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2月4日早上七點,蕭雲飛和岑志國兩個人在營地的訓練場上集合,蕭雲飛讓岑志國換上平民裝之後,兩個人向隊長石志鵬行了個軍禮,蕭雲飛對石志鵬說道:「隊長,你放心吧,此次進城,我們一定會圓滿的完成任務,我是絕對不會讓隊長你失望的。」
石志鵬點了點頭,笑著對蕭雲飛說道:「雲飛啊,我相信你所說的話,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不過,岑志國這傢伙你可要看著點,我就擔心這傢伙給我惹事。」
岑志國聽到石志鵬這麼說自己,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他對石志鵬說道:「隊長,你這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怎麼會給我老大惹麻煩呢?隊長,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的。」
石志鵬看了看岑志國,笑著說道:「希望如此吧。」
「好了,隊長,話不多說了,我們出發了。」蕭雲飛對石志鵬說道。石志鵬點了點頭,然後說一路小心之後,向蕭雲飛和岑志國揮了揮手,蕭雲飛和岑志國開始向著定縣城走去。
路上,岑志國笑嘻嘻的對蕭雲飛說道:「老大,我們這次去定縣,準備怎麼收集情報呢?」
蕭雲飛對岑志國說道:「一切等到了定縣再說吧,你現在說要怎樣怎樣混進日軍軍營什麼的,那一切都是屁話,所有的可能都要按照實際情況來進行,我相信我們能夠完成任務的。」
「嘿嘿,老大。我對你有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務的。」岑志國笑著對蕭雲飛說道。
「我說志國,我怎麼聽著你說這話好像跟自己沒有關係似的,你可別忘了。你也參與此次行動的,我告訴你,你可別給老子惹事兒,盡可能的收起你在美國的那一套,從現在開始,你心中要想著自己是個日本人,是一個出生在日本的日本人,明白了沒有?對於那些偽軍什麼的。盡可能的用日語呵斥,甩他們幾個巴掌也沒關係,反正誰讓他們不做人,非要做狗來著呢。給我狠狠的甩他們巴掌,不用客氣。」蕭雲飛對岑志國說道。
「老大,我最喜歡做的就是這種事情了,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狠狠的甩他們巴掌的。絕對不會留情的。」岑志國賊笑著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會這樣做的,盡情的做吧,狠狠的甩他們耳光吧,別客氣。你越是客氣,他們越會囂張。你越是狠,他們越是怕你。呵呵」
「好,老大,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也絕對不會客氣的,哇哈哈哈」岑志國很沒素質的笑著,蕭雲飛看了看周邊的一些村民正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岑志國和他的時候,頓時覺得顏面丟盡,他連忙拉著岑志國,匆匆的向著定縣奔去。
「志國,我說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形象,你知道嗎?雖然我承認,你長得確實白白嫩嫩的,挺討女孩子喜歡的,我也知道,你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可你要考慮考慮我來著呀,你要知道,那麼多人像看白癡似的看著我們,雖說我承認,他們看的是你,可別把我也牽連進去啊,怎麼說,我也是偵察大隊的大隊副啊,被鄉親們像看白癡似的看著,我心裡好受不?形象,一定要注意形象,明白不?」蕭雲飛對岑志國說道。
岑志國拚命地點了點頭,對蕭雲飛說道:「知道了,老大,我知道了,對不起,剛才我是一時得意忘形了,所以才會不顧形象的笑著,其實,我的形象一向都是很好的,想我在加州大學讀書的時候,那可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啊,好多美眉都瘋狂的追求著我,那場景可真是……」岑志國說著說著,又開始yy了。
「場景你個頭啊。」蕭雲飛恨鐵不成鋼的在岑志國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幾下,然後說道,「你給老子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知道了不?這我們馬上就要去城裡了,別整得跟個鄉下人似的,雖然我們現在長期住在鄉下,但你要知道,你怎麼說也是個城裡人,還是美國的城裡人,知道嗎?為什麼我會帶著你過來,因為你是城裡的孩子,見過世面的,所以,進城之後,不會有太多的好奇感,這樣對於我們的行動來說,會更加的便利,喂,我說志國,我可告訴你啊,進城之後,你給我老實一點,明白了沒有?別老是露出色迷迷的眼神來,明白了嗎?羅藝鳳已經算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了,你別不知足。」
岑志國不斷的點著頭,笑著對蕭雲飛說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我很知足的,絕對不會給你惹是生非的,而且我很乖的,真的很乖的,老大的話就是聖旨,我一定會不折不扣的去遵循的,絕對不會讓老大為我操心的。」
「你知道就好,好了,廢話少說,快點趕路,從這裡到定縣,也有不少的路程,進城之後,我們就隨機應變吧。」蕭雲飛說完,就拖著岑志國拚命地向著定縣跑去,要知道,蕭雲飛跑步的速度有多快啊,岑志國被他拉著,簡直就是像拖著一樣,氣喘吁吁的跟著蕭雲飛跑,很快,岑志國跑得臉色都變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蕭雲飛說道:「老大,老大,你跑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我都快跟不上了,你還死命的拉著我,這樣我會摔倒的,老大,我們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看到岑志國那慘白的臉色,蕭雲飛也知道自己跑得太快了,還得這小子都快不行了,於是只能停下了腳步。
「志國啊,你這傢伙怎麼那麼沒用呢?怎麼說你現在也是軍人了,更是我偵察大隊第1中隊的小隊長了。瞧瞧你這是啥體能,看來前段時間的加強訓練沒把你給訓練好啊,還是說,你小子在訓練的時候偷懶?靠。我知道了,你小子肯定是偷懶了是不是?否則的話,體能怎麼會那麼差勁呢?」蕭雲飛指著岑志國說道。
岑志國瞠目結舌的看著蕭雲飛,他苦笑著對蕭雲飛說道:「老大啊,真是冤枉啊,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速度,我是什麼速度,我能跟上你的速度嗎?再加上我是被你給拉著跑的。這樣跑步是很辛苦的,知不知道?人家訓練可認真的,絕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偷懶啊,你可不能冤枉了人家啊。」
看到岑志國那副做作的樣子。蕭雲飛真恨不得將他踹在地上,然後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踩上一百遍,一百遍啊!
「你小子別給老子耍寶了,別像一條死魚似的給老子躺在地上,你看看你。還是革命戰士呢,我說你這樣子丟不丟人啊。」蕭雲飛不滿的對岑志國說道。
「老大,讓我在歇會兒吧,就歇一會會。」岑志國對蕭雲飛說道。
看到岑志國是真的累了。蕭雲飛也不再強求,於是。他坐在岑志國身邊,看著天空。
「老大。都快要過年了,我們能在除夕之前回到營地嗎?我還想著跟我的小鳳鳳一起過年來著呢。」岑志國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點了點頭,對岑志國說道:「能,我們一定能趕在除夕夜之前回到營地的,不過,志國啊,你可不能擅自脫離隊伍啊,到時候除夕夜,我們可是要一起過年的。」
岑志國點了點頭,說道:「老大,不是說我們小年夜的時候就要趕回來的嘛,那小年夜的時候我請個假,我想去找小鳳鳳。」
蕭雲飛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沒問題,不過,早點回來。」
聽到蕭雲飛同意了,岑志國一下子來了精神,他笑嘻嘻的對岑志國說道:「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哈哈!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會準時回來的,嘿嘿」
「志國啊,快過年了,難道你不想你的家人嗎?」蕭雲飛忽然問道,岑志國聽了蕭雲飛這話之後,也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他對蕭雲飛說道:「老大,我怎麼可能不想念家人呢,雖然我的爹地已經過世了,但是我的媽咪和妹妹還在啊,而且我知道她們現在在延安也很想念我,我也很想念她們呀,這可真是每逢佳節倍思親啊對了,老大,你的家人呢?」
蕭雲飛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家人現在人在何處,我的老家在東北瀋陽,可惜在31年的時候,就被小鬼子給佔領了,我們一家顛沛流離,輾轉來到了上海,隨著37年淞滬會戰的爆發,上海也陷入了一片戰火之中,淞滬會戰期間,我的家人尚在上海英租界裡,但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家人人在何方了。志國啊,你還算是幸運的了,至少,你知道你的家人人在何處,也知道她們現在很安全,同時,你的紅顏知己更是離你很近很近,隨時都可以見面,所以,你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一切,明白了沒有?」
岑志國點了點頭,對蕭雲飛說道:「知道了,老大,放心吧,我心裡很明白,也知道老大你所說的一切,我一定會珍惜眼前的一切的,老大,我知道,你一直對逝去的愛人心存內疚,我也知道,你的愛人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自盡的,不過,老大,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該忘卻的,也忘卻了吧,生活畢竟還是要繼續的,你以後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單過吧。」此時的岑志國說話就像一個大人一般,讓蕭雲飛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忘卻?談何容易。志國,你畢竟沒有深深愛過一個人,雖然你現在正在熱戀之中,但畢竟沒有失去過,我失去了婉欣,我知道這裡面的痛苦,特別是當婉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盡的時候,我真的很痛苦,真的真的很痛苦啊。」蕭雲飛說著說著,又有些情難自禁了。
「老大,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了,別老想著它不是嗎?嘿嘿,其實,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妹妹的,我看得出來。我妹妹可喜歡你了,論我妹妹的長相,你也是看到的,絕對是萬里無一的大美人。她不但繼承了我媽咪的美貌,更是在我媽咪之上,嘿嘿,而且我妹妹心地善良,又體貼人,還聰明異常,絕不比任何人差,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考慮考慮我妹妹?說實在的。如果我妹妹能夠和你好上的話,我這做哥哥的絕對沒有任何意見。如果是別人的話,我還得好好考察一番才行。」岑志國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看了看岑志國,說道:「志國啊。現在正是國難到頭的時候,我們在這個時候,不應該談論什麼兒女私情,你結交女朋友我不反對,至於我怎麼樣。你就不必操心了,現在小鬼子還沒有投降,沒有被趕出中國,實在是不適合談論兒女私情的時候。至於將來怎樣?等到抗戰勝利之後再說吧。對了,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重蹈我的覆轍啊,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所愛的人,羅藝鳳既然是你的女朋友,就算你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也一定要保護好她,小鬼子對我們根據地的掃蕩會經常實施,在反掃蕩的過程中,你一定要保護好羅藝鳳,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知道了沒有?」
岑志國看著蕭雲飛那嚴肅的神情,最後說道:「知道了,老大,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小鳳鳳的,絕對不會讓我的小鳳鳳受到任何的傷害,誰他媽的敢欺負我家小鳳鳳的話,我一定會拚命地跟他決戰的。」
「好,能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你能真正的男人一回。媽的,你小子還躺著幹嘛?快點起來啦,我們還得趕路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到定縣啊,我們這次出來可不是遊山玩水來的,知道不?」蕭雲飛看著岑志國還是悠哉悠哉的躺在地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在岑志國的頭上敲了兩下,催促著他起來。
岑志國鬱悶的摸著自己的頭,對蕭雲飛說道:「老大,你老敲我的腦袋,我都快要被你給敲笨了,真是的,能不能下手輕一點啊,這樣敲下去的話,我不被你敲死才怪呢。」
「你如果不犯錯的話,我會敲你的頭嗎?少廢話,快點起來!」蕭雲飛對岑志國說道。
岑志國無可奈何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然後和蕭雲飛一起,向著定縣趕去。
時至中午,蕭雲飛和岑志國終於趕到了定縣的西城門一帶,西城門一帶有兩個日本兵和幾個偽軍士兵站著崗,對來往的行人吆喝著。
「老大,我們怎麼進去?別忘了,我們身上可是帶著傢伙的。」岑志國悄悄地對蕭雲飛說道。
「我說你怕個毛,記住,我們現在是日本人,我叫中村太郎,你叫亂太郎,知不知道?」蕭雲飛對岑志國說道,岑志國聽了這話之後,鬱悶的說道:「日本人的名字怎麼這麼不講究的,居然還有姓亂的,真是的,老大,亂太郎這名字不好聽啊。」
「那就叫阿丸,或者新兵衛也成啊。」蕭雲飛笑著對岑志國說道。
「那算了吧,就叫亂太郎吧。」聽到蕭雲飛後來說的兩個名字,岑志國權衡再三,還是覺得叫亂太郎來的比較實在一些,於是還是選擇了亂太郎這個名字。
蕭雲飛帶著岑志國,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西城門口,兩個偽軍士兵一下子攔住了他們倆的去路。
「你們倆是幹什麼的?到城裡來做什麼?」兩個偽軍士兵狐假虎威的對蕭雲飛和岑志國說道。
蕭雲飛用眼角瞥了瞥這兩個偽軍士兵,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岑志國就像一隻瘋狗一般的罵道:「走開,你們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滾,別擋我們的路,攪了大爺我的興子。」
這兩個偽軍士兵一驚,要知道,這來往出入的人群,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無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還是一介草民,都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他們吆五喝六的,這簡直是在他們臉上潑髒水嘛,這怎麼可以容忍呢?
「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敢對我們吆五喝六的,簡直無法無天了你們。」說完,這兩個偽軍士兵將蕭雲飛和岑志國拉到了一邊,準備動手打他們了,這個時候,岑志國叫道:「八嘎,你們這兩隻支那豬,居然敢對我們日本公民如此無禮?簡直是反了你們了。」雖然岑志國說的還是漢語,可這兩個偽軍士兵一下子不敢動手了。
這個時候,蕭雲飛用日語對岑志國說道:「亂太郎君,不必跟這兩隻支那豬客氣,這兩隻支那豬居然敢對我們如此無禮,我們一定要告到松日旅團長那邊去,看看到底是誰給這兩隻支那豬如此大的權力的,居然敢對我們這些帝國的驕傲如此的無禮,簡直反了他們了。」
「嗨,中村君,我一定會想松日旅團長抗議的。」岑志國畢恭畢敬的說道。
此時,這兩個偽軍士兵是徹底的傻眼了,原本以為是兩個囂張的中國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穿著普通老百姓服裝的人,居然是日本人,看他們的裝扮,顯然不是一般的日本人,搞不好是日本特工,這樣的人物可不能隨隨便便得罪的,即使是目前定縣的最高長官松日明吉少將,也要對這些特工客客氣氣的,所以,他們兩個只能裝灰孫子了。(未完待續……)