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石原大隊長誇誇其談之際,前方行進的部隊忽然傳來了一陣爆炸聲,石原大隊長感到異常的驚詫,這爆炸聲很像是地雷的爆炸聲,看來,根據地內的軍民在這些主要道路上都埋下了地雷,就等著他們日軍前去鑽口袋。
「報告兩位大隊長,發現支那軍埋下的地雷。」一個小隊長跑到石原大隊長和武籐熊夫面前,向他們匯報了前方的情況。
「奈逆?地雷?哼哼,土八路慣用的伎倆,他們想用地雷阻止我們前進,簡直太異想天開了,他們真的認為我們會因為區區幾顆地雷就不敢前進了嗎?真是太好笑了,馬上命令工兵排雷,大日本帝國皇軍前進的腳步,絕不能因為區區幾顆地雷而被阻擋,我們一定要勇往直前,我要讓支那人瞧瞧,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戰鬥力,絕對是世界一流的。」石原大隊長冷冷的說道。
武籐熊夫在一旁提醒著石原大隊長:「石原君,你可不能小瞧了這伙八路啊,他們的戰鬥力可是不弱的,特別是這支偵察營,絕對不能小覷了呀。」
「武籐君,我看你是被這支八路軍的偵察部隊嚇怕了吧,這支偵察部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不相信,我們打不過這支八路軍的偵察部隊。不就是一個營的兵力嘛,我們有兩個大隊,外加一支皇協軍的戰鬥團,若這樣還不能將八路軍的一個偵察營消滅乾淨的話,那我倆就可以剖腹向天皇陛下謝罪了。」石原大隊長對武籐熊夫說道。
武籐熊夫見自己勸不動這個固執的大隊長,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個石原大隊長想怎樣就怎樣吧,只有真正碰得頭破血流了,這個石原大隊長才會感到痛的。
工兵在前面排著雷,石原大隊長優哉游哉的對武籐熊夫說道:「就一些地雷,算不了什麼,待會兒。我們讓皇協軍在前方開路,我們跟在他們身後不就安全了?反正到時候炸死的也是那些沒用的皇協軍,我們帝國的軍人。可不能隨隨便便被炸死啊。」
聽了石原大隊長的這番話之後,武籐熊夫一陣歎息,雖然武籐熊夫也很看不起這些投誠過來的中國人,但明目張膽的將他們當成炮灰使用。武籐熊夫認為還是很不妥的,到時候這群皇協軍嘩變的話,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呀。
不過,石原大隊長實在是太一意孤行了,所以。武籐熊夫知道,自己也無法勸服石原大隊長,更為重要的是,石原大隊長的軍銜要比自己的高,一般大隊長的軍銜都是少佐,可是,偏偏這個石原大隊長的軍銜是中佐,所以在這次行動中。武籐熊夫也不得不聽從石原大隊長的命令。
「武籐君。待會兒如果真的遇到了偵察營主力的話,你的大隊就現在一邊看著,看看我的大隊如何迎戰這支八路軍主力。」石原大隊長拍了拍武籐熊夫的肩膀,對他說道。武籐熊夫頓時感到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石原大隊長的這番話就像針刺了一般疼痛,他有些生氣地對石原大隊長說道:「石原君。我的大隊不會比你的大隊差到哪兒去的,你說這樣的話。完全就是對一個帝**人的侮辱,待會兒遇到了八路軍偵察營主力。我不會讓你小瞧我們大隊的,我們大隊的戰鬥力絕不會比你的大隊差,不信的話,待會兒比試一下如何?」
看到武籐熊夫那生氣的樣子,石原大隊長笑了笑,說道:「好,好,比試就比試,我倒要看看,你的大隊如何比得過我的大隊,哈哈哈」
這個時候,武籐熊夫才發現,石原大隊長簡直就是個自大狂,他似乎從來就沒有將他武籐熊夫放在眼裡,為此,武籐熊夫很生氣,異常的生氣,他決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一定要讓石原大隊長瞧瞧,他武籐大隊的戰鬥力絕對不會比他石原大隊的差。
工兵排雷排得很慢,石原大隊長有些不耐煩了,他命令皇協軍立即在前面開路,迅速前進。
皇協軍的這個團的團長一聽說石原大隊長讓他的團在前方開路,頓時整個人都有些懵了,要知道,前方可是有地雷的呀,看那些日本工兵的表現,似乎並沒有怎麼排雷,雖然已經排出了一些地雷,但前方的路上,肯定還有不少地雷,讓他們皇協軍走在前面,其險惡用心可見一斑。
這個團長姓蘇,蘇團長雖然知道,並不需要他自己本人親自前去踏雷,可是,讓他的部隊裡的弟兄們去踏雷,去當炮灰,試問有誰樂意?明知道前方的路有地雷,讓兄弟們義無反顧的前進,兄弟們還不造反啊。
「石原太君,武籐太君,讓我的弟兄們去趟雷區,恐怕有些不妥吧?八路軍雖然窮,但地雷這玩意兒,他們可是弄了不少的了,我這些弟兄們如果以身試雷的話,肯定會有不少死傷,那個石原太君,武籐太君,你們看,要不還是讓工兵慢慢排雷吧,這樣安全一些。再說了,待會兒如果遇到了八路軍,我們皇協軍也可以和八路一戰的呀,沒必要將兵力浪費在踏雷上吧?」蘇團長小心翼翼的對石原大隊長以及武籐熊夫說道。
石原大隊長看著這個蘇團長,很是輕蔑,他對蘇團長說道:「蘇團長,既然你們皇協軍是協助我們皇軍作戰的部隊,就應該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獻身才是,前方有地雷那又怎樣?難道說有地雷你們就不敢前進了嗎?你放心,如果前方地雷佈置的很密集的話,我肯定會讓我的工兵前去排雷,但前方如果地雷不多的話,讓工兵前去排雷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我們可不能在這裡耽擱時間啊,松日旅團長可是看著我們的行動的呀,我們要讓松日旅團長知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是不可能讓一群土八路的地雷給阻擋住前進的腳步,這是決不允許的。」
蘇團長聽了石原大隊長的話之後,輕聲嘀咕著:「媽的,為了不讓八路的地雷阻擋住你們前進的腳步,就要用我的弟兄們的生命去填,你這個狗日的,也實在是太狠了些吧。如果我就這樣去跟弟兄們說的話,弟兄們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呀。」
聽到蘇團長一個人嘀嘀咕咕的,石原大隊長顯得很是不悅。他冷冷的對蘇團長說道:「怎麼啦?蘇團長,是不是你對我的建議有很深的意見啊?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提出來,大家可以商量商量嘛。」
聽著石原大隊長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話之後。蘇團長全身一陣哆嗦,石原大隊長說得好聽,什麼有意見就提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如果自己真把意見提出來的話。估計石原大隊長就要拿自己開刀了,蘇團長才不會那麼傻,讓石原大隊長抓自己的把柄呢。
蘇團長諂笑著對石原大隊長說道:「石原太君,瞧您說得,好像我真有什麼意見似的,沒,沒意見,能為皇軍辦事。是我等的榮幸。哪怕是為此戰死沙場,也是值得的,為了大東亞共榮圈,我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
「喲西,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那為什麼還不衝鋒向前。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開路呢?」石原大隊長笑著對蘇團長說道。
蘇團長很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部隊之中,向全體官兵宣佈了踏雷的命令。當蘇團長將這道命令傳達給了自己的官兵之後,下面的人頓時一片嘩然。只聽見有些士兵叫嚷著:「團長,團長,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他們小日本有工兵,為什麼不去排雷呢?如果他們工兵人數不夠的話,我們團裡也有工兵啊,也可以協助他們一起排雷的呀,為什麼要讓我們去踏雷呢?這群小日本當我們什麼啦?」
這些士兵一提出質疑,其他人紛紛附和著,大傢伙兒的情緒異常的激動,他們沒有人樂意去充當小日本的炮灰,小日本讓他們去趟雷,這不是要他們的命還是什麼呢?
蘇團長看到下面的人情緒激動,於是對他們說道:「大傢伙兒都給我安靜,安靜,我知道,大家現在的情緒很激動,但是,我想問問你們,你們敢不敢和日本人干一架?敢不敢起義?」
聽了蘇團長的話之後,原本嘈雜的聲音一下子沒了,這些偽軍口頭上雖然罵罵咧咧的,但真要他們和小日本對著幹,卻又有些害怕,小日本的戰鬥力,他們不是沒有領教過,確實比絕大多數的中**隊強很多,他們手上的重武器不多,沒有炮,自身的戰鬥力也非常的弱,真要和小日本對著幹,就光他們手中拿著的武器,還真沒這個勇氣去打呢。或許趟雷還能使得大多數人活著,但真要是和眼前的兩個大隊的小日本對著干的話,那後果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全軍覆沒了。
蘇團長看著大家默不作聲,知道他們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歎了口氣對大家說道:「弟兄們,我知道大家不容易,但你們要清楚,八路軍雖然有不少地雷,但分散到他們的根據地之中,能有多少地方埋雷呢?我就不相信前方的路,八路真的會在每一寸土地上都埋著地雷,我們前進的時候小心點,雖說會有死傷,但絕對比現場反了日本人之後死傷的少,所以,我還是奉勸大家執行命令吧。」
聽了蘇團長的話之後,眾人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都默默的整理著行裝,然後隨著蘇團長一起走到了日軍的前面,為日軍開路。
看到這些皇協軍士兵們老老實實的走到自己部隊的前面,為他們開路時,石原大隊長笑著對武籐熊夫說道:「看到了吧,武籐君,這就是支那人,這就是那個劣等的民族,瞧瞧他們,我們讓他們去死,他們也只會乖乖的去死,連一點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你說吧,哪來的嘩變?你實在是太高估這些皇協軍了。」
武籐熊夫看了看那些沒有骨氣的皇協軍,無奈的搖了搖頭。
埋伏在一側的蕭雲飛拿著望遠鏡看到了那些皇協軍很不情願的拿著槍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小六子說道:「悲哀,真是悲哀,這些偽軍真是從骨子裡懼怕小日本啊,瞧瞧他們的表情,完全是被小日本逼著在前面開路的,前方有多少地雷。只有我們知道,對於這群偽軍來說,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前面有多少地雷。試問,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樣用人體開路,誰都不願意啊。」
小六子冷笑著對蕭雲飛說道:「營長。這群漢奸活該,誰讓他們為日本人做事兒的呢,既然他們選擇了為小日本做事,那就一定要有死的覺悟,這是他們自找的。就讓我們的地雷好好的送送這群漢奸吧。」
「可問題是,我的營副,前方我們所埋下的地雷不到十個,且很分散,好多還混有假雷,你說能炸死幾個偽軍?好了,等這群狗日的畜生進入到了我們的伏擊圈之後,就好好的請他們吃大餐。哈哈。不過,通訊兵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呢?怎麼搞的。」對於派出去的通訊兵過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蕭雲飛很是鬱悶,真不知道這個通訊兵到底去哪兒了,從這裡到師部匯報一下敵情,能有多長時間。就他去的那些時間,都可以來回好幾趟了。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飛機。
「營長,你放心吧。人我又派出去了,相信不管怎樣,消息是一定能傳到師部的。」小六子對蕭雲飛說道,蕭雲飛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觀察著前方的敵人。
當那些偽軍進入到了伏擊圈內之後,每一個戰士都顯得有些興奮和緊張,大家都等著營長的命令,只要營長一聲令下,大傢伙兒就可以暢快淋漓的對這群偽軍進行攻擊了。
「讓所有人都給老子悠著點,放那群偽軍過去,等到狗日的小日本進來之後,我們再打。」蕭雲飛對小六子說道,小六子很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放過那群偽軍呢?比之小日本,那群漢奸更可惡。」
「偽軍雖然可恨,但是論戰鬥力,他們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就先前的情形可以看出,那些小日本根本就不把這些偽軍當人看待,這些偽軍士兵們的心裡,肯定也是非常窩火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相信這群偽軍不會回過頭來協助小日本的,到那個時候,我們集中精力先打小日本再說。當然啦,如果那群偽軍夠賤的話,那難保他們會回來協助小日本作戰,那就只能說明他們是一群沒有任何骨氣的人了,我希望別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否則的話,這群漢奸死不足惜啊。」蕭雲飛對小六子說道。
既然蕭雲飛下令先放過偽軍,那麼,小六子只能通知各部隊的軍官,讓他們約束住自己的兵,前往別擦槍走火,讓這幫偽軍先離開伏擊圈。
蘇團長帶領著他的部隊,小心翼翼的在前方開路,一個偽軍士兵一不小心觸雷了,當場被炸飛上了天,頓時,日偽軍都緊張了起來,雙方都派出了自己的工兵探雷,慢慢的向著前方前進。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地雷總算是被肅清了,在石原大隊長的催促之下,蘇團長帶著他的部隊繼續前進,漸漸地通過了這一段狹長的地帶。
蘇團長看了看這段地形,心有餘悸,真沒想到,八路軍在這裡居然會有如此大的疏忽,僅僅只是在這裡埋下了地雷滯緩他們的行動而已,並沒有埋下伏兵,要知道,在這個地方埋下伏兵的話,他這個團甚至可能會完全交待在這裡,所幸的是,八路軍或許是因為戰事緊張,兵力不足,所以並沒有在此地設下伏兵,才使得他們能如此順利的通過這個險要的地帶。
「團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一個營長跑到蘇團長面前問道,蘇團長立即說道:「派個人過去跟石原大隊長他們說一下,安然無恙,讓他們過來好了。」
營長得令而去,接著,一個偽軍士兵匆匆的跑回去向石原大隊長以及武籐熊夫他們匯報情況去了,石原大隊長得知道路上的地雷已經被清除乾淨,且周邊並沒有八路軍的伏兵,頓時放下了心,他對武籐熊夫說道:「走吧,我們過去吧,八路軍也沒啥了不起的,你說的那個什麼偵察營的,也沒啥了不起的,我看他們的這個營長就是個酒囊飯袋,這種險要地帶居然不設下伏兵,卻埋下了一些地雷企圖阻止我們前進,簡直就是太小瞧我們了,真不知道以前你們為什麼會敗在這麼一個沒有什麼軍事頭腦的八路軍軍官的手上,好了,不說了,走吧!」
「石原君,我看此時有蹊蹺啊,難道你不覺得有些詭異?這麼好的地形,八路軍怎麼可能不設下埋伏呢?我們可要小心才是啊。」武籐熊夫提醒道,不過,石原大隊長似乎聽不進去,他很輕蔑的瞥了一下武籐熊夫,說道:「你還是不是帝國的軍人,有什麼好怕的,走吧!」
武籐熊夫無奈的跟著石原大隊長,帶領著自己的部隊進入了偵察營的伏擊圈中。
眼瞅著對方進入了伏擊圈,蕭雲飛頓時一聲令下,四周槍聲大作,手榴彈不斷地向著日軍扔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