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帶領著自己小隊的人衝了上去,看到衣不蔽體的周筱婷蜷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在發抖,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受到了驚嚇,加上她身上的傷,猴子連忙讓人拿了件衣服給周筱婷披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當一個戰士漸漸靠近周筱婷的時候,周筱婷發了瘋似的叫著,與此同時,又撿起地上的中正劍,不斷的在自己的面前比劃著,不讓那個拿衣服的戰士靠近,由於周筱婷本身就會功夫,所以,那個拿衣服的小戰士根本就沒有機會給她披上外衣。
「小隊長,你看這可怎麼辦啊?這個女人都快瘋了,現在都有些敵我不分了,我們根本就沒辦法給她披上衣服啊。」那個小戰士無奈對猴子說道。
猴子看了看這個女人,臉一下子紅了,畢竟他一個大小伙子的,還沒見過女人的身體,而此時的周筱婷,可以說是衣不蔽體的,大片的肌膚暴露在外,猴子看的眼都直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反正將這個女人單獨扔在這裡,肯定是不行的,那是絕對會出事情的。
「小隊長,這個女人好像會使槍,看來她不簡單啊。」一個細心的戰士對猴子說道。
「把隊長叫過來吧,這事兒,這事兒我還真不好處理啊。」猴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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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立即將隊長請過來!」那個心細的戰士說完,就立即去找隊長了。
很快,突擊隊隊長跑了過來,他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我說猴子,就這麼點屁大的事兒,你都搞不定?你這小隊長是怎麼當的?」
猴子紅著臉,對隊長說道:「隊長,這,她是個女的,我怎麼弄啊。她現在情緒那麼激動。刀不離身的,我怕我們用蠻力的話,會傷到她,你說說,這,這不好搞啊。」
「靠,如果你是女的。差點被鬼子強姦,你會是什麼反應?有這反應很正常,但我們必須要把她帶離這裡,否則的話會非常危險。這裡離石門市還是很近,我們不宜久留。」隊長對猴子說道。
猴子一拍腦門,說道:「隊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讓大傢伙兒撤嘛。」
「對,撤肯定要撤,但人一定要給我帶走,你想將她留在這裡繼續遭受其他小鬼子蹂躪不成嗎?」突擊隊隊長嚴肅的對猴子說道。
「那當然不行了,怎麼說她也是我們中國的女同胞啊,怎麼可以讓小鬼子蹂躪呢,救。當然要救。但是。但是,但是隊長。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不想救啊,這女人不配合,有什麼辦法呢?」猴子表示很無奈,確實,眼前這個女人瘋了似的揮舞著手中的短劍,毫不配合。
「把她手上的短劍卸了,你們幾個大男人,難道還沒法子卸了一個女人手上的短劍?」突擊隊隊長很不滿的說道。
被隊長這麼一說,猴子有些不服氣了,不是說猴子他們沒有法子卸下那個女人的武器,只不過是面對這一個幾近**的女人,這些個大小伙子都很不好意思,再說了,對一個女人動粗,他們還真做不出來。
「隊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兄弟幾個就不客氣了,不就是個女人嘛,我們作為突擊隊的精銳部隊的人,怎麼可能搞不定她呢?」猴子說道。
不過,雖然猴子被隊長激了一下,但他還是比較理性的,他感覺得到,眼前這個女人不簡單,別看她那麼胡亂的劃著短劍,如果真要是莽撞的上去奪她手中的短劍的話,極有可能會受傷,他可不能讓他的士兵冒這個險,就算被別人說,他也必須讓自己的隊員一起上。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一起上,奪下這個女人手中的短劍,同時將她擊暈帶走。」猴子下達了命令,不過,他手下的那些人很詫異,對付一個女孩子,居然要動用那麼多大老爺們的,這被其他小隊的人看到了,讓他們的臉往哪兒擱啊。
一個五大三粗的戰士有些受不了了,他對猴子說道:「小隊長,不就是個女人嘛,犯得著一個小隊那麼多人一起上嘛,我一個人就能搞定。」說完,他摩拳擦掌的準備上陣,不過,猴子還是相對比較謹慎,他制止了這個戰士的魯莽行為,還是下令讓所有人一起上去奪下周筱婷手中的短劍。
由於猴子的堅持,他小隊的隊員們只能服從命令一起上,果然,當他們十幾個人靠近周筱婷的時候,周筱婷突然暴起,手中揮舞著短劍向那些戰士們刺去,離周筱婷最近的一個戰士反應迅速,但還是被周筱婷的短劍劃傷了手臂,其他人頓時大驚,包括突擊隊隊長在內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吃驚,因為這個女人會功夫,顯然不是一般人。
「大家都注意了,別被她傷了,盡可能快的將她制服。」突擊隊隊長對那些隊員們說道。
「隊長,她會不會是日本間諜啊?」猴子悄悄地對突擊隊隊長說道。
突擊隊隊長一臉的嚴肅,他對猴子說道:「不能確定,但有一點要指出,這伙日偽軍肯定不知道我們就在附近,所以不大可能會演一齣戲給我們看,不過萬事還是得小心一些,先拿下這個女的,帶回去再說吧。」
周筱婷畢竟沒剩下多少力氣了,剛才的那些氣力也是在癲狂中突然爆發了一下而已,很快,她被突擊隊的隊員們給制服了,一個隊員在周筱婷的脖子處用手刀狠狠的打了一下,終於把周筱婷打暈了過去。
「先給她披上衣服,帶走。我們在這裡耽擱得實在是太久了,必須得馬上離開。」突擊隊隊長說道。
於是,猴子給周筱婷披上了衣服之後,讓一個戰士背著周筱婷,迅速的脫離了戰場,在離開的時候,猴子撿起了周筱婷的中正劍,交給了突擊隊隊長,突擊隊隊長看了看這把中正劍,也沒說什麼,只是先藏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命令部隊立即撤離。
突擊隊很快撤出了戰場。向著獨立1團的駐地奔去。
閻剛等了很久不見周筱婷回來,頓時感到不妙,可是,即使閻剛感覺有些不對,但他還是不能回去,他必須先帶著何爽離開才行。
「筱婷,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你絕對不會有事的,你的單兵作戰能力,是我們小組中最強的,我相信你不會有事。」閻剛心裡暗暗的想著,他帶著何爽向著大莊溝子奔去……
一天之後,突擊隊回到了特務營營部。當岑志國看到突擊隊回來了,他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你們總算是回來了,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真是的,出去那麼久,到現在才回來,我說你們是不是去玩兒了?」岑志國故意板著臉對突擊隊隊長說道。
突擊隊隊長笑著對岑志國說道:「岑副營長,我們不就是根據你的指示,去石門一帶撈油水嘛。嘿嘿。從小鬼子和二鬼子那邊撈了不少,也不虛此行哦。」
岑志國聽了之後。也笑了笑,說道:「我就說嘛,別的部隊都能撈到不少的油水,作為獨立1團最精銳的突擊隊,是不可能撈不到油水的,至於什麼東西,我就不看了,相信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突擊隊隊長也洋洋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們怎麼可能給您岑營副丟臉呢,對吧~~」
「隊長,那個女的安排哪裡呢?」猴子跑到突擊隊隊長身邊,對突擊隊隊長說道。
「她醒了沒有?」突擊隊隊長問道,猴子搖了搖頭,說道:「沒醒,還暈著呢。」
岑志國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於是問道:「我說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來著?什麼女的,你們不會撈油水還撈了個日本娘們兒吧?」
「岑營副,瞧你說的,好像我們都是小日本那樣的貨色,不是什麼日本娘兒們,是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救下的一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身手不錯,可能是體力不支吧,才會被那群日偽軍給拿下的,差點就被那群日偽軍糟蹋了,如果不是我們偶爾經過的話,她可能已經被那些鬼子和二鬼子糟蹋了,不過,我們還不能完全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所以先帶回來再說吧。」突擊隊隊長對岑志國說道。
岑志國眉頭一皺,說道:「媽的,還愣著幹嘛,快點找一間乾淨點的屋子,先把人安頓好再說,還有,立即讓羅教導員過來,畢竟是個女的,還是得讓女的來照顧比較好,我們這群大老爺們的,不方便。」
突擊隊隊長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我們不方便,我們不方便。」岑志國又想了想,說道:「這樣,叫人去一趟衛生隊,把羅藝鳳醫生也請過來,那個女孩應該也受了傷吧,讓羅藝鳳醫生給她瞧瞧。」
「嘿嘿,嘿嘿,我說營副,這個嘛,你去一趟好了唄,反正你也老想著見羅醫生來著。」突擊隊隊長賊笑著對岑志國說道。
誠然,岑志國確實是想找借口和羅藝鳳幽會,但他總不能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表現出來吧,於是他故作生氣地對突擊隊隊長說道:「你說什麼呀,不錯,我是在和羅醫生談朋友,但公是公,私是私,我這人還是很公私分明的,我是絕對不會假公濟私的,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
突擊隊隊長強忍著笑,對岑志國說道:「營副,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真的,我很相信你的。」
岑志國很是無奈,瞧這該死的突擊隊隊長的表情,那強忍著笑的表情,一看就看出來了,靠,有那麼好笑嗎?
猴子在營部駐地的一個村民家借用了一間乾淨的房間,然後將周筱婷放到了床上,聞訊趕來的教導員羅藝嬌氣喘吁吁的來到床邊,看著床上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孩,正躺在那裡,她驚詫的問猴子:「猴子,她怎麼了?」
猴子白了白眼珠子,對羅藝嬌說道:「教導員,這不是很明顯嘛,這個女孩差點被小鬼子糟蹋,幸好我們突擊隊剛剛路過,將她救了下來,不過,教導員,這個女孩會功夫,而且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還是小心點為妙。我怕她醒過來後會傷害你。」
羅藝嬌笑著對猴子說道:「放心吧,不會的,我和她都是女人,好溝通一點,再說了,女人跟女人之間,應該會放得開一些。她不會傷害我的,你們先出去吧,我先給她檢查一下,看看身上都傷到哪兒了,還有,讓大嬸弄一套替換的衣服過來吧。記得給錢啊。」
猴子笑了笑,對羅藝嬌說道:「這個用不著教導員您提醒了,我們都知道的,我們這就讓大嬸給這位姑娘準備衣服去。」
等到猴子等人離開房間之後,羅藝嬌讓人打了些水過來,然後關上房門,褪去周筱婷身上的衣服,檢查了一下周筱婷身上的傷口。給周筱婷抹了一下身子之後。用被子蓋上了她的身體,蓋得嚴嚴實實的。沒過多久,房屋的主人,一個40多歲的大嬸拿了幾套乾淨的衣服進來,交給了羅藝嬌,羅藝嬌千恩萬謝之後,給周筱婷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農家衣裳。接著,她在一旁陪著,給周筱婷的傷口做了簡單地處理,她知道,要想好好處理周筱婷的傷口,還是要等到她的妹妹羅藝鳳來了再說。
岑志國最終還是憋不住了,自個兒屁顛屁顛的跑到衛生隊去找羅藝鳳了,他在衛生隊駐地門口探頭探腦的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個小護士掩著嘴,笑著對岑志國說道:「岑營副,是不是來找羅醫生的?」岑志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不是,不是的,我只是來看看,真的,我真的只是過來瞧瞧而已,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哈哈哈,岑營副,你過來找羅醫生就是來找羅醫生的嘛,有什麼好害羞的呢?你跟羅醫生的事兒,我們衛生隊的人誰不知道啊,何必遮遮掩掩的呢,對吧。得了,我去幫你叫羅醫生。」小護士自告奮勇的說道。她說完之後,就一蹦一跳的跑去找羅藝鳳了。
岑志國微微一笑,站在衛生隊的門口等著,沒過多久,羅藝鳳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岑志國面前,岑志國有些心疼的說道:「幹嘛幹嘛呀,小鳳鳳,跑那麼快幹嘛呀,別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聽著岑志國那肉麻的話,羅藝鳳心中甜絲絲的,她笑著對岑志國說道:「不是你找我嘛,我怕你等急了,所以特意跑著過來的,怎麼了?找我有事兒嗎?」
岑志國鬱悶的說道:「怎嘛?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來了?你這也太傷我的中國心了吧。」
「少貧了。」羅藝鳳啐了岑志國一句,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好了,說吧,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兒?」
既然羅藝鳳都開始一本正經的問了,岑志國也不好再耍貧了,他對羅藝鳳說道:「突擊隊實戰訓練回來了,他們在回來的路上,救了一個差點被小鬼子糟蹋的姑娘,那個姑娘現在渾身是傷,所以我想讓你去看看,現在姐姐正照顧著她呢。」
「一個姑娘?」羅藝鳳聽完之後,問了一句:「她漂不漂亮?」
岑志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看過周筱婷一眼,雖然周筱婷滿臉塵土,但天生的美貌還是難以掩飾的。羅藝鳳看到岑志國想都沒想就點頭,頓時故作生氣道:「哼,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嘿嘿,哪有,哪有,我不是那樣的人,我的心裡只有小鳳鳳。」岑志國不知廉恥的說道。
羅藝鳳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這可是在衛生隊的門口啊,後面還有那麼多八卦的女孩子,這死人,說得那麼肉麻,叫她羅藝鳳以後怎麼見人來著呀。
「你,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藥箱,我跟你去看看。」羅藝鳳對岑志國說道。
「嗯,你最好再帶一些手術用的刀具,還有麻醉劑什麼的,這個女孩受了槍傷,不知道子彈有沒有留在她體內。」岑志國對羅藝鳳說道,羅藝鳳點了點頭,迅速的去準備自己的藥箱了。
沒過多久,羅藝鳳整理好自己的藥箱,跑過來和岑志國會合,接著她和岑志國一起,朝著周筱婷休息的地方奔去。
來到周筱婷的歇息處,羅藝鳳進入了房間,首先看到了她姐姐,羅藝嬌站起身來,對羅藝鳳說道:「妹妹,你來了就好了,快點給她看看,處理一下傷口,這姑娘受了槍傷。不知道子彈有沒有留在體內。」
羅藝鳳點了點頭,然後從藥箱裡拿出工具,讓她姐姐為她做下手,開始對周筱婷做起了手術。
在門外,岑志國聽了突擊隊隊長的匯報之後,問道:「這個姑娘身上有沒有什麼武器?」
「武器?哦,對了,我們看她拿了一把短劍護身,諾,就是這把短劍。」突擊隊長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中正劍交到岑志國的手中,岑志國看了看中正劍,覺得也沒啥特別的,畢竟他沒見過中正劍,不過,既然是這個女孩子的東西,那還是別隨便的拿走,等這個女孩子清醒了之後,再交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