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般,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遠在洛城,洛山山谷的木易風和鳳凰,整整的在這裡待了一個月之久。
這兩人,這段日子終於是暫時了放下了心中的那些仇恨,甚至過起了男耕女織的生活,鳳凰這幾日一直在鼓搗著一些玩意兒。
木易風則除了練功就出去打一些野味回來,每天變著花樣給鳳凰做好吃的,在木易風的悉心照料下,傷口基本上已經痊癒了。
每天吃著木易風親手為她做的飯菜,心中一直處於高興和幸福的狀態,甚至身體都有些發胖了。
「鳳凰,你每天在做什麼東西呢?給我看看唄。」木易風這幾日一直觀察著鳳凰,發現她只要一有時間,就一個人悄悄的都動手做著手工。
「風哥,你再等等啊,等我做好了,再給你看,肯定讓你大吃一驚。」
每每聽到這樣的答話,木易風只好搖頭微笑,鳳凰一直都是古靈精怪,想必又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不看也罷,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早日習得【玉童心法】的第九層『玄天術』到那時報仇的幾率會更高一些。
「風哥,我的傷現在基本上已經都好了,我們過幾天就出谷吧!」雖然鳳凰心中,很是捨不得離開這裡,環境的美妙,加上木易風相伴,她實在是捨不得離開這裡。
可是每天夜裡總能看到木易風一個人,坐在山洞外心情低落的發呆,鳳凰心中也是十分的心疼,她知道木易風心中的仇恨很深,如果不是自己的拖累,怕是早就去尋找仇人去了。
木易風聽到鳳凰的說話,心中感覺到鳳凰的深明大義,只好對著鳳凰深情的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三日之後,我們就出去,這幾天我再為你輸入些真氣,讓你的身體恢復快些,還可以提高下修為。萬一遇上敵人也好照顧好自己。」木易風說到。
「風哥你真好。」說完鳳凰就將頭輕輕的靠在了木易風的肩膀上,感受著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溫暖。
***************
山東境內。
離山東城不遠的地方,只看到幾個黑衣人正在追一個和尚,雖然這和尚的快馬跑的並不慢,可是這些黑衣人,可不是普通的江湖盜賊,帶頭的兩個人,已經擋在了這和尚的前頭。
馬一受驚,竟把背上的和尚給摔了下來。看來這和尚的功夫的確不錯,並沒有跌落在地,而是一運氣提身,站在了地上。
說道:「不知道幾位施主,是哪路高人,貧僧哪裡得罪於你們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哼了一聲道:「小和尚,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怪只怪你是與我們為敵的少林寺的弟子。」小和尚一聽這話,也不作答。只是雙手當胸隨時準備迎戰。
「上。」
這人一喊,其他幾個黑衣人,頓時亮出兵刃,一把把青色長劍,藉著月光頓時散發出逼人的青光。
向這和尚襲來,和尚並沒帶武器,只用雙掌,拆了數十招,他並沒有佔下風,而且每一掌都力道十足,從這功夫可以看出是少林寺般若堂弟子。
雖然不落下風,可是這些和一人一起圍攻,實在不好取勝,而且還有師父寫給『聚福鏢局』的信函,時間也不能耽擱,只想著如何脫身。
大敵當前最怕分心,這和尚一想這些雖然腦海只是一閃而過,可還是被黑衣人的長劍刺中了肩膀。
小和尚肩頭一疼,已知道再僵持下去,肯定會命斃於此,還是速戰速決趕快脫身要緊。
但見他迅速身法一變,就使出少林寺七十二絕藝之一的韋陀掌,一招【靈山禮佛】,向衝在前面的黑衣人要害攻去,黑衣人見狀心中大驚,沒想到這和尚的武功這般厲害,竟然直接用掌迎接自己手中的劍。
這樣一來肯定會兩敗俱傷,可是這一招劍已出老,無法收回,只好迎將上去,只見和尚側身一閃,躲過刺劍,而雙掌已經打到了黑衣人的身上,兩聲悶哼,人就掉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其他人一看,一下子全部圍了上來,劍尖向和尚的全身要害刺來,小和尚掌法瞬時一變,一招【恆河入海】使將出來。
黑衣人只感覺眼前猶如一條長河,把他們全部籠罩在了裡面,剎那間個個大驚失色,手中的長劍也被掌風擊的踉蹌掉地。
正當黑衣人正錯愕之時,這和尚也不再用殺招,而是飛身上馬,一拍馬背,逃出了圍攻。
「趕緊追千萬別讓他跑了。」
這些黑衣人已經反應了過來,速度追了出去。
半個時辰這和尚已經跑到山東城裡,可是黑衣人已經越來越近了離他。
雜亂急促的馬蹄聲一下子傳遍了這寂靜的山東城,有些人家已經點起了羊油燈,以為是盜賊來了。嚇得趕忙起身。掩開一條門縫偷看。
這和尚抬眼一看,前面不遠大門口燈籠上寫著『聚福鏢局』,心中一喜,朝著奔了過去。
這時候,已經是二更天了,魯達山,唐一白等人都已經睡下了,但是聽到街上有嘈雜的馬蹄聲音,以為是去往四川的鏢師回來了,魯達山趕忙起身掌燈和夫人來到了院中,一邊的剛睡下不久唐一白也已經穿好衣服來到了院子中。
魯達山打開大門一看就見不遠處,一個騎馬之人正向自己鏢局方向奔來。
這和尚一看到聚福鏢局的大門打開,趕快用盡力氣喊道:「少林寺戒躁有要事求見魯鏢主。」
魯達山一行人一聽到『少林寺』三個字,立即全部衝了出去。
自稱為戒躁的和尚,看到魯達山衝來過了,就支撐不住,掉下了馬。
登時,魯達山等人,就衝到了那和尚跟前,雪兒趕快叫人抬到鏢局內,話未說罷,人就去追那些黑衣人,唐一白尾隨其後。
這些黑衣人,一看聚福鏢局的人追了出來,眼見情勢不妙,急道一聲「快撤。」這些人一聽命令,全部提氣上房,消失在夜幕中,唐一白正打算飛身去追,可是被魯達山喝住了,「一白小心有詐,這些人輕功不遜,且不可貿然行動,先回去。看看少林弟子傷勢如何。」
唐一白正要去追這些黑衣人,卻聽到師父這句話,也幡然醒悟,急忙回到了聚福鏢局。
戒躁和尚一看到,魯達山他們回來了,於是從懷中掏出悟真大師的親筆信函,交到了魯達山手中。
魯達山接過信,先揣到了懷中,隨後開始為戒躁療傷起來,戒躁身上已經有三處劍上,魯達山急忙封住了戒躁的『肩井』『湧泉』兩大穴道。餵他吃下了一顆回神丹。
戒躁和尚在馬背上一路的顛簸,傷口流血不止,此刻已經由於流血過多,昏厥了過去。這時魯達山從懷中摸出那封帶著血跡的信函。
看完之後,魯達山的臉色驟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來回踱著步子。
唐一白一看師父這等著急,心中也是不停的打鼓,「究竟悟真大師在這信中說些什麼?難道少林出事了?」
「師父究竟是什麼事?讓師父這般焦慮。」唐一白索性直接問師父。魯達山沉聲道:「保管在少林寺的龍吟劍被盜了。」
唐一白一聽到後心中一驚,不禁的想起在竹林中悟真大師的一席話。
當初悟真大師說過,這龍吟劍,暫存在少林寺不知是福是禍?看來今後武林因這龍吟劍所引起的爭鬥是不可避免的了。
這段時日,武林中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詭異,唐一白心中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去往四川的鏢師還沒有回來,而且是音信全無,這少林和尚也是無緣無故被追殺,好像一切都是衝著聚福鏢局和少林寺去的。
江湖上最近出現的神秘黑衣人,沒有人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到底殺害這些人的目的又是何在?
這一切讓唐一白一陣陣的頭疼。眼下只有等到戒躁師父醒來再問個明白,看能否得到一點線索。
天剛明,而聚福鏢局的院子裡,早早的就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魯達山,一個是唐一白。彷彿這二人一夜沒合眼。
唐一白出了房間看到師父已經在院子裡,趕忙上前請安,「師父。」
魯達山聽到唐一白說話,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知道自己這徒弟也是一晚上沒睡好。
因為他們彼此都知道在為昨夜之事而擔心。
「悟真大師在信函中提到,這龍吟劍在少林寺藏經閣保管,每日都有弟子把守大門,可是盜賊依然可以在無聲息中盜走,可見這人的功夫是何等之高。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失竊的。」魯達山又像自語又像是在和唐一白說話。
唐一白也是沒有頭緒,對於這龍吟劍的失竊,實在沒有一點辦法可以提供給師父,只能站在一旁,冥思苦想。
「這件事情決不能走漏半點風聲,要是被武林中人知道這龍吟劍失竊,殊不知會引起多大的爭鬥,真到那時武林就要不這麼太平了。」
魯達山一字一句交待給唐一白。唐一白點頭應道:「師父放心,徒兒已經全部記在心裡了。」
「師父,戒躁師父醒來了。」這時候一個家丁對站著院子裡的魯達山喊道。
魯達山和唐一白急忙往客房走去,因為現在只有戒躁和尚知道一路上所發生的一切。「戒躁小師父你醒了?」魯達山關切的問道。
戒躁一看是魯鏢主進來了,急忙想起身行禮,可是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疼痛的有些動不了。
魯達山見狀急忙制止道:「切莫動彈,你的傷口還未痊癒。」戒躁聽罷,也就不再掙扎起身。
「戒躁師父,昨夜都發生了些什麼?快些和老夫說說。」魯達山言語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種迫切的希望來。
戒躁稍微動了下身子,大傷未癒只好緩緩的說道「晚輩奉師父之命,給魯鏢主送這信函,可是當晚輩二更時分行至山東城的時候,在一片樹林前,就出現了五六個黑衣人,一起圍攻圍攻晚輩,武功個個不俗。晚輩才被打傷。」
「那戒躁師父可看清這些人的武功是哪一派。」一旁的唐一白問道。
「請恕晚輩愚鈍眼拙實在看不出是哪一家的武功,可是這些人的劍法卻實在詭異,都是青色長劍,變化無窮。應該是最近江湖上,殺人如麻的神秘黑衣人了。」
戒躁一說到青色長劍,唐一白臉上略有變化。魯達山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讓戒躁好生休息,待到傷癒之後,再回少林覆命。
「師父,徒兒認為這些黑衣人應該是和殺死三位師弟是一起的。」唐一白和魯達山已經出了戒躁的屋子。
走在前面的魯達山聽到徒弟這般一說,於是停下了腳步,「一白,何以見得?」
「因為殺死黑衣人的也是使用的這青色長劍,劍法詭異,而且都是黑衣裝扮。」唐一白答道。
魯達山心中也是在想「難道這些人又在江湖上出現,悟真大師給我送信,也是秘密進行的,可是為什麼會遭到黑衣人埋伏,好像故意是針對我聚福鏢局和少林寺而來的,」
一想到這些,他心中更加擔心四川送鏢的那些手下,怕也是早中了這些黑衣人的埋伏,真是禍不單行,看來江湖又要血雨腥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