身大呼,但雙眼竟還未睜開,仍徜徉於美夢中——他睡在自家樓頂,天空突然下雨,他急忙奔入樓梯朝正在大廳中入神看晚報的媽媽
孤玉斗仙與毛沖也紛紛醒來,但滿天地的金光令人意識模糊,彷彿行走於天堂的金道上。——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如此恢弘燦爛?」
「以為這是天堂?別傻了小子們,這是地獄!」神匠飄飄然落於三人眼前,歎到,「不僅靈州是一座地獄,就連渭州慶州夏州都不免遭災難!」
三人定了定神,見是神匠有些驚訝,但他這番話則令人更為吃驚,渭州慶州夏州三地相隔甚遠,這黃河氾濫竟能殃及這三地,可見規姆無前例!——
「這年頭怎麼了,竟驚現如此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