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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8章 抗日女神(完) 文 / 龍劍二代

    「團長,團長,醒了,醒了!」一個戰士匆匆的跑到河邊,對蕭雲飛說道,戰士的這番話打斷了蕭雲飛的思緒,他轉過身來,問道:「你說什麼?誰醒了?」

    「報告團長,羅教導員讓我過來找你,那個被救回來的女的,醒了。」小戰士向蕭雲飛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

    「醒了?走,我們去看看!」蕭雲飛急忙說道,於是,他和小戰士一起來到了那戶農家家中,此時的羅藝嬌已經站在了屋子門口,看到蕭雲飛過來了,於是說道:「團長,人已經醒過來了,不過,無論跟她說什麼,她都不說話,問她餓不餓,也不說,現在吃的東西放在桌上,一點都沒動,看來之前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啊。」

    「好了,我知道了,我想單獨跟她談談,你和你妹妹先去吃飯吧。」蕭雲飛對羅藝嬌說道,羅藝嬌點了點頭,然後叫上自己的妹妹,離開了房間。

    蕭雲飛走進屋內,關上了門,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周筱婷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眼中一片空洞,沒有什麼生氣,完全就是一副絕望中的表情。

    蕭雲飛知道,他心裡也很清楚,周筱婷現在是怎樣的心情,作為一名中央軍校畢業的優秀學生,差點被小日本給侮辱了,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m}大的打擊啊,蕭雲飛歎了口氣,對周筱婷說道:「你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周筱婷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沒有說話。

    蕭雲飛想要拉她一下,周筱婷忽然像觸了電一般蜷縮成一團,躲在床角落裡,全身都發抖著。

    蕭雲飛看著十分的心痛,他對周筱婷說道:「吃點東西吧,吃飽了之後,就不怕了。好嗎?」

    周筱婷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顫抖著,無助的蜷縮成一團。

    蕭雲飛站起身來,心痛萬分,他將周筱婷強行拉了過來,然後抱在懷中,悲痛的說道:「筱婷,學妹。別這樣好嗎?別這樣!這世上沒有跨不過去的檻,你要勇敢的去面對啊。你是中央軍校第十二期學員中最優秀的學生,你應該堅強起來。我們根本沒有時間痛苦,沒有時間消沉,日本人一日不趕出中國,我們就一天都沒好日子過啊。醒醒啊,筱婷,醒醒!」

    無論蕭雲飛如何呼喊,周筱婷只是封閉著自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流著淚,全身顫抖著。

    蕭雲飛將周筱婷的身體擺正,然後看著周筱婷的眼睛說道:「周筱婷。你還記得中央軍校的校訓了嗎?我問你。中央軍校的校訓是什麼?」

    「親愛精誠。」周筱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能說話就是好事兒。至少周筱婷已經有了些反應了。於是,蕭雲飛又問道:「我們總理的遺訓是什麼?」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周筱婷說道,蕭雲飛再接再厲的問道:「那麼,中央軍校校門口的對聯,又寫了些什麼?」

    「陞官發財請往他處,貪生怕死勿入斯門,革命者來。」周筱婷還是機械般的回答著。

    「怒潮澎湃,黨旗飛揚,這是革命的黃埔,主義須貫徹,紀律莫放鬆,預備做奮鬥的先鋒,打條血路領導被壓迫民眾攜著手,向前行,路不遠莫要驚,親愛精誠,繼續永守,發揚吾校精神,發揚吾校精神!」蕭雲飛強忍著淚水,唱著黃埔軍校校歌,這個時候,周筱婷也總算有些反應,跟著蕭雲飛一起唱著黃埔軍校校歌。

    唱完之後,蕭雲飛又說道:「記得剛進中央軍校的時候,教育長張治中將軍曾跟我們說過,同學們,歡迎你們進入中央軍校學習,你們既然選擇了從軍一途,就要有捨身為國的決心和毅力,就要有精忠報國之念。各位同學,我們國家羸弱至今,國力衰微,國父當年創立黃埔軍校,就是為了發揚我們尚武的精神,我們現在的中國,如若再不重視武備的話,國將危矣,作為黃埔人,我希望諸位要以各革命先烈為榜樣,為我中華之民族獨立而奮戰。作為中央軍校,隸屬於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你們將來畢業之後,將會是各部隊的基層軍官,將要指揮士兵上陣殺敵的,我們的先總理孫中山先生曾經在黃埔一期開學典禮上說過,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咨爾多士,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徹始終。作為黃埔軍人,我要大家在此立誓,一生一世,都不存在陞官發財的心理,只知道做救國救民的事業。凡存貪生之念以及為求富貴榮華者,請勿進黃埔之門。我不知道你們這一屆的時候,教育長是不是也說過這些話,但我是清楚地記得黃埔的宗旨,我們很多黃埔生戰死在了抗日的戰場上,我們活著的人,應該忍辱負重,為了國家之尊嚴,為民族之生存,我們一定要抗爭到底,決不妥協。」

    「你,你怎麼知道教育長說過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們軍校的校歌?」周筱婷輕聲且有些詫異的說道。

    蕭雲飛搖了搖周筱婷,說道:「周學妹,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周筱婷終於聚精會神的看著蕭雲飛,她覺得眼前之人怎麼這麼眼熟,她再一次閉上眼睛,然後又睜大眼睛看著蕭雲飛,淚水,終於從她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學長,蕭學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沒有死,你沒有死,蕭學長,我好想你啊!」周筱婷哭著撲進了蕭雲飛的懷中,從被救回來到現在,她壓抑在心中的痛苦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發洩出來了,見到了蕭雲飛,就好像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周筱婷哭得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蕭雲飛拍著周筱婷的背,安慰道:「筱婷,沒事了,沒事了,你現在在我這裡,沒事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沒事了。筱婷!你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吧,把心中的鬱結全部釋放出來吧,這樣你會好受一些。」

    周筱婷抱著蕭雲飛哭了很久很久,知道嗓子都哭啞了,才停了下來,蕭雲飛拿出一塊手帕遞給了周筱婷,讓周筱婷擦了擦眼淚。然後問道:「好些了嗎?」

    周筱婷眼紅紅的,點了點頭。蕭雲飛笑了笑,然後問道:「肚子餓了吧,來。吃點東西吧。」

    說完,蕭雲飛將盛了菜的飯端到周筱婷面前,對周筱婷說道:「這裡是根據地。吃的不比那邊,講究著吃點吧。」

    周筱婷端起碗來,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雖然根據地都是粗茶淡飯,但周筱婷吃得卻很香,吃完之後,她愣愣的看著蕭雲飛,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蕭雲飛的臉。

    蕭雲飛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問道:「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嗎?」周筱婷微笑著搖了搖頭。對蕭雲飛說道:「學長,真沒想到。你還活著,你居然還活著,你知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犧牲了,黃河決堤那會兒,傳出你為國成仁的消息之後,我,我猶如被電擊了一般,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學長你會犧牲了。不過,現在看到學長安然無恙,我,我真的好高興啊,對了,這裡是哪兒啊?你身上的這身衣服怎麼,怎麼是八路軍的衣服呢?」

    「這裡是晉察冀抗日根據地,我現在是八路軍晉察冀軍區直屬獨立旅下轄的獨立1團的團長,我現在就在這裡抗日。」蕭雲飛對周筱婷說道。

    「學長,你怎麼加入了八路了呢?以你的能力,為什麼不回到**序列之中呢?在中央軍中,你的發展前景可謂是前途無量啊。」周筱婷有些吃驚的看著蕭雲飛,問道。

    「你這話就錯了,什麼叫不回到**序列之中呢?我們八路軍的全名叫什麼?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隸屬於第二戰區閻長官帳下的部隊,也是政府的軍隊,不管他的直接領導是誰,也是抗日的武裝,在哪兒打小鬼子不是打?只要有傢伙打鬼子,無論是哪個黨派領導的武裝,都可以。」蕭雲飛對周筱婷說道。

    既然蕭雲飛都這麼說了,周筱婷也不好多說什麼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周筱婷又問道:「對了,學長,嫂子呢?」

    「什麼?」蕭雲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問了一句。

    「嫂子啊,這麼多年了,你們也應該結婚了吧,嫂子現在是不是在後方?」周筱婷問道。

    「她,她死了。」蕭雲飛一陣哽咽的說道。周筱婷張大嘴,很是吃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婉欣已經死了。

    「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南京淪陷,部隊被打散了,我帶領著幾個兄弟回到城裡,想把婉欣救出來,可是,可是,我最終還是來晚了一步,當時,我和婉欣近在咫尺,卻,卻無法將她救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她,看著她和鬼子同歸於盡,我沒能保護好她。」一說到這件事,蕭雲飛就痛苦萬分,心如刀割。

    看到蕭雲飛那痛苦的樣子,周筱婷的心裡也很不好受,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到蕭雲飛痛哭流涕的樣子,周筱婷能夠感覺得到,林婉欣的死,就是蕭雲飛最痛苦的地方,周筱婷不禁羨慕起死去的林婉欣來,雖然林婉欣死了,但她永遠活在蕭雲飛的心中。

    「學長,逝者已矣,節哀順變吧。」周筱婷反過來安慰了一下蕭雲飛。蕭雲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周筱婷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這些心酸的往事就不必多說了,反正我在失去了戰友兄弟之後,隻身來到了華北,加入了八路軍之中繼續拿起槍和鬼子干,不說我了,對了,你軍校畢業之後,在哪兒就職呢?」

    周筱婷笑了笑,對蕭雲飛說道:「我軍校畢業之後,就參加了一個特訓班的培訓,通過培訓之後,就加入到了軍事調查統計局的特別行動隊之中,在特別行動隊的這幾年裡,參加了很多次任務,有不少是深入敵後去完成刺殺任務的,最重要的一次刺殺行動就是去印度支那刺殺汪精衛,可惜沒有成功。這次我們奉命前來石門營救一個情報小組,結果行動失利,我們這群人被打散了。我被一群鬼子和二鬼子盯上。幸好是你的部隊經過,將我救了下來,學長,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你瞧,如果不是你的部隊將我救下來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碰到你。」

    蕭雲飛笑了笑。說道:「是啊,這也算是緣分吧,你身上的傷好了些了嗎?」

    「還是有點疼。」周筱婷故意賣萌的說道,蕭雲飛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沒事兒,你的身體素質好。很快就能恢復的,這些天在我這裡好好的養養身子,在根據地裡也多走動走動,多看看,很多時候,在重慶的那些高層說我們八路不抗日,游而不擊,你可以看看我們是怎麼抗日的。我們是怎麼打游擊戰的。」

    周筱婷聽了蕭雲飛的話之後。很乖的點了點頭,她對蕭雲飛說道:「學長。我知道了,我會將我在這裡看到的一切回去和大家說的,讓他們知道,八路軍也是抗日的。」

    「不,你只要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你的身份不一樣,你是軍統的人,如果你幫我們說話的話,軍統局裡的人會放過你嗎?記住,自己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好了,你好好的養病,這些天,特務營的教導員羅藝嬌同志和我們衛生隊的羅藝鳳醫生會照顧著你的,好好休息,知道嗎?別想那麼多,都過去了,沒事兒的,一切還得向前看,今後的路還長著呢,我們還要跟鬼子抗爭到底呢,對吧。」蕭雲飛對周筱婷說道。

    周筱婷說道:「放心吧,學長,我沒事兒,你不必擔心我的。」

    蕭雲飛給周筱婷蓋好被子,然後說道:「好,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周筱婷很乖的點了點頭,於是蕭雲飛轉過身來,向著門口走去。

    門剛一開,兩個人就跌了進來,蕭雲飛心中一驚,拔出配槍對準了跌進來的兩個人,不過,他定睛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原來是岑志國和羅藝鳳兩個人,顯然,他們是在外面偷聽,真是服了這兩個活寶了。

    岑志國站起身來,把羅藝鳳扶了起來,很是尷尬的對著蕭雲飛笑了笑,蕭雲飛不想讓周筱婷也尷尬,於是對他們倆輕聲說道:「你們兩個,跟我出來。」

    岑志國和羅藝鳳只得乖乖地隨著蕭雲飛走出了屋子,同時不忘關上了門。

    「說吧,你們倆在外面偷聽了多久?」蕭雲飛問道。

    「也不多久,才剛剛到門外聽,就被你給發現了。」岑志國老老實實的說道。不過,說來也是,蕭雲飛本人的警惕性很高,加上周筱婷是特工出身,如果他們倆真的在外面偷聽很長時間的話,蕭雲飛和周筱婷都會感覺得到的,看來,他們確實沒聽到什麼,只是碰巧了剛要偷聽,蕭雲飛就出來了。

    「哎,不對呀,怎麼就你們倆人呢?我說志國,你是不是趁這次機會,想和羅醫生好好的呆在一起啊,你假公濟私啊你。」蕭雲飛似笑非笑的對岑志國說道。

    岑志國的臉皮還算比較厚,蕭雲飛這麼說了,他倒只是嘿嘿一笑,沒多說啥,但羅藝鳳的臉皮較薄,被蕭雲飛這麼一說,臉刷的一下紅了,她輕聲的說了一句討厭,然後就跑開了。蕭雲飛哈哈一笑,然後對岑志國說道:「志國啊,好好對待羅藝鳳,她是一個好姑娘,還有,自己也好保護好自己,因為你的生命不是你一個人的,你還有母親,妹妹以及羅藝鳳,絕對不可以草率行事,知道了沒有?」

    岑志國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對蕭雲飛說道:「老大,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對待羅藝鳳的,她可是我的生命啊,我會呵護備至的,放心好了,對了,老大,你跟那個,那個女的,是啥關係啊?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蕭雲飛看到岑志國那麼八卦的樣子,故意板著臉對他說道:「志國,有些事情不該你問的,你就不要瞎問,知道了不?那個女的,只不過是我的學妹而已,是我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裡的校友而已,她是我的好朋友,也僅此而已,知道嗎?別瞎想,這不是你應該想的問題,你應該想想怎麼把特務營的戰鬥力提高到一個更高的水平,應該想想怎樣得到特務營兄弟們的支持,你可別忘了,你這個營副還只是在試用期階段,能不能轉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別還稀里糊塗的,知道不?」

    被蕭雲飛這麼一說,岑志國有些緊張了,是啊,自己的這個營副的位子還不確定呢,可不能鬆懈啊,一個不小心,不要真的到政委那兒去幹活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看著岑志國灰溜溜的走了,蕭雲飛又好氣又好笑,他邁著步,向著團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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