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升腿部血流如注,而握石的正是自己的手,這尖石如刀,一刺深可見骨,但他神情卻沒任何疼痛表情!孤玉斗仙二人頓時傻住,不知這老頭為何要自虐!——
「前輩,你這是幹什麼?」
『嗤』王彥升二話沒說直接將尖石拔出,然後用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開始塗臉頰,急到,「快點,用血喬裝!」
孤玉斗仙二人不知這意在何為,但猶豫片刻還是沾血塗臉,轉眼間三人已是渾身鮮血!王彥升此時因失血過多已幾度幾乎要昏闕而去——「將金丹果與你身上兵器暫埋於此,然後去向李少將求救!」
說完,王彥升昏闕了。
孤玉斗仙算是明白了,這老頭竟然使用苦肉計博得同情,然後得以入城,此計固然可行但實在愚昧!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了,在延緩這老頭就要沒命了。
「救命啊!救命啊!」
孤玉斗仙埋好金丹果與兩件神器後,背起王彥升就奔出草叢,而孤玉羅子則使盡呼喊救命,很快就奔到了李繼遷跟前!
「將軍,請救救我老父吧,我們遭到了妖物襲擊!!」孤玉羅子裝得實在太娘,令人起雞皮疙瘩。
「哪裡人,報上名來!」李繼遷打完了妖龍,半天仍還擺著post,叫哭笑不得!孤玉斗仙正要開口說話——
「我們是瓜州梁氏族人,這是我父親與我啞巴丈夫,我們原要進入城探親,但途中遭遇妖狼襲擊,拖慢了行程來遲了,還望將軍放我們入城為父親包紮傷口!」孤玉羅子說完偷偷瞄了孤玉斗仙一眼,算是報了瀑布前一箭之仇!
「嗯嗯」孤玉斗仙知道這女人的心思,乾脆讓她得逞一回,急忙嗚嗚叫。
「妖狼?」李繼遷無比犀利地眼珠子緊盯著三人,頓了會說到,「遇上妖狼?三名農村百姓能從狼口逃生?」
「是的將軍,我丈夫自幼學過淺薄逃生術,所以我們才從狼口中逃了出來!」孤玉羅子說著竟然哭了,無比哀怨,「我家這啞巴除了嘴不好使以外,其餘的活兒都很棒,前年我曾勸他去銀州跟隨大英雄李刺使(李繼遷之父)從軍,但他死活不去嫌自己是啞巴!如今落得如此貧困,要進城向親戚借錢」
孤玉斗仙不由一陣惱怒,但為了這老頭,暫且先忍了。
畢竟年幼,別人誇自己父親作為兒子的肯定驕傲自豪,喜到,「既然如此,你三人就入城吧!」
孤玉斗仙二人一陣激動——
「稍等,你父親身受重傷,你二人又身無分文,這塊金牌去換些點銀兩給父親看病吧!」李繼遷從腰間取下一塊印有『李』的金牌,拋給二人。
孤玉斗仙二人接過金牌感動地一塌糊塗,此刻正是最需要銀子的時候,說了一大堆好話後二人急匆匆奔入甘州城。「看吧,這才叫真正的高帥權富,真是迷死人了!」孤玉羅子吹噓到,「如果沒有我這等美色,就憑你啞巴能套出金牌嘛?」
孤玉斗仙不屑一顧,一個男人最討厭的,就是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誇讚另一個男人!——
「你就犯花癡吧,蕭前輩命在旦夕,我們得找個大夫醫治先,到時你就是去尋那高帥權富約會,我也沒意見。」
「呀呀?吃醋了?」孤玉羅子頑皮一笑,奔入街區去尋找大夫了。孤玉斗仙急忙尋了一處井石,將王彥生平放於地,焦慮不已。
甘州城一到夜間,百姓寸步不離家門,街上稀稀鬆松的幾人,儘是一些騙吃騙喝的道士與巫師,除此之外稀有人跡。孤玉羅子去了半天,竟還沒回來,正在孤玉斗仙舉手不錯之時,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是一名白色衣裝的道士!
「年輕人,這是你老父嗎?」那道士急匆匆地問。
「是的,我問你是不是新手?」孤玉斗仙根本沒正眼看此人,打心底厭惡道士,「如果是新手,趕緊走開。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血光之災是我們自個弄的,所以不需要你看時兆了。」
那道士一愣,驚到,「何為新手?」
「問得好,就是剛出來騙吃騙喝的。」孤玉斗仙冷漠地回了一句,不時看了看遠處街區,這孤玉羅子不知搞什麼鬼,半天沒見人影。
「你一定是在等人,而且是一個姑娘!」那道士竟頓到了地上,說到,「我與你看八卦命運,絕對不收你分文!」
「你要實習到別處去,沒工夫理你!」孤玉斗仙說話間不經意看了那道士一眼,頓時大喝一聲差點嚇倒,這道士臉面竟與陸階的一模一樣!!!——
「你你是人是鬼?」
那道士一愣,驚到,「您說話真有含義真深,我思索半天不知你在說什麼。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將手掌伸給我吧,我為你補上一掛!」
孤玉斗仙看了看自己手掌,沾了鮮血——「嫌棄,你還是走為妙,要不然我一會不客氣了!」
「斗仙—」孤玉羅子這會才匆匆奔了回來,身後跟著一個肥矮個子大夫。
「媽的,你去找大夫也不等一下我,害我凍了大半天!」孤玉斗仙又氣又恨,回頭間竟已看不到那道士的影子,正當他納悶之時,在道士所做位置發現地上有一張紅布!他不由好奇,急忙俯身拾起,正打算閱讀上面紅字時,孤玉羅子叫嚷了一聲,讓他過去幫忙,他急忙將紅布塞入懷中!
王彥升失血實在太多,加上天氣惡劣不堪,他已奄奄一息!
「大夫,你可不能讓他死了,無論用什麼辦法多少錢都行,一定要救活他!」孤玉斗仙著急敗壞,這個老頭幹事實在魯莽,竟然為了進城自虐!
「奇哉,這人的心臟已經停止了,竟還有呼吸!」那大夫摸索了一番,驚到,「性命無憂,但須調解一些時日了!」
「多久?」孤玉羅子可不想原這個老頭耽誤了自己行程,如果不行只好二人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