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一段爭吵,孤玉斗仙二人一路沉默不語,心底都在暗暗指責自己性格太爆,這或許就是焚魔部陸人的特性,怒血好鬥孤僻!為了緩和氣氛,王彥升一路講述這些年北宋境內的劇變,尤其是一些魔化奇事。孤玉斗仙二人不由聽得入迷,驚駭之處還唏噓對望,將彆扭拋至九天。
見二人神情逐漸好轉,王彥升便問起了二人的來處,因為他適才聽二人對罵間,說了一些他從未聽聞的地方,不由一陣好奇。
「成都府。」孤玉斗仙二人心有靈犀,竟然異口同聲報了同一個地名。
「成都府?有地名為亡族部落還有焚魔部陸?」王彥升自持遊遍大江南北,特別是被貶邊境開拓疆土那一段渾渾噩噩的歲月,卻從未聽過有這兩個地方,心底不由好奇,「反正我總日游手好閒,你二人若是馬上啟程去那兩個地方,而是不嫌棄我這髒兮兮的老頭就順道就捎上我,純當遊山玩水。」
「這」
「那敢情好,我們非常歡迎王前輩的加入!」孤玉羅子打斷了捏了孤玉斗仙一下,擠了擠眼,這老頭戰鬥力出色,一路上假如遇上敵兵,也好有個照應之類的。
孤玉斗仙明白她意思,但王彥升是官府滿天下昭告通緝犯,一道同行等於口袋中裝了一枚定時炸彈——「王前輩,您可識得那支黑裝騎士團?我二人此時遭遇這幫人追殺,我怕會禍殃於你!」
「這你不必擔憂,我無需你二人護佑,倒是你不反來拖累我手腳便是!」能在暗殺中度過十年春秋,王彥升倒也自信滿滿,絲毫不為自己擔憂,「那幫黑騎士我當然認得,而且在開封府時還打過交道,這些是國師的鏗鏘鐵騎,體格健碩作戰能力可不一般,試問你二人是如何招惹了這批人?!」
「我也不知道,一踏入瓜洲就遭到這幫惡徒展開了莫名其妙的攻擊,幸好逃脫了!」他這麼說,孤玉羅子倒覺得奇怪了,這幫黑騎士軍隊都是西方人,應該聽令於希特勒才對,「在開封府,您沒遇過一個偏高身材臉型消瘦的中年蠻夷男子嗎,與國師一道並駕而坐的?」
「這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人與國師並駕而坐,但此人並非蠻夷人,而是一個不會言語面如白鏡的怪物,極少外出見人!令人奇怪的是,國師似乎相當尊敬他,稱為元首,但鬼知道這稱呼代表什麼意思。」王彥升不屑一顧地說到,「當年趙無能極力擁護這群妖人,但我歇盡全力阻撓這群妖人,也親手屠殺了十幾人,這才導致了我今日痛失妻女流離失所的惡果!」
「希特勒?!!」孤玉斗仙二人同時驚呼!
「什麼勒我不知,總之我知道大宋照此下去滅亡在即!」王彥升說著眼眶熱淚,悲到,「大宋乃我十幾人聯手打下,可如今有幾人安穩享福?個個開國勳將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死的死傷的傷」
孤玉斗仙明白王彥升此刻的心情,每一個朝代開國功將,沒幾個善始善終。一個智者,應該明白急速勇退的道理,不要等斬頭令下達,才深解此意。
「對了王前輩,我很奇怪一個問題。」孤玉羅子這會才想到了他二人的戰鬥力,急到,「適才與我二人一戰中,可有看到缺陷?!」
「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武學修為,已經是奇妓!但非的說肉中挑刺的話,最大明處就是沒有兵器,再者就是內氣運流有阻礙!實話說了吧,如果你們各持兵器,我適才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王彥升頗有慚愧,年紀一大把竟不是兩個年輕人的對手,且自己還是武才出身,「忘了說一件奇怪的事,建隆第一年,天方突變神鬼呼嘯,天空下起了一個月的紫血陰雨。而後,北宋境內稻穀荒廢糜爛,就在舉國鬧荒之時,大地神奇地生長了一種奇特的果樹,因外皮黃金燦燦被譽為金丹果,此果硬而甘露活血舒氣,人們競相爭吃。後來才發現,這金丹果竟然有回天逆氣之效,吃得此果的人們武力都達到了一個無境界修為,舉世大驚!」——
「但好景不長,隨著乾旱在此來臨,金丹樹死了一大半!而僅剩的一小部分或生長森山老林無人足跡處或被達官貴人挪移飼養,接近滅絕!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說你們體中內氣無法運流順暢,這個金丹或許能幫助你們到達另一個高峰,到時可將我這個老頭遠遠甩於身後。」
孤玉斗仙傻住了,極種公式運作沒有誤差,他始終無法超越四級斗級,很可能就是沒有丹藥晶石輔助!查理教授遺書中明確有提到丹藥晶石,另者還需相對兵器激發,而他這段時間的戰鬥一直都是赤手空拳的,這才導致了體內元氣流運流不順,阻礙了自己進入牧仙師斗級!——
「哪裡尋得金丹樹?」
「我知道你肯定會這麼問。」王彥升賊賊一笑,到,「我逃亡在外飢餓時何來的糧食?正是這金丹果的功勞了,我在冥林深處發現了一顆金丹樹,那裡久無人跡所以滿樹結果。如果你們不嫌棄路途遙遠,我倒是很樂意帶你們去的!」
「我們求之不得!」孤玉羅子一臉急切,搶了孤玉斗仙的話。
「但我得先說明,有黃金的地方必有險惡,所以你們可做好打鬥的準備了!」王彥升頓了一下說到,「冥林巫術橫行鬼魅離間,千萬別被鬼附身。」
「鬼附身?我不相信這一套,太老了!」孤玉斗仙不相信有鬼,鬼在人為。
「小子,你可千萬別大意了!就是因為它老,所以才有了鬼性!」王彥升埋頭算了算距離,此去冥林應該還有一千公里,路途雖不遠但得抓緊時間。——
「冥林在吐蕃諸部與肅州邊境交界處,地勢險惡,我們匆匆前去!」
三人商定,閃電奔出妖獸門,向西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