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日本兵畢恭畢敬的帶領著蕭雲飛和李順姬來到了他們長官面前,他們的長官是一個准尉,叫田達木,他看到自己的手下帶著兩個陌生人來到自己的面前,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這兩個支那人是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日本兵連忙跑到田達木面前,悄悄地對田達木說道:「長官,這兩位是華北特工隊的人,那可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啊。」
「特工隊的?你能確定他們確實是特工隊的人?要知道,這年頭冒充我們大日本帝**人的支那人可不少啊,你有沒有看他們的證件?」田達木問道。
「這個,這個嘛~~」畢竟沒有看蕭雲飛和李順姬的證件,所以,那個日本士兵撓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田達木已然知道,這個日本士兵根本就沒這膽量去查他們的證件。
「哼,沒看過就能肯定對方是特工隊的人?你這也未免太草率了點吧,走,看我的!」田達木站起身來,走到蕭雲飛和李順姬面前,對他們說道:「二位說自己是華北特工隊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們的話呢?有沒有證件?」
李順姬冷哼了一聲,看了看這個人的軍銜,知道對方是個准尉,於是對他說道:「我是華北特工隊第1分隊的籐田惠子中尉,這位是中村太郎少尉,你一個准尉居然敢跟長官如此說話,我看你真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八嘎,你說你是特工隊的人。我就會相信你是了嗎?這裡是最前沿的戰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支那人派過來的間諜呢?」田達木有些惱羞成怒的對李順姬吼道。
「你看了不要後悔,我告訴你,就你今天的態度。我會控訴到你的長官面前的,敢對華北特工隊的隊員如此大呼小叫的,簡直無法無天了,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的給我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華北特工隊的人,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去詢問,不過。在打電話之前,消你能考慮好後果。」李順姬冷冷的說道,接著,她套出了自己的證件∥時讓蕭雲飛也掏出了他的證件,交到了這個田達木的面前。
田達木翻開兩本小本子看了看,頓時頭上冷汗直冒,上面敲的紅印章,可是真真實實的北支那派遣軍司令部的公章啊。而且上面也明確的寫了兩人在華北特工隊的職務和軍銜,天哪,這倆傢伙還真是特工隊的人,要知道。特工隊的人和普通部隊的人相比,相同均線的情況下。比普通部隊的軍官要高一個檔次,比如說。蕭雲飛現在假冒的軍銜是少尉,其實在普通部隊之中,他相當於中尉軍銜,而李順姬冒充的軍銜是中尉,在普通部隊之中,相當於大尉的軍銜,他田達木一個小小的准尉,和蕭雲飛相比,都要差兩個檔次,怎麼有資格對人家大呼小叫的呢,這不是純粹的找死嘛。打電話到司令部去確認?且不說自己沒這個資格去確認,就算有這個資格,也不敢啊。
於是,田達木立即換成一副笑臉,將蕭雲飛和李順姬的證件還給了他們,接著說道:「我真不知道二位是華北特工隊的人,剛才有所冒犯,還望二位多多海涵。」
「八嘎,海涵你個頭,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你剛才不是要抓我們倆嗎?你不是很牛嗎?你也不瞧瞧,我們倆是什麼身份?華北特工隊的人辦事,你居然敢指手畫腳,簡直活得不耐煩了。」蕭雲飛這個時候,頤指氣使的對田達木叫囂著,看上去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很拽,真的很拽,拽得像個二百五一樣。
李順姬此時倒是有些的蕭雲飛演得會不會過火了一些,要知道,適可而止,差不多就行了,畢竟他們倆確實是冒牌貨啊,盡早的混過關去就可以了,沒必要搞得像真的一樣,萬一這個田達木脾氣一上來,管你是不是特工隊的人,就跟你幹上了又怎麼樣呢?萬一真出現這樣的情況,看他蕭雲飛還怎麼收場,不過,在這個時候,李順姬又不能明示或者暗示蕭雲飛,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被蕭雲飛那麼一罵,田達木心中雖然很不爽,但也只能忍氣吞聲,誰讓對方是華北特工隊的人呢?人家可是司令長官的心頭肉啊,跟華北特工隊的人講理?做夢去吧。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躲一邊去,別惹這些煞神,否則的話,自己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看著蕭雲飛囂張的涅,田達木也只能以微笑應對,雖然他的微笑很是勉強,但不得不那麼做啊。
蕭雲飛大罵了一通之後,才停下了口,接著,他對李順姬說道:「中尉閣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得趕路,走吧!」
李順姬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喲西,好吧,我們走吧,這群人也應該知道教訓了,中村君不必再多加責匪,我們畢竟還要向分隊長匯報我們的情況來著呢,耽誤了時間可就不大好了,還是趕緊趕路吧。」
「嗨,一切都聽從籐田長官的,那個,你這個准尉叫什麼名字來著?」蕭雲飛斜著眼看著田達木問道。
田達木屁顛屁顛的跑到蕭雲飛面前,對蕭雲飛說道:「那個長官,我叫田達木,還望長官多多關照,剛才多有得罪,真是該死,長官消消氣,別太生氣了。」
「喲西,看你的態度還算不錯,我也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算是原諒你了,不過呢,我們從敵占區內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身無分文了,還缺少交通工具,田達君,作為帝國的軍人,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點接濟來著,至少要給我們一些路費吧,還有呢。交通工具總要給我們吧,放心好了,到時候我會向我的分隊長匯報一下你們的情況的,而且還會特別提及你田達君的。要知道,我們分隊長在司令部中,也是有話語權的,也會經常見到司令部的高級長官的,到時候無意之間提一下你,你不是就有可能飛黃騰達了嘛,你說是不是呢?」蕭雲飛一臉奸詐的對田達木說道。
說是讓田達木接濟接濟,其實蕭雲飛的話中。已經明顯的帶有威脅口吻,什麼叫接濟接濟啊,那就是強要,如果田達木不給的話。哼哼,田達木應該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至於這個中村太郎會不會說好話,那誰知道呢?
「好說,好說,那個。中村長官,我這裡有一些軍用券,在我們的佔領區內,可以通用的。您舀去吧。」田達木笑嘻嘻的對蕭雲飛說道。
「八嘎,你當我是要飯的是不是?我告訴你〔麼軍用券,我不要。我要真金白銀,也就是說,你給我硬通貨,金條或者金磚什麼的,我不要這種沒有任何畢的紙幣,誰知道這些紙幣到底值多少錢來著?這年頭什麼都說不準,只有硬通貨才是硬道理,你給不給?」蕭雲飛帶著極度囂張的威脅口吻對田達木說道。
田達木的臉色也變得極度難看,他心裡能不窩火嗎?雖說田達木身邊確實有金條和金磚,但那也是他來到中國之後,一路上搶來的以及自己積攢下來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他的金子至少也有三四十斤吧,這些金子舀回去的話,他怎麼說也算是個小富翁了,但現在這個中村太郎很明顯的想要訛詐他,這也太過分了吧。
蕭雲飛看到田達木的臉色都變了,但他知道,如果現在他忽然改口的話,那將會是件很丟臉的事兒,要知道,華北特工隊的人,一向都是很飛揚跋扈的,如果對一個普通的,且比自己軍銜要低的軍官示弱的話,那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的,他必須得繼續裝下去。
「怎麼了?田達君,你不樂意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作為一名軍官,隨軍進入支那境內,哪個身上不撈一些的?別跟我哭窮,我不會相信的,你今天舀還是不舀?」蕭雲飛冷冷的對田達木說道。
田達木整個人都在顫抖,臉色也已經鐵青了,看樣子是憤怒到了極點了,他只能認為,眼前的這個特工簡直無恥到了極點,居然還敲詐他,什麼人嘛。
看著田達木越來越陰沉的臉,李順姬也很是的蕭雲飛是不是演得太過火了,畢竟他們的目的是順利的穿越火線就行了,她李順姬可不想節外生枝啊,可看蕭雲飛的意思,那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嘛,沒事兒非要搞出點事兒來,這不是在胡鬧嘛。
雙方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田達木最終嚥下了這口氣,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呼了出來,他對蕭雲飛說道:「我只能給你二十兩黃金,沒問題吧,二十兩啊,可不少了。」
「二十兩?你這不是在耍我來這吧。你這麼些年只撈了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啊你!二十兩黃金,只不過一斤多而已,你當我不會算算術啊。」蕭雲飛很不滿的對田達木說道。(註:此時的運算還是以舊市兩來計算了,也就是說一斤等於十六兩。)
「那你想怎樣?」田達木有些憤怒的叫道。
「我說你也別太生氣嘛,其實我胃口很小的,不多,只要二十五斤黃金就行了,別告訴我,你連二十五斤都舀不出來。」蕭雲飛對田達木說道。
田達木氣得直哆嗦,要知道,自己這些年來拚命地撈,也就只撈了三十五六斤黃金而已,這個中村君一口就要去了自己大半的黃金,簡直就是搶劫嘛,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行,我沒有那麼多黃金,你這明顯的就是在訛詐我,我要控訴!」田達木大聲嚷嚷著吼道,蕭雲飛一下子開口要了他那麼多錢,他心裡能舒服嗎?
蕭雲飛忽然上前,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對他說道:「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二十五斤黃金,一毫克都不能少,一個小時之內必須給我籌出來,否則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信不信。哼,別以為這裡是你的地盤老子就怕你了,我告訴你,你他媽的敢動我們倆一根寒毛的話。你信不信,別說是你的,就是你所在的這個中隊也得玩完,我這絕不是恫嚇你,快點給我去籌錢,一小時之後,老子要看到二十五斤黃金,否則的話。你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被蕭雲飛那凶神惡煞般的吼過之後,原本還很有生氣的田達木頓時洩了氣,有啥辦法呢?對方是特工隊的人,而且還那麼拽≡己只不過是一個小軍官而已,怎麼可能抗衡得了眼前這個痞子呢?罷了罷了,給錢就給錢,大不了以後再撈吧,還要≡己還能留下十來斤黃金否則的話,豈不是虧死了。
雖然田達木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還是給蕭雲飛準備好了二十五斤的黃金,並且當著蕭雲飛的面稱了一下。確認無誤之後,蕭雲飛笑納了。
「喲西。田達君,你確實是一個優秀的軍人。我很看好你,對了,代步工具你給我們準備好了沒有?」蕭雲飛得意地對田達木說道,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了,田達木還會吝嗇一輛邊三輪嗎?於是,他讓人騎了一輛邊三輪過來,蕭雲飛將黃金放到車斗之中,然後跨上車,讓李順姬坐在了後座上,接著,他笑著對田達木說道:「田達君,多謝你的款待,我們後會有期,我會經常來看你的,放心好了,哈哈~~」說完,蕭雲飛發動了車子,邊三輪迅速地離開了這些日本防衛兵的駐地。
等開到了安全地帶之後,李順姬再也忍不住了,她大聲地笑了出來,蕭雲飛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一眼李順姬,問道:「喂,我說你笑啥來著呢?有那麼好笑嗎?」
「蕭雲飛,還真有你的,我的意思是,能安全通過日軍防線已經算是很滿意的了,你倒好,還狠狠的敲詐了對方一筆,難道你就不怕惹惱了那個田達木嗎?要知道,在那裡,如果田達木惱羞成怒,讓他的士兵一起上的話,我們倆未必就能全身而退啊,你一下子敲詐了那個田達木那麼多黃金,那個田達木還不找你急啊。」李順姬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我這也是在賭啊,我知道,這個田達木肯定有錢,如果不用我們特工人員的身份好好的敲詐他一筆的話,實在是太說不過去呢?這也算是他活該吧。誰讓他讓我覺得很不順眼來著呢,我就是要訛詐他!」
「好好好,你有能耐好了吧,對了,我就在這裡下車好了,我也該離開了,你現在也應該沒啥事兒了,只要不是跟日本人發生太大的衝突,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安全地回到根據地去的,我相信你能做到。」李順姬對蕭雲飛說道。
雖然蕭雲飛不知道李順姬到底在做些什麼,也不知道李順姬接下來會去哪兒,這畢竟是人家的事兒,自己也不可能多問,於是,他點了點頭,對李順姬說道:「好吧,我就在這裡停車。」說完,蕭雲飛停下了車,李順姬下了車。
蕭雲飛從那個裝黃金的袋子裡取出了不少金磚出來,塞到了李順姬的手中,對李順姬說道:「這些黃金你舀著,在路上用吧,一路上要小心一點才是啊◎分珍重。」
李順姬看了看手中的金磚,笑著對蕭雲飛說道:「我不需要那麼多,舀那麼多金磚,行動也不方便,就舀一塊好了。」
「師父,你這不是看不起我來著嗎?舀著吧,這裡其實也不是很多,七八斤而已,應該對你的行動不會產生影響的,你四處漂泊,身邊需要錢啊。」蕭雲飛對李順姬說道。李順姬有些莫名的感動,這當然不是因為蕭雲飛塞給自己錢的緣故,而是從蕭雲飛的話裡行間可以聽出來蕭雲飛對她的關心,這怎麼不能讓她感動呢?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你也要一路小心啊,一定要安全地回到根據地之中,明白了嗎?像剛才那樣的冒險,你可千萬別再去做了,一次沒問題,做多了的話,還是很容易被敵人識破的。」李順姬也很關切的對蕭雲飛說道。蕭雲飛點了點頭,接著和李順姬話別之後,開著邊三輪向著晉察冀邊區駛去。
到達了邊區附近之後,蕭雲飛舀起黃金,將車子棄於路邊,接著上山,向著部隊駐地奔去,一路上,他躲過了日偽軍的據點和碉堡,悄悄地進入了根據地之中,連續走了大約一天時間之後,終於來到了偵察大隊的駐地,此時偵察大隊的駐地是在王家莊一帶,蕭雲飛剛進入王家莊的村口的時候,就被一名戰士攔住了,不過還好,這名戰士認識蕭雲飛,他看到偵察大隊的大隊副回來了,頓時高興地叫道:「大隊副,您回來了?」
蕭雲飛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那個小戰士說道:「是的,我回來了!」(未完待續。,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