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不斷的轟擊著日偽軍的碉堡和據點,以及日偽軍的掩體,龜田小隊長有些吃不消了,在這樣下去的話,別說什麼建功立業了,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問題了,他不斷的祈求著對方停止轟擊,雙方能進行一場槍戰,或許自己還能佔點優勢。可現在對方似乎不從他意,就是一個勁的猛轟,這讓龜田小隊長的部隊毫無作用可以發揮,同時,自己也被壓制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八嘎,可惡的支那人,這到底是哪一支部隊啊,怎麼火力如此強勁啊,就算是支那八路軍的一個師,也沒必要就盯著我們這一塊打吧。」龜田系哦啊隊長鬱悶地叫道,確實,他感到十分的鬱悶,要知道,就這一片區域,即使是裝備低劣的八路軍,也沒必要派出一個師的部隊,頂多就是一個團的兵力來進行襲擾,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現在對方居然派出了一個師的兵力,這也實在是太誇張了點吧。
幾輪轟炸之後,四個步兵連開始向鐵路邊悄悄的推進,當那些被炮火轟得七暈八素的日偽軍發現偵察營的士兵靠近的時候,為時已晚了,什麼槍戰,沒機會,所有人很快混殺在了一起。
龜田小隊長看到對方趁著隆隆的炮聲,以及開炮之後產生的煙塵的掩護下,已然靠近了自己的陣地,頓時氣得快要七竅流血,自己本來想要發揮一下自己的火力優勢。可是現在嘛。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作為被武士道精神武裝的日本軍人,拼刺或許是他們最為得意的傑作,所以,龜田小隊長冷冷的一笑,對身邊的那個偽軍排長說道:「哼哼,這群支那人,居然敢過來和我們大日本帝國優秀的士兵近身肉搏?那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打白刃戰,支那人是絕對不是我們日本軍人的對手。哼哼哼哼。」
那個偽軍排長陪笑著,不過,對於那個龜田一口一句支那人的說法,這個偽軍排長心裡很不舒服。畢竟自己也算是這個龜田口中的「支那人」啊,老被這龜孫子侮辱,這個偽軍排長心裡能好受嗎?
龜田小隊長站起身來,剛要拔出身上的佩刀(他的佩刀是自己家的,並不是部隊配給他的)威風一下的時候,一粒子彈隨風而來,當場擊中了龜田的頭部,準確爆頭,龜田小隊長還不知道這子彈是從哪兒飛過來的,就稀里糊塗的去見他那變態的天照大嬸了。
就在龜田小隊長身邊的偽軍排長看到龜田小隊長被爆頭了。頓時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很明顯,對方軍隊之中有狙擊手,一個狙擊手在黑夜之中居然能準確狙殺一名日本軍官,可見這個狙擊手的技術能力很強啊,八路軍中有狙擊手?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啊。
開槍打死龜田小隊長的狙擊手小劉趁著月光看到自己似乎狙殺了一個日本軍官,頓時有些興奮的對他身邊的師父老栓說道:「師父師父,你看我的槍法如何?我剛才殺死的,似乎是小鬼子的一個軍官啊,哈哈。想不到我第一次上戰場進行狙殺任務,居然就能幹掉一個鬼子軍官,賺了,真的賺了。」
小劉的師父老栓笑著對小劉說道:「小劉啊,你可別翹尾巴啊。不要因為自己狙殺了一個日本小軍官就覺得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其實這算不了什麼。明白不?作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一定要沉得住氣,這是營長跟我說的。小劉啊,能成為一名狙擊手,那是非常光榮的事兒啊,你沒看到營長對於我們狙擊手,可是非常非常重視的嗎?他曾告訴過我們,狙擊手的作用不是衝鋒陷陣,而是躲在一處最佳的狙擊位置,狙殺敵方的軍官以及重要人物,狙擊手就是用來破壞對方的指揮中樞的,你可明白?」
小劉不斷的點著頭,然後對老栓說道:「我明白,我明白,師父,我知道你的意思,呵呵,放心吧,師父,我一定會非常努力的訓練,一定會讓自己成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絕不會讓師父你失望的。」
老栓搖了搖頭,對小劉說道:「你參軍打仗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為了那些受到小日本欺凌的苦難的同胞,知道不?」
「知道了,師父,我受教了,嘿嘿,打狙擊真的很好玩,我得繼續狙殺那群狗日的。」小劉笑著對老栓說道,老栓對小劉說:「對,繼續狙殺,不過,我可要提醒您啊,別光顧著找目標狙殺狗日的,也要注意保護自己的同志,比如說你看到某個同志受到了小日本的攻擊不敵的話,就要立即舉槍狙殺那個小日本,或者那些二鬼子,明白了沒有?」
小劉拚命的點著頭,說道:「明白,明白,師父,我知道怎麼做了,我絕對不會讓狗日的小日本傷害我們任何一個弟兄。」說完,小劉舉著槍,繼續尋找著自己狙殺的目標。
龜田小隊長被狙之後,整個戰場上的日偽軍頓時群蛇無首,到處亂竄,最終被偵察營徹底的消滅,不過這一段鐵路離曲陽縣城較近,蕭雲飛知道這裡的槍炮聲肯定會驚動在曲陽城內的日偽軍的,所以一定要快速的摧毀這段鐵路。於是,蕭雲飛下令,立即爆破鐵路,幹完之後,馬上撤退。
在蕭雲飛的一聲令下,全營將士們立即在該段鐵路上埋下炸藥,然後迅速離開,隨著一聲巨響,這一段鐵路被徹底的炸毀。
與此同時,曲陽縣城內的守備軍長官,野田少佐聽說在離曲陽縣城外十公里處的一段鐵路被炸的消息之後,頓時氣得上躥下跳,經過調查,襲擊那一段鐵路的,正是附近的八路軍的時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八嘎。這群可惡的土八路,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襲擊我們駐在城外的部隊,還敢炸毀鐵路,簡直無禮至極,我一定要讓這群土八路知道,我野田的厲害,馬上集結部隊,我要親自帶隊前去滅了這幫土八路。」野田少佐氣急敗壞的叫嚷嚷著,這個時候,偽軍團長走到野田少佐身邊。對野田少佐說道:「野田太君,現在我們就算出城去,也未必追的上這群土八路,土八路打仗的特點就是打完了就跑。等我們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那群土八路肯定已經不在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從長計議,絕不能輕舉妄動啊。」
「哼哼,我說安君,你就是一個膽小鬼,不就是一群土八路嘛,能有多少戰鬥力?他們還不是趁著我們在那一段鐵路上駐紮的部隊只有一個日本小隊和兩個皇協軍小隊這麼點兵力的時候,集中優勢兵力發起一場突襲嘛。能有什麼能耐?他們此舉已經徹底的激怒了我,我一定要讓這群可惡的土八路知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絕對不是任由這群土八路欺負的,他們敢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發起偷襲,我們就一定要讓這群可惡的八路軍知道我們的厲害,讓他們知道,他們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這樣做的。」野田少佐冷冷的說道。
不過,現在對方已經撤退。去哪兒找對方呢?這就是個問題了,再說了,如果要進攻八路軍的根據地,就必須向上級請示,自己決不能單獨行動。
不過。日本軍方向來都有下克上的習慣,有的時候。中下級軍官進行軍事行動,根本就沒有通過上級的命令,自己往往是擅自行動,幾個佐官甚至就能決定一場戰爭,這就是日本二戰時期的現狀。
「這口氣我嚥不下去,沒必要請示上級,直接對土八路的根據地發動進攻,現在立即集合兵力,天亮之後,帶上武器,進入八路軍的根據地進行掃蕩,我要讓這群土八路們知道,他們已經徹底的激怒了我,他們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野田少佐不可一世的叫囂著,那副神情,簡直可以說是**到了極點了。
蕭雲飛帶領著偵察營悄悄地埋伏在了曲陽縣城下,他一邊讓人前去通知根據地的軍民做好反掃蕩工作,同時還特意讓自己偵察營的四連回根據地去,帶領著地方武裝和民兵做好反掃蕩的工作,至於他自己嘛,此時有著一個極為驚天的計劃,那就是武裝收復曲陽縣城。
「營長,你確定要這樣做?就我們一個營的兵力,能收復曲陽縣城嗎?再說了,曲陽縣城離石家莊和保定並不是太遠,一旦曲陽縣城受到了攻擊,駐紮在保定和石家莊的日軍第110師團主力將會迅速的前來增援,到時候,我們的形勢將會異常的艱巨啊。」小六子對蕭雲飛說道,畢竟八路軍的裝備力量有限,要想佔領一座城池,沒有一個團甚至更多的兵力的話,是根本辦不到的,再說一旦佔據了城池,八路軍就失去了其靈活游擊的特點,將會陷入到城市保衛戰以及陣地戰之中,這對於裝備不如日軍的八路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小六子,我知道,我們現在的兵力並不足,想要長期佔據縣城的可能性並不大,但是,我們必須得有一個行動才行,再說了,我進入曲陽縣城的主要目的,不是要長期佔領這座城市,而是城中鬼子和偽軍的軍火庫,嘿嘿,要知道,這次的正太戰役要打多久,我們誰都不知道,如果長期作戰的話,彈藥補給非常重要,我可不希望打著打著,我們就斷了彈藥了,那樣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可是非常糟糕的。我不希望我的士兵去和小鬼子打白刃戰,我希望的是,我們能用子彈、炮彈不斷的壓制著小日本,無論消耗多少彈藥,我們也能支撐得下去,這才是我的目的。曲陽縣城遲早會回到我們的手中,但絕不是現在,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同時將他們的武器為我所用,這才是真正的目的。」蕭雲飛認真地對小六子說道。
小六子聽了蕭雲飛的話之後。感慨頗深。對於這個老長官,小六子是打心眼裡的佩服,他也明白,蕭雲飛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既然蕭雲飛敢在這個時候攻擊曲陽縣城,那就說明蕭雲飛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此舉也絕對有其目的的。
果然,聽了蕭雲飛的分析之後,小六子豁然開朗,知道了蕭雲飛此次攻城的目的之後。整個人都釋然了,要知道,現在偵察營中有炮兵連,有大炮。那麼,攻打一座縣城就是件比較容易的事兒了,只要能轟塌城牆,進入曲陽縣城將不是問題,不過,此次蕭雲飛進城的目的是為了城中的軍火庫,而不是完全佔領這座城池,所以,蕭雲飛不希望自己的部隊因為攻城損失慘重,所以。他現在需要的是等待,等待著城內的日軍守備軍司令(也就是那個野田少佐)帶著大隊人馬前去根據地進行掃蕩,這樣自己才有絕對的把握進攻縣城,自己才有絕對的把握以微小的代價佔領這座城池。
「營長,你真的認為,那個野田少佐會衝動的帶領著自己的部隊去我們根據地掃蕩嗎?」小六子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畢竟他覺得這不大可能,如果要進入根據地掃蕩的話,就必須要向他的上級匯報,到那個時候。他的上級肯定會派兵前來配合,至少會派出一些部隊前來換防,不能因為他野田少佐去根據地掃蕩而忽略了縣城的守備啊。
蕭雲飛笑了笑,對小六子說道:「野田少佐是絕對不會向他的上級請示的這個你放一百個心吧,如果他請示了。那麼他的上級是不會輕易同意他去根據地掃蕩的,更多的可能就是。他瞞著自己的上級,帶隊進入我們根據地進行報復性的掃蕩,所以我現在要等的就是,他野田少佐帶隊出城進入到我們根據地,這樣他們城中兵力空虛,我們就能順利地攻入縣城了。」
「但是,營長,就算野田少佐帶隊進行掃蕩,城內也不可能不留一兵一卒吧,他肯定要留下一些人馬守城的吧。」小六子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個你說的沒錯,野田少佐肯定會留下人馬守城的,但你要知道,曲陽縣城內現在駐紮著多少兵力?一個日本大隊,一個偽軍步兵團而已,這次進入我們根據地進行掃蕩,野田少佐至少要帶兩個中隊的日軍以及半個團的偽軍吧,這是至少了,也就是說,到那個時候,城內的日偽軍最多也就是現在的一般而已,我們偵察營的火力非常兇猛,那些偽軍可以忽略不計,而對付對方半個大隊,我想我們偵察營應該能夠手到擒來吧。我們就是要乘其不備,攻其不意,嘿嘿,狗日的想要對我們根據地進行掃蕩,那就放馬過來好了,我會讓這狗日的野田知道,他的想法和算計,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會讓他知道,和我們偵察營作戰,沒有一定的實力,是不行滴。」
「營長,如果那個野田少佐不上當,不去掃蕩怎麼辦?」小六子說出了自己另一個擔憂,蕭雲飛聽了之後,對小六子說道:「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這群狗日的吃了大虧,肯定想要找回場子的,所以,野田少佐是不大可能不對我們的根據地進行掃蕩的,如果他真的不行動的話,那我就只能放棄襲擊曲陽的行動了,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明白了不?我們在這裡等兩天,如果兩天之後他還不行動的話,我們就只能放棄任務了,我們不可能一直在這裡耗下去,你說對不對?咱們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野田少佐出城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如果真的學烏龜縮在他那龜殼裡的話,那我們也只能作罷了。」
該問的疑問已經全部問清楚了,小六子也沒有什麼別的話可以問了,於是就退到一邊,靜靜的觀察著曲陽縣城的動態,這個時候,岑志國這小子屁顛屁顛的跑到蕭雲飛的跟前,恬著臉對蕭雲飛說道:「老大,先前摧毀鐵路那一場戰鬥你不讓我突擊隊參加,這次攻城,你可一定要讓我們突擊隊參加啊,否則的話,我很難向我的兄弟們交代啊,你瞧瞧,攻城入城之後,總要進行巷戰吧,一旦巷戰的話,我們突擊隊的優勢不是可以體現出來了嘛,老大,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在巷戰中,手榴彈加上衝鋒槍,那是最佳組合啊,就算給座金山也不換的不是嗎?這樣的組合,士兵的傷亡也是最小的,所以,老大,無論如何,這次入城之後的戰鬥,我們突擊隊一定要上,你再不讓我們上的話,我和我的弟兄們都快要憋死了。這樣子很難受的,知不知道啊,老大!」
蕭雲飛看了看岑志國,對他說道:「我說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啊,該用的上你的突擊隊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們突擊隊上的,急什麼急呀你,先給我呆一邊去,等攻城了之後再說。」
被蕭雲飛這麼一說,岑志國只得悶悶不樂的呆一邊去生悶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